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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看向孫娟。
【磊哥終于說出來了！太好了！江雪，你完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騙子了！】
她眼中閃過慌亂，但立刻被狂喜和得意取代。
她急忙上前挽住顧磊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
“磊哥，別說了......都過去了......嫂子她......她也不是有意的......”
【哼，假惺惺。就是要提醒大家，她江雪就是個女表子，就是冒名頂替者！】
顧磊上一秒還帶著殺氣的臉，瞬間柔和下來，甚至帶上了一絲感動。
【娟兒總是這么善良，處處為別人著想。不像江雪，自私又惡毒。】
他轉過身，對我說：“都到這一步了，咱倆離婚吧！我要給娟兒幸福！”
【離婚！必須離婚！把這個惡心的女人徹底踢出我的生活！】
“好，把錄像帶和母帶給我，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還想要錄像帶，想得倒美！】顧磊惡毒的想法。
“如果你不想我報警，就痛快答應，咱倆好聚好散！”我毫不退讓。
“算你狠，拿著你的錄像帶馬上在我眼前消失！”顧磊氣急敗壞。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助理快步走進來：
“顧總，孫小姐上次在友誼商店看上的那塊紅寶石胸針，托人從香港那邊找到了！”
“哦？”顧磊挑眉，看了一眼孫娟，對助理說：
“娟兒看上的東西，直接買下來就是了！錢不夠就從廠子賬上走！”
【必須好好補償娟兒。她受委屈了。】
助理瞥見地上的我，有些驚訝，但還是低頭應是。
“等等。”顧磊叫住他，
“那家店里其他的首飾，也全都給我包起來。”
【包圓？呵，江雪，你喜歡包圓，我就包圓給你看！看看誰才是真正有實力的人！】
“今天娟兒受了委屈，被不長眼的東西打了一巴掌，我送她點禮物壓壓驚，不行嗎？”
顧磊這話說的漫不經心，目光卻帶著挑釁，冷冷地掃了我一眼。
助理神情復雜地看了看我，最終還是低頭：
“是！我馬上去辦！”
“顧磊。”我掙扎著，用沒受傷的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
斷裂的手腕傳來鉆心的疼痛，但我不能倒下。
我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看著眼前這個被謊言蒙蔽、被仇恨吞噬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雪山救你的人，真的是她嗎？”
顧磊皺眉，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你什么意思？”
【她想狡辯？不可能！娟兒親口告訴我的！還有‘證據’！】
“沒什么意思。”
我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只是提醒你，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這件事只有我和娟兒......難道......】
孫娟的心跳瞬間加速，恐慌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
我不再看他們，拖著受傷的手腕，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外走去。
“江雪！你給我站住！”
顧磊的帶著慌亂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沒有停。
身后，是打手們壓抑的議論，孫娟低低的啜泣，
以及顧磊內心越來越響的、被我那句話勾起的疑慮。
【她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娟兒......不，不可能！娟兒那么單純善良，怎么會騙我？一定是江雪在挑撥離間！對！一定是這樣！】
顧磊試圖說服自己，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開始瘋狂滋生。
我走出廠房，陽光刺眼。
抬手擋了一下，我看著自己紅腫變形、無力垂下的左手腕，眼中閃過狠厲。
顧磊，孫娟，這筆賬，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