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涼的夏夜。濱海市的湖心公園里,晚風(fēng)輕拂,水面被游樂場的光影染上霓虹,
恍若一場永不散場的夢。我坐在長椅上,看著不遠(yuǎn)處追逐嬉鬧的兒子顧知行,
他那清澈的笑聲,如同一束束陽光,驅(qū)散了我心底積壓多年的陰霾。“媽,你看!
”知行指著湖面上緩緩劃過的游船,興奮地喊道。我微笑點(diǎn)頭,輕拍他的小腦袋。誰能想到,
十幾年前,那個在泥濘中掙扎、被命運(yùn)玩弄的林晚晴,如今竟能這般從容地享受生活。
顧晚棠,這是我為自己和兒子選定的新名字。如同涅槃重生的鳳凰,抖落一身灰燼,
展開了全新的羽翼。這些年,我盤下的那間小館子“棠記私房菜”在濱海市聲名鵲起。
從最初的幾張桌子,到如今三層樓的大門面,每日食客盈門,常常要提前預(yù)訂。
有人夸我命好,嫁了個好男人,又遇到貴人扶持。每當(dāng)此時(shí),我總是笑而不語。他們不知道,
我曾經(jīng)歷過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又付出過多少代價(jià),才換來今日的寧靜與富足。
手機(jī)的震動打斷了我的思緒,是程磊的電話。他是我曾經(jīng)的“合伙人”,
也是當(dāng)年那場鬧劇的見證者。“晚棠,你聽說了嗎?周家那老兩口……沒了。
”程磊的聲音帶著幾分唏噓。我心頭微動,卻沒表現(xiàn)出太多情緒。“是嗎?人死如燈滅,
往事隨風(fēng)吧。”電話那頭沉默片刻,似乎在衡量我的反應(yīng)。“他們走得也……挺慘的。
一個中風(fēng),一個腦出血,癱了幾年,孩子也沒人管,福利院抱走的。周景明……唉,
他早兩年就去了。”“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我的語氣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憐憫。“也是。
”程磊嘆了口氣,“不過,曼莉……她可比景明慘多了。死在大馬路上,
聽說被她前夫活活打死的。真是作孽。”我合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
曾經(jīng)的“彈幕”如同命運(yùn)的預(yù)言,將周家那一家人的結(jié)局清清楚楚地展示在我面前。此刻,
這些預(yù)言一一應(yīng)驗(yàn),我沒有快感,只有一種鉛華洗盡的平靜。“你說什么?
”程磊沒聽清我的喃喃自語。“沒什么,只是感嘆而已。”我看著天邊最后一抹晚霞,
心口仿佛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沉重而又堅(jiān)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程磊勸道,
“你現(xiàn)在過得很好,知行也健康長大,這就夠了。”我掛斷電話,目光落在知行身上。
他天真爛漫的笑容,是支撐我走出那段不堪歲月的最大動力。我曾對他說,
人生就像一場長跑,偶爾摔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就此放棄,再也站不起來。而我,
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重蹈我的覆轍。記憶的閘門被程磊的話語猛地打開,
我被拉回了那個陰雨連綿的下午。那是十五年前,我與周景明結(jié)婚的第三年。
港城發(fā)來的電報(bào),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將我擊得粉碎。
電報(bào)上只有寥寥數(shù)語:周景明車禍身亡。那一刻,我抱著尚在襁褓中的知行,哭成了淚人。
公婆更是瞬間垮了精神,哀嚎著要趕去濱海市接周景明“落葉歸根”。我提出一同前往,
卻被婆婆以“農(nóng)村婦女不識字、帶孩子拖累”為由,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你懂什么?
去了也是添亂!家里還有一堆事要你料理!”婆婆頤指氣使地推開我,
她那張因悲傷而扭曲的臉上,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嫌惡。我呆立在原地,心如刀絞。
那是我的丈夫,是知行的親生父親,為何連最后一面,我都沒有資格見?就在這時(shí),
一道詭異的“彈幕”突兀地浮現(xiàn)在我眼前,如同電影院里突兀的字幕,卻只有我一人能看見。
【女配別不識相往上湊了,男主寧愿假死隱姓埋名也要和你劃清界限,可見多煩你。
】我猛地一怔。彈幕?什么東西?我揉了揉眼睛,它還在。【男主策劃這一切很久了,
就為給女主一個完整的家。】【女主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
總不能一直名不正言不順當(dāng)小三吧。】【要不是女配拿救命之恩逼男主娶她,
女主何必躲在港城不敢回來。】【等男主把家里的錢卷走,女配的報(bào)應(yīng)就來了。
】腦子轟地一下炸開。假死?完整的家?小三?報(bào)應(yīng)?我心底最深處的懷疑,
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撕開。“景明啊,我的兒啊!”公婆的哭喊聲震耳欲聾,
他們提著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急匆匆地往火車站趕。我看著他們的背影,
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但這次,淚水里除了悲傷,更多了一種被欺騙的憤怒和徹骨的寒意。
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腦子不笨,這些年,周景明在外面的應(yīng)酬和不尋常,我都看在眼里。
“男人靠不住,過日子只能指望真金白銀。”母親去世前的話語,如警鐘般在我耳邊敲響。
我擦干眼淚,不再理會公婆的哀嚎,轉(zhuǎn)頭直奔臥室。果然,家里柜子抽屜,
戶口本、存折全部不翼而飛,甚至婆婆曾許諾給我那對大金鐲子也消失了蹤影。那一刻,
彈幕的真實(shí)性被無情地印證。他不是死了,他只是想拋妻棄子,另起爐灶。而公婆,
恐怕早就知情,此刻正趕著去伺候他們的新兒媳。我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肉里。憤怒像一把火,燒掉了所有委屈和不甘。這些年周景明在外賺的錢,
我雖無法讓他存我名下,卻死纏爛打問清了所有開戶行和存款數(shù)額。
我揣著結(jié)婚證和那份“死訊”電報(bào),抱著知行,迅速趕往市里的七家銀行。
“我丈夫周景明車禍去世,家中失竊,所有存折都不見了,我要求立刻掛失,否則我就報(bào)警,
讓警察來查!”我對著銀行柜員,語調(diào)沉重,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qiáng)硬。“女士,
您這情況,我們……”柜員有些猶豫。“怎么?我一個死了丈夫的孤兒寡母,錢被偷了,
連掛失都不行嗎?你們銀行就這么辦事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公安局過來查封你們的賬本!
”我豁出去了,嗓門提得極高,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整整一天,
我掛失了總額高達(dá)三千萬的存款。這是周景明這些年在外面生意場上摸爬滾打,
攢下的全部家底。在當(dāng)時(shí),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足以在任何一線城市買下好幾套豪宅。
【天啊,男主這么有錢?!】【有錢也取不出來,女配太狠了!】【她以為這就是全部?
男主在濱海市的存款更多!】【男主正準(zhǔn)備取錢帶女主買豪宅呢,只要不回來,
女配永遠(yuǎn)不知道他活著。】彈幕再次飄過,我心中冷笑。不知道?很快,
你們就知道我不僅知道,還會讓他們付出代價(jià)。我累得雙腿發(fā)軟,知行也在懷里睡得香甜。
我把他托付給鄰居王大娘,然后找到了周景明公司的一個主要供貨商,程磊。“程總,
周景明他……在濱海市出了點(diǎn)意外。”我努力擠出幾滴淚水,聲音帶著哭腔,
卻巧妙地隱去了“死訊”。“他帶了個翻譯去結(jié)款,結(jié)果人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我懷疑是不是被那個翻譯給卷錢跑了。”程磊一聽,臉色立刻變了。
周景明曾提過欠他幾百萬的貨款,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什么?!有這種事?我這就派人去查!
他周景明要是敢賴我的賬,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我看著程磊氣急敗壞的表情,
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程磊人脈廣,手眼通天,他去查,定能戳破周景明的謊言,
甚至能找到他在濱海市的蹤跡。當(dāng)晚,我輾轉(zhuǎn)難眠。
滿腦子都是周景明帶著挺著孕肚的女人回城,然后趾高氣揚(yáng)地向我提出離婚的畫面。不,
我絕不會讓他們?nèi)缭浮N翌櫷硖模皇侨稳嗽赘畹母嵫颉5诙欤牌诺碾妶?bào)催得更急了,
張口就讓我匯一百萬過去。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在濱海市的存折,因我掛失,根本取不出錢,
急了。我并未照做。隔了一天,婆婆的長途電話打了過來,語氣里帶著焦躁和怒火。
“林晚晴!你到底怎么回事!錢呢?你把錢藏哪兒了?!”我故意裝傻,
聲音透著疑惑:“媽,您去濱海市怎么沒帶存折?現(xiàn)在銀行都能異地取款,
您怎么不從那邊取?”婆婆一時(shí)語塞,我趁機(jī)說:“那等我找到存折再給您匯吧。
家里我翻遍了,就是沒看到。”她立刻急了,語氣更兇:“你找什么找!存折又沒寫你名字,
銀行怎么會把錢給你?!”聽著她兇巴巴的語氣,我繼續(xù)裝糊涂:“那可怎么辦?
景明的錢從來不給我管,我手上只有幾百塊現(xiàn)金……要不,
我把您鎖抽屜里、說要給我的那對大金鐲子拿去賣了應(yīng)急?對了,抽屜鑰匙放哪兒了?
實(shí)在不行我撬鎖吧,你們出門在外身上沒錢怎么行,一把鎖子壞就壞了。
”婆婆被我氣得在電話那頭好半天發(fā)不出聲音。還是公公接過電話,
壓著火氣對我說:“行了行了!你別撬鎖!那個……木盒子,在樟木箱里,
里面有幾萬塊現(xiàn)金,你拿了錢就快點(diǎn)去銀行匯款,我們現(xiàn)在住在酒店每天消費(fèi)都很高,
沒錢可真不行。”我連連點(diǎn)頭,掛了電話就去翻箱倒柜。找到錢后,
我毫不猶豫地把這筆錢存進(jìn)了我自己的銀行賬戶,開了一個新的存折,
寫的是我的名字——林晚晴。接下來的兩天,我抱著知行,挨個親戚家都走了一遍。
臉上掛著淚,聲音帶著哽咽,把周景明在濱海市“車禍死亡”的消息告訴了周家所有親戚。
“我一個女人家,又沒文化,景明就這么走了,我連他的最后一面都沒見上。
媽和爸說要去濱海市處理后事,可這么久了,尸體還沒回來,也沒個說法。
這可怎么辦啊……”在大家的幫襯下,周家很快就搭起了靈堂,
就等著公婆把周景明的“尸體”帶回來,給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辦一場葬禮。在外人眼中,
我每天不修邊幅,眼里永遠(yuǎn)聚著淚,一副悲傷到極致的無助可憐樣。可等到天一黑門一關(guān),
我抹干眼淚,開始對著周景明的舊相冊反復(fù)查找線索。彈幕口中的“女主”,
周景明在濱海市的那個女人,他們說她不敢回來。那是不是說明她本來也是生活在這邊的人,
只是因?yàn)榻o周景明當(dāng)了姘頭怕丟臉,才躲去濱海市住著?
我仔細(xì)回憶著周景明身邊出現(xiàn)的每一個女人,卻絲毫沒有頭緒。周景明的“頭七”這天,
我又接到了婆婆的長途電話。她才出聲,劈頭蓋臉對著我就是一通罵。
“你這幾天為什么總不在家?我打電話到家沒人接,打門衛(wèi)室也說找不著你!讓你匯的錢呢?
!你是找不著去銀行的路,還是動了心思想把我們的錢貪自己兜里?
我當(dāng)初就不同意景明娶你進(jìn)門,果然鄉(xiāng)下女人見識短,自己男人才一出事,
就開始謀算著小九九!”婆婆揚(yáng)言,等他們回來就要趕我出家門。我急哭了,
聲音帶著被欺壓的委屈:“媽,我可是景明明媒正娶的妻子!知行也是他親生的兒子!
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們母子!”婆婆冷哼一聲:“我啥時(shí)候說我不要知行這個孫子了?
我不要的是你這個鄉(xiāng)巴佬!”婆婆不知道,此刻周家客廳里,
坐滿了前來等著給周景明下葬的親朋好友。她打電話來時(shí)氣氛凝重,屋內(nèi)安靜得落針可聞。
她的大嗓門通過話筒,已經(jīng)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此時(shí),已經(jīng)有周家長輩看不下眼,
撿起我放在桌上的話筒,對著電話那頭的婆婆數(shù)落起來:“親家母,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晚晴這些年為周家操持,任勞任怨,現(xiàn)在景明不在了,你還這么欺負(fù)她?!孩子才多大,
她一個女人家,孤苦伶仃的,你還嫌她不夠可憐嗎?!”電話那頭,
婆婆的氣焰明顯沒那么囂張了。她壓著嗓音問我到底要干什么。我無辜道:“景明死了,
我給他辦葬禮難道不應(yīng)該么?媽,您到底什么時(shí)候帶他回來,再這么等下去,
景明的尸體還能放得住么?我和兒子還等著見他最后一面呢。”婆婆還沒開口,
空中的彈幕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吵起來:【女配蠢么,她不知道濱海市存放尸體會放冷凍柜。
】【樓上跑題了,男主根本就沒死,哪來的尸體讓她見最后一面,
女配這么問不是殺人誅心么!】【是誰說男主在濱海市還有戶頭可以取錢買豪宅的,
男主現(xiàn)在整天龜縮在酒店連門都不敢出好不好。】【那還不是怪女配,
她把男主最大的債主勸到了濱海市,男主哪敢露面。】婆婆到底什么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之后她再沒有打來找我要錢。但她的話,卻提醒了我。隔著千山萬水,
我根本無法知道周景明在那邊的情況。要真這么坐以待斃下去,他遲早有一天,
會帶著那個女人和孩子,光明正大地回來,將我逐出家門。“未經(jīng)審視的人生不值得一過。
”我看著窗外,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堅(jiān)定。我的人生,從此刻起,絕不再任由他人擺布。
左思右想,我決定親自去一趟濱海市。中途換乘時(shí),
我聽車上人說去濱海市語言不通可以雇個向?qū)АS谑俏也粌H花錢雇了位向?qū)В?/p>
還請她幫我聯(lián)系了當(dāng)?shù)氐膫商健R豁澈窈竦拟n票遞出去時(shí),我眼睛眨都不眨。“林女士,
您放心,我們專業(yè)辦事,一定把您要查的都查清楚。”偵探是個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
看起來精明干練。等待偵探調(diào)查期間,我?guī)е凶∵M(jìn)了濱海市最貴最豪華的酒店,
每天享受著最頂尖的服務(wù)。彈幕又開始酸溜溜起來:【女配可真敗家,一天就花出去一個W。
】【住這么貴的酒店,男主那么寵女主都沒有帶她來消費(fèi)過。】【女配居然還逛商場買名牌,
就她那股窮酸樣穿什么能好看。】【這顆鉆石項(xiàng)鏈好眼熟,
這不是男主答應(yīng)要買給女主求婚用的么。】【被女配搶走了,這可是定制的,
男主到哪里再買一條一模一樣的去。】彈幕越是罵我,我越是花錢如流水。
反正周景明要和我離婚的話,他的錢也不可能都給我。既然如此,何不先用他的錢,
武裝自己?知曉我情況的向?qū)б恢焙臀艺f,夫妻共同財(cái)產(chǎn)購買的首飾歸女方所有。
她勸我能買多少就買多少,多給自己攢著以后傍身用。她帶著我去了很多首飾店,
專挑貴重的買。她說可以幫我找托運(yùn)或代購,保證把東西安全地寄回內(nèi)地。
我原本被背叛的失落心情,在不斷花出去的鈔票中,竟然得到了治愈。那種“花你錢,
要你命”的暢快感,讓我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不到三天時(shí)間,
我已經(jīng)花出去了小三百萬元。金項(xiàng)鏈、金手鐲,包括兒子的金鎖鎖,我都買了好幾副。
知行還小,不知道即將面臨的事,只每天窩在我懷里咯咯地笑。他的笑聲,是我的動力,
也是我的鎧甲。我對著鏡子,看著脖子上那條“屬于”蘇曼莉的鉆石項(xiàng)鏈,眼神冰冷。
周景明,你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成為我反擊的籌碼。
私家偵探辦事很高效,第四天已經(jīng)把查到的資料照片全都擺在我面前。資料顯示,
周景明此刻和那個名叫蘇曼莉的女人,就住在濱海市九龍區(qū)的一處高檔公寓里。
蘇曼莉懷孕八個月,昨天周景明還喬裝陪著她去做了產(chǎn)檢。
公婆也一早住進(jìn)了周景明給蘇曼莉租的房子里,每天起早貪黑地伺候著她。照片里的蘇曼莉,
長相溫婉,確實(shí)比我年輕漂亮。周景明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深情癡迷。
我捏著照片的指尖漸漸泛白,心口一陣鈍痛,但很快,這痛便被一股清醒的冷意取代。
“林女士,需要我再查一查您丈夫名下的資產(chǎn)和欠債嗎?這對您后續(xù)辦理離婚很有幫助。
”偵探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問我。我沒有猶豫,又遞給他一沓錢。“當(dāng)然,
我還需要你幫我再做一件事。”周景明想要拋妻棄子,當(dāng)現(xiàn)代版的陳世美,
也要問過我同不同意。我請偵探繼續(xù)幫我查蘇曼莉的底細(xì),
我要知道他們是什么時(shí)候勾搭在一起的,有沒有更深的秘密。離開濱海市前,
我抱著知行悄悄去了趟九龍區(qū)。親眼又見證了一次周景明和蘇曼莉在一起的恩愛場景。
知行才學(xué)會說話,遠(yuǎn)遠(yuǎn)地認(rèn)出周景明就要喊“爸”,被我捂著嘴抱離。
現(xiàn)在還沒到我要和他撕破臉的時(shí)候。我要讓周景明主動現(xiàn)身,回到我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家。
他就算要離婚,也得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我抱著知行回到家時(shí),
周景明已經(jīng)“死”了有半個月了。按當(dāng)?shù)氐牧?xí)俗,過了頭七人必須下葬,
否則會影響家里的風(fēng)水。我開始不停地給婆婆打電話發(fā)電報(bào),
催她快點(diǎn)帶周景明的“尸體”回來,實(shí)在不行燒成灰裝盒子帶回來也行。
婆婆氣得在電話里對我破口大罵,可她也只能在我面前厲害。周家的長輩一發(fā)話,
她就軟了語氣,只能連連應(yīng)是。【女配真的好壞,這樣逼公婆給男主下葬,
是一點(diǎn)后路都沒打算給男主留。】【男主原本的計(jì)劃全被女配打亂了,他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
】【女主都被氣得動了胎氣,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女配必須負(fù)責(zé)。
】【難道就沒有人站在女配的角度想想么,丈夫婚后出軌為了娶小三假死欺騙,
她又做錯了什么要遭遇這樣的背叛。】【終于有人和我的想法一致了,
女配追去濱海市調(diào)查真相,逼著丈夫出面給自己一個解釋多合情合理。】彈幕開始一分為二,
有人說我做事極端不懂變通,拿點(diǎn)錢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有人說我做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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