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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璟緩步走近,林安安嚇得屏住呼吸,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還好金素素及時出現,喚住他:“天璟,這香水是我不小心弄灑的,安安在幫我收拾呢。”
她一面說著,一面狠狠地瞪了林安安一眼。
待周天璟帶著探究的眼神離開,金素素一把將林安安推倒在地,尖銳的高跟鞋狠狠踩傷她的手。
“啊——”
“住嘴!”
金素素咬牙切齒地低語:“再敢耍花樣,我讓你弟弟永遠沒有腎.源!”
骨頭被擠壓的聲音在林安安耳邊格外清晰,她卻只敢用另一只手緊緊捂嘴。
嘴里嘗到了血腥味,是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來轉移手腕的痛感。
“記住你的位置,你現在連替身都不是了,只是個低賤的保姆。”
兩天后,周天璟在家中加班處理公務,他習慣性說了句咖啡。
金素素在一旁手忙腳亂,泡出的咖啡不是過燙,便是甜度不對,惹得周天璟眉頭深鎖。
林安安正在旁邊擦拭家具,下意識地輕聲提醒了一句:“周先生的咖啡,要八十五度,加一塊方糖,不加奶。”
不料書房太安靜,周天璟還是聽到了。
他猛地抬頭,目光銳利如刀,釘在林安安身上。
金素素泡了兩杯都不對,她卻答得一點不差。
金素素臉色驟白,搶過話頭,強笑道:“對對對,天璟,我剛總想著自己喝!一上手就給自己泡,多虧安安提醒。”
周天璟眼神中帶著審視,在兩人之間來回掃過。
他的眉頭漸漸皺起,目光在林安安的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尋找什么。
林安安暗暗喊糟!
曾經的那個“金素素”,喝一次,就胃痛了半夜,周天璟早已不許她再喝。
姐姐已然露餡。
林安安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慌忙補救:“是我泡了咖啡給夫人喝,夫人說味道不錯,或許是忽然喜歡上了咖啡的味道。”
“混賬!”
周天璟勃然大怒,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夾便朝林安安砸去。
文件夾的硬角砸破了林安安的額頭,鮮血立時涌出。
他怒斥道:“素素有嚴重的胃病,咖啡對胃的刺激極大,你來當保姆怎么連主人禁忌食物都不知道?!”
“不會伺候人就給我滾!”
林安安捂著流血的額頭,心中委屈與酸楚交織。
周天璟記得“金素素”的胃不好,這份愛意,此刻卻成了傷害她的利器。
周天璟怒不可遏,揚言要將林安安趕出去。
金素素假意開口求情:“天璟,不怪她,是我自己嘴饞。”
周天璟拉開抽屜拿出一盒胃藥:“幸好我讓人常年在家備上胃藥,素素來,吃了預防下。”
他倒了水,一臉溫柔遞給金素素:“你那次痛得死去活來不記得了?下次別碰刺激食物了。”
見妻子聽話吃了藥,周天璟才冷眸瞥向那保姆:“明日家里要開派對,罰你連夜去把泳池擦干凈,跪著擦!”
林安安才好點的膝蓋陣陣生疼,她緊緊攥住抹布應聲退下。
金素素追到雜物間,一杯滾燙的咖啡,直接潑在了林安安的手臂上。
沸水燙起一片駭人的水泡,她惡狠狠地警告:“為什么沒提醒我你不喝咖啡?下次再忘了提醒,潑的就是你的臉!”
金素素又鄙夷地把杯子砸到林安安身上。
“這年頭還有人不會喝咖啡?你又不是農村出來的!”。
林安安忍著燙傷和砸傷的劇痛,冷冷地回敬:“我沒錢,怎么會額外花錢喝咖啡。”
金素素被她眼中的倔強刺痛,嘲諷道:“真是蠢得可憐!當年非要哭著喊著跟那個窮酸媽走,不像我,跟著爸爸,哪缺過錢。”
林安安的怒火被徹底點燃:“金明城是出軌!他不配做父親!”
金素素不以為然:“爸爸出軌又怎么樣?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難道還會不養我嗎?”
“那他當初怎么不讓他和小三生的女兒金玥瓔,去嫁給殘廢的周天璟?”
林安安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揭開姐姐的遮羞布。
“金玥瓔,玥,寓意神珠珍寶;瓔,寓意寶珞加身。”
“光從這個名字,就能看出來,那個渣男最疼愛的女兒到底是誰。”
“你不過是金明城用來聯姻的工具罷了。”
金素素被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最恨別人提起自己在家中不受重視。
她剛要動手,林安安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你再不好好記,是想一輩子留著我這個電燈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