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你過河拆橋玩的有一套啊,當年我為你沈家做了這么多事,才讓沈氏有現在的輝煌,你現在剛一回來就要將我一腳踢開,真是好啊?!?/p>
顧青州發紅的眼眶像要滲血,可我卻不以為意。
我慢條斯理轉動著鋼筆,金屬筆身折射的冷光在顧青州扭曲的臉上晃了晃。
“輝煌?你挪用公款購置海外房產時,怎么不記得‘輝煌’二字?”
指尖劃過桌面的文件,抽出其中夾著的銀行流水單,顧青州心虛地后退半步。
“沈總您可能誤會了,我不知道什么挪用公款的事?!?/p>
“誤會?我沈越什么時候做過沒有證據的事?”
顧青州見我好賴不吃,干脆撕破臉。
“沈總,一定要這樣嗎?”
我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不然呢?你私吞公司多少資產,我只是不想趕盡殺絕而已?!?/p>
“讓你照顧我妹妹,你讓她們受盡苦楚,她們從小到大,哪里吃過剩菜餿飯?”
想起幾個妹妹的遭遇,我不由怒上心頭。
我一把將他扔到桌子上的文件掃到他臉上。
“顧青州,你的良心呢?”
“雪琪那么愛你,你卻威脅她,連那套首飾都送給了莫湉湉。”
“那套首飾到雪琪手里不過一天,你就將它多奪走了,你知道她成人禮那天穿的什么嗎?”
顧青州還在嘴硬:“我只不過拿走了她的首飾,卻也留了一套高奢禮服給她啊,她還不滿足,真是貪得無厭?!?/p>
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搶了妹妹的東西還敢嘴硬。
顧青州捂著肚子癱在地上,表情痛苦猙獰。
“那天她的禮服被莫湉湉燒毀,只給她留下了一件保潔衣服你知道嗎?”
“可憐我妹妹在那種重要場合只能穿上破破爛爛的保潔服,被同學嘲笑?!?/p>
顧青州一臉錯愕:“什么保潔衣服,我不知道啊。”
“別裝了!”
正僵持著,小妹雪晗的學校打來電話。
“不好了,雪晗滑雪比賽摔倒了,傷到了腿?!?/p>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一個匿名短信:“沈總,送您的禮物您可喜歡嗎?”
我忙趕往雪晗的學校,見到她時,她卻已經躺在學校醫務室,腿上已經打上了厚厚的一層石膏。
“姐姐,好疼。”
雪晗才十六歲,正是學習花滑最好的年紀,而且這是她的夢想,她為此付出了超乎常人千萬倍的辛苦。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疼到汗珠將發絲浸濕,我心疼地掉下眼淚。
“別怕,姐姐替你報仇?!?/p>
擦干眼淚后,我聯系了A市最好的骨科醫生給雪晗治療。
“不惜一切代價,不管要花多少錢,都要治好我妹妹?!?/p>
可醫生搖搖頭,神情擔憂。
“看骨頭受傷的程度,沈小姐要好好配合治療,起碼三個月不能進行運動。”
雪晗急得從病床上起來:“這怎么行,我還有半個月就要參加全國運動會選拔了,這次是我最好的機會?!?/p>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養病要緊,以后還有機會?!?/p>
在我的寬慰下,雪晗才慢慢睡去。
安排好一切后,我給那個陌生號碼發信息,約她晚上八點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