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沈朝寧的臉突然就紅透了。
重生回來之后,她想東想西,就是忘了,在兩個(gè)成婚后,她和謝硯深從來都很親密。
謝硯深在外是高嶺之花,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沈朝寧比誰都要清楚,夜里的謝硯深是什么模樣……
她突然就有些怕了。
謝硯深在夜里太不好惹了,還是不惹為妙。
她咬著唇,拉住了自己的里衣,不回答他的問題。
謝硯深的眼神顯得很幽深,他不給沈朝寧逃避的機(jī)會,只盯著沈朝寧:“退燒多久了?”
他這樣看著她,就是一定要問出結(jié)果。
沈朝寧都回來三天了,那應(yīng)該是退燒三天了。
“三日了……”
她聲音比蚊子聲還小。
“還有何處難受?”
沈朝寧一點(diǎn)都不難受,就抿緊唇,不開口。
謝硯深突然勾起一個(gè)笑容,他不再問她,反倒繼續(xù)解自己的衣袍。
沈朝寧偷偷睜開眼看他的背影。
這個(gè)男人是真的很好看……也強(qiáng)悍得很。
他中過探花,又投身軍營,才換來了如今的赫赫前途,是真正的文武雙全。
沈朝寧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如今這兒還只是肥肉,過不了一年,他們的女兒就會出現(xiàn)了。
反正都嫁給他了,那她生下女兒再跟他和離也不晚吧……
他愿意去追求他的白月光就去,她只要女兒。
沈朝寧想著想著,又有些生氣,沒想到在這時(shí),謝硯深正巧偏過頭看她。
與他正好對視,沈朝寧慌慌張張地移開了目光。
“你又在生什么氣?”
沈朝寧懶得跟他說。
她可不想告訴他,他上輩子被她給害死了。
“我去洗漱,你要不要一起?”
謝硯深沒有繼續(xù)追問,反而邀請她。
沈朝寧搖頭,翻過身不看他:“我才不要!”
他風(fēng)塵仆仆回來,她又沒沾塵土。
何況每次跟他一起洗,都得要沈朝寧半條命。
謝硯深沒再強(qiáng)求,出去吩咐人,很快就去浴房了。
他一走,沈朝寧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很多事她都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既然她會妨礙謝硯深,那她遠(yuǎn)離他還不行嗎?
反正就一年,忍忍就過了。
過了不長的時(shí)間,謝硯深出了浴房,朝她走過來。
沈朝寧正躺在榻上胡思亂想,見到謝硯深,感覺自己眼前都亮了。
謝硯深是一個(gè)難得的美男子。
如今他剛剛洗完澡,只披著一件素白的長袍,氣質(zhì)更是出塵至極,仿佛天上的仙人,凡人無法褻瀆。
看出沈朝寧臉上的驚艷,謝硯深將擦拭的毛巾給她,對她道:“給我擦一擦頭發(fā)。”
誰喜歡伺候他啊!
沈朝寧一臉的不高興,可還是拿起了毛巾,給他認(rèn)真擦了擦。
她擦了一會兒,謝硯深就接過毛巾來了。
等到頭發(fā)擦干,謝硯深看上去更是有種冷清的高潔,不染凡塵。
沈朝寧看他這副模樣,一會兒覺得驚艷,一會兒又來氣,表情不斷變化。
謝硯深卻根本就不理會她的不滿,很快就解下了簾帳,將沈朝寧扣在了自己的懷里。
“你干什么,放開我!”
沈朝寧非常不高興。
謝硯深不理她。
炙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上,沈朝寧有些僵硬。
“那會兒見我,為何哭得那樣難過?”
謝硯深湊在她的耳邊問。
沈朝寧咬著牙,一句話不說,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我外出是要公干,不是要拋下你,早跟你說過了,我會盡快往回趕,怎么還把自己弄病了?”
謝硯深的氣息讓沈朝寧有些不自在。
對他而言,可能兩人之間只隔了幾天沒見面。
可對沈朝寧而言,那可是隔了兩輩子。
她這一世的記憶很清晰,可上一世的記憶也沒忘記。
看她一直不說話,謝硯深突然就吻起了她的脖子。
細(xì)細(xì)碎碎的吻,讓沈朝寧的話都有點(diǎn)說不明白了:“你干什么……”
謝硯深貼著她的耳邊說:“你說呢?”
沈朝寧突然好煩他。
別人肯定都認(rèn)為,她嫁給謝硯深,是她高攀,她肯定得處處順著謝硯深。
可是事實(shí)上,沈朝寧就沒讓過謝硯深。
他也不需要她來讓。
“你干嘛娶我,你真的好煩!”
想起上輩子別人在她的耳邊說的那些話,沈朝寧的心情又變得無比差勁。
對,她就不該占著謝硯深不放,人家是誰,她是誰?
她什么都不是,還不如自己絞了頭發(fā)去做姑子!
“沈朝寧。”
謝硯深的語氣突然就變冷了。
沈朝寧被嚇了一下。
她知道謝硯深不高興,可是,可是她又不能跟他說出一切……
還沒她再哭出來,謝硯深已經(jīng)抱住了她,兩個(gè)人對視著。
“是我不好,本不想出去多日,奈何公務(wù)太多。但你不能總是扯前賬。我為何不能娶你,你還等著誰來娶?”
謝硯深越說語氣越低,莫名壓抑。
沈朝寧不敢繼續(xù)說了。
謝硯深一直都這樣,不允許她提嫁給別人。
可明明她要是不跟他在一起,說不定他還能再活個(gè)幾十年。
別人都說了,她是個(gè)煞星。
沈朝寧抿緊了嘴,不再說話。
“明日你祖母的大壽,我會陪你一起前去,不必?fù)?dān)憂他們在你耳邊說些不該說的。”
謝硯深繼續(xù)在她耳邊道。
沈朝寧猛地回過神,看向謝硯深。
她都差點(diǎn)把這件事給忘了。
沈家祖母的大壽,辦得格外盛大,沈朝寧作為出嫁女,必定要回去——沈家人總不能忘本。
可偏偏沈朝寧每次回去就遇不到好事。
這次把謝硯深叫回來,她也是害怕又被沈家人欺負(fù)。
說出來倒是有些好笑,可事實(shí)是真的——沈朝寧很怕她原來的家人。
她不明白為什么家里人對她不好,可事實(shí)就是她天生不受歡迎,每次去沈家她都害怕。
重生就好像多了一段記憶,這種害怕的心情,覆蓋了她其他的思緒。
“那你可一定要帶著我,一刻都不許離開我!”沈朝寧對謝硯深提醒。
“嗯。”
謝硯深一邊說著,一邊盯著沈朝寧看。
他看什么看啊。
沈朝寧的臉都不自覺紅了。
沒多久,謝硯深就在她的默許下,吻住她的唇……
沈朝寧顫著睫毛,沒多久,就好像暈過去似的。
謝硯深只是表面看著斯文,他真正是什么模樣,唯獨(dú)只有枕邊人知曉……
什么高嶺之花,他的那一套,跟所謂的干凈,所謂的孤冷清高,沒有半分的干系——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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