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程晏等人瞬間驚愕的反問。“沈臨月居然選了個克妻的丑八怪!”“怎么可能?
”窩在程晏懷里的蘇玉真唇角微勾,眼中閃過得逞的笑容。隨即皺著眉,故作痛苦的樣子。
“好痛。”“是不是大小姐生氣了,你們因為我駁了她的面子,才這樣說的啊。
”“要不你們還是趕快回去吧,我沒事的。”她說這話,眼淚簇簇落下,接連不斷,
委屈極了。三個人瞬間就全圍住了她。謝城淵咬牙嗤了一聲。“沈臨月的花招還真是多,
選一個毀容的廢物,不就是為了后面好悔婚嗎?”“她那樣惡毒,對玉真下手不說,
還要威脅我們!”聞言,程晏心下安穩了幾分。是啊,沈臨月愛慕了他這么多年,
甚至不管怎么冷待都跟在他身后。拋下她的事做的還少嗎,怎么可能放棄他而選擇一個廢物。
蘇玉真見程晏半晌一言不發,暗暗嫉恨。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讓血液從嘴角流出。
“我礙了大小姐的眼,被抓起來折磨。”“如若因為我,大小姐向老爺說壞話,
我可還怎么活啊,你們又怎么辦啊。”“都怪我,連累了你們。”這番話下來,
三個人臉色陡變。林陌城嘴角微抿,沉聲說道。“我們經商多年,能力和名聲都有,
就算離開沈家,我們課要保護好你。”程晏頓住腳步,眼見著蘇玉真吐了口血,
心里什么都想不下了。連忙蹲下身子給蘇玉真擦臉。憐惜的摸著她的鬢角。“放心吧,
大周律法規定,女子不能繼承家業,沈臨月鬧不出什么的。”“哪有什么連累,
都是沈臨月的錯,是她自己心存嫉妒,見不得你這樣善良的女子。”程晏看向小廝,
將自己腰上的玉佩拽了下來。“你去告訴沈臨月,如若她愿意給玉真道歉,我就回去娶她。
”然而就在此時,沈家朱門外進來了一個身著錦衣的少年。他看見幾人后,面露嫌惡。
隨即他從懷里掏出一張錦布。“江南賀家呈上聘禮!”5.賀硯川身著玄色錦袍,
銀色的面具在光下下泛著冷光。傳聞不虛,裸露的下頜處確實有蜿蜒疤痕,但身姿如松,
氣度非凡。“沈小姐,賀某來遲。”他行禮時,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意外地令人安心。
“聘禮已經叫人準備好了。”他話音落下后,便引著父親與我向外行去。
滿座的賓客也都跟隨著走向庭院。此時沈府正門前外已經擺開了十里紅妝。
連百姓都聚在門外圍觀了起來。那穿著錦衣的少年看見賀硯川后笑著叫了一聲。“川哥,
我開始了。”賀硯川看著他點了點頭。隨著少年的聲音,
一個個物件和裝著金銀珠寶的箱子被送進了沈府。南海珊瑚樹足有八尺高,
通體赤紅如血西域進貢的夜明珠裝在紫檀匣中,白日里也瑩瑩生光。
更別提那十二對純金打造的生肖像,每尊都有小兒高,眼睛俱是用寶石鑲嵌。“老天爺啊,
這得值多少銀子。”圍觀的老漢咂舌道。就連沈府內見慣了富貴的權貴們也竊竊私語起來。
唱聘結束后,賀硯川輕笑著走向我。將一枚象征著賀家江南漕運權的扳指遞給我。
“賀家不拘泥于京城的傳統,戴上它,在江南你就是我。
”他的舉動讓在場之人全部驚駭出聲。如果說,剛才的聘禮之時讓所有人覺得富貴的晃眼。
那賀硯川現在的舉動則是違反常理。自古以來,男子當家,女子不可出面。
但把這待變賀家的扳指贈與我,無異于將江南漕運的聲音贈給了我。
更何況賀硯川是出了名的修羅面,惡鬼心。為了生意能對人能趕盡殺絕。
就在我伸出手讓賀硯川給我帶上扳指的時候。程晏從人群里沖了出來。“沈臨月你瘋了?
選這個丑八怪?”隨后他意識到失言,慌忙補救。“我是說,他克死兩任未婚妻。
”“程公子慎言。”賀硯川聲音不疾不徐。“前兩位小姐一是失足落水,一是急病猝死,
與賀某何干?”他轉向我,面具下露出的雙眼如深潭。“倒是沈小姐,當真不懼流言?
”我望進那深邃的眼睛,莫名覺得熟悉。“流言止于智者。”見程晏去而復返,
不少人都念叨起來。“他怎么又回來了?”“說不定是兩個人鬧情緒呢。
”“畢竟是青梅竹馬,程晏如果給個坡,估計沈小姐就下來。”我嗤笑一聲,
轉而抬手示意侍女取來婚書。“賀公子可敢現在就簽?”賀硯川笑出了聲,
折扇被他猛地收起,發出啪的一聲。“我連聘禮都帶來了,怎可能不敢簽。”滿堂寂靜中,
賀硯川執筆蘸墨。程晏臉色鐵青地沖過來要搶婚書,被錦衣少年攔住。謝城淵陰陽怪氣道。
“大小姐口味獨特,喜歡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啪!”我甩了甩發麻的手掌,
謝城淵捂著臉不敢置信。賀硯川的筆尖在紙上頓出一團墨漬。“這一巴掌,
是教你記住誰是主誰是仆。”賀硯川轉頭看向程晏,聲音低沉暗藏不悅。“沈家之事,
我在江南也略有耳聞。”“怎么幾條野狗拴在沈府前久了,就以為自己是主人了?
”“看來是沈老爺太過仁善了。”6.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微瞇,
散發出的威勢幾乎壓得所有人不敢說話。程晏得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
隨后在眾人的目光下又變得漲紅。“野狗?”程晏臉色鐵青,手指關節捏得發白。
此刻面對這么多的目光他也不再在意面子,恨恨的說道。“賀公子初來乍到,
怕是不知道沈家的規矩。”賀硯川輕笑一聲,銀質面具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規矩?
沈家的規矩就是讓幾個外姓人在大小姐的及笄宴上撒野?”“我怎么不知道,
還有這樣的規矩?”滿座賓客鴉雀無聲。我站在賀硯川身側,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威壓,
竟比父親發怒時還要令人心驚。“沈臨月!”“你為了逼我們就范,竟找這么個丑八怪演戲?
”謝城淵捂著臉沖上前來,大聲喊道我冷冷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隨即轉向父親。“父親,
今日是我的及笄宴,也是我的訂婚宴。”“有人當眾辱罵您的女婿,您說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