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臺上的無影燈刺得我睜不開眼。醫生摘下口罩，臉色凝重："程昊先生，您妻子流產了，
胎兒已經四個月大。"四個月？我腦子嗡的一聲。我出差三個月，柳如煙怎么會懷孕四個月？
"醫生，您確定是四個月？"我聲音發顫。"是的，從胎兒發育情況看，確實是四個月。
"醫生頓了頓，"還有一件事，根據血型檢測，這個孩子..."話還沒說完，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柳如煙的健身教練林峰急匆匆跑進來，滿臉焦急："如煙怎么樣了？
孩子還好嗎？"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醫生看看我，又看看林峰，欲言又止。"程昊，
你別多想，林峰只是關心朋友。"柳如煙虛弱地說道，眼神卻不敢看我。我盯著林峰，
這個比我高半個頭的健身教練，古銅色的皮膚，結實的肌肉，還有那雙此刻滿含緊張的眼睛。
"關心朋友？"我冷笑，"朋友會在手術室外等三個小時？朋友會比丈夫還緊張？""程昊，
你別胡思亂想，林峰真的只是..."我打斷她："柳如煙，我出差三個月，你懷孕四個月，
這賬怎么算？"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林峰臉色漲紅，想說什么卻又閉上了嘴。
柳如煙眼淚掉了下來："程昊，我可以解釋...""解釋？"我站起身，感覺頭暈目眩，
"解釋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生孩子？解釋你讓我在醫院里當三個月的傻子？"這時，
病房門又被推開，柳如煙的閨蜜張美琪走了進來。"程昊，你別激動，如煙身體還很虛弱。
"張美琪擋在柳如煙面前。"虛弱？"我怒極反笑，"她身體虛弱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程昊，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張美琪看了一眼林峰，
"有些事情，也不全是如煙的錯。"我看著她們三個人，突然覺得很累，很想笑。結婚三年，
我以為我了解柳如煙。原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轉身往外走，柳如煙在后面喊我："程昊，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回頭。走出醫院，外面下著雨。我站在雨中，
任由雨水打濕全身，腦子里一片空白。手機響了，是柳如煙打來的。我按了拒接。又響了，
還是她。我直接關了機。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坐在沙發上發呆。三年前，
我們在這里舉辦的訂婚儀式。兩年前，我們在這里拍的結婚照。一年前，
她說要去健身房減肥，我還夸她有毅力。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我走進臥室，打開衣柜，
里面掛著柳如煙的衣服。突然，我在她的包里發現了一個驗孕棒。兩條紅線，顯示懷孕。
日期是三個月前。那時候，我剛出差一個星期。我拿著驗孕棒的手在顫抖。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如果不是我的，她為什么要瞞著我？
我想起醫生剛才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林峰慌張的神色，想起張美琪閃躲的眼神。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我無力地坐在床邊，感覺天塌了下來。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是張美琪的聲音："程昊，如煙想見你，你能來醫院嗎？""我不想見她。
""程昊，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真相。""真相？真相就是她背叛了我，
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我還需要知道什么？"張美琪沉默了一會兒："程昊，如果我說，
這個孩子的事情有隱情，你信嗎？""隱情？還能有什么隱情？""你來醫院，
讓如煙親自告訴你。"我掛了電話，坐在黑暗中。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聲陣陣。
我想起和柳如煙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是在大學的圖書館，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
安靜地看書。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美得像個天使。我鼓起勇氣上前搭訕，
她笑著答應了。從那時起，我就認定她是我這輩子要守護的人。可現在，這個天使背叛了我。
我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流下來。2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味道刺鼻。我推開病房門，
柳如煙正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如紙。看到我進來，她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程昊，你來了。
"我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聲音平靜得可怕："說吧，什么隱情。
"柳如煙咬了咬嘴唇："程昊，我...""直接說重點。"我打斷她，
"這個孩子是不是林峰的？"她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程昊，我對不起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直接插進我的心里。"所以，真的是林峰的孩子？"她點了點頭，
哭得更厲害了。我感覺心臟停止了跳動。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聽她親口承認，
還是讓我崩潰。"為什么？"我的聲音嘶啞，"我哪里對不起你？""不是的，程昊，
你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柳如煙哽咽著說，"是我，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
"我冷笑，"柳如煙，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程昊，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是怎么和林峰上床的？解釋你是怎么懷上他的孩子的？
"柳如煙被我的話說得滿臉通紅："程昊，你別這樣說話。""我怎么說話了？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站起身，"柳如煙，我們結婚三年，我以為你至少會誠實一點。
"這時，病房門開了，林峰走了進來。看到我，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硬著頭皮說："程哥，
我...""別叫我程哥。"我冷冷地看著他，"我們沒那么熟。
"林峰臉色尷尬："程...程昊，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你覺得睡我老婆很有成就感？""程昊！"柳如煙急忙制止我，"你別這樣說話。
"我看著她護著林峰的樣子，心徹底涼了。"柳如煙，你還護著他？""我沒有護著他，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舍不得你的情人？"林峰終于忍不住了："程昊，
你別太過分了！""我過分？"我轉向他，"林峰，是你睡了我老婆，還是我睡了你老婆？
到底誰過分？""程昊，你別胡攪蠻纏。""胡攪蠻纏？"我怒極反笑，"林峰，
你真是厚顏無恥。"柳如煙看我們要打起來，趕緊說："你們別吵了，這里是醫院。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柳如煙，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我盯著她的眼睛，
"你愛他嗎？"她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林峰，又看了看我。"程昊，我...""回答我，
你愛他嗎？"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聲說："我不知道。"我苦笑一聲："不知道？柳如煙，
你都和他生孩子了，還不知道愛不愛他？""程昊，感情的事情很復雜，我...""復雜？
"我搖搖頭，"柳如煙，感情一點都不復雜。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停下來："柳如煙，我們離婚吧。""程昊，不要！"她哭著喊道，
"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我沒有回頭："重新開始？你覺得可能嗎？"走出病房，
我在走廊里站了很久。護士們來來往往，病人家屬焦急地等待著。生老病死，愛恨情仇，
這就是人生吧。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律師朋友的電話。"老王，幫我準備離婚協議書。
""程昊？你和如煙怎么了？""她出軌了，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我明天就把協議書準備好。"掛了電話，我走出醫院。
外面的雨停了，但天空依然陰沉。我開車回到公司，一頭扎進工作里。只有忙碌，
才能讓我暫時忘記痛苦。秘書小李敲門進來："程總，夫人來了，在樓下等您。""告訴她，
我不想見她。""可是，夫人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我抬起頭，
看著小李："什么事情？""夫人沒說，只是說關于那個孩子的事情。"我愣了一下。
關于孩子的事情？還有什么可說的？"讓她上來吧。"幾分鐘后，
柳如煙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睛紅腫著。"程昊，
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她坐在我對面，"關于孩子的真相。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還有什么真相？孩子不是林峰的還能是誰的？""程昊，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去健身房嗎？"我皺起眉頭："為了減肥？"她搖搖頭："不是的。
"3"那是為了什么？"我盯著柳如煙。她深吸一口氣："程昊，
你還記得一年前我去醫院檢查的事情嗎？"我想了想："你說是婦科檢查，怎么了？
""我沒有告訴你實情。"她低下頭，"醫生說，我有多囊卵巢綜合征，很難懷孕。
"我愣住了。"醫生建議我多運動，控制體重，提高懷孕幾率。所以我才去的健身房。
""那和林峰有什么關系？"柳如煙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程昊，我知道你想要孩子，
我們結婚三年了，我一直懷不上，我覺得對不起你。"我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確實，
我們結婚三年，一直沒有孩子。我也問過她要不要去檢查，她總說不急。"所以呢？
"我的聲音有些軟化。"所以我拼命鍛煉，想要調理好身體。林峰說，
配合中醫理療效果會更好。""中醫理療？""就是按摩穴位，疏通經絡。
"柳如煙說得很小聲，"他說這樣可以促進排卵。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按摩穴位就按摩穴位，怎么會...""程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展成那樣。"柳如煙哭得更厲害了，"開始真的只是按摩，
后來...""后來什么？""后來有一次，他說要按摩腹部的穴位，需要脫掉衣服。
我相信了他，結果..."我的拳頭握緊了："結果他趁機侵犯了你？
"柳如煙點點頭："我當時很害怕，也很羞愧，不敢告訴你。""那后來呢？
為什么還會有后續？""他威脅我，說如果我告訴你，就把那天的照片發給你的同事和朋友。
"我猛地站起來："什么照片？""就是...就是他趁我不注意拍的那些照片。
"我感覺血液沖上了大腦。如果這是真的，那柳如煙就是受害者。但如果這是假的，
那她就是在騙我。"柳如煙，你說的是真的嗎？""程昊，我知道你不信，但這真的是實情。
"我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腦子一團亂。"那照片呢？現在還在他手里？""我不知道，
應該還在吧。""你怎么確定孩子是他的？
"柳如煙沉默了一會兒："因為...因為那段時間你經常出差，
我們很少..."她的話沒說完，但我明白了。那段時間我確實很忙，
為了一個大項目經常加班到很晚，回家時她已經睡了。"程昊，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錯，
我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你的。"柳如煙抽泣著說，"但我真的很怕，怕你知道后會離開我。
"我坐回椅子上，感覺頭痛欲裂。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我誤會了她。
但我怎么能確定她說的是真的？"柳如煙，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說的話？
""證據..."她想了想，"我可以帶你去找林峰對質。""對質？他會承認嗎？
""如果他不承認，我就報警。"我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的懷疑少了一些。"程昊，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相信我，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我深吸一口氣："好，
我跟你去找林峰。"半小時后，我們來到了柳如煙經常去的那家健身房。
健身房里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著汗水的味道。我跟著柳如煙走向私教區。
林峰正在指導一個女學員做器械訓練，看到我們，臉色明顯變了。"如煙，你怎么來了？
身體好點了嗎？"他裝作關心的樣子。"林峰，我把實情都告訴程昊了。"柳如煙直視著他，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林峰愣了一下："什么實情？""關于你威脅我的事情。
"林峰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煙，你別胡說八道。""我胡說八道？
"柳如煙提高了聲音，"那天在理療室發生的事情，你敢說不是你主動的？
"周圍的人開始投來異樣的目光。林峰慌了："如煙，你別在這里鬧，我們出去說。
""不用出去。"我上前一步，"林峰，我問你，你有沒有威脅過我老婆？
""我...我沒有。"林峰結結巴巴地說。"那照片呢？"柳如煙質問道，
"你拍的那些照片呢？"林峰臉色更加難看："什么照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上前抓住他的衣領："林峰，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報警了。""程昊，你別沖動。
"林峰掙扎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林峰看看左右，
壓低聲音說："我們換個地方說。"我們來到健身房的一個小會議室。林峰關上門，
臉上的表情復雜極了。"程昊，我承認，我對如煙有好感。"他終于開口了，
"但我從來沒有強迫過她。""那照片的事情呢？""什么照片？根本就沒有什么照片。
"我看向柳如煙，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柳如煙，他說沒有照片，這是怎么回事？
"4柳如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我可能記錯了。"她小聲說道。記錯了？
我感覺不對勁。"柳如煙，剛才你明明說他威脅你，還拍了照片。
""我...我當時太緊張了，可能說錯了。"林峰看著我們，突然說道："程昊，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真相。""什么真相？""關于我和如煙的事情。"林峰深吸一口氣，
"確實，我們之間發生了關系，但不是我強迫她的。"我的心沉了下去。"那是怎么回事？
""是她主動的。"林峰看了一眼柳如煙，"程昊，我知道這很難聽，但這是事實。
""你胡說！"柳如煙急了，"明明是你...""如煙，你別再撒謊了。"林峰打斷她，
"程昊有權知道真相。"我感覺頭暈目眩，扶著桌子才沒有倒下。"林峰，你說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峰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
如煙練完瑜伽后說腰疼，讓我幫她按摩。當時健身房里沒有別人，就我們兩個。""然后呢？
""按摩的時候，她突然轉過身抱住了我，說她很孤獨，說你經常不在家，說她需要人陪。
"我看向柳如煙，她低著頭不敢看我。"程昊，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當時我控制不住自己。
"林峰繼續說道，"之后我們又見過幾次，直到她懷孕。""幾次？"我的聲音發抖，
"多少次？""大概...十幾次吧。"十幾次！我感覺天旋地轉。"柳如煙，你看著我！
"我提高了聲音。她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他說的是真的嗎？"她咬著嘴唇，
半天沒有說話。"柳如煙，我問你話呢！""程昊，我..."她終于開口了，
"我對不起你。"這句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我。我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為什么？"我的聲音嘶啞，"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程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柳如煙哭著說，"我就是...就是一時糊涂。""一時糊涂？
十幾次都是一時糊涂？""程昊，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還有什么可解釋的？
"我站起來，"柳如煙，你真的讓我惡心。""程昊，你別這樣說話。""我怎么說話了？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冷笑，"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睡覺，還懷了他的孩子，我夸你嗎？
"柳如煙被我說得無話可說。林峰在旁邊很尷尬："程昊，我知道你很生氣，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閉嘴！"我怒視著他，"林峰，你毀了我的家庭，
還有臉在這里說話？""程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沒想到？
你睡我老婆的時候在想什么？"氣氛變得非常緊張。這時，
健身房的經理推門進來："怎么了？外面的客人都在議論。"看到是我們三個人，
經理立刻明白了什么。"程先生，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談？"我搖搖頭："不用了，
已經沒什么好談的了。"我看著柳如煙，最后說道："柳如煙，
明天律師會聯系你辦理離婚手續。""程昊，不要！"她哭著拉住我的手，
"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我甩開她的手："重新開始？柳如煙，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嗎？
""程昊，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會...""夠了！"我打斷她，"柳如煙，我們結束了。
"我轉身往外走，柳如煙在后面哭著喊我的名字。但我沒有回頭。走出健身房，
外面下起了毛毛雨。我站在雨中，感覺心如死灰。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我掏出手機，
給律師朋友打電話。"老王，加快進度，我想盡快離婚。""程昊，你確定嗎？""確定。
"掛了電話，我開車回家。路上，我想起了很多往事。第一次約會，
她說她最討厭不忠的男人。訂婚時，她說要和我白頭偕老。結婚時，
她說要做我最忠誠的妻子。原來，這些都是假的。回到家，我把她的東西全部收拾起來，
準備明天讓她拿走。翻到結婚照時，我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扔進了垃圾袋。這一夜，
我失眠了。腦海里不斷重現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柳如煙出軌的畫面，像夢魘一樣折磨著我。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走出這個陰霾。更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相信愛情。天亮時，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忘記這一切，重新開始。但首先，我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5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柳如煙沒有爭奪財產，甚至連她自己的那些首飾都沒要。
她只是在律師事務所里不停地哭，一個勁地說對不起。但對不起有什么用？
能挽回我們的婚姻嗎？能抹掉她出軌的事實嗎？簽完字后，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從此以后，
我們就是陌生人了。回到公司，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只有忙碌，
才能讓我暫時忘記痛苦。一個月后，我的朋友張偉約我喝酒。"老程，你這樣下去不行啊。
"張偉看著我憔悴的樣子，"整天工作，不吃不喝的，身體會垮掉的。""我沒事。
"我喝了一口酒。"沒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鬼一樣。"我苦笑："鬼就鬼吧，
反正我也不想做人了。""程昊，我知道柳如煙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
但你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糟蹋？"我放下酒杯，"張偉，
你知道被最愛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覺嗎？"張偉沉默了。"就像是有人在你心上捅了一刀，
然后還要你笑著說沒關系。""程昊...""我結婚三年，以為找到了這輩子要守護的人。
結果呢？她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睡覺，還懷了他的孩子。"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都開始看向我們。"你說，我還能相信什么？
"張偉拍拍我的肩膀："程昊，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柳如煙一樣。""是嗎？"我冷笑，
"那你告訴我，怎么分辨？"張偉被我問住了。這時，酒吧里走進來一個女人。
她穿著黑色的連衣裙，身材高挑，面容精致。最重要的是，她長得有些像柳如煙。"程昊，
你看那個女人。"張偉碰了碰我的胳膊。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中一動。
確實很像柳如煙，特別是那個側臉。"怎么了？""她一個人坐在那里喝酒，
看起來很孤獨的樣子。"我看了一眼，確實，那個女人坐在角落里，面前放著一杯紅酒，
眼神很憂郁。"關我什么事？""要不你過去認識一下？"張偉提議道，
"說不定能交個朋友。""我對女人沒興趣。""程昊，
你不能因為柳如煙的事情就對所有女人失去信心。"我搖搖頭，繼續喝我的酒。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飄向那個女人。她真的很像柳如煙，不只是外貌，
連喝酒的姿勢都很相似。這時，有個男人走向了她。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穿著名牌西裝，戴著勞力士手表。他在女人身邊坐下，開始搭訕。女人明顯不感興趣，
一直在搖頭拒絕。但那個男人不依不饒，甚至開始動手動腳。女人顯然很不舒服，想要離開，
但被那個男人攔住了。"程昊，你看，那個女人遇到麻煩了。"張偉說道。我看了一眼，
確實如此。那個男人明顯喝多了，行為越來越過分。女人看起來很害怕，
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張偉問道。我猶豫了一下。說實話，
我現在對女人沒有任何好感。但看到有人欺負弱者，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管一管。"走吧。
"我站起來，"我去看看。"我們走到那個女人身邊。"這位先生，
這位小姐明顯不愿意和你聊天，你可以離開了。"我對那個男人說道。男人轉過頭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關你什么事？""她是我朋友。"我撒了個謊。"你朋友？
"男人打量著我，"我怎么沒見過你？""現在見過了。"我的語氣變得強硬，
"我建議你離開。"男人站起來，比我高半個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在騷擾女性。"男人的臉色變得難看："你找死是吧？
"這時，女人開口了："謝謝你們，但我可以自己處理。"她的聲音很好聽，有點像柳如煙，
但又不完全一樣。"小美女，你看，有人想當英雄救美呢。"男人嘲諷道，"要不你選一個？
是跟我這個有錢人，還是跟這個窮小子？"女人看了我一眼，
然后說道："我選擇一個人喝酒。""一個人？"男人不死心，"美女，一個人多無聊啊，
不如跟我去我家坐坐？""我說了，我想一個人。"女人的語氣變得冷淡。男人還想說什么，
我上前一步："先生，請你離開，不然我要叫保安了。"男人看看我，又看看張偉，
最后不甘心地離開了。臨走時還丟下一句話："小子，你給我等著。
"女人松了一口氣："謝謝你們。""不客氣。"我說道，"你沒事吧？""沒事，
就是有點害怕。"她笑了笑，"沒想到現在還有這么好心的人。"我心中一動。
她笑起來真的很像柳如煙。"要不我們一起坐坐？"張偉提議道，"反正大家都是來喝酒的。
"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好吧。"我們回到我們的桌子，重新點了酒。
"我叫林雨，謝謝你們剛才幫我。"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程昊，這是我朋友張偉。
""程昊？"林雨重復了一遍我的名字，"很好聽的名字。"我看著她，心情復雜。
她真的太像柳如煙了，但又有些不同。柳如煙比較活潑，而她看起來更內斂一些。"林雨，
你也經常來這里嗎？"張偉問道。"不經常，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出來喝點酒。
""為什么心情不好？"林雨苦笑一聲："感情問題。"我的心跳加快了。"什么感情問題？
"張偉繼續八卦。"我男朋友出軌了。"林雨喝了一口酒，"三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
"我愣住了。這個經歷，和我幾乎一模一樣。6"出軌？"我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發現的？
"林雨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很簡單，我在他手機里發現了和別的女人的聊天記錄。
""然后呢？""然后我質問他，他承認了。"林雨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說他愛上了那個女人，說我們不合適。"我感覺心中涌起一陣共鳴。
雖然我們的經歷不完全一樣，但那種被背叛的痛苦是相同的。"他們交往多久了？
"張偉問道。"半年。"林雨苦笑，"而我一點都不知道。""那你們分手了？""分了。
"林雨點點頭，"昨天剛分的。"昨天？那她現在一定很痛苦。我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樣子，
想起了自己剛離婚時的狀態。"林雨，我理解你的感受。"我說道，"被最愛的人背叛，
確實很痛苦。""你也有過類似的經歷？"林雨看著我。"嗯，我老婆出軌了，
還懷了別人的孩子。"我說起這件事，心中仍然隱隱作痛。"什么？"林雨震驚了，
"她怎么能這樣做？""誰知道呢。"我喝了一口酒，"可能是我不夠好吧。
""不是你的問題。"林雨認真地說道，"出軌的人總是會找借口，但錯誤永遠在他們身上。
"我看著她，心中暖暖的。很久沒有人這樣理解我了。"程昊，你們離婚了嗎？""嗯，
一個月前剛辦完手續。""我很抱歉。"林雨的眼中滿是同情，"一定很難受吧。
""已經好多了。"我撒了個謊，"人總要向前看的。""說得對。"林雨舉起酒杯，
"為了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我們碰了碰杯。酒精的作用下，我們聊得越來越投機。
我發現林雨是個很有趣的女人。她做平面設計工作，喜歡旅游，喜歡看電影。最重要的是，
她很善解人意。"程昊，你知道嗎？"林雨有些醉了，"我覺得我們很像。""怎么像？
""都被人背叛過，都很痛苦，但都想要重新開始。"我點點頭。確實，我們的經歷很相似。
"林雨，你打算怎么重新開始？""我還沒想好。"她搖搖頭，"可能換個城市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