十月,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微風(fēng)和煦輕柔。
家族的靈米迎來了收獲的時候。
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靈米收獲不錯,比往年要多出不少。
若是以前族人們早就喜笑顏開了,可今年卻不一樣。
今年向張家的上供增加了一成,導(dǎo)致家族對他們的地租也上漲一成。
辛辛苦苦忙碌了一整年,到頭來落到自己手里的只有區(qū)區(qū)兩成,勉強(qiáng)能夠一家老小一年的吃穿用度。
他們并不責(zé)怪家族,只是心里充滿了對張家的痛恨。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張家在常山郡那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可以隨意決定下面家族的生死,根本無人敢捋其虎須。
李嵐家的八畝靈田今年收獲的靈米共計一千八百斤,他們家因為族長特許,田租只需上繳五成即可。
不過其父李大山并未因此高興,身為家族的一份子,一損俱損。
張家如此欺壓,他自然是怒不可遏。
不過他只是一個凡人,縱使心中有萬般憤怒,也無能為力。
“嵐兒,你以后可一定要為家族爭這一口氣啊!”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期望。
“會有那么一天的!”
李嵐看著靈田中還在忙碌的族人,堅定地說道。
……
時間飛逝,距離靈田豐收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
李家節(jié)衣縮食,東拼西湊,才將需要進(jìn)貢給張家的靈石湊齊。
自此這個難關(guān)算是渡了過去。
往年靈米收獲之后,小鎮(zhèn)集上是最熱鬧的,大家忙活大半年,終于可以歇歇。
賣了靈米,手里富裕的給家人添上幾身新衣服,給孩子買些零食玩具,又或是稱上幾斤肉,犒勞一下自己。
可今年卻不行,大家靈米換了錢也不敢亂花,買點糧食回去都需要精打細(xì)算的吃,不然撐不到來年靈米成熟就得挨餓。
集市上較之往年顯得十分冷清,路上沒什么人,就連兩邊好多商鋪都沒開門。
李嵐走在街上,看著眼前略顯蕭條的模樣,暗自嘆口氣。
以后的日子恐怕越來越難過。
田租加征一成看似不多,實則卻是一個普通家庭收入的三分之一。
今年是豐年還好,若是以后碰到災(zāi)年,收成不好,絕大部分族人都得餓肚子。
正走著,一陣吵鬧聲傳到李嵐耳中。
“憑什么別人靈米你一百斤一個靈幣收,我們的卻是一百一十斤!”
一道略顯憤怒的聲音響起。
只見前方一處店鋪,外面圍了不少人。
李嵐好奇地擠了進(jìn)去。
只見店鋪門口兩名男子推著一個板車,車上裝滿了一袋袋靈米。
其中一個男子正一臉漲紅的跟店鋪老板質(zhì)問。
靈幣是比靈石更小的貨幣,十塊靈幣可以兌換一塊靈石。
店鋪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此刻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略顯不屑。
“對你們就是這個價,愛賣不賣!”
“你!”
男子怒不可遏,手指著女人正要開口,一旁同他一起的年長男子卻拉住了他。
“我們賣!”
年長男子開口道。
“大哥,你!”
這兄弟二人乃是三長老的兒子,李嵐見過他們幾次。
三長老貴為家族長老,煉氣六層,可惜生了三個兒子都沒有靈根。
不能成為修仙者,那就只能種田。
為了防止以后自己不在了,他這一脈落寞下去,二長老便利用自己的職權(quán),給兒子們爭取了大量靈田。
兄弟三人名下靈田加起來得有上百畝。
雖說這些靈田同樣需要繳納田租,但并不妨礙兄弟三人每年都能收獲大量靈米。
這樣的行為引起不少族人不滿,但礙于三長老的面子,再加上田租并未有少交,家族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也不是誰都在乎三長老的面子,大長老為人正直,最是看不慣他這種行為,所以處處與其作對。
這處店鋪是家族開設(shè),專門收購族人靈米的,而店鋪的負(fù)責(zé)人恰巧是大長老的女兒,李巧姑。
李巧姑就不一樣的,不僅擁有靈根,且修為更是達(dá)到靈氣四層,是家族的中流砥柱。
和其父親一樣,她也看不慣三長老的行為,不過終究她是小輩,加上三長老的身份在那擺著,看不慣也沒辦法。
但是三長老的三個兒子就不同了,沒有靈根不能修煉注定在身份地位上無法與她比較。
每次碰到兄弟三人過來賣靈米都會刁難他們,不是說他們靈米質(zhì)量不行,就是承重的時候缺斤少兩,這次更是直接降價收購。
當(dāng)然,這也不是說李巧姑就是濫用職權(quán),仗勢欺人,這種情況只是針對三長老的三個兒子而已。
家族其他族人過來賣靈米肯定都是足斤足兩,也不會出現(xiàn)壓價的情況。
畢竟家族開設(shè)這個收購靈米的店鋪也是為了服務(wù)族人的,要是出現(xiàn)問題她肯定討不了好。
三兄弟對她是恨的牙癢癢,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誰讓他們兄弟都沒有靈根,修不了仙呢,盡管父親都是家族長老,身份卻是天差地別。
而且每次對他們的針對都不是什么大事,鬧起來兩家面上都不好看,而且對方是修煉者,最后吃虧的肯定是他們兄弟,所以只能選擇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兄弟二人將靈米賣掉,拿上錢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走在這受氣嗎?
“哼!”
見二人離開,李巧姑不屑的冷哼一聲,
“算你們識相,不然老娘有的是辦法治你們!”
人群中,李嵐見到這一幕也是暗暗咂舌。
他沒想到平日里一直對族人和藹可親的李巧姑也有這一面。
周圍族人也是對離去的兄弟二人議論紛紛,顯然是三長老在家族里不得人心,不少人都對其之前的做法心有怨言。
一個家族想要發(fā)展,最重要的就是上下一心,團(tuán)結(jié)一致。
三長老出于自己的私心,為子女謀取利益,作為父親,他并沒有錯,但作為家族長老卻不行。
若是沒有煉氣六層修為支撐,恐怕早就被族長懲戒用來安撫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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