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為了另一個女人不留遺憾,隨手買下價值上萬的水晶鞋。
“傅野真是太破費了,不知道江穗姐給兒子的救命錢湊夠了嗎?五千塊,甚至不夠買我鞋上的一顆鉆石。”
“可見有的人就是天生命賤。”
我抱著兒子的骨灰壇,手指蜷縮。
安安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孩子。
他會在父親節偷偷攢錢給爸爸買禮物。
也會在我得知傅野和暮雨有了接觸之后,擦干我的眼淚安慰我。
“爸爸不會的,我相信爸爸。”
這樣好的孩子,怎么會天生命賤呢?
我狠狠擦干眼淚,給她發去消息。
“你現在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跟傅野的共同財產。真要說賤,自己有男人還要當小三的你,才是最賤的。”
媽媽告訴我要善良,所以我會在傅野最落魄的時候伸出援手。
可是媽媽,你沒有告訴我。
善良的代價是失去我的孩子。
我去打了離婚證。
臨走時,傅野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暮雨跟他說了什么。
將手機關機,我看著陰沉沉的天,暴雨傾盆。
抱緊了手中的骨灰壇,義無反顧。
這個男人,我不要了。
3
回到家,傅野西裝革履,大馬金刀地坐在小小的出租屋內,身旁站著一臉得意的暮雨。
幾個強壯的保鏢,讓本就不大的出租屋十分逼仄。
曾經傅野說搬去大一點的房子,我想著將來安安長大還要用很多錢,就沒同意。
如今看來,或許我不該這么節省。
以至于他一直到死都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
“不過五千塊錢,你去挨個敲門求鄰居。搞得大家都在懷疑公司是不是破產了!”
“還有暮雨的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跟她沒什么,只是她得了癌癥,不想留下遺憾。你就這么容不下她,為了要錢就連安安被車撞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最多一個月,項目款就下來了,你要多少我給多少行了吧!”
他沒有關心我是否淋雨。
沒有關心我這一天是怎么過來的。
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我懷里抱著的骨灰壇。
我昏昏沉沉,低著頭,沒有說什么。
只是把離婚協議往前推了推。
傅野低頭一看竟是離婚協議,噌的一下站起來,抽出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