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帶著內心的疑惑,陶飛學著電視里武林高手的樣子,用手指朝著房頂的吊燈點了一下,倒是沒什么反應。
想了一下武林高手運功時,好像常說什么氣沉丹田,聚氣凝神之類的,陶飛端坐于床上,嘗試集中注意力,平復心情用了許久的時間,再調整呼吸,放空思緒。
慢慢的,陶飛感受到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溫熱感從心口蔓延到全身,最終聚集在右手食指尖端。
再次抬起手指,對準了房頂的吊燈,指尖的溫熱感瞬間化為一股無形的力量。
“啪!”
吊燈突然閃爍幾下,燈泡爆裂,玻璃碎片灑落在地。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我靠!”陶飛嚇得從床上跳起來,差點撞到床頭柜。
吊燈的碎片零散地落在床上地上。
“飛兒,怎么了?什么聲音?”母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沒、沒事,媽!”陶飛慌忙打開房門,只露一個腦袋出來,讓母親放心。
母親疑惑地伸著脖子想看看房間里發生了什么,陶飛推著母親便出去了。
“媽,真的沒事,我杯子掉了而已,我自己可以收拾。”
母親半信半疑的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立刻將房門反鎖,看著屋子里的狼藉,陶飛的心仍舊止不住怦怦直跳。他剛才真的用意念控制了某種能量,讓燈泡爆炸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恐懼交織在一起。這種能力究竟是什么?它的極限在哪里?他能用它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為什么重生后他會獲得這種能力?
陶飛坐回床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他需要系統性地測試這種能力,弄清楚它的規律和用法。
如果能掌控這種力量,那么未來的財富和成功將唾手可得。
想到這里,陶飛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陶飛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家。
他特意尋了一個廢棄工地,這里視野開闊,雜亂的建筑垃圾堆積如山,最重要的是——人跡罕至。
晨風中帶著些許涼意,陶飛站在空地中央,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又松開。
“先測試一下身體素質。”
陶飛目光鎖定不遠處一塊建筑工地遺留的水泥板,那塊水泥板厚度約莫有十公分,長寬都在一米左右,至少有兩百斤重。
搬動這種東西,通常需要兩個壯年男子合力才行。
走近水泥板,陶飛彎下腰,雙手分別抓住水泥板兩側邊緣,然后屏住呼吸,猛地發力。
“嗯?”
出乎意料,水泥板輕松脫離地面,仿佛只有十幾斤重。
陶飛震驚地發現,自己單手就能平穩地托起這塊巨大的水泥板,甚至感覺不到什么吃力。
“這力量…”他試著將水泥板舉過頭頂,然后在空中輕松地轉了一圈。
以往看過的那些超級英雄電影畫面突然在腦海中閃現,一種奇妙的興奮感涌上心頭。
“力量增強了至少十倍,這已經遠超人類極限了。”陶飛輕輕將水泥板放下,心跳加速。
他嘗試著原地起跳,雙腳輕輕一蹬,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輕松跳上了廢棄建筑的二樓,又穩穩落地。
“我靠!這太瘋狂了!”陶飛驚呼,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誰?”
一道清冷如寒潭的女聲從廢棄建筑二樓角落傳來,聲線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虛弱與警惕。
陶飛渾身一震,神經瞬間緊繃。
“女人的聲音?莫非...”
陶飛想到一些小說情節,瞬間想入非非。
他循聲望去,只見陰影處,一個身影靠墻而坐,雙臂環抱著膝蓋,戒備地盯著他。
陶飛小心翼翼地靠近幾步,陽光從破碎的窗戶斜射進來,照亮了女子的面容。
那一瞬,他如遭雷擊。
眼前女子的容顏,與他前世的妻子林蕊有著驚人的相似——那雙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挺直的鼻梁,還有略顯倔強的唇線。
“蕊蕊?”陶飛失聲脫口而出,幾乎條件反射地沖了過去。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身體微微后仰。“站住!別靠近我。”
陶飛這才注意到,眼前女子雖然與林蕊容貌相似,氣質卻截然不同。
林蕊溫婉如水,而她——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渾身散發著不容侵犯的高冷氣息,陶飛心中的期待感瞬間歸零。
她不是林蕊。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陶飛失落地低頭,準備離開。
“等一下!”
陶飛止住了腳步,并未回頭。
“你...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陶飛下意識回頭在女子身上掃視了一遍,這才看到女子右臂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已將衣袖染紅一片。
這樣的傷口,絕非意外,莫非這女子得罪了什么人?
見陶飛有些猶豫,女子又說:“你也有異能,我看到你剛剛怎么上來的了,同道中人,我不會透露你任何信息的。”
同道中人?異能?
不等陶飛思考,只見女子指尖微動,整個二樓空地的磚瓦碎片全部漂浮在空中,仿佛都是泡沫制品一樣,可以隨意擺弄。
“啊?”
陶飛驚地連連后退幾步,頭都險些撞到磚塊上,但磚塊似乎有了生命力,自動調轉了漂浮方向。
她還受了重傷,幾乎無法動彈,就能做到這樣的地步,這得是多么恐怖的實力!
除了震驚,陶飛心中閃過一絲失落,還以為他擁有唯一的金手指呢,這女人的實力強過他幾百倍不止,沒搞清楚她身份之前,千萬不能得罪了!
陶飛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忽然一張黑色的卡片飄在眼前,陶飛皺眉拿下來細看,一個聲音傳來:
“這張卡里有一千萬,送我去寧康醫院,這錢就是你的了!”
“寧康醫院?市里最大的私立醫院?”
“是,報我名字,他們自會有人接手。”
女子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聽不清了,陶飛忙上前抱住女人,追問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沒有回應。
“喂!喂!你叫什么名字?”
“寧,寧弈童。”
女子說完便陷入了昏迷。
懷中女子的體溫異常高燙,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陶飛觸碰到她傷口附近的皮膚,發現有黑色的紋路正沿著血管向上蔓延。
“這是中毒了?”陶飛心頭一緊,立刻將她打橫抱起。
寧弈童已經失去了意識,略顯蒼白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脆弱,與他記憶中林蕊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陶飛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有些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