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怎么說。這次你妹妹出事,大部分責任都在你。”
“你也不要跟我狡辯。但凡你上一點兒心把他安排在知青點,他也不會出事兒。
你在這里下鄉都兩年了,難道不知道周家都是什么人嗎?明明都知道還把他扔在虎狼窩里,你就是成心想讓你妹妹受傷害;讓她跟你一樣,爛在在農村里,借刀殺人這出你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還是太嫩了點,打量著我看不出來你的惡毒?”
“我真是白對你好了,白眼狼怎么都養不熟?真后悔當初領養了你,要不是我跟你媽領養了,你早不知道餓死在哪個垃圾堆里了。”
沈清雙聽到沈建國 說的這一番話氣的只想笑。
但是現在還不是跟他翻臉的時候,她想等自己回了城之后再找他們算賬。
若是現在讓沈建國知道她查出了當年被領養的真相,那這個人說不定就會改變策略,把她置于死地。
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養父是通過什么把她和沈白露進行的第二次命格互換,這些要查清楚了再亮底牌。
因此她左耳朵聽著沈建國的斥責,右耳朵放空,全當王八念經。
沈建國沒聽到沈青霜反駁,說話越來越重。
“白露這次受了那么大的罪,都是因你之過,他要不來找你,什么事兒都沒有。不然你也別認我這個爸別回這個家了。我們老沈家可沒你這號冷血之人。”
沈青霜抱著雙臂冷笑。
“我現在還是你們沈家人嗎?我的戶口都遷了出來,又不是我讓沈白露出事兒的,你正經作惡的人不找,找到我頭上來,是該有多恨我?”
沈建國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地說了要不認青霜這個女兒。
說完之后,他猛的一下清醒了過來。
有點后悔自己說重了話,現在還不是跟這個白眼狼大女兒翻臉的時候,第三次換命格還沒開始呢,萬一她起了逆反心理,到時候給最后一次換命增加了難度,耽誤了大事兒那該怎么辦?
再萬一要是白鹿的命格沒跟青霜的命格完全互換,那白鹿還不是會克他 ?
想到這里他忙口氣軟下來,
“算了、算了,我也知道這次是白露任性,非要找你,你也有錯。不過還好你及時打電話給我和你媽,這次就原諒你吧; 你這個人從小性子就冷,我們這兩年不給你打電話寫信,你連家也不回,不會是記恨上父母了吧? ”
青霜默默的盯著自己的指甲蓋一言不發。
父女兩人之間氣氛很緊張,張秀蘭在一邊想開口。想了想,又閉緊了嘴巴,她可不想摻和這種破事兒。
三人坐在那里默默無言。
門口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周大隊長那洪亮的聲音。
“周老三,你可算過來了,快點吧!人家沈同志的父母都過來等著你們半天了。”
周老三帶頭走在前面,他后面緊緊的跟著周嬸,周嬸后面離了五六步才是當事人周清山。
三人一進屋沈建國就噌地站了起來。眼神黑沉沉地盯著對面周家三人。
“你行啊,哪個是周清山給我站出來。”
周清山拖拖拉拉的從周嬸后面站了出來。聳著肩膀的對著沈父叫了一聲「岳父……。」
沈父一聽這兩個字,頓時腦袋里面理智的那一根線斷了。
直接抄起旁邊的凳子就往周清山的頭上砸去。
周清山四處在房間里面亂躲,一邊躲一邊氣喘著叫:“岳父,你就消消氣吧,白露已經成我的人了,你就是再生氣也于事無補,咱們兩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彩禮的事情我向你保證盡我們周家所能,往后我會好好待白露絕對不讓她受苦。”
沈爸氣喘吁吁地追了周清山四圈兒就扶著腰站住了。
一聽到周清山不要臉的發言。憤怒的眼睛都紅了。
“想得美,我好好一個千嬌百寵的女兒被你糟蹋了,你竟然絲毫不知悔改,周大隊長,我看也沒什么好談的,明天一早就要去公安局里告這個強奸罪,讓他吃槍子兒。也不看看這個二流子、小癟三能配得上我的女兒嗎?”
“周清山,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讓你們周家家破人亡。”
周清山一聽沈爸的這些威脅字眼,頓時有點害怕。
直著脖子道:“岳父這說的哪里話?昨天晚上也是白露主動躺在我的門口,這可怨不到我;
這人都主動送上門來了,我哪有不吃的道理,岳父也是男人,想必是知道的很清楚的,要是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兒,難道不會避嫌嗎?這要我說頂多算通奸,還夠不上強奸呢。
既然你們沈家也不想要面子,那正好。
我周清山也不是被嚇大的,你要告你就去告,是你女兒半夜躺在我門口勾引著我,可不是我去他房間里,腿在她的身上長著,難道我能讓一個大姑娘自己跑到我房間里面去?”
沈建國被周清山的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直接對著周老三與周嬸怒斥:“我也不跟你們周家多說,咱們就等著明天去報公安吧。”
周老三酒還沒醒。嘟囔著:“報公安,報什么?公安?是老大犯了什么事兒嗎?”說完還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
周大隊長一看,這周老三算是沒指望了,忙看向周嬸,他可不希望沈建國明天去公安局報案,這樣的話,他們大隊今年就拿不到先進大隊的指標了。
他本來想著今年拿了先進大隊的指標,公社里會給他們梅家村發一輛拖拉機,有了拖拉機他們出行就方便了很多,還能解放很多勞動力。
周大隊長忙拉著沈建國:“你們雙方都先消消氣,現在最關鍵的是沈同志還在昏迷,你們也要為她想想;這姑娘家被人占了身子,往后可不好嫁人了, 要是去到公安局,事情鬧大了對她的名聲也不好聽,是不是?”
李秀蘭扯了扯沈建國的袖子。
“老沈,你不要沖動,咱們好好想一個解決辦法,不能讓白露的名聲有瑕疵,她還在部隊文工團里面,你讓她的事兒被人知道了,往后她的日子要怎么過?想想你以往對她的期待……。”
沈父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想讓我女兒嫁到你們周家,當個泥腿子,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別想那種好事兒,我是一定要讓周清山這種敗類坐牢不可。”
周青山聽到沈建國這么堅持。
頓時哀求的望著周嬸子:“后娘,你快救救我!”
周嬸子咳嗽了一聲,慢慢走出來。
站到沈建國面前,擼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一個醒目的雙頭蛇形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