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妻子愛上了公司新來的實習生,為了討他歡心,將我研究三年的藥劑送給實習生搶先發布。
我去找妻子理論,卻當場撞見女人和實習生暗通款曲。
我紅著眼勸說妻子收回藥劑:「那藥劑是半成品,病人不能吃,會死人的!」
可實習生卻摟住妻子的腰沖我挑釁一笑。
「那藥是我看著完成的,能有什么問題?安姐,哥哥不會是嫌我搶了他的項目吧?」
「我還給哥哥好不好?」
妻子火冒三丈向我發難,讓我滾出公司。
第二天發布會上六位患者當場死亡,妻子和實習生慌不擇路,立馬指認我是害人兇手。
我被憤怒的家屬毆打致死,尸骨連夜火化丟進垃圾場,含恨而終。
再睜眼,我回到了勸說妻子這天。
這一次,我果斷離婚。
將藥劑全權交給實習生,甩手了這個爛攤子。
喜歡搶來的,那就都給你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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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這個項目組長由杜朗接任,你盡快交接。」
我坐在安嵐對面,面前是那張曾經對我萬分溫柔的臉,現如今眼神不斷瞟向外面。
見我不語,安嵐眼中滿是不耐煩。索性不在乎我的看法,直接下達命令。
「我今天早上已經任命了,你就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杜朗他比你更適合這個職位!」
「他還年輕,沒有經驗,你這么厲害,換一個項目也是一樣的。可是杜朗不同,他急需這個項目在行業內立足。只是一個項目而已,你就別這樣斤斤計較了。」
我的眼中滿是悲涼,手握成拳,三年辛苦付諸東流。
沒有人知道,我是重生的。
當初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是我主動攬下了這個項目,幫助公司渡過難關,那時安嵐還跟在我身邊,天天為我送飯,日子再艱苦都是值得的。
這三年來,我白天只能吃一頓飯湊合,晚上就睡在實驗室,連家都沒時間回去。
好幾次因為身體原因暈倒在實驗室,進了急診。
年紀輕輕身上就落了不少病根。
可她卻非要將項目讓給實習生,藥劑還沒有研發完畢,我為了我們艱苦創立的公司,將藥還是半成品的事實如實相告,不料被安嵐指責我找借口,不想提拔新人,只能以暴力手段相逼,硬生生的將功勞給到了杜朗頭上。
可最終,半成品的藥劑還是出了事,上百名患者因呼吸衰竭而死。
而又是眼前的女人為了保全杜朗,將我推出,最后導致我被憤怒的家屬活生生打死,落得了死無全尸的下場。
不知是不是老天可憐我,又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我松開緊握的拳頭,手心有液體流動,那是血。
前世的經歷就在眼前,我知道,就算我再說藥劑有問題,安嵐也不會信。
而就算信,我也不想要眼前這個女人了,畢竟,我也不想重蹈覆轍了。
「好。」
安嵐愣住,沒想到我就這么同意了,她從抽屜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阿佑,這是個新項目,分成不比藥劑少,我只留給你。」
見我沒有反應,安嵐直接將項目塞進我手中。
我打開手里的文件掃了一眼,這根本什么好項目,分明是個垃圾,而且還是被杜朗搞砸的垃圾。
將我悉心跟了三年的項目拱手讓給杜朗,再用他搞砸的項目垃圾讓我接盤,安嵐你可真是好樣的。
走出辦公室的瞬間,我直接將手里剛剛的垃圾項目丟進了垃圾桶。
只是沒想到,下一秒,杜朗從我的身后出現,對著我露出了得意的笑臉。
「李佑,被自己女人拋棄的感覺怎么樣?很難受吧?」
他臉上的笑,讓我感到刺眼,他用手中文件撐起我的臉。
我看清了上面的字,無比熟悉,那是我負責三年的藥劑項目。
他的眼神上下掃視我,語氣輕蔑。
「看到這份文件了嗎?舔狗!」
我瞪了回去,沒想到杜朗更加變本加厲。
「別不服管教,現在的組長是我,李佑,你不會以為你能從我手里拿回這個項目吧?」
「哎呀呀,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呢,可是安姐沒看見啊,畢竟她的心里只有我。」
杜朗放下文件,湊到我耳邊。
「你不知道,安姐跟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年紀大,還不注意形象,她都不好意思帶出去,看見你就想吐。」
「她還說,你都三十歲了,根本給不了她刺激,時間短得要死。」
我沒想到我在安嵐眼里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在別人面前隨意詆毀我。
杜朗見我不理,他痛呼一聲,忽然倒在地上,安嵐從里面急匆匆跑了進來,扶起杜朗。
「李佑,你怎么這么惡心?為什么要對杜朗動手?」
「他要是受傷了,你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罵完我后,她著急杜朗的傷勢,蹲下身子,心疼的看著杜朗的腳腕,上面連紅印都沒有,安嵐還是給他吹了又吹。
我剛想開口說話,她用力一把把我推開,我沒站穩,重重摔倒在地,手被擦傷,流了不少血。
「滾開!我要送杜朗去醫院。」
我忍痛從地上爬起,擋在兩人身前,拿出離婚協議,遞到她面前,她楞了一下。
「這是什么?」
面對她的疑問,我面無表情:
「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嵐正要打開,卻不料下一刻,杜朗痛呼出聲。
「哎呀,安姐,我好痛啊!」
下一秒,安嵐匆忙拿過我手中的筆。
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狠厲,潦草字體出現在最后。
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只剩下周圍看熱鬧的同事,我不理會,回到了工位。
身邊是同事們隱隱約約投來的目光,趁著老板不在,一個個過來,將自己的文件摔在我桌子上。
「李佑,你已經不是組長了,這些文件交給你了,方案下班之前交給我。」
「這里就你年紀最大,你就幫幫大家吧,畢竟我們可不是舔狗。」
項目上的人確實都是些新人,不知道是不是安嵐為了貪圖便宜,竟找不到一個有學識的人,一直以來,藥劑項目都是我苦苦撐著。
看樣子這樣的話他們私底下沒少說。
很多人想看我的囧樣,有人立馬高聲說道:
「看到今天的通知了嗎?我們的組長換成了杜朗。」
「跟著杜朗最好,李佑這種無趣的人只知道一味實驗,只有杜朗能帶我們創下最好的業績,飛黃騰達。」
「就是,實驗多年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杜朗嘴甜,有他在林總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獎金不就有了?」
我聽了他們的話,心中冷笑。
前世我這個前組長被打死后,他們也被杜朗當成替罪羊推了出去,一個個叫苦連天,到最后還是被判了刑。
藥劑害死的人不少,我做的藥劑根本不足以致使人死亡,想來是他們后來還加了不少東西。
這次沒有我替杜朗擋禍,我倒是要看看誰倒霉?
杜朗不帶你們下地獄都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