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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聲將沈棠抱起立刻沖了出去,林知晚站在原地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了家里,但還沒進家門就被人拽上了車。
她一路掙扎卻發現那群人將她拉到了醫院。
一路連拖帶拽的被拉到抽血室,林知晚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顧寒聲。
見到林知晚,他立刻走了過去攥住她的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棠棠現在需要輸血,你的血型跟她一樣,就當你給她賠罪了?!?/p>
說完不等林知晚回答,針就已經插入了她的皮膚里。
看著針頭沒入皮膚,林知晚突然想到以前她但凡擦破點皮顧寒聲都會心疼的不得了。
腳受傷的那段時間,顧寒聲甚至特低從波斯買了數不清的地毯鋪滿家里的每一寸地板。
可現在,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卻可以毫不猶豫地抽走700c的血。
回憶宛若螞蟻一般,啄的心密密麻麻的疼。
抽完血,林知晚整張臉已經徹底失去了血色。
她強行撐起身體,有氣無力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顧寒聲頓了頓,沉聲道:“先去棠棠病房門口跪著吧。”
林知晚猛的抬頭望向他,眼底滿是震驚。
“顧寒聲…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顧寒聲避開林之晚望過來的視線,冷聲道:“她是沈家的女兒,你推了她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
林知晚絕望地閉上眼,聲音里滿是麻木:“顧寒聲,她真的是沈家的女兒嗎?”
顧寒聲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她當然是。”
林知晚看著他,心徹底墜入谷底。
“行,我去跪著?!?/p>
林知晚虛弱的模樣讓顧寒聲的心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他讓人拿了一個軟墊放在林知晚的膝蓋下面。
“知晚,這一次是你先做錯了事,不是我不想護你。只是我如果維護你的話,沈家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林知晚譏諷的笑了笑:“從頭到尾,你有問過我一句是不是我干的嗎?”
顧寒聲的臉色一僵,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些什么。但醫生卻推著沈棠出了手術室。
顧寒聲立刻轉身朝那處走了過去,林知晚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絕望的閉上了眼。
淋了雨后林知晚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在發熱,又加上抽了700c的血,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靠在病房門口的墻壁上,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少夫人,少爺交代過跪的時候腰要挺直。”一旁的保鏢為難道。
林知晚咬著牙努力的挺直了自己的身體。
“寒聲哥,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p>
“傻瓜,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當初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可能就死在那座山上了?!?/p>
這是林知晚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幾句話,下一秒她就眼前一黑朝著地面倒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里。
她撐起虛弱的身體,準備下床去喝水。
但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她本以為是顧寒聲,卻發現是好久沒聯系的林父。
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林知晚突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家的這對父母。
但最終她還是按下了接聽。
“怎么了爸,突然打電話給我?”
“知晚,我收拾家里發現了一串項鏈,好像是你當初救下的那個男人給你的那個,你還要不要?。俊?/p>
林知晚頭疼的厲害根本沒想起電話那頭的林父說的那個東西,她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扔了吧爸,不是什么重要東西?!?/p>
直到掛斷電話林知晚才后知后覺回憶起林父說的那個東西。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她還沒考上大學在家里做農活。
結果卻在河邊看見了一個受傷的人,她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就先給他包扎了腹部的傷口。
當時男人的臉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林知晚也沒看清那人長什么樣。
傷口包扎完后,男人的意識似乎是恢復了一點。
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塞在了林知晚的懷里,林知晚本想將東西還回去。
但身后卻響起了林父的聲音。
“糖糖,快來幫我收一下這塊地?!绷指冈诓贿h處催促道。
林知晚只能先過去幫忙,等她回來時才發現男人不見了。
但她也沒想那么多,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
林知晚還在回憶著以前的事,樓下卻傳來了一陣響聲。
林知晚推開房門才發現是顧寒聲和沈棠。
顧寒聲的手上還推著一個行李箱。
看到林知晚,顧寒聲隨口解釋道:“棠棠這段時間在我們家住,我們家的醫療設施好一點。”
聽到顧寒聲的話,林知晚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她當然知道這棟別墅的醫療條件確實好,因為那些醫療器械都是顧寒聲為她準備的。
她身體不好,小的時候剛被拐進山里吃不慣那里的食物,愈發營養不良。
可現在這卻成為了顧寒聲將沈棠帶進家門的理由。
“我們兩個的那間主臥先給棠棠住吧,那里采光好。”
顧寒聲說完便讓人去把主臥的東西清出來。
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林知晚一句,只是理所當然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