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沈珣推門而入,神色凝重,將一封密信呈上來。“王妃,這是錦衣衛密探昨日送來的,
屬下已核查數次,確為實情。”我展開信紙,是在太后的藏書閣里發現的。
那是一封舊年書札,紙已發黃,但筆鋒尚清晰。落款之人,是前朝輔政使段叡。
“待新君即位,昭陽當亡,姝氏血脈不可留。”“彼時宮中已有新主,若姝婉無恙,
可用婚姻牢其性命。”一字一句,如刀劃心。我指尖微顫,
那些藏在夢魘中的片段——母親殞命、昭陽滅門、我的逃亡和茍活,都一瞬間浮出水面。
沈珣問我:“是否將此信公開?”我卻搖頭。“不可。”“她還握著兵符,還有太子的名義。
若現在反擊,不過是自亂陣腳。”“我不急,我要她看著我,一點一點撕下她的臉。
”與此同時,謝珩也在查另一件事。他將自己鎖在書閣三日,
終于在皇帝廢棄的寢宮中找到那卷泛黃的御錄。其中記載著:先帝駕崩前三日,
曾密召皇后與謝家三兄弟議昭陽善后之策。但第二頁,被人撕走。謝珩翻查卷宗,
一頁頁翻至深夜,終于抬起頭時,眼底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陰沉。“婉兒,”他說,
“你母親的死......恐怕不是因亂。”“是被人,親手除去。”我立在政院的長廊下,
望著夜色無邊,寒風灌入袖口,冷得發疼。“若我不是姝家之后,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兒,
是否就不會卷進這許多風雪?”謝珩從后方披上我的披風,將我攬入懷中。他語氣沉穩,
帶著一點疲憊,卻格外清醒。“你不是。”“你是姝婉,是我妻,是你父親的女兒,
是將來讓天下記住你名字的人。”“你生來就注定不凡。”我靠在他肩上,低聲說:“我怕,
怕我查到真相那天,會撐不住。”他垂下眼睫,輕輕一吻我的發頂:“你若撐不住,
我替你撐。”“你若動搖,我陪你瘋。”“只要你還站在這里,這一局,就還未輸。
”第二日,我穿朝服,走入金鑾。皇帝病中昏沉,太后立于鳳椅之上,欲阻我上奏,
我卻不避不讓。“臣婦,愿請陛下開封舊年宮中卷宗,
徹查十五年前姝遠將軍陣前遇襲、及后宮通敵之事。”“若查得臣婦祖上通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