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蘇錦繡，你等著！
想跟你斗，沒錢可不行。
我閉上眼，再次發動“物語聆聽”。
這次，我不再漫無目的地聽，而是把感知力集中在那些可能被蘇錦繡忽略，或者她暫時還顧不上的“小東西”上。
我家那幾件老舊家具，我爹以前收的一些破爛玩意兒，甚至鄰居墻角堆著的廢品，我都一個個“聽”過去。
嘿，還真有發現！
街口王大媽家扔出來的一個破梳妝臺，角落里嵌著的一塊毫不起眼的舊銅片，居然“唱”著幾百年前的歌謠，帶著一股子皇家氣派。
還有李嬸腌咸菜的那個豁了口的舊陶罐，里面“回蕩”著一種奇異的藥香，似乎曾經裝著什么珍貴藥材。
我拉上我弟林遠，讓他先去打聽那銅片的來路和價值。
林遠機靈，沒幾天就摸清楚了，那銅片居然是前朝某個小王爺賞玩過的鎮紙殘片！
找了個懂行的古董販子，小心翼翼出手，到手整整三百塊！
我弟眼睛都瞪圓了，這可是他大半年的工資！
接著是那個陶罐，我讓林遠找了個老藥工來看。
老藥工捧著陶罐聞了半天，激動得手都抖了，說這罐子常年浸潤一種叫“龍涎香”的極品香料，罐子本身都帶了藥性，愿意出五十塊收。
又是一筆！
原始資金有了，但我知道，光靠撿漏太慢。
我開始“聽”那些流動的商品。
供銷社倉庫里堆積的紅糖，我“聽”到它們在“哭訴”即將受潮變質，而另一邊，縣里食品廠卻因為原料短缺急得跳腳。
我立刻讓我弟去跟供銷社主任磨，用略低于市價的價格，把那批快要壞掉的紅糖全吃了下來。
然后，我讓他聯系縣食品廠的采購科，加了一點價，轉手就賣了出去。
一來一回，又是幾百塊到手！
這天，我正帶著林遠在黑市邊緣打探消息，想看看有沒有緊俏的布料或者自行車票的路子，迎面就撞上了顧承澤。
他穿著便裝，但那股子軍人的利落勁兒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看到我，又看看我弟手里提著的幾包明顯是倒騰來的東西，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林晚星，你這是在......做生意？”他語氣里帶著點審視。
我心頭一跳，面上卻大大方方地笑：“顧大哥，這不是尋思著給家里多掙點嚼谷嘛?！?/p>
“賺錢嘛，不寒磣。”我拍了拍林遠的肩膀，“能把敵人眼皮子底下的機會搶過來，那叫本事?！?/p>
顧承澤盯著我，眼神復雜，有驚訝，也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探究。
他沉默片刻，忽然壓低聲音：“最近政策風向有點緊，小心點，別讓人抓了把柄當投機倒把。”
我心里一暖，知道他是好意提醒。
“謝謝顧大哥，我心里有數，都是些小打小鬧，不碰紅線?！蔽姨谷换匾曀?，眼神清澈。
他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只是離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這一眼，包含了太多東西。
蘇錦繡，你以為你吸走的氣運能讓你高枕無憂？
你錯了，你那些所謂的“寶物”，就是我反擊的跳板！
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