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忙了三天的端午家宴,顧景盛卻帶回來死去白月光的替身。
他摟著虞河,滿眼戲謔。
“以后她就是你的家人,她提的條件你必須答應。”
我想到兒子的醫藥費,咽下所有委屈,默默點了頭。
就算是她剛和顧景盛上完床,要我伺候事后,我都做了不下百次。
可顧景盛還是因為我忘了虞河對香菜過敏。
讓我給她磕了999次響頭,直到我血盡而亡。
死前他踩著我的臉。
“江悅,當初不是要你對我媽以命相逼非要嫁我,秦青不會絕望跳樓,我媽也不會因愧疚把命賠給她,她們的血染紅了花園……”
顧景盛不忍再說下去,他把我丟到滿是荊棘的玫瑰花叢,最粗的一根刺穿透了我的肚子。
直到死前,我最放心不下的都是獨自在醫院養病的兒子。
那個顧景盛從來不知道的孩子。
再睜眼,我回到了端午家宴當天。
“以后就都仰仗姐姐了,我敬你一杯。”
我抬眸看向虞河,她的眉眼很像秦青,顧景盛早死的白月光。
我沒接話,而是轉頭看向被煙霧環繞的顧景盛。
他被模糊了眉眼,可等著看好戲的神色卻還是溢了出來。
我扯出個苦笑,拿起手邊的酒杯。
“那我便祝你和顧景盛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話音未落,顧景盛抖落的煙灰出賣了他的情緒。
從前他不論帶再多女人回來,我都絕不可能云淡風輕的祝福。
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后溫柔地開口,告知虞河在顧家的注意事項。
“顧景盛早上起來要來杯熱美式,冰的他胃受不了,晚上要在他回來提前放好浴缸的水,不能過低也不能太高,還有……”
“夠了,你真當自己是顧太太了,這都是你該做的,推給別人,你還想不想在顧家待了?”
顧景盛冷冷地打斷我。
我站起身來直視他,毫不猶豫道。
“你說得沒錯,我早就不想在顧家待了。”
顧景盛扯開領帶,把煙丟在地上狠狠碾滅。
他按住我的后頸,壓彎了我的腰。
“江悅,你少給臉不要臉,當初求著進顧家門的是你,現在又再鬧什么?別忘了,不是你秦青和我媽不會死,你這輩子都欠我兩條命!”
可我根本不欠他任何,那晚天臺上只有秦青和他母親兩個人。
僅憑我知道的秘密,秦青自殺的原因就絕不可能是傷心欲絕。
我臉頰貼在桌上,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顧景盛,我江悅從不欠你任何!”
過了一分鐘,我背后才傳來顧景盛氣急的笑。
“江悅,五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有骨氣。我可以放你走,可你要是再想回顧家,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想好了。”
我激動得被口水嗆了下,還沒來得及接話,顧景盛開口了。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只要你像伺候我一樣伺候她,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你先放開我。”
顧景盛輕笑一聲,以為我同意了。
“這才對,鬧過頭了,大家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