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在宣市市郊一處偏僻的茶室前停下,茶室名為“流香”,外觀古樸典雅,門口的對聯寫著“茶香悠遠,意境深長”。
陶飛整了整西裝領口,邁著從容的步伐走了進去。室內光線略顯昏暗,檀香緩緩飄散,一位穿著筆挺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雙手輕輕搭在紅木茶幾上。
“小陶先生,久仰大名,請坐。”男子微微點頭,露出職業化的笑容。
陶飛在對面坐下,目光如炬地打量著對方。
“何經理太客氣了,不知道今天約我來有什么事?”陶飛直奔主題。
何天海輕抿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桌上。
“陶先生年紀輕輕就在股市呼風喚雨,短短幾個月便積累了上億資產,實在令人佩服。”
“過獎了,只是運氣好罷了。”陶飛面不改色。
何天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我代表魯勝集團,誠摯地邀請陶先生加入我們。”何天海將一份文件推到陶飛面前,“年薪一千萬,外加集團股份和期權,還有公司配備的豪宅、名車。”
陶飛沒有看文件,而是靜靜地盯著何天海的眼睛。
“何經理,你們是看中了我的什么?”
何天海微微一笑,指尖輕輕敲擊桌面。
“陶先生的投資眼光令人嘆服,魯勝集團正在擴展金融板塊,需要像您這樣的人才。”
“僅此而已?”
“當然,如果陶先生有其他方面的需求,比如…”何天海略微停頓,眼神飄向門外,車上那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扭著腰肢便走了過來,諂媚地沖著陶飛微笑。
“公司可以滿足先生的一切要求。”
陶飛嘴角微揚,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何經理,我有自己的計劃,暫時不考慮加入任何集團。”陶飛將茶杯放下,發出清脆的聲響,“感謝你們的好意。”
何天海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恢復正常。
“陶先生考慮清楚了?這個條件在整個宣市絕對是頂尖的。”
“我很清楚,告辭。”陶飛起身,轉身離開。
何天海注視著陶飛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變得陰鷙。
一位黑衣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
“查清楚他所有的底細,尤其是他的投資方法。”何天海聲音低沉,“不擇手段也要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
黑衣男子點頭,無聲退去。
何天海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板,他拒絕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18歲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知道怎么做。”
“明白。”
陶飛回到別墅時,天色已經昏黃,剛推開門,管家就迎了上來。
“先生,保安部門新來了一位保鏢,因為能力出眾,已經被任命為小組負責人。”
陶飛微微皺眉。
“我不記得我批準過招聘新保鏢。”
“是張隊長推薦的,說是經驗豐富,身手不凡。”
陶飛擺擺手,示意管家帶他去看看。
保鏢隊伍正在庭院中訓練,一排人整齊地站在那里,陶飛的目光忽然被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
那是個身材修長的女子,面容精致,眉宇間透著英氣,正是幾天前他晨跑時遇到的那位女子。當時她在公園長椅上看書,兩人有過短暫的眼神交流。
“你們好。”陶飛走到隊伍前。
眾人齊聲問好,而那女子卻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仿佛是第一次見面。
“你是新來的?叫什么名字?”陶飛直接走到她面前。
“葉青,先生。”女子聲音清脆。
陶飛打量著她。
“跟我來一下。”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書房,陶飛關上門,轉身直視葉青。
“我記得你。”
葉青眨了眨眼,臉上浮現一絲尷尬。
“陶先生記性真好。”
“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混進我的保鏢隊伍?”
葉青咬了咬嘴唇,眼神閃爍。
“我是方業集團的……員工。”
陶飛冷笑。
“方業集團的大小姐葉青,我猜的沒錯吧?”
葉青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怎么……”
“宣市四大家族,方業集團的繼承人,你的照片我見過。”陶飛在椅子上坐下,“說吧,來我這里有什么目的?”
葉青深吸一口氣,放棄了偽裝。
“我想請你加入方業集團,擔任投資顧問。我們的條件比魯勝集團更優厚。”
陶飛輕笑。
“看來你們都盯上我了。”
“陶先生,你的投資能力確實罕見。”葉青直視陶飛的眼睛,“我們愿意給你方業集團5%的股份,加上年薪兩千萬。”
陶飛搖頭。
“請你離開。”
葉青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為什么?我們的條件已經很優厚了。”
“因為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陶飛起身,走向窗口,“我自己的計劃會帶來更多。”
葉青沉默片刻。
“陶先生,我能不能留下來?”葉青突然說道,“我保證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決定,也不會向家族透露你的信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想學習你的投資方法,我讀了很多書,但始終無法像你那樣精準把握市場。”葉青的眼神中透著誠懇,“我可以真的做你的保鏢,或者任何你安排的工作。”
陶飛沉思了片刻。
“如果你敢泄露我的任何信息,后果自負。”
“我保證。”葉青迅速答道。
就在這時,管家敲門進來。
“先生,有位自稱路恒濤的先生來訪,說是您的老朋友。”
陶飛眼神一動。
“帶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憔悴的中年男子被帶進來,臉上帶著傷痕,眼神卻異常堅定。
“陶先生,冒昧打擾。”路恒濤的聲音沙啞。
陶飛揮揮手,示意葉青和管家退下。
“路總,你這是……”
“我被妻子和她的情人設計了。”路恒濤苦笑,“那天我按照你說的,坐著輪椅假裝殘了,卻恰巧將他們捉奸在床,他們...他們不但不認錯,反而質問我為什么沒有死。”
陶飛臉色沉重。
“我那一直奄奄一息的兒子,其實根本沒事,他們演了一出戲。兒子見到我回來,對我拳打腳踢,那個情人更是告訴我,孩子根本不是我的。”路恒濤的聲音顫抖,“他們把我軟禁起來,也虧得我不是真的殘了,否則定然逃不出來。”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