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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上藥時,向晴時收到了陸臨川發來的消息。
“忘了跟你說,我許諾給你的婚禮已經在籌備中了,你受了傷,婚紗就讓晚晚先替你試試吧。”完全通知的語氣,向晴時甚至想象得到陸臨川打下這行字時的表情。
還沒來得及回復,向晴時便又刷到了季晚的朋友圈。
照片里,季晚穿著一件高定的婚紗站在落地鏡前,配文道:“不能做你的新娘,但能為你穿上婚紗?!毕蚯鐣r看向右下角的水印時間。
赫然就是她答應去陪沉昭野的當天。
甚至比那還要再早幾個小時。
原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陸臨川并不是因為情到深處才應允了季晚,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想讓季晚做那個穿婚紗的人。
向晴時回頭,看向床頭掛著的自己和陸臨川的婚紗照,那是他們領證當天,陸臨川帶回了一件婚紗讓她換上,二人就那么隨意地在客廳沙發上拍了張合照。
照片里,她的婚紗素凈簡單,甚至還有些泛舊。
而穿在季晚身上的那件,卻無比閃耀。
向晴時關上手機,想出門散散心,卻沒想到會遇到綁架。
一同被綁的,還有季晚。
兩個人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被綁在木床上。
向晴時用了藥后,皮肉尚且沒有長好,此刻又被綁在粗糙到滿是木刺的床上,她只覺得后背疼的刺骨錐心,冷汗直冒。
屋內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綁匪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陸臨川的手機號碼。
“你說個數?!?/p>
陸臨川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面對綁匪的威脅,他也只是淡定地說道:“現在殺了她,你只會一分錢都得不到,等我開完這個會,可以給你雙倍的價格?!?/p>
綁匪頓時激動起來。
“早知道你這么爽快,我就不綁另一個娘們了,一路上哭哭啼啼的煩死了。”
“你說什么?”
“晚晚也在你們手里?”電話那邊傳來什么東西落地的動靜,接著便是陸臨川急促而緊張的呼吸聲:“不要亂來,我現在就過去送錢?!?/p>
“我給你們三倍,不,十倍!我要她們兩個毫發無傷!”
電話掛斷。
綁匪色瞇瞇的眼神在向晴時身上游走著,下一刻,他的大手毫無預兆地落在了向晴時身上。
“長這么漂亮,就算要不到錢我也不算虧?!?/p>
綁匪腥臭粘膩的嘴唇眼看著就要落下來,向晴時開始拼命掙扎起來,她尖叫哭喊著,卻起不到什么作用,一旁的季晚死死地盯著向晴時,眼中是瘋狂的笑意。
“向晴時,你裝什么貞 潔?你不是馬上要去陪沉昭野那個瘋子了嗎?與其被他玩爛后一腳踹了你,還不如趁著現在多享受一下做女人的快 感。”
“向晴時,你還不知道吧?上一個送去沉昭野房中的女人,是下面被搗爛了抬出來的!”
向晴時落下一行絕望的淚。
她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肌膚暴露無遺。
......
一向注重形象的陸臨川風塵仆仆的趕來時,恰巧看到騎在向晴時身上的綁匪,陸臨川突然激動起來,下一刻,他不管不顧地沖上來,手中的匕首精準無誤地插 進了綁匪的脖頸間。
血光四濺中,陸臨川將向晴時抱了下來。
“你沒事吧?晴時,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陸臨川喘著粗氣,將向晴時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向晴時怔愣地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的男人,不由得生出一絲錯覺。
他......在關心她?
親手將她往外推的男人居然會關心她?
她還以為,陸臨川早就不愛她了。
可下一刻,陸臨川說出的話卻讓向晴時如墜冰窖,只見他忽然扳過向晴時的肩膀,一臉急切地說道:“他有沒有進去?”
“晴時,他沒進去是不是?”
“你的第一次還在對不對,快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