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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門被推開,肥碩的中年男人帶著酒氣撲來。
莫曉后退兩步,卻被保鏢按住肩膀。
“裝什么清高!”王總甩出一沓鈔票砸在她臉上,“老子二十萬陪一夜,你爹跪著求我都沒這價!”
莫曉猛地掙扎開來,隨后摸到了果盤里的水果刀。
“再動一下,我讓你后半輩子靠假肢活著!”刀尖抵住王總大腿動脈,莫曉笑得像索命艷鬼。
包廂瞬間死寂。
蕭愫愫尖叫著摔了酒杯:“站著干什么呢!把這瘋子拖出去!”
褚鄴卻抬手制止。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拽過莫曉握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往這兒捅,你敢嗎?”刀尖刺破白襯衫的瞬間,蕭愫愫的尖叫戛然而止。
溫熱血珠滲出布料,褚鄴卻笑得溫柔:
“還是這么野。”他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可惜游戲規則我說了算。”
莫曉被反擰手腕壓跪在地時,聽見皮帶扣彈開的脆響。
“不要......褚鄴你瘋了!”她掙扎著仰頭,卻對上他猩紅的眼。
“我教過你的,”冰涼的金屬皮帶扣劃過她顫抖的脊背,“不乖的孩子要受罰”
第一下抽在腰窩時,莫曉死死咬住嘴唇。
第二下撕.裂肩胛的舊傷,血珠濺上王總驚愕的臉。
第三下未落,蕭愫愫突然撲過來拽褚鄴手臂:“鄴哥哥!這種貨色哪配臟你的手?”
她瞥了眼窗外,甜膩嗓音陡然拔高,“不如讓她去舞池跳脫衣舞,給大伙助興呀~”
褚鄴動作一頓。
彩光燈球在頭頂轉動,莫曉的裙子被撕成破布。
她護著胸口的布料蜷縮在鋼管旁,臺下口哨聲混著手機拍照聲如潮水涌來。
“脫啊!裝什么純!”
“扭個屁股都不會嗎!”
有醉漢爬上臺拽她腿鏈,莫曉抄起高跟鞋往他眼眶扎。
尖叫聲中,她撞開人群沖向消防通道,卻撞進褚鄴彌漫著沉香味的懷抱。
“求我。”他拇指碾過她紅腫的唇,“求我救你。”
莫曉沖他揚起一抹甜甜的笑,隨后向那張俊臉吐了一口水。
凌晨三點,莫曉被扔進倉庫。
她摸索著掏出藏在鞋底的刀片,這似乎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鐵門忽然被推開,褚鄴的身影逆著光。
他扔來一管藥膏,聲音沙啞:“膝蓋......上點藥。”
莫曉抓起藥膏砸向他:“滾!演給誰看?現在來裝什么好心?”
褚鄴沉默許久,忽然掐滅煙頭:“那個孩子......如果生下來......”
“閉嘴!”莫曉抄起刀片抵住脖頸,“再提一個字,我死給你看!”
碎片割破皮膚,血珠滾落在他手背。
褚鄴看向她,情緒復雜,“你就這么恨我?”
“恨?”莫曉笑得眼淚直流,“我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看看當初為什么信了你的鬼話!”
門外傳來高跟鞋聲,蕭愫愫甜膩的嗓音刺破寂靜:“鄴哥哥,王總說就喜歡這款刺激的,要加價包她一周呢~”
褚鄴迅速松開莫曉,轉身時又恢復冷漠:
“隨你處置。”鐵門重重關上。
莫曉聽見蕭愫愫得意的輕笑,以及褚鄴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冰水潑在臉上的瞬間,莫曉嗆咳著甩開水珠。
蕭愫愫裹著昂貴的皮草,踩著高跟鞋站在逆光里,像一條淬毒的蛇。
她身后跟著兩個保鏢,手里捏著幾張紙。
“清醒沒?”蕭愫愫嬌笑著走近,猩紅的鞋尖惡意地碾上莫曉撐在地面的手指,“王總等不及了,簽了它,今晚就繼續開始‘工作’。”
手指骨節被碾壓的劇痛讓莫曉眼前發黑,她死死咬著牙,沒吭一聲。
保鏢粗暴地把她從濕冷的地上拖起來,冰水順著短裙往下淌,凍得她牙齒打顫。
一張紙被拍在她眼前,模糊的視線艱難聚焦。
“暮色高級公關服務協議”,條款里寫著“需無條件滿足客人一切要求”,最下方,甲方簽名處赫然是褚鄴龍飛鳳舞的字跡!
莫曉呆滯地盯著那幾個字。
原來他不僅默許,更是親手把她推進這泥潭的推手!
“啪!”蕭愫愫揚手又是一記耳光,打得莫曉偏過頭去,嘴角裂開,血混著冰水流進脖子里。
“瞪什么瞪?鄴哥哥簽的字,還不死心嗎!簽!”
筆被硬塞進她麻木的手指,筆尖懸在乙方簽名處,顫抖著。
莫曉閉上眼,隨后猛地睜開,用盡全身力氣將筆狠狠扎向蕭愫愫的臉!
“啊——!”蕭愫愫尖叫著捂臉后退。
保鏢反應極快,一拳重重砸在莫曉胃部。
她像只破麻袋般蜷縮下去,干嘔著,膽汁混著血絲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不識抬舉的賤貨!”蕭愫愫氣急敗壞,指著她,“給我扒光了扔到后巷!讓路過的野狗都看看她是什么貨色!”
粗糙的手抓住她破碎的裙擺,絕望像冰冷的潮水滅頂而來。
“砰——!”
倉庫厚重的鐵門猛地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