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和許母看到短信的時候,更是氣得差點暈過去。
原以為那個男人只是和許嬌嬌鬧了脾氣,才讓許嬌嬌獨自一人出去,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干出這種缺德的惡心事!
夫妻倆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許嬌嬌是他們老來得子,可以說是從小寵到大的,便是他們兩個做父母的都不忍心對許嬌嬌說什么重話,這個渣男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
原以為,那男人是深愛許嬌嬌的,可沒想到卻也是個不懷好意的。
“我要去殺了他!我要殺了那個崔斌!都是他害死了我的女兒啊——”
她的情況太差了,許父無奈之下只能將她禁錮住,許母一個勁兒地想著掙脫,最后實在沒勁兒了才停下來,一邊哭喊著:“那是我的女兒……我懷胎十月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宣泄自己的情緒。
許父也不好受,但他深知自己這個時候更應該冷靜才對。
夫妻倆又互相安慰了一段路才連忙搭車去了警局。
只不過,路上他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那條短信,又怕他們的懷疑觸怒了發短信的人,因而一路上握著手機一直猶豫不決。
而殯儀館,許嬌嬌也正嚷嚷著讓我把她的父母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哎呀,漂亮姐姐,算我求你的了,要是他們不相信,或者讓警察查你,你不就暴露了。”
不得不說,許嬌嬌所說的確實是她的顧慮,一旦警方把這件事的瞄頭瞄向她,那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在許嬌嬌的目光,我慢吞吞地把許父和許母從黑名單里拉出來,然后又對著許嬌嬌晃了晃手機屏幕:“這下你滿意啦?”
“滿意了滿意了。”
不出許嬌嬌所料,二老果然是容易懷疑的性子,他們的短信編輯過來,問的就是我是誰。
我怎么可能?
我只是說了句許嬌嬌的朋友,然后又把關于許嬌嬌的一些信息還有生活片段編輯好發了出去,他們這才沒有繼續追問。
只是說著什么,等這件事解決之后要請我吃飯,我沒答應,只是發了句“謝謝,不用”。
許嬌嬌一直在旁邊看著我發的短信,驚嘆一聲:“你怎么連天上掉的餡餅都不要?”
“誰知道這個餡餅有沒有毒呢?”我把手機收回來,頗有精神地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切,那是我爸媽給你的餡餅,當然沒毒啦,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功,我總感覺有些不安。”許嬌嬌的游魂飄在我身邊。
我笑著打趣她:“你一個鬼,還有感覺?”
“喂,你歧視鬼啊!”
我們兩個又打鬧了一段時間,然后才趴下來休息一會兒。
我是巴不得許家父母趕緊找到許嬌嬌的胸骨,這樣她就可以早點把尸體拼湊完,早點回家睡大覺了。
許嬌嬌好像是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戳了戳我的肩膀,雖然她的手指直接穿透了我的肩膀,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一股寒意,抬頭看著她。
“你干什么?”
“沒有啊,就是……你要是累了就睡吧,一會兒有情況我喊你?”
說得跟什么地下組織似的。
“不用了,我還能撐會兒,這才哪到哪啊。”
我直起身子來,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眼手機。
都八點半了,也不知道爺爺早飯怎么解決。
我剛想著,許家父母便敲了電話過來。
我和許嬌嬌都等著聽好消息,結果卻是又傳來一個噩耗——
“小姑娘,那個挨千刀的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已經把車處理干凈了,警察找了你說的那個什么通風管,但是沒有找到,這怎么辦啊!”許母哭得嗓子都已經啞了,不怎么能發得出聲音,我也是聽了很久才辨別出來的。
我看了眼許嬌嬌,許嬌嬌周身繞著一股黑氣,黑色的瞳孔里面變得滿是血紅。
我心里一驚,沒想到這件事居然對許嬌嬌的影響這么大。
我不敢繼續和許家父母通話了,便掛了電話,對著許嬌嬌道:“許嬌嬌你做什么!”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那個畜生!憑什么他這樣的人渣就能逍遙法外,而我就該死!憑什么!”她心里一直積攢著怨氣,只是壓制在最深處。
因為她潛意識相信我們可以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只是這個公道至今還沒有討回來。
我看著那個嬌俏的少女,又變成了滿臉怨恨的女鬼,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可我腦海里想的卻是剛剛她要戳我的時候,我感受到的身上的冷意,說不定……
“嬌嬌,你先別著急,我有個辦法,你看看要不要聽一聽?”我連忙緩和許嬌嬌的心理。
果然,她愣住了神,看向我:“你有什么辦法?”
我給她分析道:“你的母親現在還在警局,也就是他們剛拉了那個渣男的車去做檢查,那現在那個男人還在警局才對。 ”
“你如果可以嚇到他,并且把他嚇到把真相說出來,那這一切不就證明了他心里有鬼,而且還是由當事人說出的真相,警察不可能予以不理的。”
“就算他上面有人,那也保不住。”
殺人罪,他怎么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
許嬌嬌動了動嘴唇,然后又飄過來用虛無縹緲的魂體蹭了蹭我:“姐姐,你太聰明了,我這就去,不然一會兒那渣男該跑了。”
說完,她就直接往外面飄了,全然不顧我在后面獨自一人。
我擔心這件事最后又不成功,還是決定自己也親自跑一趟比較好。
就我攔車的這個功夫神,許嬌嬌早就到警局了。
果不其然,他看見了會客區那坐著崔斌,還有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員,他們三個不知道在談些什么,崔斌還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許嬌嬌直覺不對勁,飄到他身邊,卻聽他道——
“我很喜歡她,可是我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忍心啊!可是警察同志,她父母再怎么也不應該懷疑到我頭上來吧,我對她真心一片,誰要害她也不應該是我啊!”
“而且我覺得這件事就是一件簡單的車禍案,抓到這個肇事逃逸者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