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在湄南河靜謐的水面上,千盞水燈如星辰般閃爍,承載著人們的祈愿與感恩。
但在這美麗的傳統背后,隱藏著一條不容違背的古老禁忌:無論多么美麗的水燈,
都不該被拾起。它們是獻給河神的禮物,是逝者的歸途,更是兩界的門戶。
當現代都市的燈光照不進古老信仰的陰影,當好奇的手指觸碰不該觸碰的禁忌,
水中的存在便會蘇醒,帶著千年的怨恨與不甘,向違背者索取應得的代價。
這是一個關于禁忌、誘惑與救贖的故事。當你下次在水燈節的河畔駐足,請記住:有些美麗,
只適合遠觀;有些規則,是用鮮血與恐懼書寫的警示。因為在水面之下,
有些東西正在注視著你,等待著你的一時貪念,將你拖入無盡的黑暗。
第一章:禁忌的開始暹羅曼谷的十二月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氣息,
既有熱帶雨林的濕潤,又有佛香的神秘。薩瓦迪站在公寓的陽臺上,
望著遠處湄南河上閃爍的燈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晚是水燈節,
本該是他和娜塔莎共度的浪漫時刻,但現在,
他們之間的氣氛卻如同河面上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一般沉悶壓抑。"你還在生氣嗎?
"娜塔莎從身后走來,輕輕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的聲音柔軟,
帶著一絲俄羅斯口音,這曾經是薩瓦迪最著迷的地方之一。薩瓦迪沒有轉身,
只是繼續盯著遠處的河面,語氣有些低落的回答:"我沒有生氣,
只是......"他停頓了一下,尋找合適的詞語繼續說:“只是失望。
”"因為我不想參加你姐姐家的儀式?"娜塔莎的聲音提高了一些,說著:“薩瓦迪,
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我尊重你的傳統,但那些儀式太繁瑣了,
而且我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按照那些古老的規矩來做。”薩瓦迪終于轉過身來,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低沉的說道:“那不僅僅是'古老的規矩',
娜塔莎。那是我們的文化,是我們的信仰。我父親一生都在守護這些傳統,
他——”“我知道,我都知道。”娜塔莎打斷了他繼續說道:“你父親是寺廟的守護者,
你從小就被教導要尊重這些傳統。但是薩瓦迪,我們現在生活在21世紀了,
有些傳統可以保留,有些可以適當改變,不是嗎?”薩瓦迪感到一陣的無力。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因為文化差異而爭執,伴隨著水燈節的臨近,
這種沖突似乎變得更加尖銳。娜塔莎雖然有一半泰國血統,但她在俄羅斯長大,
對泰國的許多傳統和禁忌都持懷疑態度。“那今晚我們還是要去放水燈嗎?
”娜塔莎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妥協。薩瓦迪點了點頭回道“"當然,
我已經準備好了水燈。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之一,我希望......”他沒有說完,
但娜塔莎明白他的意思:他希望她能真正理解并尊重這個傳統。到了傍晚時分,
他們來到湄南河畔。這時的河邊已經聚集了成千上萬的人,
每個人手中都捧著精心制作的水燈。傳統的水燈由香蕉葉和樹干制成,
上面點綴著鮮花、蠟燭和香,象征著對過去一年罪惡和不幸的洗滌,以及對未來的祝福。
薩瓦迪從背包中取出兩盞水燈,一盞遞給娜塔莎。“這是我親手做的,
”他輕聲說“用的是傳統材料,沒有塑料或其他不可降解的東西。”娜塔莎接過水燈,
端詳著這盞水燈,她驚訝于它的精美--水燈那蓮花形狀的底座上,鮮花環繞著中央的蠟燭,
幾根香插在一旁,整體看起來既傳統又不失美感。“它真漂亮,”她真誠地說:“謝謝你。
”他們沿著河邊走,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準備放下水燈。薩瓦迪點燃蠟燭和香,
然后閉上眼睛,低聲念誦了一段祈福的話語。娜塔莎雖然不理解其中的含義,
但也跟著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許下愿望。當他們睜開眼睛時,
薩瓦迪小心翼翼地將水燈放入河中。水燈隨著微微的水流緩緩漂走,燭光在黑暗中閃爍,
如同一顆流動的星星。娜塔莎也放下了自己的水燈,看著它追隨薩瓦迪的水燈漂去。
“傳說如果情侶的水燈一直漂在一起,他們的愛情就會長久。”薩瓦迪輕聲說著,
語氣中充滿期望,目光追隨著遠去的兩盞水燈。
娜塔莎握住了他的手問道:“那我們的水燈會一直在一起嗎?”薩瓦迪沒有立即回答,
因為就在這時,他注意到河面上有一盞與眾不同的水燈正朝他們漂來。
那盞水燈比普通的水燈大一些,制作也更加精美,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上面刻著的古老符文,
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看那個”薩瓦迪指向那盞水燈,
一絲不安:“你看刻著的那些符文......”娜塔莎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它很特別嗎?
它真的很漂亮,但是那些符文是什么意思?”“我不確定,但看起來像是古老的巴利文,
可能是某種祈福或者......”薩瓦迪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因為那盞水燈的行為變得異常詭異。它不再隨著水流漂動,
而是直直地朝他們所在的位置駛來,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更奇怪的是,
周圍的水面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其他的水燈都停止了移動,
只有那盞刻有符文的水燈繼續前進。河邊的喧囂聲似乎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薩瓦迪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寂靜籠罩著他們,仿佛時間被凍結。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娜塔莎的手,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那盞水燈停在了離他們不到一米的地方,燭光忽明忽暗,符文的光芒卻越發強烈。
薩瓦迪感到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仿佛那盞水燈在呼喚他。同時,
他也感到一種深深的不安,一種源自本能的警告:這盞水燈不同尋常,可能蘊含著某種危險。
“它好像在看著我們?”娜塔莎低聲說,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些符文...它們好像在...移動?”薩瓦迪想要后退,
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仿佛被釘在了地上。他能感覺到娜塔莎的手在他的掌心中微微顫抖,
但他無法移開視線,那盞水燈上的符文似乎在向他傳遞某種信息,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呼喚。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拂過河面,打破了詭異的靜止狀態。其他的水燈重新開始漂動,
人群的聲音也回到了他們的耳中。那盞神秘的水燈隨著水流緩緩轉向,繼續它的旅程,
但薩瓦迪知道,這次相遇絕非偶然,這是某種預兆或者是某種警示。
“那盞水燈真是奇怪”娜塔莎松了一口氣,
但她的聲音中仍然透著緊張詢問薩瓦滴:“你覺得那燈代表的是什么?”薩瓦迪搖了搖頭,
有些顫抖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種感覺,我們不應該再去想它。
”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內心深處,
他感覺他們剛剛經歷的不僅僅是一個奇怪的巧合,而是某種超自然力量的顯現。
他們沉默地站在河邊,看著那盞神秘的水燈漸漸遠去,消失在無數燭光之中。
第二章:誘惑與違背夜晚回到公寓后,娜塔莎仍然無法忘記那盞神秘的水燈。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指不停地劃過手機屏幕,搜索著關于水燈節的各種信息,
特別是那些與古老符文有關的內容。薩瓦迪從廚房端出兩杯泰式奶茶,
放在茶幾上:“你還在想那盞水燈?”他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你不覺得奇怪嗎?
”娜塔莎抬起頭,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些符文,
那種感覺......”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就像它在呼喚我們。”薩瓦迪皺起眉頭,
不安的說:“這正是我擔心的。在泰國的傳統中,有些東西是不應該被打擾的。
特別是在水燈節這樣的神圣時刻,我們放出水燈是為了洗去過去的罪惡和不幸,
如果去干擾這個過程......”“又是傳統”娜塔莎輕聲嘆息:“薩瓦迪,
我理解你尊重傳統,但有時候我覺得你太過拘泥于這些古老的規矩了。薩瓦迪沒有立即回應,
他知道這個話題很容易引發新的爭執。他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奶茶,
讓溫暖的液體緩解他內心的不安。夜深了,薩瓦迪早早地睡去,但娜塔莎卻輾轉難眠。
那盞水燈的影像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那些符文仿佛在向她傳遞某種信息。最終,
她輕手輕腳地起床,決定出去透透氣。曼谷的夜晚依然喧囂,即使在深夜,
街道上仍然有不少游客和當地人。娜塔莎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中,
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湄南河畔。河面上仍有零星的水燈漂浮,燭光在黑暗中閃爍,
像一顆顆星星。娜塔莎站在岸邊,目光漫無目的的搜尋著,
雖然找到那盞特殊的水燈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她依然在望著河面。然而,
命運似乎有它自己的安排。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微弱的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河岸邊的一處淺灘上,那盞刻有符文的水燈靜靜地停靠著,燭光已經熄滅,
但符文卻依然發出淡淡的光芒。很突兀的娜塔莎感到心跳加速,她環顧四周,
確認沒有人注意到她,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那盞水燈。她知道薩瓦迪會反對她這么撿起水燈,
但好奇心驅使她向前。當她的手指觸碰到水燈時,一股奇異的電流似乎從指尖傳遍全身。
水燈比她想象的要重,也更加精致。符文在近距離看更加神秘,
似乎是某種她從未見過的古老文字。娜塔莎猶豫了一下,但最終決定將水燈帶回家。
她小心地將它藏在包里,快步離開了河畔。回到公寓,她輕輕關上門,確保沒有吵醒薩瓦迪。
在浴室里,她仔細地清洗了水燈,然后將它放在自己的工作臺上。在燈光下,
水燈顯得更加精美,符文的紋路清晰可見,但她仍然無法理解它們的含義。“你在做什么?
”薩瓦迪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得娜塔莎差點跳起來。她轉過身,薩瓦迪站在門口,
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從困惑迅速轉變為震驚和憤怒。“你撿了那盞水燈?
”他的聲音低沉而緊繃喝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娜塔莎試圖解釋,
慌亂地說“我只是好奇,薩瓦迪。它太特別了,那些符文——”“你不應該這么做!
”薩瓦迪打斷了她的辯解,
聲音中的憤怒讓娜塔莎感到驚訝“在水燈節撿起水燈是嚴重的禁忌!
特別是這種刻有符文的水燈,它們可能承載著某種意圖或者力量。
”“這只是一個傳統的禁忌,
薩瓦”"娜塔莎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沒有科學依據表明撿起水燈會帶來什么后果的。
”薩瓦迪的眼睛因憤怒而變得更加深邃,低沉的說:“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科學依據,
娜塔莎。有些傳統和禁忌存在了幾百年,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因為人們害怕未知?
還是因為迷信?”娜塔莎的聲音也提高了“我尊重你的文化,薩瓦迪,
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必須盲目接受每一個沒有邏輯解釋的禁忌。”薩瓦迪深吸一口氣,
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你知道我父親曾經告訴我的一個故事嗎?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嚴肅“在我小時候,有一個外國游客在水燈節撿起了一盞水燈,
因為他覺得它很漂亮,想帶回家作為紀念。”娜塔莎交叉雙臂,但沒有打斷他。“那天晚上,
他開始做噩夢,夢見自己被水淹沒,無法呼吸。第二天,
他的房間里開始出現莫名其妙的水漬,無論如何擦拭都無法完全干燥。到了第三天,
他在浴室里滑倒,頭部重重撞在浴缸邊緣,當場死亡。
”薩瓦迪的聲音越來越低“警方調查后認為這只是一個意外,但當地人都知道,
這是因為他違反了禁忌,被水鬼纏上了。”“哈,水鬼?”娜塔莎忍不住笑了“薩瓦迪,
這只是一個巧合,一個被神話化的故事。人們總是喜歡將意外事件與超自然力量聯系起來,
這在世界各地的文化中都很常見。
”薩瓦迪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你可以嘲笑這些傳統和信仰,娜塔莎,
但這不會改變它們的力量。我父親一生都在寺廟工作,他見過許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所以你認為我會被水鬼纏上,因為我撿了這盞水燈?”娜塔莎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薩瓦迪搖了搖頭接著說“但我知道你不應該冒這個險。
請把水燈放還給河流,趁著現在還來得及。”“不行,
”娜塔莎堅定地說:“我不會因為一個古老的迷信禁忌就放棄研究這些美麗的符文的機會。
也許這些符文包含了某種古老的智慧或者歷史信息。”薩瓦迪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低落的說:“所以你寧愿相信自己的判斷,也不愿意尊重我的文化和擔憂?
”“這不是關于尊重你的文化,也不是不在意你的擔憂,
薩瓦迪”娜塔莎的聲音軟化了一些“這是關于理性思考。我理解這些傳統對你很重要,
但你也需要理解,我不能僅僅因為傳統就放棄探索和理解的機會。”薩瓦迪沉默了片刻,
然后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個決定”轉過身的他低落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擔憂:“但如果你開始經歷任何奇怪的事情,
任何不尋常的感覺或者現象,就立即告訴我。”娜塔莎點了點頭,
雖然她認為薩瓦迪的擔憂是多余的。當薩瓦迪離開后,她再次轉向那盞水燈,
手指輕輕撫過那些神秘的符文。在燈光下,符文似乎在微微閃爍,仿佛在回應她的觸摸。
娜塔莎不知道的是,就在這一刻,一種無形的聯系已經建立,
一種古老而危險的力量已經被喚醒。而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第三章:初現異象接下來的幾天,娜塔莎將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研究那盞神秘的水燈上。
她拍下符文的照片,在網上搜索類似的圖案,甚至聯系了幾位研究古代文字的學者,
但都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薩瓦迪對此保持沉默,
但他的望向娜塔莎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水燈被放在娜塔莎的工作臺上,
成為他們之間無聲的隔閡。薩瓦迪不愿靠近它,而娜塔莎則對它越發著迷。這一天的晚上,
娜塔莎獨自在家。薩瓦迪去了寺廟,說是要請教一位長老關于某些事情,但娜塔莎知道,
他是去詢問關于那盞水燈的事。她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文化差異似乎成了他們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公寓里很安靜,只有空調運轉的低沉嗡鳴。
娜塔莎坐在工作臺前,再次研究那些符文。在燈光下,符文似乎比之前更加清晰,
線條更加流暢,仿佛它們在她的注視下逐漸顯現出真實的形態。突然,她聽到一個聲音,
很輕,像是水流的聲音。起初,她以為是鄰居家的水管出了問題,
但聲音似乎來自她自己的公寓。她站起身,循著聲音走向浴室。浴室的門是關著的,
但門縫下有水滲出。娜塔莎心跳加速,她不記得自己有打開水龍頭。她小心地推開門,
驚訝地發現浴缸里裝滿了水,水龍頭卻是關閉的。“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語道,
走近浴缸想要放掉水。就在她俯身的瞬間,她看到水面上倒映出的不是她自己的臉,
而是一張陌生的、扭曲的面孔,眼睛全黑,嘴巴張得不自然地大。娜塔莎驚恐地后退,
差點摔倒。當她再次看向浴缸時,水面平靜如鏡,只有她自己驚恐的臉龐倒映其中。
“我一定是太累了”她試圖說服自己:“眼花的竟然產生了幻覺。”她決定放掉浴缸里的水,
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當她伸手去拔浴缸塞子時,水面突然泛起漣漪,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水下移動。娜塔莎僵住了,恐懼如同寒冰般蔓延全身。水面下,
一個模糊的形狀逐漸清晰,那是一只手,蒼白、皺皮,手指異常粗腫。它緩緩上升,
朝著娜塔莎伸來。娜塔莎想要尖叫,但恐懼封住了她的喉嚨。她拼命后退,
但那只手突然加速,破水而出,緊緊抓住了她的腳踝。那觸感冰冷而濕滑,如同死亡的擁抱。
娜塔莎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同時拼命踢蹬,
試圖掙脫那只手的束縛。“啊,滾開,滾開,放開我!“她大聲尖叫著,向往后退,
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可是那只手的力量驚人,指甲深深陷入她的皮膚,帶來刺骨的疼痛,
正在緩緩的把她拉向浴缸。就在她以為自己將被拖入水中的瞬間,公寓的門突然打開,
薩瓦迪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娜塔莎?你在哪里?“那只手突然松開,迅速沉回水中,
消失不見。當薩瓦迪沖進浴室時,他看到的是癱坐在地上的娜塔莎,
她的腳踝上有五道清晰的紅痕,浴缸里的水已經變成了正常的清水。”發生了什么?
“薩瓦迪抱住她,臉上寫滿了擔憂。娜塔莎顫抖著,無法組織語言。
她只是緊緊抓住薩瓦迪的手臂,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顫抖的嘴唇終于擠出幾個字”有東西在水里......”薩瓦迪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
他看了一眼浴缸,
然后輕輕對娜塔莎說“我扶你離開這里”他小心地扶起她:“我們得找人幫忙。
”娜塔莎點點頭,她的理性告訴她剛才的經歷不可能是真的,
但腳踝上的疼痛和那冰冷觸感的記憶卻如此真實。她不再確定什么是真實,什么是幻覺。
薩瓦迪帶她來到客廳,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后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來,
喝點水”他遞給她“別怕別怕,慢慢得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娜塔莎接過水杯,
但她的手仍在顫抖,水灑了一些在沙發上。看到水,她又想起了那只手,恐懼再次襲來。
“我不能......”她搖著頭,將水杯放在茶幾上,恐懼的說:“我看到了一只手,
薩瓦迪,從浴缸里伸出來的手。它抓住了我......”她伸出自己的腳踝,
指著上面的抓痕,那痕跡已經開始變成淤青。
薩瓦迪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這就是我之前擔心的”他低聲說“水鬼已經注意到你了。
”“水鬼不是真的”娜塔莎虛弱地反駁,
音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確信“一定有其他解釋......”“你還需要什么證據才能相信?
”薩瓦迪的恐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那盞水燈不是普通的水燈,娜塔莎。
它承載著某種力量,某種意圖。而你打破了禁忌,現在那個力量已經盯上了你。
”娜塔莎想要反駁,但她的理性思維已經開始動搖。她經歷的一切太過真實,
無法用科學或心理學來解釋。“我們該怎么辦?”她無奈的問,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薩瓦迪深吸一口氣:“首先,我們需要把那盞水燈還給河流,盡快。然后,
我們需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可能幫得上忙的人。”“誰?”“阿努長老,我父親的老友,
也是寺廟里最有智慧的僧侶之一。如果有人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況,那就是他。
”娜塔莎點點頭,不再爭辯。恐懼已經壓倒了她的懷疑,
她現在只想擺脫那種被監視、被追蹤的感覺。“那盞水燈在哪里?”薩瓦迪問。
“還在我的工作臺上”娜塔莎回答“但是......”她突然停住了,
因為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薩瓦迪,如果我們把水燈還給河流,
會不會有其他人撿起它,然后經歷同樣的事情?”薩瓦迪沉默了片刻“你說得對,
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我們需要阿努長老的指導,他會知道正確的處理方法。”他站起身,
走向娜塔莎的工作臺,但突然停下了腳步。“娜塔莎,工作臺沒看到水燈啊”他的聲音緊繃,
“水燈不在這里”娜塔莎也站了起來,走到工作臺前。水燈不見了,只留下一灘水漬,
仿佛它自己溶解了一般。“這不可能”她神情恍惚,喃喃道“我就一直把它放在這里,
沒有人動過它。”薩瓦迪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看來它不需要人來移動。它有自己的意志,
或者說,附著在它上面的東西有自己的意志。”他轉向娜塔莎,
眼神中充滿了決心:“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現在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險。
”娜塔莎點點頭,恐懼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心靈。
她不再是那個對傳統持懷疑態度的現代女性,而是一個面對未知恐懼的普通人,
渴望尋求任何可能的幫助和保護。當他們準備離開公寓時,浴室里再次傳來水流的聲音,
仿佛在提醒他們,無論他們逃到哪里,那個被喚醒的存在都會緊隨其后。
第四章:求助與懷疑曼谷的夜晚,雨水無聲地落下,仿佛天空在低泣。
薩瓦迪駕車帶著娜塔莎穿過繁華的街道,前往城市邊緣的一座古老寺廟。
車窗上的雨滴在霓虹燈的照射下變幻著顏色,像是無數雙眼睛在窺視。"你的姐姐住在哪里?
"娜塔莎打破了沉默輕聲問道,聲音仍然有些顫抖。"在素坤逸區,離這里不遠,
"薩瓦迪回答,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道路,"皮查對傳統醫藥很有研究,
她可能知道一些能幫助我們的方法。"娜塔莎點點頭,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著腳踝上的淤青。
那五道指痕仍然清晰可見,提醒著她浴室里的恐怖經歷并非幻覺。“你覺得...那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答案。
薩瓦迪沉默了片刻回答“在泰國的民間傳說中,
水鬼是那些溺水而亡且未得到適當超度的靈魂。它們被困在水與陸地之間的世界,
充滿怨恨和痛苦。”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傳說它們會拉人下水,增加自己的同伴,
減輕自己的痛苦。”娜塔莎感到一陣寒意:“但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那盞水燈?
”“水燈節是一個特殊的時刻,是陰陽兩界的界限最為薄弱的時候。
人們放水燈不僅是為了祈福,也是為了安撫那些徘徊在水邊的靈魂。
”薩瓦迪解釋道“那盞特殊的水燈可能是某人為特定目的制作的,而你撿起它,打破了平衡。
”雨勢漸大,雨刷在擋風玻璃上來回擺動,發出單調的聲響。娜塔莎望向窗外,恍惚間,
她似乎看到雨水中有模糊的人影在移動,但當她眨眼再看時,那里只有普通的雨簾。
他們最終到達了皮查的草藥店。這是一棟傳統的泰式木屋,
門前掛著各種干燥的草藥和護身符。盡管已是深夜,店內仍亮著燈。皮查站在門口等候,
她比薩瓦迪年長幾歲,面容嚴肅,眼神銳利。她穿著傳統的泰式服裝,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后,
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我就知道你們會來。"她說,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目光在娜塔莎身上停留了片刻,"進來吧,外面下著雨不安全。
"草藥店內彌漫著各種香料和藥材的氣味,墻上掛滿了傳統醫藥的圖表和護身符。
皮查引導他們穿過前廳,來到后面的一個小房間。這里擺放著一張矮桌和幾個蒲團,
墻角點著香,空氣中飄蕩著檀香的氣味。"坐,"皮查簡短地說,
然后轉向薩瓦迪"你去準備一些驅邪的草藥茶,配方你知道的。"薩瓦迪點點頭,
離開了房間。皮查轉向娜塔莎,目光落在她的腳踝上。"讓我看看"她命令道。
娜塔莎猶豫了一下,然后伸出腿。皮查小心地檢查著那些淤青,眉頭越皺越緊。
"這確實是水鬼的標記"她查看一番后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它已經選中了你。
""這真的可能嗎?"娜塔莎問,盡管經歷了浴室的恐怖,她的理性思維仍在掙扎,
"我是說,科學上......""科學?
"皮查冷笑一聲"科學能解釋你腳踝上的這些痕跡嗎?能解釋為什么那盞水燈會消失嗎?
"她搖搖頭,"有些事情超出了你們所謂科學的解釋范圍。"薩瓦迪回來了,
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喝了它"他對娜塔莎說,"它能暫時驅散邪氣。
"娜塔莎接過茶杯,茶水呈深綠色,散發著一種奇特的香氣。她小心地啜了一口,
味道苦澀但不難喝。"那盞水燈上的符文,"皮查問道,"你能描述一下嗎?
"娜塔莎閉上眼睛,回憶著那些神秘的圖案,"它們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線條流暢,
有些像是波浪,有些像是火焰。中間有一個特別的符號,像是一個眼睛,但又不完全是。
"皮查和薩瓦迪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聽起來像是古老的招魂咒語,"皮查低聲說,
"通常用于呼喚已逝親人的靈魂。但如果使用不當,或者意圖不純,它可能會喚醒其他東西。
""我們該怎么辦?"薩瓦迪問,聲音中充滿了焦慮。皮查站起身,
走向房間角落的一個古老木箱。她打開箱子,取出一個小布袋和一瓶透明液體。
"這是圣水和驅邪草藥,"她解釋道,"可以暫時保護你們。但要徹底解決問題,
我們需要找出那盞水燈的來源,了解它背后的故事。"她回到桌前,
從布袋中取出一些干燥的草藥,放在娜塔莎的腳踝上,然后用圣水輕輕擦拭。"這會疼一點,
"她警告道。當圣水接觸到淤青時,娜塔莎感到一陣刺痛,仿佛有電流通過。她咬緊牙關,
忍住了尖叫的沖動。皮查開始念誦一段古老的咒語,聲音低沉而有節奏。
房間里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沉重,香煙繚繞,形成奇異的圖案。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薩瓦迪起身去開門,回來時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男子。"這是克里特,我的朋友,
"薩瓦迪介紹道,"他在科技公司工作,對古老文字有研究。"克里特是一個現代都市青年,
穿著時尚,戴著眼鏡,手中拿著一臺平板電腦。他對房間里的場景挑了挑眉,
目光在娜塔莎的腳踝和皮查的草藥上徘徊。"所以,你們真的相信這些?"他問道,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水鬼和咒語?"皮查瞪了他一眼,"你不相信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克里特聳聳肩,"我只是認為在尋求超自然解釋之前,
我們應該先考慮所有合理的科學解釋。"他轉向娜塔莎,"你說那盞水燈上有古老的符文?
有照片嗎?"娜塔莎點點頭,從手機中調出她拍攝的照片。克里特接過手機,
仔細研究著那些符文。"有意思,"他喃喃自語,"這些確實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可能是巴利文的變體。我需要更多時間研究。"皮查完成了草藥的敷貼,
用一塊干凈的布包裹住娜塔莎的腳踝。"這能暫時保護你,"她說,"但你必須小心,
不要接觸任何水源,特別是在夜間。"娜塔莎感到一陣不安,"我甚至不能洗澡嗎?
""可以,但必須有人陪著你,而且要在白天。"皮查嚴肅地說。克里特發出一聲輕笑,
"這聽起來有點過了,不是嗎?"皮查轉向他,眼神銳利,"你沒見過水鬼的受害者,
我見過。如果你想幫忙,就帶著那些照片去研究。如果不想,就別妨礙我們。
"房間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薩瓦迪清了清嗓子,"克里特,如果你能幫忙研究那些符文,
我們會很感激。同時,我們也會按照皮查的建議行事。"克里特點點頭,
雖然表情仍然帶著懷疑,但他似乎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我會盡力,"他說,
"但我需要那盞水燈本身。照片上的細節不夠清晰。""水燈不見了,"娜塔莎解釋道,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公寓時,它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灘水。"克里特挑眉,"真的?
那很...有趣。"他思考了一會兒,"也許我們可以去你們的公寓看看,
可能會發現一些線索。"薩瓦迪和皮查交換了一個眼神。"現在太晚了,"薩瓦迪說,
"而且娜塔莎需要休息。我們明天再去。"皮查站起身,走向一個柜子,
取出一些小布袋和護身符。"今晚你們留在這里,"她決定道,"我有客房。
這些護身符放在門窗邊,可以暫時阻擋邪靈。"克里特看起來想要反駁,
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好吧,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們。"當克里特離開后,
皮查帶領薩瓦迪和娜塔莎來到后院的一個小房間。房間簡單但整潔,
有一張雙人床和基本的家具。"你們今晚睡這里,"她再次提醒說:"記住,
不要單獨接觸水源。"當皮查離開后,薩瓦迪開始在門窗邊放置護身符。娜塔莎坐在床邊,
感到既疲憊又困惑。"你真的相信這一切嗎?"她輕聲問道。薩瓦迪停下手中的動作,
轉向她。"我相信我所看到和經歷的,"他簡單地說,
"而我看到你被某種無法解釋的力量攻擊了。無論你稱它為水鬼還是其他什么,
它都是真實的,而且危險。"娜塔莎點點頭,不再爭辯。
她的世界觀在過去幾小時內被徹底打敗,她不再確定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迷信。
薩瓦迪完成了護身符的布置,然后走向娜塔莎。他蹲下身,輕輕檢查她的腳踝。"疼嗎?
"他輕聲問道。"好多了,"娜塔莎回答,聲音同樣輕柔。他們的目光相遇,
一種無言的理解在兩人之間流動。薩瓦迪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腳踝,動作溫柔而小心。
娜塔莎感到一陣電流從接觸點蔓延全身,但這次不是恐懼,而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我很抱歉"薩瓦迪低聲說,"我應該更加堅持,不讓你撿那盞水燈。
"娜塔莎搖搖頭:"不,是我太固執了。我應該尊重你的文化和警告。
"薩瓦迪的手從她的腳踝移到她的手,輕輕握住。"我們會找到解決方法的,"他承諾道,
"無論需要什么,我都會保護你。"在這個充滿恐懼和不確定的夜晚,
他們之間的聯系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烈。娜塔莎向前傾身,額頭輕輕抵住薩瓦迪的。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從對方的存在中汲取力量和安慰,準備面對未知的危險。外面,
雨仍在下,水滴敲打著窗戶,仿佛某種無聲的警告或邀請。而在城市的某處,
那盞神秘的水燈可能正等待著它的下一個受害者,或者,更可怕的是,
它可能正在尋找回到娜塔莎身邊的路。第五章:事態惡化第二天清晨,克里特如約而至。
他看起來疲憊但興奮,手中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和幾本厚重的書籍。
"我整晚都在研究那些符文,"他一進門就宣布道:"有一些有趣的發現。
"皮查正在準備早餐,聞言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薩瓦迪和娜塔莎坐在餐桌旁,
兩人看起來都沒有休息好,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什么發現?"薩瓦迪問道,
聲音中帶著一絲希望。克里特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幾張放大的符文圖片。
"這些符文確實是古老的巴利文變體,通常用于宗教儀式和祈禱。但有趣的是,
它們的排列方式非常特殊,形成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模式。"他指向屏幕上的一個特定符號,
"這個符號代表'回歸'或'返回',而這個,"他指向另一個,"代表'水'和'生命'。
整體看來,這似乎是一種召喚或者呼喚的咒語,可能是試圖喚回某個與水有關的存在。
"皮查走近,仔細查看那些符文,表情越來越嚴肅。"這不是普通的祈福咒語,"她低聲說,
"這是招魂術,是被禁止的。""招魂術?"娜塔莎重復道,聲音中帶著不安。"是的,
"皮查點頭,"在泰國傳統中,有些儀式是被嚴格禁止的,
特別是那些試圖干擾自然生死循環的儀式。這種咒語通常用于呼喚已逝親人的靈魂,
但如果使用不當,或者意圖不純,它可能會打開通往其他世界的門,
讓危險的存在進入我們的世界。
"克里特看起來既懷疑又著迷的問:"所以你認為有人使用這種咒語,
試圖召喚某個...死去的人?”“很可能是這樣"皮查嚴肅地說,"而且根據符文的排列,
這個人與水有關,可能是溺水而亡的。"薩瓦迪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的說"等等,
我記得上個月河邊有一起溺水事件。一個小女孩,她的母親試圖救她但失敗了。
"皮查和克里特交換了一個眼神。"你知道那個家庭住在哪里嗎?"皮查問道。
薩瓦迪搖搖頭,"不確定,但新聞應該有報道。"克里特立即在電腦上搜索相關新聞。
幾分鐘后,他找到了一篇報道。"這里,"他指向屏幕,"一個月前,
一名8歲女孩在湄南河溺水身亡,她的母親拉妮·薩姆蘭試圖救她但未能成功。
報道說拉妮陷入了深深的悲痛,拒絕接受女兒已經離世的事實。
""這就是那盞水燈的目的了"皮查肯定地說,"那個母親可能使用了禁忌的招魂術,
試圖喚回女兒的靈魂。但她打開的門卻讓水鬼進入了我們的世界。
"克里特看起來仍然不完全相信,但他的懷疑似乎減弱了一些。
"報道中提到拉妮是一名傳統醫師,專門研究草藥和古老儀式。她住在城市北部的一個小區。
""我們需要找到她,"薩瓦迪決定道,"了解到她制作那盞水燈的真正目的,
以及如何解除它的影響。""我和你們一起去,"克里特說,"我想親眼看看這一切。
"皮查搖搖頭,"不,你留在這里繼續研究那些符文。我需要更多關于如何對抗水鬼的信息。
薩瓦迪和娜塔莎去找那位母親。"克里特看起來想要抗議,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但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工作。""你可以用我的辦公室,"皮查指向后院的另一個房間,
"那里有我收集的一些關于古老儀式的書籍,或許對你有所幫助。"克里特點點頭,
收拾好電腦和資料,向辦公室走去。當他離開后,皮查轉向薩瓦迪和娜塔莎。
"一定要小心"她嚴肅地說,"那個母親可能不愿意承認自己的行為。而且,
如果水鬼已經附著在娜塔莎身上,它可能會試圖阻止你們。
"她從柜子里取出更多的護身符和一小瓶圣水,交給薩瓦迪。"隨時攜帶這些,
特別是在接近水源的時候。"薩瓦迪和娜塔莎點點頭,接過護身符和圣水。
他們簡單吃過早餐后,便出發前往拉妮的住所。曼谷的交通一如既往地擁堵,
他們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拉妮住在一個安靜的小區,
她的房子是一棟傳統的泰式木屋,周圍種滿了各種草藥和花卉。當他們敲門時,沒有人回應。
薩瓦迪環顧四周,注意到房子周圍有些荒廢的跡象,花園雜草叢生,
郵箱里塞滿了未取的信件。"看起來她好像已經離開這里一段時間了,"薩瓦迪說,
聲音中帶著失望。就在這時,隔壁的門打開了,一位老婦人探出頭來。"你們在找拉妮嗎?
"她問道,聲音沙啞。薩瓦迪點點頭,"是的,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嗎?"老婦人搖搖頭,
表情悲傷,"自從她女兒去世后,她就變了。整天關在家里,拒絕見任何人。然后,
大約一周前,她突然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有沒有提到過要去河邊,
或者關于水燈節的事情?"娜塔莎小心地問道。老婦人的眼神變得警惕,"你們是誰?
為什么要找她?"薩瓦迪迅速解釋,"我們只是朋友,想確認她是否安好。
"老婦人似乎不太相信,但還是回答了,
"她確實提到過要在水燈節那天要為她的女兒做些特別的事情。她說她找到了一種方法,
可以讓她的女兒回來。"老婦人搖搖頭憐憫的說道:"可憐的拉妮,悲痛使她失去了理智。
"薩瓦迪和娜塔莎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證實了他們的猜測。"謝謝您的信息,
"薩瓦迪禮貌地說,"如果她回來,請告訴她我們來找過她。"當他們離開時,
娜塔莎感到一陣寒意。"所以那盞水燈確實是她制作的,為了召喚她女兒的靈魂。
"薩瓦迪點點頭,表情嚴肅,"但她召喚回來的不是她女兒,而是某種更加危險詭異的存在。
"他們回到車上,準備返回皮查的草藥店。就在這時,薩瓦迪的手機響了,是克里特打來的。
"你們需要立刻回來,"克里特的聲音聽起來緊張而急促,
"我發現了一些關于那些符文的重要信息,而且......"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模糊,
背景中傳來水流的聲音。"克里特?"薩瓦迪提高聲音,"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只有水流聲和一些模糊的噪音,然后通話突然中斷。薩瓦迪和娜塔莎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薩瓦迪立即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向皮查的草藥店。
當他們到達時,店門大開,但里面一片寂靜。"皮查?克里特?"薩瓦迪呼喚道,
聲音在空蕩蕩的店內回蕩。他們小心地穿過前廳,來到后院的辦公室。門是關著的,
但門縫下有水滲出。薩瓦迪和娜塔莎交換了一個恐懼的眼神,然后薩瓦迪深吸一口氣,
推開了門。辦公室內一片狼藉,書籍和文件散落一地,全都濕透了。克里特的電腦躺在地上,
屏幕破裂,水從鍵盤間流出。但最令人恐懼的是,整個房間都在滲水,墻壁、天花板、地板,
每一個表面都在滴水,仿佛整個房間被浸泡在水中。而克里特本人則被困在房間中央,
四周的水以不自然的方式上升,形成一個水牢,將他完全包圍。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充滿恐懼,嘴巴張開,似乎在尖叫,但沒有聲音傳出。水位不斷上升,已經達到他的胸口,
他拼命掙扎,試圖突破那看不見的屏障。"克里特!"薩瓦迪大喊,沖向前去,
但娜塔莎伸手拉住了他。"等等!"她指向房間的角落,那里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或者說,
人形的水體。它沒有明確的面孔,但能看出大致的輪廓,像是一個小女孩的形狀,
但一直在扭曲、變形,充滿了邪惡詭異的氣息。‘水鬼’它似乎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
緩緩轉向他們。房間里的溫度驟降,水滴在空中凝結,形成細小的冰晶。
薩瓦迪本能地將娜塔莎推到身后,同時從口袋里掏出皮查給的圣水。"離他遠點!
"他對著水鬼喊道,聲音顫抖但卻堅定。水鬼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像是水流的低語和孩子的笑聲混合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它向他們漂浮過來,每移動一步,
地面上就留下一灘水漬。薩瓦迪打開圣水瓶,將水灑向水鬼。當圣水接觸到水鬼時,
它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叫,身體部分蒸發,但很快又重新凝聚。"圣水對它有效,
但不能真的傷害它,也不能阻止它”薩瓦迪慌忙對娜塔莎說,
"我們需要更多圣水"就在這時,皮查沖進了房間,
手中拿著一個古老的護身符和更大的一碗圣水。她看到眼前的場景,立即開始念誦咒語,
同時將圣水潑向水鬼。水鬼再次尖叫,這次聲音更加嘶啞痛苦。它的形體開始不穩定,
水流四散,但仍然沒有完全消散。它轉向克里特,似乎在猶豫是先帶走他,還是先逃離。
最終,它選擇了后者。水鬼的形體突然崩潰,變成一灘普通的水,
然后迅速流向房間的排水口,瞬間消失不見。克里特周圍的水牢也隨之崩塌,他跌倒在地,
大口喘氣,渾身濕透。薩瓦迪和娜塔莎立即沖上前去幫助他。"你還好嗎?"薩瓦迪問道,
聲音充滿關切。克里特點點頭,但無法說話,只是不停地咳嗽,吐出吸入的水。
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震驚,顯然,剛剛那一刻,他的認知已經被徹底打破。
皮查檢查了整個房間,確保水鬼確實已經離開,然后轉向他們。"它似乎更強大詭異了,
在白天也可以出現"她嚴肅地說"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薩瓦迪扶起克里特,
幫助他坐到一張干燥的椅子上。"你發現了什么?"他問道:"在水鬼攻擊你之前。
"克里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
"那些符文"他的聲音嘶啞顫抖:"它們不僅僅是召喚咒語,還包含了一個約束。
那個母親試圖將女兒的靈魂綁定在水燈上,但她犯了一個錯誤,符文的排列順序不對。
"他停頓了一下,又咳嗽了幾聲,"她不是召喚了她女兒的靈魂,
而是打開了一個通往水鬼世界的門,并將水鬼綁定在了水燈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