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深山:意外的發現潮濕的山霧如同一張巨大的白色紗幔,
將整座山林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陸蘭花深吸一口氣,鼻腔里滿是腐葉散發的腥氣,
那股味道混合著山間的潮濕,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她腳下的登山靴重重地踩在枯枝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瞬間劃破寂靜,在空曠的山間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她抬手隨意抹了把額角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泥土里,轉瞬即逝。
回頭望去,楊武赧還落在后面。這位云南大學歷史系的研究生,
此刻正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攝之中。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崖壁上斑駁的苔蘚,
鏡片后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像一個在黑暗中發現了寶藏的探險家。“蘭花,
你看這層疊的苔蘚分布,至少得有幾十年了。” 楊武赧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快步追了上來,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發顫。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中的相機,
將鏡頭對準腳下那道若隱若現的溝壑,繼續說道,“這條痕跡,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倒像是人為挖掘的壕溝。”陸蘭花順著他的鏡頭望去,只見原本被雜草密密掩蓋的地面,
確實露出一條蜿蜒的深色痕跡。那痕跡就像一條沉睡的巨蟒,靜靜地趴在那里。
痕跡的邊緣處,還殘留著幾塊青磚的碎塊,像是歲月留下的斑駁記憶。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這種不安就像藤蔓一樣,在心底迅速蔓延。她緩緩蹲下身子,
指尖輕輕拂過青磚表面,粗糙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就在這時,
楊武赧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蘭花,你看那邊!
” 陸蘭花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望去,瞳孔猛地收縮。在二十米開外的蕨類植物叢中,
幾具白骨歪歪斜斜地倚靠在壕溝邊緣。其中一具頭骨空洞的眼窩正對著他們,
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恐怖。白骨周圍散落著生銹的彈殼和破碎的陶器,
在霧氣中泛著詭異的光澤,仿佛在向他們招手,又像是在警告他們不要靠近。
“這... 這是戰場遺跡。” 楊武赧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白骨,
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這些彈殼的樣式,至少是民國時期的。還有這些陶器碎片,
上面的紋飾很像苗族的圖騰。”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塊陶器碎片,
仔細端詳著上面的紋飾,眼中滿是疑惑和好奇。
苗族圖騰通常蘊含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和神秘的傳說,這些碎片的出現,
無疑為這個神秘的地方增添了更多的謎團。陸蘭花強忍著胃部的不適,
從背包里掏出手機準備報警。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腳尖突然觸碰到一個硬物。低頭一看,
枯葉下露出半截青石板,邊緣處還刻著模糊的花紋。她下意識地用登山杖撥開周圍的落葉,
一塊完整的石板逐漸顯露出來,上面赫然刻著一個猙獰的人面紋。
那人面紋雙眼處凹陷的孔洞仿佛在盯著他們,散發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仿佛在警告他們已經闖入了一個不該涉足的禁地。驚現寶藏:貪婪的覬覦“別碰!
” 楊武赧的警告聲晚了一步。陸蘭花的登山杖剛碰到石板邊緣,
整個地面突然發出一陣沉悶的轟鳴。石板下方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響,緊接著,
他們腳下的土地轟然裂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氣息中夾雜著濃烈的腐臭味,讓人忍不住作嘔。兩人驚恐地后退幾步,險些跌入洞口。
楊武赧迅速打開手電筒,光線如同一把利劍,刺破黑暗,照亮了洞內的景象。
只見洞穴深處整齊地擺放著數十個木箱,箱蓋已經腐朽,露出里面金燦燦的元寶,
在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那些元寶層層疊疊地堆積在一起,
反射出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這是... 這是反苗時期的藏寶?
” 楊武赧的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在云南的歷史傳說中,清末民初時期,
曾有一股反苗勢力在此盤踞,他們四處劫掠村寨,搜刮財寶,最后卻神秘消失。沒想到,
這個傳說中的寶藏,竟然真的存在。這些財寶背后,究竟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和罪惡,
恐怕只有歷史才能給出答案。陸蘭花的心跳得飛快,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別碰這些東西,我們得立刻通知文物局。” 然而,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時,洞穴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恐。
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幾道手電筒的光束已經照了進來。“果然在這里!
” 一個沙啞的男聲響起,“聽說有兩個大學生發現了寶貝,還真是年輕不懂事啊。
” 隨著聲音,四個手持獵槍的男人走進洞穴。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
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鏈子,那金鏈子在燈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顯得格外刺眼。
陸蘭花下意識地擋在楊武赧身前,聲音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你們是誰?這是國家文物,
你們不能...”“國家文物?” 壯漢冷笑一聲,抬手用獵槍抵住陸蘭花的額頭,
那槍管冰冷的觸感讓陸蘭花瞬間感到頭皮發麻,“小姑娘,在這深山老林里,我說了算。
把手機交出來,別逼我動手。”楊武赧想要沖上去,卻被另外兩個男人死死按住。
陸蘭花感到槍管緊緊地頂著自己的額頭,冷汗順著脊背不斷往下流。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洞穴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嘯,仿佛是某種古老的詛咒被喚醒。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黑暗深處。那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一陣沙沙的響動,
仿佛有無數只蟲子在爬行。壯漢的臉色變得慘白,他下意識地將獵槍轉向洞穴深處,
聲音里帶著一絲恐懼:“什么東西?給老子出來!”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更加詭異的寂靜。
就在眾人驚魂未定之時,陸蘭花突然注意到洞穴墻壁上的陰影在不斷扭曲變形。
她的目光順著陰影望去,只見墻壁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孔,
無數細小的黑影正從孔中爬出,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是蜈蚣!
成千上萬只蜈蚣正從墻壁上涌出,朝著眾人爬來。那些蜈蚣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
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讓人頭皮發麻。“啊!” 有人發出一聲尖叫,壯漢嚇得連連后退,
不小心撞倒了身旁的木箱。木箱轟然倒地,里面的元寶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然而,
此刻已經沒有人在意這些財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蜈蚣所到之處,
一切都被它們覆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陸蘭花趁機掙脫壯漢的控制,
拉著楊武赧就往洞外跑。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蜈蚣爬行的沙沙聲,
混合著獵槍走火的轟鳴聲,在洞穴中回蕩。他們跌跌撞撞地跑出洞口,
卻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更多的人,其中還有幾個穿著迷彩服、背著專業設備的人,
顯然是有備而來。“攔住他們!” 壯漢的怒吼聲從洞內傳來。陸蘭花和楊武赧對視一眼,
毫不猶豫地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山霧越來越濃,腳下的山路也變得愈發崎嶇。
他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后的追兵聲漸漸消失,才停下腳步。
山腳下的調查:復雜的局勢兩人決定先下山報警,同時聯系當地的文物局。
他們一路跌跌撞撞,終于到達山腳下的小鎮。然而,當他們走進派出所時,
卻發現事情遠比想象中復雜。派出所的民警皺著眉頭,
表情嚴肅地告訴他們:“最近已經有好幾撥人來打聽關于山上寶藏的事,
而且其中還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 民警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他的眼神中也閃爍著警惕的光芒。他看著陸蘭花和楊武赧,
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兩個大學生,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這深山老林里,
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但陸蘭花和楊武赧沒有被民警的話嚇倒,
他們心中的信念如同磐石一般堅定。他們在鎮上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旅館的房間狹小而昏暗,墻壁上的水漬像一張張扭曲的鬼臉,但他們顧不上這些。
兩人開始查閱當地的縣志和歷史資料,他們在泛黃的書頁中尋找著線索,
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燈光昏黃,映照著他們專注的面龐,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真相的執著追求。隨著研究的深入,
一個更加驚人的秘密逐漸浮出水面。原來,所謂的反苗勢力,其實是一支被朝廷通緝的叛軍。
他們在逃亡過程中,四處劫掠財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來到這座山上,
修建了秘密據點,企圖以此為根據地,與朝廷對抗。為了防止財寶被盜,
他們不僅設置了機關,還豢養了大量蜈蚣作為守護。那些蜈蚣被他們用特殊的方法訓練,
成為了守護財寶的忠實衛士,一旦有陌生人闖入,便會群起而攻之。更令人震驚的是,
縣志中記載,當年這支叛軍在據點建成后,突然集體失蹤,仿佛人間蒸發。
有人說他們是被朝廷剿滅,也有人說他們是因為內訌自相殘殺。但無論是哪種說法,
都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些傳說在歲月的長河中流傳,變得越來越神秘,
也讓這座山籠罩上了一層更加濃厚的神秘色彩。
楊武赧的冒險:新線索與危機就在他們準備將這些發現上報給文物局時,意外再次發生。
一天深夜,萬籟俱寂,只有窗外的風聲在呼呼作響。
陸蘭花在睡夢中突然被一陣細微的響動驚醒,她警惕地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發現楊武赧的床鋪空無一人,房間的窗戶大開著,冷風灌了進來,吹得她打了個寒顫。
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字條,上面是楊武赧潦草的字跡:“蘭花,我發現了新線索,
先去山上了,你別來,等我消息。” 陸蘭花的心猛地一沉,她太了解楊武赧的性格了,
一旦有了新發現,就會像一只嗅到獵物的獵犬,迫不及待地去驗證。但現在山上危險重重,
那些尋寶的不法分子說不定還在暗中窺視,楊武赧一個人去,實在太危險了。她顧不上多想,
迅速抓起背包就沖出旅館。夜色中的山路更加陰森恐怖,仿佛一個張牙舞爪的巨獸,
隨時準備吞噬一切。陸蘭花打開手電筒,那束微弱的光線在黑暗中顯得如此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