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昭野那樣對魏彪說了過后,晚上去采買的衙役,給慕昭野帶回了四副草藥,還有一個熬藥的罐子。
慕昭野道謝,借用客棧廚房的火爐子把藥熬了,她要的全是便宜的藥材,五兩銀子買八副,完全沒有問題。
剩下主要的藥材,她空間里有,慕昭野親自熬藥,把當(dāng)歸,人參,都放到里面去。
主打一個消腫化瘀,還有補氣血的藥材。
至于裴慎修身上的軟骨散,等他傷口好了再解。
把藥端到房間里面去,裴敘白和裴老夫人都在這。
“藥來了,先喝藥吧。”
裴老夫人從慕昭野手里把藥碗接了過去。
“昭野,這藥給我,你先去吃點東西。”
方才魏玉成去采買回來,魏彪已經(jīng)命人把吃食發(fā)給了所有人。
慕昭野看房間的桌子上,有一個土瓷碗,里面裝有兩個白面饅頭。
她回頭看想裴敘白和裴老夫人:“今天居然有白面饅頭?”
裴敘白回答她道:“是那些衙役昨天買多的買白饅頭,本以為京城里的人都會花銀子跟他們買。
但第一頓大家寧愿餓著,后面也沒幾個人能買得起,他們看著白面饅頭再放就要壞了,索性就發(fā)給大家吃。”
慕昭野坐下吃,饅頭已經(jīng)不太新鮮,再留著也吃不成了。
“昭野,你是不是會醫(yī)術(shù)?”
裴老夫人一邊給裴慎修喂藥,一邊問在房間里的慕昭野。
她看到了慕昭野給魏彪藥方,還認(rèn)得路邊的草藥,當(dāng)時裴老夫人就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慕昭野也沒打算隱瞞,反正在京城,沒人知道原主在鄉(xiāng)下過的是什么日子。
“會,我在鄉(xiāng)下跟著一個游醫(yī)學(xué)過醫(yī)術(shù),草藥,識字,都是跟他學(xué)的。”
裴慎修也在旁邊聽著,但他感覺慕昭野沒有說實話,她還有很多事情,隱瞞著裴家的人。
“難怪,你能給慎修治療傷口,若不是有你,慎修也難以撐到現(xiàn)在,這一路,真是多虧了你。”
慕昭野淺笑,她也不過是為了以后方便,找的一個借口。
裴慎修喝完了藥,他跟身邊的裴敘白和裴老夫人說道。
“三弟,娘,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慕昭野聊一聊。”
兩人成親到流放,都沒有好好相處過,今晚還把這個房間,讓給裴敘白跟裴慎修一起住。
夫妻兩人想說會話,自然是不想被人打擾。
慕昭野從桌子處,拿一個凳子過去,坐在裴慎修的身邊。
“想問什么,問吧?”
裴慎修身上的傷很疼,但還是用眼神,把他的新婚妻子,打量了一遍,問出他的疑問。
“我在宮中受刑時,聽說國庫被盜,而那天夜里,你出現(xiàn)在皇宮,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裴慎修只是懷疑,但他也想過,慕昭野一個剛回京不久的慕家大小姐,連國庫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盜得了國庫。
加上國庫那么多的寶物,不說上百人搬一天,都不一定搬得完,她又如何做到的?
盡管疑問重重,可裴慎修的敏銳還是覺得,這事跟慕昭野脫不了關(guān)系。
“是,國庫我盜的。”
慕昭野話落,整間客房連空氣都好像靜止了一般,兩人對視,安靜得落針可聞。
聽到這樣的回答,裴慎修愣住了,慕昭野就這樣說了出來,而且,她一人又是怎么辦到的?
“我說的是,國庫!”
裴慎修不確認(rèn),又補充了一句。
“我聽到了。”
慕昭野在裴慎修的眼神中,看到了滿滿的疑惑,一個人盜國庫,拿一兩件東西都很難。
而他一定在疑惑,自己為何能搬空國庫。
“裴慎修,成親那天晚上,裴府被官兵圍起來,你又去了皇宮,裴家的人都知道要出事了。
而我自然也不能干等著,皇帝不仁,他要流放我們,我便要了國庫的東西。
若不是有你們裴家世代鎮(zhèn)守,他哪里來的錢財,豐富他的國庫。”
裴慎修不可否認(rèn),大盛朝能有今日的繁華,是裴家祖輩世代用血和命換來的。
“裴慎修,至于我一個人是怎么把國庫搬空的,你不用打聽,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
我不打聽你的秘密,你也不用打聽我的秘密,你只要知道,我有這些錢財,一定能保你,和你的家人安全到達(dá)蠻荒。
而國庫是你給我指的路,若路上不出意外,到蠻荒后,我會分你一份,讓你們即使在蠻荒,也衣食無憂。”
裴慎修不解,慕昭野有如此大的本事,又怎么會甘愿嫁給他?
加上她還會醫(yī)術(shù),那宮中宴會的毒酒,她應(yīng)該能聞出不對勁,為什么還會喝下去。
最后兩人都中了別人的計,導(dǎo)致今日被流放?
裴慎修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全都想不通,除非......
他眼神看向慕昭野,除非是慕昭野自愿喝下那杯酒,她難道早就對自己有意?
想到這,裴慎修看慕昭野的眼神,不自覺躲閃了一下。
“好,你的秘密我不問,那你現(xiàn)在要我做什么?”
慕昭野想都沒想,語氣清脆回答:“......我要你活著。”
裴慎修鳳眸一愣,那張如被精心雕刻的臉龐,仿佛連表情都不會做了一樣。
耳根微紅,慕昭野對他的情意,似乎太過濃烈了一些。
“既然話都說開了,以后你也不用再質(zhì)疑我什么,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害你,和你的家人。”
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的裴慎修,此刻乖乖點頭。
慕昭野對他有意,自然是不會傷害他的家人,只是寧寧太不尊重她,該慕昭野冷落她。
現(xiàn)在裴慎修受傷嚴(yán)重,她不能現(xiàn)在就跟他提和離的事,而且就算現(xiàn)在和離了,流放路上衙役也不會讓他們?nèi)ス俑怯洝?/p>
所以,和離之事,只能等到蠻荒,加上那里偏遠(yuǎn),消息跟京城不通,慕昭野跟裴慎修和離也更方便。
兩人聊完,慕昭野又重新給裴慎修的背部上藥,這次裴慎修沒有像上次那樣扭捏了。
慕昭野把黃花地丁的舊藥換下來,再給他上新?lián)v好的黃花地丁。
裴慎修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才兩天,傷口就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
加上服用她的藥方,最多一個月,背后的傷就能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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