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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宜在見到陸星辰的那一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哭唧唧迎上來抱怨,說這些人莫名其妙扣押她,自己想出去做個產檢都不行。
下一秒,她的手臂便被陸星辰攥緊扔到地上,連帶她自己也摔到地上小腹脹痛。
“你干嘛呀?!孩子差點傷......”
話說一半,她就閉了嘴。
不為別的,因為高矮個像被人拎小雞似地提溜進來。
兩個人都被打得有點慘,牙沒了不說,眼睛腫得像兩顆雙黃蛋。
不過四肢倒還周全。
此情此景,讓徐靜宜背后直冒冷汗,她爬起來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星辰,你這是做什么?我不認識這兩個人,他們是誰呀?”
陸星辰不怒反笑,他俯下身子替徐靜宜掃了掃額前碎發,接著用慣常的溫柔語調,說得話卻讓對方寒到心里去。
“不是他們拿著手機說要送我一個禮物,不是他們在你的命令下把陶葉抓來,還裝模作樣地問我選誰?不是他們跟你合起伙來一次次綁架陶葉,一次次找我套東西?是你記性不好,還是我把他們弄得太狠,一時半會瞧不出來?嗯?”
“你......你說錯了吧,星辰不是我,你別信他們,肯定是他們受不住打,所以隨意說了個人名出來。”
陸星辰又笑了,他現在每笑一次,徐靜宜便抖一下,從沒見過這樣瘆人的陸星辰,像鬼片里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那這怎么解釋?”
說完,兩張紙同時遞到她眼前,看得她頓時一驚。
一張是對方手機的收款頁面截圖,一張是自己當日的銀行流水,兩張完美結合,怎么賴也賴不掉。
“是......是......”
“這東西要多少我有多少,不過這不是重點,”陸星辰把紙扔到地上,又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看上去似乎是在某家醫院,徐靜宜正站在監控鏡頭沖著某處看,監控里她的臉拍得很清晰,怕徐靜宜看不清,他還把右上角的時間拉開放大,“這個時間我剛出車禍,請問你是怎么做到人在醫院,卻一直陪著我等救護車來?”
其實照片里的自己徐靜宜已經記不清,她想不到陸星辰居然能把5年前在英國醫院里的監控調出來。
言語跟不上大腦,她開始語無倫次。
“不......不知道,這是別人合成的,我當時......當時就在陪著你!”
陸星辰瞥了她一眼。
“當時打電話報警的是個英國男學生,他說事發后有個亞洲女孩向他求助,我給他看了照片,他說不是你!”
“是他記錯了,不會的,白人不都是臉盲,怎么可能記住我的臉?”
“哦,是嗎?那如果打電話的就是這個亞洲女孩,你怎么解釋?”
“什么?”
頓了兩秒,徐靜宜忽然意識到不對,陸星辰是在套她話,什么男學生,都是無中生有,不,也有可能有,但她真的不知道。
一時間更不知道該怎么圓下去,只硬著頭皮冒冷汗。
這時,高矮個也聽不下去,他們沖著陸星辰瘋狂磕頭,嘴里發出語焉不詳的求饒聲。
“我們作證,都是她干的,她不僅騙你,還讓我們綁架陶小姐,然后把套來的實驗成果賣出去轉一筆,我們還有轉賬記錄,都有,請你放了我們!”
“閉嘴!給我閉嘴!”
徐靜宜氣惱沖身后叫囂,然而左右上來兩個人把她扔到高矮個身邊。
陸星辰連看都懶得看她,翹起二郎腿沖身邊揮揮手。
有人帶了本文件翻開。
“現在給你們倆一個機會,從你們第一次綁架開始,陶小姐受的傷徐小姐也必須受,誰做的滿意就放誰!”
“好好好,我們做我們做!”
“第一次,陶小姐被拔掉指甲......”
門外,江婉瑜和方夏分站兩邊,她們沒有勇氣進去,因為屋里太血腥。
方夏偷偷錄了一段徐靜宜的哀嚎發給陶葉。
她們倆都覺得陸星辰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