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抱緊了懷中的福福,哭得梨花帶雨。
福福掙扎著從姜晚晚的懷中出來,用力推了我一把。
“你這個壞女人,我不許你欺負我媽媽。”
我終于知道了世間為何有“白眼狼”這三個字。
福福高燒不退,姜晚晚在外面瀟灑,抱著她整夜不睡的是我。
心灰意冷就在這一瞬間。
我慢慢走下臺階。
猝不及防間,宋遲硯踹了福福一腳。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宋遲硯的聲音自我背后響起。
他說:“清歌,我會解決掉姜晚晚和福福,從此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愿意回來嗎?”
解決掉?
兩個大活人他要怎么解決?
法外狂徒?
我沒理會宋遲硯,更不會給姜晚晚說好話,這幾年我受的種種苦楚都有姜晚晚的不遺余力。
我回到了爸媽家。
空蕩蕩的房間里染上了些許灰塵。
盡管我知道這次不會再有人應我,我依舊喊了一聲,“爸,媽。”
意料之中的安靜。
我低下頭,就看到一雙皮鞋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我抬頭,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裴景行正倚在門框上。
他沖我笑了笑。
“我可以進來嗎?”
我點了點頭。
偌大的房間里,我卻覺得空氣稀薄的令人喘不過起來。
我無法忽略裴景行那道熾熱的視線。
外人只知道我和裴景行是死對頭,沒人知道裴景行跟我表過白。
那些法庭上的針鋒相對不知何時讓他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那時他還不知道我剛和宋遲硯在一起,我拒絕了。
后來他出國,我則被宋遲硯折磨。
幾年過去,我沒想到裴景行竟然還喜歡我。
他問我:
“清歌,現在可以考慮考慮我了嗎?”
我閉了閉眼,將淚水逼回去,問他喜歡我什么?
“不知道,就是喜歡。”
最終我沒有給他答案。
和宋遲硯的那場戀愛消耗了我所有的心神,我怕了。
裴景行也沒有多說。
我們開始著手于峰的案子。
給裴景行出具精神診斷證明的是有名的專家,我打算去拜會一下。
沒等到我去,門外有道人影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是福福。
她一進來便往我的懷里撲。
“媽媽,我好疼,你救救我,我知道你才是對我好的。”
往常她若是哭得如此厲害,我早就把她抱在懷里哄。
可這次我生不起一點心疼的意思。
只覺得又是姜晚晚自導自演有所圖的戲碼。
片刻功夫,姜晚晚已經追了進來,她扯著福福的胳膊往外拽。
“你來這里干什么,趕緊跟我回去!”
拉拽間,我看到了福福身上的傷痕。
情急之下,福福對著姜晚晚的胳膊咬了一口。
“我不跟你走,你只會打我,我明明沒生病,你非要裝病,你不是我媽媽,她才是我媽媽。”
恰在這時,宋遲硯走了進來。
宋遲硯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姜晚晚噗通一聲跪在了宋遲硯的腳邊,“我錯了遲硯,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只能用福福來拴住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