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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陶葉拖著疲憊的身體勉強出院。
因為即將要和陸星辰訂婚,她目前暫住在陸家。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搬出去,反正這個婚最終也訂不成,沒必要賴在陸家不走。
拖著行李走到路口等車,不料竟碰上回家取東西的陸星辰。
“去哪兒?”
陶葉心里慌亂,好在貓包里的流浪貓橘子看見陸星辰后喵喵直叫,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我回研究所住,方便點......”
“嗯,”陸星辰主動接過貓包,逗了兩下橘子又說,“上車,我送你一程。”
橘子是誤闖入研究所的流浪貓,一開始這只貓是由陸星辰來養(yǎng),只是他工作太忙常常記不得喂食,于是便托付給陶葉,喂到現(xiàn)在胖嘟嘟很健康。
透過車窗,陶葉看見副駕座位貼了個標簽,寫的是“老婆專屬,生人勿近”。
那行字像是根刺,刺得陶葉縮回手,主動拉開后座車門。
回想當(dāng)初,她也有過這樣的小心思,故意在陸星辰車上留下自己的口紅或是發(fā)夾。
然而第二天那些東西保準不見。
她那時還不知道徐靜宜的存在,只以為對方不喜歡。
原來不是不喜歡,而是不喜歡她做這些罷了。
不止是標簽,車里充滿了徐靜宜留下的痕跡,香氛、娃娃,包括陸星辰身上的領(lǐng)帶夾,無名指上的情侶戒......
無一不在提示,這個人從頭到尾都不屬于她。
以后也不會。
陌生氣味對橘子來說也是種負擔(dān),只見它被放倒在陸星辰腿上,緊張得鼻子一張一合。
隨著車子駛上繞城高速,天空忽然下起小雨,且雨勢越來越大。
兩個人在車里待得尷尬,隨后陸星辰看了眼后視鏡。
“靜宜和我的關(guān)系希望你能理解,”后視鏡里,陶葉一味低頭不語,兩只手用力絞著,“她沒有親人只有我能依靠,等訂了婚,我會在外面買套房子養(yǎng)著她,希望你不要介意。”
“......那為什么不直接和她結(jié)婚?”
陶葉的手心被掐出深深印痕,她聽出陸星辰跟她說這些話的用意。
“你以為我不想?”苦笑一聲,陸星辰繼續(xù)說,“如果我做得太過分,家里肯定會出面干涉,到時候我保護不了她!”
也對,陸家對繼承人的培養(yǎng)很嚴格,身為天之驕子,就沒有選擇伴侶的權(quán)利。
跟著,陸星辰狠拍了下方向盤,嚇得橘子掙扎著逃往后座。
“該死!明明她救過我的命,可家里說什么也不同意!”
“救過你的......命?”
這是什么意思?
陶葉頓時愣住,她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心里生出不好的預(yù)感。
“嗯,在英國念書的時候我曾出了場很嚴重的車禍,當(dāng)時靜宜一直陪著我到醫(yī)院,所以我不能不管她。”
聽到這里陶葉瞳孔皺縮,外頭的雨噼里啪啦往下砸,砸得她臉色煞白。
不,不是這樣的!
是她才對!
是她在被陸家選中后抑制不住心中思念,用從小到大攢下的零花錢飛到英國打算表白。
是她在那條幽深的柏油馬路碰巧遇上車禍。
也是她一直握住昏迷不醒的陸星辰的手哭著叫他別怕。
......
通通都是她,只不過到了醫(yī)院警察說她的簽證有問題,她才被迫與之分開。
怎么會變成徐靜宜?
“星辰,是我!當(dāng)時那個人......”
與此同時,車載電話急響,來電顯示“我唯一的老婆靜宜”。
沒有給陶葉說下去的機會,徐靜宜氣喘且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隨著音箱在車里回蕩。
“喂,老公你在哪兒?我不舒服,你快來接我!”
一腳急剎停在應(yīng)急車道,陸星辰迅速戴上藍牙耳機,以屏退周圍嘈雜的干擾。
“寶寶別怕,我現(xiàn)在就來,你在哪兒?”
他邊問邊回頭對著陶葉用口型示意:“下車!”
然而陶葉緊緊抱著橘子就是不動,嘴唇顫抖似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說。
陸星辰皺眉不耐,居然把車里的行李一件件撿出來丟到路邊,最后也不管大雨滂沱,將瑟縮著的陶葉連同橘子強行拎出來。
就這么把人和貓丟在路邊,自己則猛踩油門下了高速掉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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