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陸曜川的事業,大著肚子等客戶,生產時落下了病根。等他事業有成,
卻在外頭找了更年輕嬌憨的女子。我丟下離婚協議書離開,他卻篤定:「你遲早會回來。」
可他不知道。在我得知女兒被車撞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經死了。1陸曜川創業融資成功,
在K市最豪華的酒店設下慶功宴。當年志氣要賺一個億的毛頭小子,
如今儼然已成為業內翹楚。我和陸曜川白手起家,創業五年能有今天的成就實屬不易。
其他太太們都說我好福氣。從一貧如洗到吃穿不愁,何況,陸曜川會賺錢又顧家。
陸曜川扯了扯領帶,攬我入懷,「這次慶功宴,你就別去了。我怕你太累,
就在家陪團團畫畫吧。」我抬起頭望著陪伴十年的男人,西裝革履,身形修長挺拔。
眉眼間不知道何時早已不見了年輕時的青澀,多了穩重和從容。「好。」我輕聲應道。
「我讓林姨給你煮你愛吃的醪糟,在保溫杯里溫著,吃了暖身體。」他溫柔地叮囑。
臨走前還幫我撫了一下前額的碎發,告訴我會早點回來。門叮的一聲關上,
我緩緩走至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鏡中的人面容淡淡的,唇上少了點血色。
前幾年生團團大出血虧空了身子,即使現在日子富裕了,身子也差了。
閨蜜嵐馨還對著我總嘆氣,「你啊,本來看著就冷冷清清的,平日子還不涂點口紅,
這下看著都快自帶仙氣兒了。」當初我放棄舞蹈事業,為了陪陸曜川創業跑前跑后,
半夜頂著大肚子淋了雨只為等客戶回來簽單。那晚就突然破水了,羊水里混著血液,
疼痛讓我忍不住失聲。醫生檢查胎兒宮內窘迫,著急地喊我的親屬來簽字,
可是那時陸曜川出差還在路上,我強忍著痛自己簽了字。慶幸的是,團團平安出生了。
醫生告訴我由于損傷較大,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跳舞了。我摸著肚子上那條長長的疤痕,
心里沒有遺憾,因為我有了更珍貴的禮物。我回到房間看著認真畫畫的團團,
小小軟軟的人兒有著他的影子。我看著出神,手機亮了一下,閨蜜發來了一張圖片。
「我和阿坤這不是被邀請去了你老公的慶功宴嘛,門口拍到的。」
嵐馨停了幾秒才發送了條信息:「這……是你家那位嗎?」緊接著彈出一張圖片,
由于距離有點遠,畫面有些模糊。車內一個年輕女子親吻著正在開車的陸曜川,笑容甜蜜。
我清晰地看到,她的手上戴著前幾天陸曜川為我準備的同款鉆石戒指。2我難以置信。
就在上周,陸曜川為了慶祝我生日,給我拍了張鉆石戒指的圖片,還問我是否喜歡。
鑲嵌的鉆石閃耀奪目,我跟他說,心意到了就好了,嫌太貴了便讓他退掉。
他夸我還是如此勤儉持家。周年慶當天我準備好禮物等他回來,他卻說新項目要加班。
我聽到手機話筒里隱約傳來了一聲年輕嬌憨的女聲:「曜川哥,這個真的好漂亮啊,
真的給我嗎?」我問誰在說話呢,他有一絲緊張:「沒事,新員工在問新設計的服裝款式。
我正在忙,晚點給你電話。」接著匆匆掛了電話,我雖有疑惑,但是實在對他百分百信任,
不疑有他。等那天晚上匆匆趕回來時,給我帶了一束玫瑰花。還貼心地給我揉肩。
正準備洗漱入睡,他床頭的手機發來一連串的消息提示音。「是誰啊,大半夜的。」
我梳著頭發抬頭問他。他握著手機,快速地看了一眼,不在意地關閉了顯示屏。
「董事會的那群老古董,催我交下個季度的營收報告。」「那著急嗎?」
他看著我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起身,拿起外套,「報告在公司呢,你先睡,
我回公司一趟。」現在想來報告讓助理去拿就好了,何必他總裁親自前去?
何況也不急于一時。我無法知曉那晚他在哪里。但是此刻手機上的圖片正在印證我的猜想。
我只感覺胃部一陣痙攣,沖進廁所干嘔。稍緩一陣,蹲著漸漸覺得腳發麻了,
沉默著合上手機。原來年輕時許下的諾言,只要結婚了,都可以不算數。我以為婚姻是道墻,
是堅固而安穩的,誰也不會越過那條線。原來這道墻是困住了我,而他選擇跳窗。
我回想起那年他在操場上對我告白時,我正跑著步,計算著每一步的卡路里。
我指著操場上漸漸稀少的人群,朝他吐槽連陪跑的人都沒有。他聽到我的話停下腳步,
歪頭看我。他說:「如果我想成為那個陪你跑一生的人,你能答應我嗎?」
夜色微微有點暗了,零星落了點雨,也蓋不住他明亮的眼眸。我側過臉,沒有回答。
我看著他屏住呼吸,要我答復的樣子,執著又認真。我彎下眼睛。「好啊。」
那時候微風夾著細雨飄落在肩頭,連空氣都是溫柔繾綣的。回憶越幸福,現實越殘忍。
當年我陪著他淋過的雨,此刻都化作心底的淚。我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撥出了一個電話。「嵐馨,幫我個忙。」3陸曜川晚上十點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
抱歉道:「萌萌,對不起啊,今晚有幾個投資方拉著我去下一場呢,我要晚點回來,
你先帶著團團睡,別等我了,愛你。」電話里還聽到其他男人在旁起哄的聲音:「哎喲,
陸總妻管嚴啊,這還得專門打個報告才行呢!」「我們陸總顧家愛老婆那可是名聲在外!」
「放心吧嫂子,陸總我們這看著呢!」這會是他兄弟的聲音。我聽著自己語氣冷靜:「好。」
掛斷電話后打開了手機查找定位。手機定位這個功能是陸曜川主動給我開的,準確來講,
是雙方手機上都有對方的定位功能。結婚那會信誓旦旦保證著,所有信息都對我開放,
甚至包括他的所有密碼。我從來沒用過,我想他估計也忘了有這回事了吧。我哄好團團睡覺,
讓林姨照看好女兒,就下樓揮手招了輛出租車。定位停在本市最熱鬧的一所KTV會所。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我跟KTV前臺服務員說找朋友,
通過陸曜川手機號查到了預定的包廂。我還沒走到包廂,
就見陸曜川摟著他的助理醉醺醺地從衛生間出來。「曜川哥,還難受嗎,別再為我擋酒了,
再說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助理小佩和陸曜川貼的極近,發絲糾纏。
那是他新招的女助理,嘴角旁有淺淺地梨渦。陸曜川還和我介紹過她,「小佩她雖然剛畢業,
但是做事認真負責。我這正缺個人,就先讓她從助理開始做起,萌萌你不會介意吧?」
他知道我從來不管他人事上的安排,何況我一直如此信任他。原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你都是這么被「照顧」的嗎?「你和她年輕時真像,她大學時也是這么單純……」
陸曜川有點醉意的眼神落在她臉上,仿佛透過她在懷念什么。「走吧,等會在我身后別出頭,
別被那些老男人揩油了。」「曜川哥,要是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小助理紅著眼睛,忽然抱住了陸曜川,泫然欲泣。陸曜川皺了一下眉,
卻任由小佩頭埋在他懷里。「萌萌她什么都好,就是……不年輕了。」「曜川哥,
我知道你愛萌萌姐,我配不上你,但是只要能遠遠看著你陪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放柔了姿態,語氣中還帶著隱忍和傾慕。我自嘲地笑了,這大概是我永遠也做不到的。
一直以來,在我和陸曜川之間,從來都是旗鼓相當。原來他要的不是勢均力敵,
而是別人的崇拜和仰望。他們走向包廂,包廂門向外敞開,里面推杯換盞,飲酒作樂。
包廂內一個男人見他們倆回來了,馬上舉著酒湊過來,小助理緊緊地貼在陸曜川身后。
「瞧瞧,陸總還護著呢,故意躲著我們。」「就是啊,家有嬌妻,外有美妾,人生美哉啊。」
大家哄笑著鬧作一團。陸曜川朝著大家舉了一下酒杯。「小佩是好姑娘,大家可別取笑我了。
」「這杯我干了,請各位老總手下留情。」我不愿再聽下去。
走之前隱約聽見有道男人冷淡的聲音:「陸總這么憐香惜玉,貴夫人知道嗎?」
4我打車回到家,天氣也越發冷了。車窗上已經有了霧氣,仿佛要遮住這座城市的虛情假意。
我一路上沉默著,司機透過后視鏡,語氣中有點關心,「姑娘啊,人生總有失意的時候,
要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司機默默地打開了收音臺,舒緩的音樂流淌,
我卻忍不住流下淚來。當年陸曜川為了哄我,還專門去學了吉他,雖然他五音不全,
可是耐不住那會正熱戀,眼里都是濃情蜜意。他在草坪上,低低的聲音帶一點磁性,
纏綿地唱著【我的溫柔是你的專屬啊】。我便陷入了這瘋狂的愛戀中。畢業后,
我放棄了一直熱愛的舞蹈,毅然決然地跟隨陸曜川北上創業。陸曜川感動之余擁著我,
承諾:「我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為了拿到優質的貨源,我們起早貪黑,
工作忙起來不分晝夜。我還記得拿到第一桶金時,他抱著我轉圈,開心得像小孩。「萌萌,
有你真好!嫁給我,我愿意照顧你一生一世!」我們就這么結婚了。當時事業也忙,
婚禮從簡,這讓陸曜川一直感覺到愧疚。他曾經對我說:「等我們忙完這一陣,
一定給你補更大的婚禮!」可是一直等啊等,一年又一年。女兒都三歲了,他卻越來越忙了。
原來忙只是敷衍的借口,而我卻信以為真。突然手機鈴聲響了,是陸曜川。我沒有接,
響鈴響了十秒掛斷了。就看到手機里陸曜川發來的信息:「萌萌,我暫時還走不開,
你和團團早點睡,我愛你。」我的指甲陷入肉里生疼。你也配說愛嗎,陸曜川。
我給閨蜜嵐馨打了個電話。上次問她幫我找個可靠的律師,她說找到了。「幫我約明天,不,
還是下周一吧。」明天還要陪團團去游樂場,她念叨著出去很久了。
我不知道陸曜川是幾點回來的。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只感覺頭疼欲裂。今天是周末,
林姨回家了。我看到陸曜川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來吃點。」他溫柔地放下雞蛋和燕麥粥,
再揮手招呼女兒過來吃飯,「團團,來爸爸這。」我抬眼看他,才發現他眼角好像青了一塊。
陸曜川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眼底有絲惱意一閃而過,「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團團看見我醒了,脫開他的懷抱,甜甜地跑過來抱住我的大腿,「媽媽,早安!」
陸曜川這才發覺我不太舒服,朝我走過來就要扶住我。「沒事吧,
要不要我開車帶你去醫院看看?」我接住女兒,不著痕跡地躲過陸曜川的手,「我頭有點痛,
藥箱里有藥,我休息一會兒就好。」我蹲下來看著女兒,歉意道:「團團,今天媽媽頭疼,
可能沒法帶你去游樂園了,咱們下次去,可以嗎?」團團的臉上有點失落。
陸曜川抱起女兒吻了一下額頭,轉頭和我說道:「我帶團團去吧,今天公司的事情我都推了。
」團團聽到陸曜川的話后,轉頭期待地看向我。實在無法拒絕。我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我在家休息了一會兒,感覺狀態好了些許。正準備收拾一下團團翻得雜亂的繪本,
卻突然手一滑散落在地。我突然感覺心里莫名的一慌,此時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萌萌,
告訴你件事,你先別著急……」我心提了起來,「什么?」「團團受傷了,你別急,
我在友好醫院等你。」電話里還有一個女人在哭哭啼啼的聲音,「對不起,曜川哥,
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團團,就被車撞到了……」
手機里還能聽到團團撕心裂肺地哭喊媽媽的聲音。我身形一晃。陸曜川!!!
5我催著司機闖了好幾個紅燈,終于來到醫院。還沒開門就聽到里面有哭聲。
我隱約聽到陸曜川在安慰助理小佩,「小佩,我不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一下子推開門,就看到團團腿上綁著厚厚的石膏板,早上綁好的小辮子現在已經全散掉。
一看到我來了,大聲哭著喊媽媽,不知道哭了多久,臉上全是淚痕,聲音都嘶啞了。
我瞬間眼睛就紅了,心被揪成一團。我柔聲過去吻了一下團團,「團團不哭,媽媽來了,
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先等媽媽一會兒,乖。」我安慰好團團,
轉頭喊了陸曜川出來。他的助理梨花帶雨地跟在他身邊。我輕輕把門關上了,
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我抬起手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扇了小佩一巴掌。
啪——小佩臉被打向一側。她一下子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嗚嗚嗚地抽泣,
捂著臉委屈道:「萌萌姐,都是我的錯,團團力氣大一直往前跑,我一時沒注意……」
陸曜川皺著眉,語氣有不認同:「萌萌,你別無理取鬧,這個事情不怪小佩……」
他話還沒說完,我冷笑一聲,發起狠來也給了他一巴掌。「閉嘴!」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你瘋了嗎?!」「呵呵,我瘋了?呸!」我簡直想吐他一口唾沫!「你們郎情妾意的時候,
可還想著團團!」陸曜川臉色一變,「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都說了,這只是意外!」
「我去你的意外!」我拳頭瘋狂砸在他身上。陸曜川面上有一絲難堪,轉瞬變成惱羞成怒。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蠻不講理了?不就是受了點傷嗎?至于嗎?
醫生說只是粉碎性骨折罷了,小孩子休息一陣子好得很快,別鬧了行不行?」
「只是——粉碎性骨折?!」我不可置信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女兒還在病房里躺著!
陸曜川!你到底還配不配當她爸爸!」陸曜川抿著唇沒有說話。我深吸了一口氣,
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冷眼轉向還在小聲抽泣的小佩,一字一頓。「這次打你算輕的!
要是讓我看到你再出現在我女兒面前,就不是你臉腫這么簡單!」小佩一副受驚的模樣,
她看了陸曜川一眼,接著顫抖著求饒:「萌萌姐,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
你千萬別怪曜川哥。」陸曜川把小佩拉到旁邊,語氣責怪。「蘇萌萌,別鬧了好嗎?」
「曜川哥,就讓萌萌姐打我出出氣吧,她也是一時心急了……」小佩低著頭,
被我扇紅的臉正好讓陸曜川看了個清楚,陸曜川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心急也要有分寸!
我知道這事太突然了,但是萌萌你也不對,你給小佩道個歉,這事就算了。」「道歉?
哈哈……」我笑了,笑著笑著眼淚落了下來。我抬眼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心底最后一絲燭火也泯滅了。我看著他們,回想自己還在離婚協議書上猶豫不決,
真像個小丑。突然就覺得這種爭鬧沒意思極了。「是我錯了。」「我竟然以為即使你犯了錯,
你還是能是個好爸爸。是我錯了。」我回想起當年他聽到我懷孕時的喜悅還歷歷在目。
他驚喜地把我抱起來,又懊惱著馬上放下。叮囑我千萬要小心,
懷孕后他還把寶寶每次產檢的照片精心存放。他會因為我突然想吃的東西,
而排隊三小時為我買來。也會在我孕期腳腫的時候,認真查教程,替我推拿緩解浮腫的疼痛。
甚至看著我孕吐到吐血,他心疼地落淚,抱著我說要去做結扎,
再也不要看到我受這種苦……大抵我擁有過他全心全意愛著我的模樣,
所以如今才會有成倍的失望。我的嘴唇沒有絲毫血色,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陸曜川,
離婚吧。」6我給閨蜜嵐馨打了電話,火速帶著團團轉院去了私人山莊IVP看護。
卻在這里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我請了k市最好的主任來給團團治療,你別太擔心了。」
突然有道磁性的聲音傳來,我轉身看去,是曾經的初戀,黎江。黎江是大學時的風云人物,
當時性子桀驁不馴,不愿老老實實回家當個收租的富二代,自己搗鼓了幾處莊園。
沒想投資生意越做越大了。「我已經打過招呼,沒有我的允許,別人進不來。」
他如今倒是成熟穩重了很多,眉間多了點商人的精明和殺伐之氣。
他低沉的嗓音有種安定的力量,動作自然地給團團捻了捻被子。「她和你真像,
可惜是個小哭包。我們分手那會可沒見你哭過。」他語氣輕松,
仿佛只是見到熟人打了個招呼一樣隨意又自然。倒是我有點尷尬了。我避開了他的問題,
輕聲道:「謝謝你的安排,錢我會打給你的。」他聽到我的話,蹙了一下眉頭,冷哼了一聲,
「你倒是對我很客氣。」見我不說話,他才狀若無意地開口。「你準備離婚了?」「嗯,
八年,很潦草地收場了。」我垂下眉眼,好像說著不關我的事情。「他本就配不上你。」
他語氣有點冷,「拿個魚目當珍珠,愚蠢至極。」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竟當年分手后也沒再聯系了。此刻前任吐槽現任——半斤八兩吧。正在此時,
陸曜川打來電話,我想也不想摁斷了。他又繼續打了幾次。我實在煩了,和黎江說了句抱歉,
走到陽臺才接起來。「蘇萌萌,你還在鬧什么呢,你在哪里?趕緊回家!」
陸曜川語氣不耐煩。「我已經托律師給你送離婚協議書了。」我語氣平靜。
「別鬧小性子了好嗎?」陸曜川有些惱怒。「你以為是在開玩笑嗎?」我反問道。「別鬧了,
團團也需要爸爸的,要是你介意小佩,我把她辭退,都依你,還不行嗎?」
原來人在失望到極致的時候,會完全失去了繼續交流的欲望。我拿著手機,
思緒已經有點飄遠了。甚至在想明天團團早餐吃點什么。我的無聲讓陸曜川有點急了。
「萌萌,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生意場上,
總會有這種事的,其他人都可以,為什么你不行呢?」「再說了,萌萌,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我冷笑,這個男人到現在還以為只要道歉我就會回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