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惡掃過我和我媽,
“你自己上不了臺面也就罷了,連女兒也教不好——柔柔次次年級前十,你這個呢?”
“拿不出手的老六?”
見我和我媽遲遲不拿出賭注,還婆婆媽媽地打起了感情牌,一向自大慣了的沈延年明顯不耐煩了。
他猛地踹翻椅子,晃悠著腕間的百達翡麗:
“要賭就快點!拿不出賭注就趕緊滾!本少爺可沒時間在這兒看你們演苦情戲!”
說著,他一把摟過蘇柔的腰,
“更重要的是——別耽誤我和咱們的女狀元柔柔訂婚?!?/p>
蘇柔順勢倚在他懷里,故作天真地繼續補刀,
“爸,蘇禾姐要是不敢賭的話,是不是應該自動判輸啊?”
“那她們可什么都不能帶走,連身上的衣服都該被扒掉吧?”
喬美蘭聞言立即會意,連忙朝門口的幾個保安使了個眼色:
“去——幫兩位女士‘更衣’。”
她一副蘇家女主人的架勢,還特意在最后兩個字上咬了重音。
我媽顯然沒想到她們竟無恥到這種地步,驚地連連后退。
“動作麻利點!”
保安隊長咧著黃板牙,對著我媽露出一抹淫笑,
“剛被掃地出門的闊太太,手感應該還沒變壞?!?/p>
而他身邊另一個保安也搓著手,躍躍欲試,
“這細皮嫩肉的……夠老子我回味一整年!”
說話間,另外幾個彪形大漢的身影也迅速朝著我籠罩了過來。
就在那幾雙骯臟油膩的大手即將扯開我衣領的瞬間,我媽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氣,猛地撞開了鉗制她的兩個男人,像護崽的母獅般張開雙臂擋在了我的面前。
“別碰我女兒!”
她聲音嘶啞得厲害,脊背卻挺得筆直。
然后,她回頭看向我,明明語氣很輕,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滯了。
“我有錢!”
接著,我媽從她的嫁妝箱底掏出了一個文件袋。
那里面裝著的是外公外婆留給她的最后底牌——公司20%的股份。
我爸盯著那份股權文件,眼里滿是嘲諷,
“哼!倆老東西果然留了后手。”
旋即,他指尖敲了敲桌面,語氣輕蔑道,
“可惜啊,這點籌碼,連上桌的機會都沒有?!?/p>
下一秒,他抬手一揮,助理立刻恭敬地遞上一份文件。
“我壓40%的公司股份——賭柔柔贏?!?/p>
我媽臉色驟變,手指死死攥緊文件邊緣:
“不可以!這40%里有一半是當初我爸媽看你可靠,才轉給你的!”
“另外一半說好了是留給禾禾的,只是暫時由你保管!”
看著我媽緊張又焦急地跟他講道理的樣子,我爸忽然“撲哧”笑出聲來。
“果然家庭主婦做久了,腦子全壞掉了。”
“我最后再說一遍——在我名下,就是我的。”
“至于你教出來的這個廢物——”
我爸頓了頓,目光幽幽轉向我,滿滿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
“她配嗎?”
或許是我爸的話太過傷人,我只覺連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瞬。
沈延年忽然輕笑一聲,慢悠悠地對著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