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晚霽眼珠一轉(zhuǎn),熱情的一把攬過我,趁機又往我腰上擰了一把。
“都是誤會,大家散了吧。”
“這位是我未婚夫的前妻,我們平時關(guān)系很好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來這當(dāng)服務(wù)員了。”
話音剛落,大廳就倏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投來。
接著便是滿場嘲笑聲。
“周總,再怎么說也是前妻,怎么落魄到來前夫的宴會上當(dāng)服務(wù)員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還是說這是你們有錢人獨特的情趣?”
接著便有知情的人站了出來。
“你們可別亂說,是周總的前妻在他最落魄的時候背叛了他,跟著個小白臉跑了……”
“原來是看前夫發(fā)達(dá)了,又回來死纏爛打了啊,真是賤!”
“不要臉!”
周圍的人越說越激動,竟有人將剩菜朝我兜頭淋下。
有一人開頭,惡意便不再隱藏。
碗碟酒杯接踵而來。
黏膩的湯汁酒水混著被砸出的鮮血,淌了一地。
我已感受不到具體是哪痛了,身上的痛早已連成一片。
這些人巴不得將我打死,好去周聞璟面前邀一份功。
周聞璟冷眼旁觀。
等周圍的人砸的差不多了,他才緩緩蹲下,冷笑道:
“孟園,你故意來這里做服務(wù)員,是來求復(fù)合的,還是來借錢的?”
周圍又響起此起彼伏的嗤笑聲。
我冷汗直冒,壓根發(fā)不出聲。
見我不說話,周聞璟氣急敗壞,叫人去取來一整箱現(xiàn)金。
他自己則拖過來一箱白酒。
“孟園,這里是100萬,這是十瓶白酒。”
一直嘴唇緊抿的他突然挑唇一笑:
“一瓶白酒10萬,你全喝完,就是100萬。”
大廳里的人頓時來了興致,竟開始打賭我能喝幾瓶。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一口都喝不了。
自從只有一個腎后,我的身體就日漸衰弱。
后來僅剩的一個腎也壞掉,更是手不能提腰不能扛。
醫(yī)生千叮嚀萬囑咐要禁嘴,有些食物會直接加速我的死亡。
其中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酒精。
我扯了扯嘴角,抬頭看向周聞璟。
“那還能再借我點嗎,我怕我喝死,好歹給我留點錢辦后事。”
周聞璟驚異于我的厚臉皮,一雙桃花眼里裝滿了憤怒。
連發(fā)出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好,你辦后事的費用我一并包了。”
聽到他的承諾,我便安了心,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腰間的疼痛已被胃里的灼燒掩蓋,我一邊喝一邊干嘔,就是不愿停下。
“好!再來一瓶!
“這么能喝,以前怕也不是干什么正經(jīng)工作的吧。”
周圍的人以我的痛苦取樂,肆意侮辱我。
我全然不顧,一瓶接著一瓶。
等我喝到第三瓶時,周聞璟怒氣沖沖的按住了我的手。
“你就那么愛那個小白臉?寧愿用命去換他的前途?”
我自嘲一笑,我愿意用命換的,只有你。
“是啊,他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給。”
他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松開了桎梏住我的手。
“那你繼續(xù)喝,我說到做到,十瓶1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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