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都出去了,你去吧。”
宋父酒量好,睡了沒多久就起來了,在家待不住,和宋母出去了。
袁凜又重新洗把臉才走。
宋千安繼續看手上的書,她守著袁凜的時候,覺得無聊便翻出以前廢品站淘的書,越看越有意思。
這時候的書是技術說明書,寫的全是干貨,里面概括了生活中遇見的各種問題和解決辦法,等到了那邊家屬院她要讓宋母把這堆書給她寄過去。
晚上宋父宋母也沒說什么煽情的話,嫁了幾個女兒他們已經習慣了,無非就是宋千安嫁的遠了點。
宋母幫著宋千安整理,哪些明天要帶,哪些以后再寄的,都分好。
這就到洗漱睡覺的點了。
······
宋千安一夜到天明,沒有鬧鐘,是被宋母叫醒的,迷糊間宋千安還想著宋母的生物鐘真可怕,這么早起還這么精力十足。
迷迷糊糊起床去洗漱,宋母邊忙邊說,聲音傳透過來,
“我攤了幾個雞蛋餅,等會袁凜來了一起吃,別的你們就在火車上買吧。這個天帶的飯放不久,容易變味。”
袁凜和周恒宇一起到的,宋父讓他們趕緊吃早飯,趕火車宜早不宜晚。
雖然火車經常晚點,但是人多的擠不上去只能改簽車票的情況也是有的,宋父是過來人。
昨天請了假,今天宋父宋母就沒有跟著去火車站。為宋千安檢查好東西,只在門口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火車站人來人往,一眼過去黑壓壓一片。
現在火車站票沒有人數限制,甚至沒有動物限制,能上去的都上。
宋千安見著好幾個扒著窗戶進車廂的。
也看見好幾個拎著活雞在擠火車鵝。
今天她特意穿了長褲,拎著小包裝著日用品,宋千安問身旁背著包提著竹編行李箱的袁凜,“我們在哪個車廂?”
“那邊。”
袁凜對著稍遠的車廂微抬下巴,“我們是臥鋪的票。”
臥鋪的車廂人就少了很多,布局和后世的火車一樣的,只是設施上面略差一些。
袁凜和周恒宇放行李,宋千安把小包放下,從里面拿出薄薄的床單鋪好。
包里還有幾本書,宋千安想想擺出來的場景,覺得不太對,還是要看啥拿啥吧。
周恒宇瞧見坐在新床單上的宋千安,覺得真是位嬌小姐。
眼睛一瞥見營長大咧咧倚在床鋪上,這兩人搭配在一起,帶著一種奇異的和諧。
“愣在那兒干什么?”袁凜見他一臉古怪,“要上廁所就去。”
周恒宇很想翻個白眼,最后也只是無語地撇嘴,因為他的位置在中鋪,宋千安和袁凜的是下鋪,只得掰下墻上的椅子來坐。
沒等多久,傳來了火車嗚嗚聲,滾滾濃煙從火車頭頂上升起,火車要開了。
袁凜視線一轉,宋千安那乖乖女的坐姿,看的他心有點癢癢。
見她放床頭上的包,好奇問道:“你那包里裝的什么?四四方方的。”
“書,你要看嗎?”宋千安裝了好幾本,肩膀都有點酸了,就怕路上他和周恒宇也要看,
“我看看。”
袁凜還真好奇她看什么書,接過來一看,【十萬個為什么】還是整套的上中下三本,還有赤腳醫生手冊,家庭日用大全。
袁凜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你看的這么雜啊,要全面發展?”
宋千安抬起下巴,“看書漲見識總是沒錯的,”
現在的十萬個為什么可不是里面寫彩虹為什么有七個顏色的十萬個為什么。
雖然也是科普,但是寫的全是硬核知識,如:為什么沖鋒槍是近戰殲敵的優良武器?等各種軍事知識,書里還詳細附上了各類設計圖。
“就像這本家庭日用大全,里面就全是解決各種生活中的問題。”宋千安補充道,她讀書的時候就很喜歡這種課外書。
見他安靜聽著,宋千安分享欲上頭,直接起身坐到他身邊,拿起書翻到其中一頁,”你看,這里有教怎么裁剪和縫紉,還有絨線編結。
等我學會了,就可以做出這樣的衣服給你穿了。”
最主要的還是自己可以做好多款式的漂亮裙子。
宋千安眉飛色舞的嬌俏樣子落入袁凜眼里,那句做衣服給你穿,字字重重地敲落在他心里。
他溫聲說道:“家屬院里有很多嬸子都會做衣服,可以找她們教你。”
宋千安不好意思說她是個極度愛面子的人,她必須要先自己研究一遍,有點基礎了才愿意去請教別人。
這樣別人不會覺得她笨,只會覺得她聰明,教一遍就會。
“我先自己研究一遍嘛,說不定我很有做裁縫的天份呢。”
那小巧圓潤的下巴又抬了起來,一臉燦爛,笑顏如畫。
周恒宇聽他倆說話,覺得好玩的很,營長啥時候這樣過啊。
宋千安回到自己床位上,沒把周恒宇忘一邊,“周同志,你要是想看就跟我說,不用客氣喲。”
“他不看,他一個粗人會看什么書。”周恒宇還沒說話,袁凜首先不樂意,直接回絕。
“謝謝嫂子,我就不用了,你和營長看吧,營長也愛看書。”
周恒宇確實不愛看書,他也沒見營長看過書。
宋千安只得對袁凜說:“那你要看就自己拿。”
袁凜:不看,他只看過孫子兵法。
火車徐徐往前開,32個小時的路程平安無事地行駛,直到到達終點站。
宋千安再次慶幸不是大夏天的坐兩天一夜的火車,不然那個酸爽的味道她不愿去想。
火車在第二天6點到,宋千安被袁凜叫醒,等她洗完臉收拾好自己回來時發現袁凜已經把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宋千安覺得有點涼颼颼的,走過去挨著袁凜坐下,“到站后我們還有多久到?”
“一個小時左右。”
袁凜看她摩挲手臂,從包里翻出一件黑色外套讓她穿上。
遼省的天氣和南城天差地別,現在遼省外面的天氣只有幾度,三月底有時候還會下雪,南城入夏的時候,遼省的天氣堪堪屬于入春。
袁凜眼含歉意;“先穿我的衣服,我忘記跟你說了,遼省現在還很冷。”
“好。”
宋千安乖乖穿上,她知道南北方差異大,但是沒想到這么大。
袁凜垂著眼皮,瞧著她在黑色大衣的包裹下越顯白皙的小臉,牽過她的手,大拇指輕輕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