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為了林芊芊的一個電話,把我丟在高速公路上。我冒雨走了三小時,
卻換來他一句“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后來我被林芊芊設計,死在那場人為的車禍里。
再睜眼,我回到了豪門訂婚宴上,陸景琛正握著林芊芊的手對我說:“晚晚,
芊芊只是我妹妹,你別無理取鬧。”這一次,我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
笑著摘下了訂婚戒指...1 雨夜重生金碧輝煌的宴會廳,
空氣里彌漫著香檳和甜點的芬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我卻只覺得窒息。眼前,
陸景琛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耐,他緊緊握著身邊林芊芊的手,那力道,
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晚晚,芊芊她身體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休息。你作為姐姐,
應該大度一點。”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準地刺入我的心臟。又是這樣。
一模一樣。前世,就是在這場訂婚宴上,林芊芊“不小心”被我“撞倒”,
陸景琛不問青紅皂白,當眾指責我心胸狹隘,容不下他這個“妹妹”。后來,
他更是為了林芊芊的一個撒嬌電話,把我一個人拋棄在暴雨的高速公路上。
我拖著發燒的身體,在雨中走了整整三個小時,狼狽不堪地回到別墅,
等來的卻是他冰冷的一句:“蘇晚晚,你怎么越來越不懂事了?”再后來,
我死于一場精心策劃的車禍,臨死前,我看到林芊芊坐在副駕,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猩紅的恨意在我胸腔翻涌。我回來了。回到了悲劇開始之前。“陸景琛,”我輕輕開口,
聲音帶著一絲雨夜的寒意,卻異常平靜,“你說得對。”他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輕易妥協。林芊芊依偎在他懷里,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勝利微笑,
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他,再掃過他身邊那朵嬌弱的“白蓮花”,
最后落在他倆十指緊扣的手上。真礙眼。我抬手,緩緩摘下無名指上那枚鴿子蛋鉆戒。
璀璨的鉆石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這枚戒指,似乎更配林小姐。
”我輕笑一聲,手腕一揚,戒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咚”的一聲,
精準地落入了層層疊疊的香檳塔頂端。清脆的響聲,在瞬間的寂靜中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驚呆了。“蘇晚晚,你瘋了!”陸景琛臉色鐵青,甩開林芊芊的手就想來抓我。
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碰觸。“我很清醒,陸景琛。”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我們的婚約,到此為止。”說完,我不再看他震驚錯愕的臉,
也不再理會林芊芊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轉身,在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中,
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宴會廳。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像是在為我奏響新生的序曲。身后,隱約傳來陸景琛的怒吼:“蘇晚晚,你別后悔!
你會回來求我的!”還有林芊芊柔弱的勸慰:“景琛哥,你別生氣,
晚晚姐一定是一時糊涂……”呵。求你?我蘇晚晚,死過一次的人了,
字典里早就沒有“后悔”這兩個字。走出酒店大門,晚風吹起我的長發。
我聽到身后賓客們的竊竊私語。“這蘇家大小姐,怕不是失心瘋了吧?當眾悔婚,
這不是打陸家的臉嗎?”“可不是嘛,陸家是什么門楣,
蘇家這些年可沒少仰仗陸家……”“這下好了,蘇家要完了。”完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這才剛剛開始。陸景琛,林芊芊,還有整個陸家,
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2 第一筆反擊回到蘇家,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沖進書房,打開電腦,將我和陸景琛名下的聯名賬戶全部凍結。
這些年,蘇家和陸家生意往來密切,為了“方便”,很多資金都走了這個賬戶。
陸景琛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我,會做得這么決絕。做完這一切,
我才松了一口氣,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周叔,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是我,晚晚。”周特助,周明,
是我父親生前最信任的部下。父親意外去世后,他因為看不慣陸家的霸道行徑,憤然辭職。
前世我癡戀陸景琛,對他唯命是從,傷透了周叔的心。“大小姐?
”周叔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和不易察覺的激動,“你……你終于想通了?”我鼻尖一酸,
強忍著淚意:“周叔,我需要您的幫助。”半小時后,周叔出現在我家客廳。他看著我,
眼神復雜,有欣慰,有心疼,更多的還是堅定。“大小姐,只要你說,
周叔這條老命都可以給你。”他聲音沙啞,“當年蘇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沒能保住蘇氏,
一直愧疚于心。”“周叔,不怪您。”我遞給他一杯熱茶,“現在,
我需要把屬于蘇家的一切,都拿回來。”我將我的計劃和盤托出,包括逐步轉移蘇家資產,
以及收集陸家這些年商業犯罪的證據。周叔聽得眉頭緊鎖,末了,
他重重點頭:“大小姐放心,這件事交給我。陸家這些年手腳不干凈,想抓他們的把柄,
不難。”接下來的幾天,我一邊配合周叔整理蘇家的資產,
一邊開始著手調查陸氏集團最近正在進行的一個海外并購案。前世,這個并購案表面風光,
實則是一個巨大的陷阱,陸家通過非法手段侵吞了合作方的大量資產,手段極其卑劣。
我記得,當時陸氏的一個重要合作方,張總,曾私下向我父親抱怨過陸家的貪得無厭。
我借著一個商業酒會的機會,主動接觸了張總。“張總,好久不見。”我端著酒杯,
笑意盈盈。張總看到我,先是一愣,
隨即露出一絲復雜的神情:“蘇小姐……你和陸少……”“我和陸景琛已經解除婚約了。
”我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張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換上熱絡的笑容:“蘇小姐真是果斷。說實話,和陸氏合作,
我們也是有苦難言啊……”我沒有急著追問,只是耐心地聽著他的抱怨,偶爾附和幾句。
酒會結束前,我以請教商業問題為由,加了他的聯系方式,并暗示蘇家或許有新的投資方向,
可以一起探討。我知道,魚兒已經開始上鉤了。從他那里,
我巧妙地拿到了一些關于并購案的內部文件,雖然不是核心機密,
但也足夠我了解陸家這次行動的脈絡。每一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打草驚蛇。這期間,
陸景琛大概是真的以為我在欲擒故縱。他派人送來了一大束嬌艷的紅玫瑰,
卡片上龍飛鳳舞地寫著:“晚晚,回來,我原諒你。”原諒我?我看著那束礙眼的玫瑰,
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隨手拿起桌上的剪刀,我面無表情地將那些象征著他虛偽愛情的花朵,
一朵一朵剪碎,然后扔進了碎紙機。刺耳的馬達聲,像是我復仇的序曲。沒過幾天,
林芊芊的社交平臺就更新了一條動態。一張她捧著臉、眼眶微紅的自拍照,
配文是:“被姐姐誤會了,心里好難過,不知道景琛哥夾在中間會不會更為難呢?唉,
只希望姐姐能早點消氣,不要再任性了。被退婚的女孩子,一定也很可憐吧?
”底下評論區一片對她的同情,和對我的指責。“芊芊不哭,我們都支持你!
”“某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陸少對你那么好,還想怎么樣?”“就是,這種女人,
活該被退婚!”陰陽怪氣,茶言茶語。我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截了圖。林芊芊,你的表演,
才剛剛開始呢。3 白蓮陷阱果然,林芊芊不會善罷甘休。幾天后,
我在一家常去的咖啡館處理文件,林芊芊“碰巧”也來了。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
頭發柔順地披在肩上,看起來楚楚可憐。“晚晚姐,好巧啊。”她端著咖啡,
裊裊婷婷地朝我走來。我連眼皮都懶得抬,繼續盯著我的電腦屏幕。就在她走到我桌旁時,
腳下“不小心”一崴,手中的咖啡杯脫手而出。滾燙的咖啡盡數潑在了她雪白的裙子上,
而她整個人也“柔弱無骨”地向我這邊倒來。“啊——”林芊芊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呼。
與此同時,咖啡館角落里,幾臺相機閃光燈驟然亮起。我心中冷笑,果然是有備而來。
“晚晚姐,你……你為什么要推我?”林芊芊跌坐在地上,眼眶瞬間就紅了,聲音帶著哭腔,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周圍的客人紛紛側目,指指點點。那些“恰好”路過的商業記者們,
更是抓緊時間,對著我和狼狽的林芊芊一頓猛拍。“蘇大小姐,
請問你是因為嫉妒林小姐和陸少的感情,所以才故意推倒她的嗎?”“蘇小姐,解除婚約后,
你是不是對林小姐懷恨在心?”我還沒開口,手機就響了。是陸景琛。“蘇晚晚!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他壓抑著怒火的聲音。“你又在耍什么花招?馬上給芊芊道歉!否則,
別怪我不念舊情,蘇家那些稅務問題,我可都一清二楚!”威脅我?我嘴角的弧度更冷了。
“陸景琛,”我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清,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她了?”“芊芊親口說的!還有記者拍到了!你還想狡辯?
”陸景琛的聲音更加暴躁。“哦?是嗎?”我輕笑一聲,打開手機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那不如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在演戲?”我早有準備。自從上次訂婚宴后,
我就知道林芊芊不會安分,特意在我身上放了個隱蔽的微型攝像頭。
我把視頻地址發給了咖啡館經理,請他連接到大屏幕上。很快,
清晰的視頻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畫面里,林芊芊端著咖啡走向我,
在離我還有一步遠的時候,她自己腳下一歪。然后“精準”地將咖啡潑向自己,再順勢倒地。
整個過程,我的手甚至都沒有離開過鍵盤。自導自演,一氣呵成。記者們面面相覷,
相機也放下了。林芊芊的臉,瞬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精彩紛呈。
“這……這不是真的……晚晚姐,你……”她還想狡辯。“林芊芊,”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演技不錯,可惜,用錯了地方。
”陸景琛在電話那頭也聽到了周圍的議論聲,沉默了幾秒。然后咬牙切齒地說:“蘇晚晚,
算你狠!”說完,他“啪”地掛了電話。輿論瞬間反轉。剛才還對我口誅筆伐的記者們,
此刻紛紛將鏡頭對準了林芊芊。“林小姐,請問你為什么要自導自演陷害蘇小姐?
”“你這么做,陸少知道嗎?”林芊芊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慘白如紙,
最后在經紀人的掩護下狼狽逃離。當天下午,林芊芊就刪除了社交平臺上的所有動態,
并且宣布因為“身體不適”,需要暫時休養。哼,裝病?這只是開胃小菜而已。林芊芊,
陸景琛,我們的游戲,還長著呢。4 暗線布局打發了林芊芊這個跳梁小丑,
我把主要精力放回了對付陸家的正事上。陸氏集團的財務總監,李明德,
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狐貍,為人謹慎,極難接近。前世我只知道他掌管著陸家的錢袋子,
卻不清楚他的具體軟肋。但重活一世,我腦海里多了許多零碎的記憶片段。我記得,
有一次陸父大壽,李明德送了一件價值不菲的古董作為賀禮。陸父當時非常高興,
還特意向賓客炫耀了一番。古玩。我心中有了計較。我讓周叔去查李明德的背景和喜好,
果然,他是個資深的古玩愛好者,尤其鐘愛字畫。機會很快就來了。一周后,
城中有一場小型的古玩拍賣會。我以蘇氏集團代表的身份,拿到了邀請函。拍賣會上,
我并沒有急于和他搭話,而是仔細觀察著他的舉動。他看中了一幅明代山水畫,頻頻舉牌,
但似乎有些猶豫。我認得那幅畫,前世它被鑒定為贗品,李明德因此損失慘重,
還被陸父訓斥了一頓。在最后一次叫價的關鍵時刻,
我“不經意”地在他身后和周叔討論另一件拍品。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他聽見:“周叔,
您看那件青花瓷瓶,釉色倒是光亮,可惜是清仿明,匠氣太重,不值那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