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他站在病床邊，目光沉沉地看著小坤，眼底的情緒復雜難辨。
“顧景盛。”我深吸一口氣，“虞河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他抬眼看我，聲音冷硬：“抓到她后，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我苦笑：“你舍得嗎？她可是秦青的替身。”
顧景盛的眼神驟然一沉：“江悅，別在這種時候試探我。”
“我不是試探。”我直視他，“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在我和小坤，和秦青之間做選擇，你會選誰？”
他沉默了很久，最終開口：“秦青已經死了。”
“可她從未真正離開過。”我輕聲說。
顧景盛眉頭緊鎖，似乎想反駁，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就在這時，小坤的監測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病人血壓驟降！快叫醫生！”護士沖進來，迅速檢查儀器。
我和顧景盛同時僵住。
“怎么回事？！”他一把抓住護士。
“可能是術后排異反應，需要立刻輸血！”護士焦急地說。
可血庫的血袋被毀了，調血還沒到！
顧景盛二話不說，直接擼起袖子：“抽我的。”
我下意識攔住他：“不行！直系親屬輸血風險太大！”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眼神狠厲：“那你要我看著兒子死嗎？！”
醫生匆匆趕來，見狀立刻安排輸血。
“顧總，您確定要這么做？直系親屬輸血可能會導致移植物抗宿主病，嚴重的話……”
“少廢話，抽！”顧景盛直接躺上旁邊的病床，手臂伸向護士。
我死死咬住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這一刻，我終于確信——他是真的在乎小坤。
輸血后，小坤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
顧景盛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但仍舊堅持守在病房。
我給他倒了杯溫水，他接過，指尖冰涼。
“謝謝。”他低聲說。
我愣了愣，沒想到會從他嘴里聽到這兩個字。
“你……休息會兒吧。”我猶豫著開口。
他搖頭，目光落在小坤身上：“我得看著他。”
病房里陷入沉默。
過了很久，顧景盛突然開口：“江悅，五年前那晚，秦青和我媽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渾身一僵。
“你不是一直認定是我逼死她們的嗎？”
他捏了捏眉心，聲音沙啞：“我查過監控，但天臺那段的錄像被人刪了。”
我苦笑：“所以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
他抬眼看我，眼神復雜：“告訴我真相。”
我深吸一口氣，終于決定不再隱瞞。
“那天晚上，秦青約你母親去天臺，我剛好路過，聽到她們在爭吵。”
“吵什么？”
“秦青……懷了別人的孩子。”
顧景盛猛地僵住。
“你說什么？！”
“她當時已經懷孕兩個月，但孩子不是你的。”我直視他，“她怕事情敗露，所以想逼你母親同意你們解除婚約。”
顧景盛的臉色瞬間陰沉至極：“不可能！”
“你母親當時很憤怒，罵她不知廉恥，秦青情緒失控，撲過去推她……”我頓了頓，“你母親差點摔下去，是秦青自己沒站穩，反而墜樓了。你母親想拉住她，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