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暴雨如瀑布的窗外。
“我剛才看到她出門了,怎么,你不知道?”
盡管不相信宋硯遲的說辭,可別墅里除了姜晚晚的房間我都找遍了。
我沒有深究沈硯遲話里的真假,沖進了雨幕里。
大雨滂沱,我呼喊著女兒的名字。
腦袋昏沉不已。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趕回別墅,知道宋硯遲不會管,我不抱希望地往姜晚晚的房間走。
走到門口時,女兒歡快的笑聲從里面傳出來。
門縫的掩映下,我看到女兒正摟著姜晚晚的脖子撒嬌。
“媽媽,我做的棒不棒,又把那個瘋女人都騙過去了呢。”
姜晚晚寵溺地刮了刮福福的鼻尖。
“棒極了,不愧是媽媽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親生女兒。”
宋遲硯嘴角噙著笑意看著這一幕,儼然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
怪不得福福總是跟我告狀宋遲硯打她身上卻沒有半點傷痕。
福福也總是炫耀姜晚晚送給她的禮物。
過往種種有了解釋。
被背叛的痛苦紛至杳來。
我正欲沖過去質問,一雙大手從背后伸出捂上了我的嘴巴。
裴景行將我帶回了我自己的房間。
我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失去了靈魂,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因為福福對宋遲硯這些年的百般隱忍。
裴景行靠近我還想說什么時,宋遲硯推門進來。
他臉上閃過一抹訝異,冷下臉問我和裴景行:
“你們在做什么?”
裴景行退后一步拉開與我的距離,他抬了抬他的金絲框鏡,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來這里看看阮律師這些年是不是依舊廢寢忘食的學習,畢竟阮律師可是我最強有力的對手。”
宋遲硯松了一口氣。
“怪不得,不然我還以為裴律對阮清歌有意思呢。”
我一怔,掩去眼底的慌亂,聽宋遲硯繼續說:
“那裴律師可以放心了,這些年阮律師可以一點學習的機會也沒有呢,怕是那些知識早就忘光了。”
我捏緊了拳頭,控制住自己不對宋遲硯動手。
現在還不到時候。
裴景行走后,宋遲硯臉色沉下來。
他吩咐傭人扒了我的衣服,拿出了裴景行塞給我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短短的兩個字。
“垃圾。”
宋遲硯看完后暢快地笑起來,他拍了拍我的臉。
“阮清歌啊阮清歌,恨你的人可真多啊。”
“真是多虧了我安監控啊,不然還看不到這么有意思的一幕。”
我低頭不語,只是默背了一遍裴景行給我的于峰新換的電話號碼。
他不知道,真正的紙條早已進了我的肚子里。
突然間,傭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傭人告訴宋遲硯他養的藏獒不知怎么跑出來了,福福正在那里玩,被藏獒拖進了它的窩里。
宋遲硯表情一僵,臉上慌亂的神情不似作假。
藏獒性子兇狠。
除了宋遲硯沒人敢靠近。
他快步離開,走到門口時想到什么又回頭拉上了我。
沒等走到狗窩附近,已經傳來了福福響徹天際的哭聲。
到那里時,宋遲硯拉著我的手一頓,他擰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