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甜寵】這是跟江泊舟一起生活的第六年。我對他有了別樣的心思。正想跟他表白時,
卻聽見他正拒絕別人的表白:“我不喜歡男人?!蔽倚乃懒耍杈葡睢:茸砹?,
看誰都像他。就在我和一個男模卿卿我我時,他控制了我:“家的不香?野的香?
”就在我愣神之際,他親了下來:“司衡,我現在也是男模,你點我吧。
”1.酒吧的霓虹燈管壞了一根,紫藍相間的光斑在男模臉上晃成碎鉆?!案纾?/p>
你喝悶酒的樣子特別像我一個學長?!蹦心5鹬芡犷^笑,“他也總穿白襯衫,
袖口永遠沾著顏料。”我晃了晃空酒杯:“后來呢,你們在一起沒?”“后來他出國了,
臨走前送我一只蟬蛻。”他湊近時帶起薄荷味的風,“說蟬要在地下藏十七年才能見光,
可我連十七天也等不了。”我鬼使神差地勾住他后頸:“那你現在愿意等嗎?
”男模喉結滾動,剛要開口,突然被一股力道拽得向后仰去。我踉蹌著撞進一個懷抱,
抬頭時正對上江泊舟緊抿的唇線——他衛衣帽子半褪,發梢濕漉漉地貼著額頭,
像剛跑完五公里?!澳銈儍蓚€在做什么?”他聲音沉得像暴雨前的云層,
攥著男模手腕的指節泛青。我震驚他為何出現在此地:“你、你怎么會來這里?
”他陰惻惻的看著我笑了:“我可比你高貴,你是來消費的,我是來掙錢的。
”男模突然甩開他:“您哪位???這位哥點的是我——”“現在點我。
”江泊舟突然按住我的肩,迫使我仰頭看他。他拇指蹭過我唇畔的酒漬,
“還是說……”他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司衡,你覺得野的比家的香?”周圍響起起哄聲。
我聞到他身上混著雨水和煙味的氣息——這不可能,他從不抽煙。胃里的酒精突然翻涌,
我想起今早出門前,他站在玄關處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只說了句“早點回來”?!敖粗?,
你管得著嗎?”我故意將尾音拖得輕佻,抬手勾住男模的衣領,“我就是喜歡野的,
怎么——”“喜歡?”他突然笑了,下一秒,我被他按在吧臺上,冰桶里的水珠濺在頸側,
涼得刺骨。他屈指彈了彈我胸前的酒杯:“你喝多了連人都認不清,還談什么喜歡?
”男模皺著眉要上前,被江泊舟一個眼神逼退。我盯著他跳動的太陽穴,
想起大學時他替我出頭打架,也是這副模樣——明明氣到發抖,卻偏要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
“讓開?!蔽彝扑绨?,卻被他反手扣在身后。他湊近時,
我聽見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昨天你說要跟我談事,就是說他?”“關你什么事?
”我梗著脖子迎上他目光,卻在對視瞬間潰不成軍。男模終于不耐煩:“先生,
您再這樣我叫保安了——”“叫吧。”江泊舟掏出名片甩在吧臺上,
金箔燙字在霓虹下格外刺眼,“我倒想讓你們老板看看,他手下的員工怎么勾搭客人。
”男模臉色一變,抓起名片匆匆離開。2.我望著他背影,突然笑出聲:“江總好威風,
不過……”我扯住他衛衣抽繩,將他拉得更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他喉結擦過我指尖:“你的定位從來沒關過?!边@句話像根細針扎進心臟。
我想起上個月他發燒到39度,卻堅持要替我去畫展布展,那時我在美術館門口發的定位,
他秒回了個“注意保暖”?!八阅兀俊蔽已鲱^舔掉唇角的酒液,“你來抓我回家,
是怕我給你丟人,還是……”“還是什么?”他聲音啞得厲害。音樂突然切到抒情慢歌,
薩克斯風在暗處嗚咽。我望著他充血的眼尾,鬼使神差地說:“怕我跟別人上床?
”他瞳孔驟縮,下一秒,我被他拽進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鐵門撞上墻面發出巨響,
他抵著我后腰的手滾燙,像要把我揉進骨血里:“再說一遍?!薄拔艺f——”我勾住他后頸,
在他唇畔呵出酒氣,“你是不是吃醋了?”他突然咬住我耳垂,力道大得近乎懲罰:“司衡,
你明明知道……”“我知道什么?”我反手扯開他襯衣,
露出喉結上的痣——這顆痣我在深夜的浴室門縫里偷看過無數次,
此刻終于能觸碰到真實的溫度。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卻在即將推開我時,
喉結滾動著吐出一句:“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弊呃嚷暱責敉蝗幌纾?/p>
黑暗中只有彼此交疊的呼吸聲。我開口問了句:“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男人嗎?”他沉默了。
我聽見他摸索著開門的動靜,卻在門即將打開時,鬼使神差地拽住他衣角:“別走。
”他動作頓住,良久,低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不是怕。”我拽著他衣角,
直到自己跌進他懷里,“是想問問……”我閉眼貼緊他胸膛,“你說的‘點你’,
現在還算數嗎?”沉默像潮水般漫上來。就在我以為自己幻聽時,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
在聲控燈亮起的瞬間,讓我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算數。”他指腹碾過我下唇,
“但不是現在——你醉得連我的名字都叫不清楚。”我想反駁,卻被他打橫抱起。
出租車在雨夜里顛簸,后排座椅的皮面涼得滲人。我靠在車窗上,
看雨珠在玻璃上劃出千百條銀線,
像極了江泊舟作業本上永遠工整的解題步驟——他總是那樣井井有條,除了今天,除了現在。
“為什么……”我舌頭打結,“說不喜歡男人?”江泊舟按住我亂揮的手,掌心滾燙。
“因為……”他喉結擦過我指尖,聲音低得像悶在胸腔里,“你不是喜歡女生嗎?
”喜歡女生?哪個女生?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以前你就喜歡過許晴?!痹S晴。
那個總跟我打游戲的女生?我想笑,卻咳出眼淚——原來他誤會了?“笨蛋。
”我扯住他襯衫領口,酒氣沖得人頭暈,
“我只是跟她打游戲……建立情侶關系只是因為完成游戲里面的任務,我可沒有喜歡她,
她……”話沒說完就被晃得栽進他懷里,鼻尖蹭過他下巴的胡茬。他忽然按住我的后頸,
力氣大得像要把我揉進骨頭里?!爸绬幔俊彼粑鼑娫谖叶?,帶著咬牙切齒的顫音,
“你每次對別人笑,我都想把你鎖在屋里?!边@話太瘋癲,卻讓我心臟狂跳。
記憶突然閃回大一那年,我和許晴老打游戲的時候,他那段時間老跟我陰陽怪氣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3.出租車在公寓樓下停下時,我已經把他的領帶扯得歪七扭八。
他半扶半抱地架著我上樓。電梯鏡面里映出我們交纏的影子,我看見自己泛紅的眼角,
和他緊抿的嘴角——那是他緊張時的習慣。“鑰匙……”我摸向口袋,
卻被他按在走廊墻壁上。瓷磚的涼意滲進后背,他鼻尖抵著我鼻尖,
睫毛上的水珠滴在我唇畔。這姿勢太過曖昧,
像極了我偷看過的無數次側臉——在教室、在食堂、在操場,他永遠離我十厘米遠。
“早就帶了。”他聲音啞得不像樣,右手從褲兜摸出鑰匙,卻在開門時突然頓住。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玄關處我的運動鞋旁,
靜靜躺著那條酒紅色圍巾——今早我出門時隨手丟在那里的,他卻撿起來疊得整整齊齊。
“你明明……”我喉嚨發緊,指尖撫過圍巾邊緣的針腳,“說不喜歡。”他忽然笑了,
笑聲里帶著破碎的澀意。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響格外清晰,門開的瞬間,他猛地將我抵在門后,
嘴唇擦過我耳垂:“我還不喜歡男人,”他咬著牙重復,像是自虐般的咒語,“但我喜歡你,
司衡,無關性別,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喜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迸P室窗簾沒拉,
路燈透過雨幕織出朦朧的光。“為什么現在才說?”我揪住他潮濕的衣領,
“讓我等了六年……”話音未落就被他堵住嘴,這個吻帶著威士忌的辛辣,
和隱忍多年的瘋狂。他舌尖掃過我牙關時,我嘗到咸澀的味道——是他的眼淚。
“怕你嫌我惡心。”他抵著我額頭喘息,指尖顫抖著解開我襯衫紐扣,
“怕你連朋友都不想做……”我忽然想起大學時候,他總在我熬夜刷題時遞來熱牛奶,
自己卻在旁邊啃冷掉的面包。原來那些沉默的關心,都是說不出口的喜歡?!吧底?。
”我反過來咬住他下唇,像報復般用力,“我也……”話沒說完就被他翻身壓下,
床墊陷出柔軟的弧度。“再說一遍。”他聲音沙啞,“說你喜歡我?!薄拔蚁矚g你,江泊舟。
”我勾住他后頸,主動貼上他的唇,“從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
喜歡到……”話沒說完就被他吞咽進喉嚨。床頭鬧鐘指向凌晨兩點,雨越下越大。
我在迷迷糊糊間摸到他后頸的傷疤,輕輕吻了上去。他渾身一顫,低頭咬住我鎖骨,
聲音悶在皮肉里:“以后不許看別的男?!蔽倚χ端^發,感覺眼眶發熱:“那你呢?
不是說自己是男模?”他抬頭看我,眼里有水光閃動。窗外 閃電 劃過,
照亮他泛紅的耳尖。他低頭輕笑,呼吸噴在我頸間:“只給你一個人營業,老板。
”4.后半夜我在汗濕中醒來,發現自己蜷在江泊舟懷里。他左手摟著我腰,
右手握著我無名指,指腹輕輕摩挲——那里有他昨夜落下的牙印。窗簾透進微光,
我看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像振翅欲飛的蝶?!靶蚜??”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低頭吻我額頭,“頭疼嗎?”我想搖頭,卻扯動渾身酸痛的肌肉,忍不住輕哼。他輕笑出聲,
指尖替我理亂發梢:“昨晚是誰說‘再來一次’的?”血沖上臉頰,我埋進他胸口裝死。
“后悔嗎?”我悶聲問,卻被他托起下巴,迫使我直視他認真的眼睛?!昂蠡跊]早點告訴你。
”他吻我眼皮,“后悔讓你等了這么久。”窗外傳來鳥鳴,雨停了。我望著他眼底的晨光,
忽然想起課本里的那句詩:“山有山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不過還好,
現在的我們都說破了。手機在床頭柜震動,
我伸手摸到屏幕亮起——是酒吧那個男模發來的消息:“你男朋友醋勁好大,
下次再點我啊~”我挑眉把手機轉向江泊舟,他臉色瞬間沉下來,長臂一伸將手機掃到床尾。
“你和那個男模還加了微信?你喜歡他?還是喜歡我?”他咬住我耳垂,
聲音里帶著危險的低笑,“嗯?”我被他咬得輕顫,伸手環住他腰,
指尖劃過他后腰的蝴蝶骨:“那你打算怎么懲罰我,江先生?”他瞳孔驟縮,
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晨光里,他鎖骨的胎記泛著淡粉,像朵初綻的花。
我忽然想起昨夜他在我耳邊說的話:“以后每年今日,都要這樣吻你。”原來有些等待,
終究會在某個清晨,迎來最溫暖的回響。5.頭痛欲裂的中午,我在書房榻上再次醒來,
鼻尖蹭到半開的抽屜里漏。陽光斜斜切過浮塵,
將那行力透紙背的字跡投在視網膜上:“我不敢說喜歡你,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喉結滾動著發緊,我抽出抽屜里泛黃筆記本,隨手翻開一頁,
日期刺得眼眶生疼——2019年3月17日,大一的春分。今兒他說,他要和我合租,
我很開心,當不成情侶,當鄰居也是好的?!?019年4月2號,
他和許晴打游戲打的好開心,三更半夜還在玩,他應該是喜歡她的?!靶蚜??
”江泊舟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口,頭發未干。他穿著我的灰色衛衣,
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戴著我送的紅繩——那是大一時我硬塞給他的,說“保平安”。
我攥著筆記本的手發抖,
喉嚨像塞了團浸水的棉花:“這是……”話沒說完就被他別開臉的動作噎住。
他耳尖迅速泛紅,將湯碗放在桌上時,勺柄磕在瓷沿發出輕響?!皼]什么?!彼D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