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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澄還未開口,郁歡宜忙應聲道:“對,我們同居了,所以,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舒景澄一愣,他為了照顧她,每天中午回來幫她做飯,順便備了幾件衣服在這里,剛才不小心弄濕了衣服,便換上了準備好的睡衣。
他很快反應過來,虛虛摟住郁歡宜的腰,并沒有碰到,看起來卻很親密。
郁歡宜身體一僵,有些不自在。
舒景澄嘲諷道:“賀溫尋,你什么時候也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了?”
賀溫尋緊緊盯著他摟住郁歡宜的手,雙拳緊握,不服輸道:“就算你們現在在一起了又怎么樣?只要沒結婚,誰是最后贏家還說不定呢,我跟歡宜那么多年,怎么也比你個半路插足的人有感情?!?/p>
“誰是半路插足的,還說不定呢,我跟舒景澄從小一起長大,算起來相處的時間比你多得多?!庇魵g宜不緊不慢,話里話外都是為舒景澄說話。
賀溫尋心底一陣泛酸,口不擇言道:“舒景澄,你那天晚上是要去表白吧?可惜,當初我能捷足先登,說明我現在也能......”
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留下一句:“我不會放棄的,歡宜,我會等到你原諒我的那天。”, 便轉身離開。
那天以后,每天早上賀溫尋都會送來一大束新鮮的玫瑰。
看著這些玫瑰,舒景澄像是倏然想起了什么。
那天晚上,賀溫尋也是這樣抱著一大束玫瑰,跟他說自己表白成功了。
他猛地驚醒,若是已經成功了,那玫瑰為什么還在他的手里。
他好像倏然明白了什么,心底泛起波瀾,甚至一分鐘都不能忍,連夜敲響了郁歡宜的門。
郁歡宜正睡得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給他開了門。
卻見他臉上帶著急促。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等我?”
郁歡宜不明所以:“哪天晚上?”
舒景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是,賀溫尋向你表白的那天晚上?!?/p>
郁歡宜愣了很久,久遠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晚,她本以為來表白的會是舒景澄。
等了很久很久,她都沒有等到他,那時,賀溫尋已經追了她整整三年。
她心里有氣,氣舒景澄沒有守約,稀里糊涂地答應了賀溫尋,那晚,賀溫尋帶著極大的誠意,那三年的追求她看在眼里,她不知是賭氣,還是因為看到了他的真心,同意了他的追求。
她呆呆抬起頭,不懂為什么舒景澄會大半夜跑過來說這個,可她仿佛預感到了什么,心竟然砰砰跳了起來。
只聽舒景澄一字一句告訴她:“那晚,該來的人本來是我,是賀溫尋騙我說,他已經表白成功了,所以我沒有來,那天之后,我就出了國......”
他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看著郁歡宜的眼睛,兩人良久對視著,心照不宣地明白了些什么。
許久,郁歡宜怔怔開口:“沒想到,這場誤會這么多年才像回旋鏢一樣打了過來......”
他們都太內斂,從不輕易表達自己,可眼下,好像也不用多說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明朗。
舒景澄聲音低沉,試探著問:“你對賀溫尋,還有沒有......”
未待他說完,郁歡宜就笑著打斷:“沒有,永遠都不會再有可能了,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吃回頭草,就像小時候那樣,決定了的事,誰也不能左右我。”
兩人相視一笑,牽掛多年的心結誤打誤撞被解開,至此,他們終于可以坦誠地面對彼此。
與此同時,吳盈曼正在大發雷霆。
賀母匆匆趕過來,對她又打又罵,賀溫尋絲毫不慣著她,只是冷眼看著。
她恨恨看著郁歡宜的對話框,嫉妒扭曲了她漂亮的臉。
“只有郁歡宜徹底消失了,我才有可能嫁給賀溫尋,只要她或者,她就永遠是賀溫尋的白月光,若是她死了,就沒人跟我斗了!”
當晚,她撥通了一個電話,掛斷后,她滿臉興奮,似乎即將獲得勝利一般,止不住地開心。
賀溫尋回到酒店,一眼就看見吳盈曼在等著他,他黑著臉,冷聲讓她滾出房間,她卻不惱,示弱道:“溫尋,我只是想在這陪著你,只要跟你待著,哪怕一秒,我也很滿足,你不要趕我出去好不好?我保證我什么也不干。”
賀溫尋沒再說話,只覺得她不對勁。
“你是不是又搞了什么幺蛾子?你要是再敢鬧到歡宜頭上去,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輕饒你。”
吳盈曼眼底閃過一抹狠厲,聲音卻無比輕柔:“你放心吧,我整天跟你待在一起,我能做什么傷害她的事?你別這么緊張?!?/p>
賀溫尋沒吭聲,總覺得有些奇怪,心里莫名開始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