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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江岫白沒有再離開過，形影不離地照顧沈歡顏。
他真的很害怕重蹈覆轍。
沈歡顏想吃什么他都親力親為，江岫白的廚藝也是出奇的好，給女人的嘴巴都養刁了。
眼看著肚子已經顯懷，這段時間沈老將軍也要回來，他打了勝仗，如今聲望更漲，成了人人愛戴的好將軍。
班師回朝的第一晚，老將軍來不及回府就被皇上宣去宮里述職。
沈老將軍心情愉悅，也知道沈歡顏有喜的事情，步子也輕快了不少。
可沒有想到剛進大殿門，卻意外察覺出不對，常年混跡戰場的直覺讓他感覺到了殺氣。
皇上坐在高位，神色沒有半分異樣。
“老將軍如今也該享享福了，這次打了勝仗，朕心情愉悅，特賜護國大將軍的封號。”
皇上一番論功行賞，卻在最后的時候話鋒一轉。
“這天下也該交給年輕人了吧，朕聽說沈家大小姐有喜了？從前她母親走得早，也該輪到你享享清福，承丨歡膝下了。”
沈老將軍怎么可能聽不出皇上話語里的意思，是強行想要他退下來。
要將他手里的兵符拿走，可沈老將軍清楚的很，若是沒了這些仰仗，他沈家岌岌可危。
功高震主的道理，沈老將軍不是不明白，他也顧及到了這一點。
只是沒想到當今皇上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他剛剛打了勝仗便開始削減他的兵權。
“多謝皇上，但臣心不老，守護邊疆是臣的責任。”
“呵。”皇上打斷了老將軍的話，“沈將軍是三朝元老，對我大夜的確戰功赫赫，功勞不小，但......”
他往前走，讓沈老將軍不要讓他為難。
“朕也不想跟您撕破臉，有些事情希望你能明白。”
“老臣......老了。”
“跟他廢話什么。”身后突然躥出一個女子，一身白衣，戴著一張面具，“讓他交出兵權，不然的話讓他沒命出去。”
“功高震主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這大夜是皇上，可不是你沈家的。”
女子冷嘲道，說如今外頭的人那樣擁護沈家軍，沈家在夜朝可以說是橫著走。
“老將軍還是不愿交出來嗎？就不想想自己留在京都的女兒？”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白衣女子說話間，一股奇異的香味彌散在整個大殿內，在沈老將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中毒了。
“來啊，抓住他。”
沈老將軍想要拔劍，但一瞬間內力全部都消散，他整個人綿軟無力，倒了下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這是對待功臣的......”
“不過讓你嘗了嘗我最新研制的毒藥而已，放心吧，一時半會死不掉的。”女人笑著看向皇上，“都說了，不必廢話，他若是心甘情愿交出兵權早就交了。”
女人用沈歡顏的命去威脅沈老將軍，不交出兵權，沈家滿門都得死。
沈老將軍捂著心口，疼得直不起腰來，在經歷了一輪又一輪的嚴刑拷打，滿身是傷的情況下。
在看到沈歡顏的信物時，老將軍的臉上神色徹底變了。
“她還懷著孕呢，要是現在殺了她，孩子也得死，你沈家可就沒后了。”
“......”
“你好狠毒的心腸......你......皇上......你這樣對得起沈家世代忠良嗎？”
“老將軍，不要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