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主容下她,你正妻的地位不會變,我依舊會以公主之尊,護著你,敬重你。唯獨愛,給不了你。”
“不對!”
我搖頭。
急的漲紅了臉。
“你愛的人是嬌嬌,是我。”
分明是我。
他說的是我們二人的故事。
我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這些都是我自小夢里出現(xiàn)的畫面。
就像他的名字和樣貌,也是根深蒂固刻在我骨子里的記憶。
“是嬌嬌救了你。我就是嬌嬌啊。嬌嬌記得你愛吃桂花糕,嬌嬌記得那一箭射中了胸口,嬌嬌記得,約定白頭。嬌嬌和你一起服下的轉(zhuǎn)生果。”
“你該抓的是嬌嬌的手。”
我胡亂說著。
江北川遲疑皺眉:“你怎么知道這些。”
那小憐上前拉住他的手輕笑:“川郎別忘了,這些都是你我重逢說過的話,傳入公主耳朵里也沒什么稀奇。至于口味,府里隨便就能打聽出來。”
“公主這是孩子心性,怕你被我搶走,都說起謊來了。”
“真是個傻子。”
江北川聽見她毫無顧忌的說我傻,卻沒制止。
看著我喘著粗氣,像被搶走最喜愛的糕點那樣仇視小憐,忙護著帶著她離開。
自從小憐入府。
江北川徹底把我忘在腦后。
不是在陪小憐劃船,就是陪她看月。
或是親手做釵環(huán),親手替她上妝。
這些都是從前,我們商量好成婚后要做的事。
他們二人恩愛的種種,每一日有人和我匯報,我心口就悶悶的,酸酸的,很痛。
父皇說過,身體痛,就是生病了。
對,我一定是生病了。
之前我病了江北川就一直陪著我。
我讓丫鬟給江北川傳信,說我病的要死了。
她搖頭,說我真是個傻子。
但還是可憐我這個傻子,如實去匯報了。
當晚江北川真的來了。
但一起來的還有江候,和一眾心腹護衛(wèi)。
他們說,要帶我出去玩。
我歡喜的坐上馬車。
卻根本不知,這所謂的郊游,其實是親手送我父皇上斷頭臺的絕路。
江家反了。
他們趁著父皇去狩獵,暗中讓人裝成暴徒劫走御駕。
又想借著救駕的名義將我父皇斬殺。
卻不知我父皇雖然年邁,但看透了他們的計謀,躲進山中一處古寨。
易守難攻,久攻不下,若等來援軍,江家計謀暴露一切都完了。
可偏這時,他們帶我出現(xiàn)在寨子外。
我歡喜的沖著山上的父皇擺手。
卻不知站在背后的江北川拉進弓弦,正對著我的咽喉。
他們就是以我為質(zhì),逼著父皇就范。
占據(jù)上風的父皇主動扔下刀,打開了寨子的大門。
江北川說,只要讓父皇寫下退位詔書,傳給我這個唯一的皇家血脈,再把江家封為攝政王,管理朝政,就能名正言順。
江家自然善待我。
父皇唯一的要求,就是傳位前見我一面,
江北川答應了。
我向從前那樣撲進父皇的懷里,把頭靠在他的膝上。
我奇怪他怎么不在那金殿上坐著,反而坐在這破草堆的地上。
又怎么滿頭白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