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撕碎結婚證的那一刻，碎紙像雪片一樣落在急救室的地上。六歲的女兒在病床上抽搐，
而那個被我罵作“廢物”的男人，正用身體撞開醫護人員，嘶吼著“救救她”。多諷刺啊，
昨天我還在情人的游艇上喝著香檳，嘲笑汪正連女兒的學區房都買不起。可現在，
他沾著血的外賣服貼在我臉上，燙得我發抖。——原來婚姻的墳墓里，一直埋著活人。
第一節:朋友圈的假面晚宴我對著手機鏡頭露出練習過千百次的完美微笑，左手舉著香檳杯，
右手按下快門。屏幕里的女人妝容精致，身后是米其林三星餐廳的標志性水晶吊燈，
餐桌上擺著鵝肝和黑松露——如果忽略掉我腿上那碗已經泡發的紅燒牛肉面的話。
"高經理又在享受生活??？"朋友圈跳出第一條評論，我迅速回復一個捂嘴笑的表情。
手指滑動間，我看到汪正五分鐘前更新的動態：一張夜色中的馬路照片，配文"最后一單"。
門鎖轉動的聲音讓我手忙腳亂地把泡面碗塞進茶幾底下。汪正一瘸一拐地進門，
制服褲腿上沾著泥水，右膝蓋處明顯凸起一塊。"又摔車了？"我皺眉，
目光卻忍不住瞟向墻上的時鐘——距離和劉達約定的時間只剩四十分鐘。汪正沒回答，
只是沉默地脫下濕透的外套。他彎腰時悶哼一聲，我這才注意到他右手腕腫得像饅頭。
小聰從房間里跑出來，手里攥著卡通創可貼，踮著腳往爸爸膝蓋上貼。"媽媽，爸爸流血了。
"小聰仰起臉，眼睛在過大的黑框眼鏡后面顯得格外清澈。
我注意到她用的是上周我扔進垃圾桶的那盒創可貼——印著公主圖案的廉價貨。"爸爸沒事。
"汪正揉揉她的頭發，轉向我時眼神閃爍，
"那個...幼兒園下學期的費用..."我打斷他："我約了客戶，要遲到了。
"轉身時瞥見小聰偷偷把半塊巧克力塞進汪正口袋——那是我藏在衣柜深處的Godiva，
包裝上的金線在昏暗的玄關燈下刺得我眼睛發疼。衣帽間里，
我迅速換上那件劉達送的Theory連衣裙。布料貼合得像是第二層皮膚，
標簽上的數字讓我心跳加速。梳妝臺上擺著新入手的La Mer面霜，
瓶身反射出我扭曲的倒影。手機震動，劉達的消息跳出來："包廂訂好了，
記得穿我送的那套內衣。""媽媽要見很重要的客戶嗎？"小聰幽靈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小聰抱著她那個掉了一只耳朵的玩具熊，
目光落在我剛拆封的Jimmy Choo高跟鞋上。"對，很重要的客戶。
"我往手腕噴了噴香水，劉達說過喜歡這個味道。小聰突然抓住我的裙擺："能不能不去？
爸爸的手在發抖..."我掰開她的小手時太過用力，留下幾道紅痕。關門聲響起的同時，
我聽見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大概是汪正又打翻了廉價馬克杯。出租車后座，
我打開手機銀行。余額顯示的數字讓胃部一陣絞痛。
劉達上個月轉的"零花錢"已經所剩無幾，而汪正的工資連這套裙子的干洗費都不夠付。
手指劃過消費記錄時，我注意到一條可疑的酒店扣款——上周三，我明明在閨蜜家過夜。
半島酒店的水晶吊燈比朋友圈照片里還要耀眼。劉達的拇指在我后背游走，
隔著真絲布料傳遞令人戰栗的溫度。"考慮得怎么樣？"他嘴唇擦過我耳垂，
"那個包明天就到店，全球限量三十只。"香檳杯沿沾著我的唇印，
劉達的勞力士在燭光下閃著冷光。"我老公可能會查信用卡賬單..."我聲音發虛。
劉達大笑，把一張黑卡滑進我領口："所以要用自己的卡買，親愛的。"凌晨兩點，
我躡手躡腳地進門，差點被玄關的玩具車絆倒?？蛷d里亮著一盞小夜燈，
汪正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手機屏幕還亮著——是某家廉價賓館的預訂頁面，
日期正是上周三。臥室里，小聰的睡姿像只受驚的小獸。我輕輕掀開她被子，
右手腕內側有一排月牙形的指甲印——和我小時候的一模一樣。
床頭柜上擺著幅蠟筆畫：三個火柴人手拉手，媽媽的火柴人穿著高跟鞋，
爸爸的戴著外賣頭盔，中間的小人手上有顆紅色星星。梳妝鏡里，我的口紅已經斑駁，
脖頸處有一塊可疑的紅痕。我瘋狂地用卸妝棉擦拭，突然注意到鏡角反射——衣柜門縫里，
汪正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晦暗的光。
第二節:會所包廂里的交易我對著手機屏幕補完最后一點口紅，
包廂的鎏金鏡面倒映出我的側臉——精致、疲憊，像一張隨時會剝落的假面。
朋友圈剛發出去的米其林晚餐照片已經收獲32個贊，
沒人知道那盤價值1888的和牛其實是我用泡面碗P的。
劉達的手指就在這時滑上我的后背，冰涼的蛇一樣鉆進真絲襯衫的縫隙。"雅雯，
你這樣的女人，不該為柴米油鹽發愁。"他推來一個絲絨盒子，
里頭躺著最新款的Delvaux包，金屬扣在昏光下像在嘲笑我昨天刷爆的汪正信用卡。
"劉總說笑了。"我笑著抿了口香檳，氣泡在舌尖炸開酸澀的疼。手機突然震動，
是汪正發來的X光片——他送外賣摔骨折的右手，慘白的骨頭上爬著蜈蚣似的裂痕。
小聰用粉色創可貼在片子邊緣貼了朵歪扭的小花，旁邊寫著"爸爸快好"。
劉達的嘴唇突然壓上我耳垂："下周游艇之夜，我等你。"他指尖劃過我鎖骨時，
我鬼使神差地點頭，卻在瞥見包廂監控時渾身發冷。那黑洞洞的鏡頭，
多像汪正上個月給小聰買的玩具熊眼睛。離開時會所走廊鋪著暗紅地毯，
我高跟鞋踩上去像陷在血里。手機銀行APP突然彈出通知——汪正查了信用卡賬單，
那筆8888的酒店消費記錄刺得我眼眶生疼。我攥緊新包的鏈條，金屬齒深深咬進掌心。
第三節:高燒40度的雨夜劉達的手指像蛇一樣滑過我后背時，我渾身戰栗。不是出于情欲，
而是恐懼——他指尖劃過的地方，正是我新買的Valentino連衣裙拉鏈所在，
那件用汪正信用卡刷了三個月分期的奢侈品。"這料子配不上你。
"劉達的嘴唇幾乎貼在我耳垂上，會所包廂的香檳酒氣熏得我頭暈，"下次帶你去米蘭定制。
"我盯著他腕間那支百達翡麗，秒針每走一格就是普通人半天的工資。兩小時前，
這只手剛簽下一份讓我提成六位數的理財產品合同。"劉總說笑了。"我假意推拒，
卻任由他的手探進我衣領。監控死角里，我的Gucci包滑落在地，
露出里面剛買的愛馬仕絲巾——同樣記在汪正卡上。手機在包里震動。第三次了。
肯定是汪正那個窩囊廢，要么問我幾點回家，要么又是要錢交小聰的幼兒園學費。"專心點。
"劉達咬住我肩膀，疼痛讓我想起今早小聰踮腳給我貼退熱貼的樣子。孩子有點低燒，
但游艇派對的機會千載難逢——據說今晚會有某位行長出席。暴雨砸在游艇甲板上時，
我正在衛生間補妝。鏡子里的女人睫毛膏一點沒花，
新做的水光肌在曖昧燈光下像打了蠟的水果。解鎖手機，17個未接來電，
最新一條短信讓我的YSL唇釉差點掉進洗手池：【小聰抽搐了，40度，
去兒童醫院等你】海浪突然劇烈搖晃。我扶住鍍金把手，
聽見甲板上傳來劉達和行長碰杯的笑聲。指尖在通訊錄徘徊，最終調成了靜音模式。
"寶貝怎么這么久？"劉達推門進來，領帶松垮地掛著。我迅速把手機塞進蕾絲內衣，
"行長夫人說想看你戴那條梵克雅寶..."凌晨三點，
我踩著Jimmy Choo踉蹌走進家門時，客廳的電子鐘泛著幽光。
兒童退燒藥撒了一地，汪正常穿的舊外套不見了。
茶幾上攤開的病歷本刺得我眼睛生疼：熱性驚厥，留院觀察。醫院走廊的熒光燈下，
我看見汪正蜷縮在兒科病房外的長椅上。
他右腿石膏上的卡通貼紙已經泛潮——那是上周送外賣摔骨折后，
小聰用零花錢買的哆啦A夢創可貼。病床上，女兒手腕靜脈埋著針頭，臉頰燒得通紅。
"媽媽呢？"護士換點滴時隨口問。小聰突然睜開眼睛，烏黑的瞳仁直直望向我藏身的門縫，
然后慢慢搖頭，把臉埋進印著奧特曼的枕頭。我后退時撞到推車。汪正驚醒的瞬間，
我瞥見他手機屏幕上是我的信用卡消費記錄——君悅酒店，1888元，行政套房。
他抬頭時，我逃向電梯，高跟鞋在寂靜的走廊敲出心電監護儀的頻率。出租車后座，
我打開靜音已久的手機。劉達發來游艇露臺的自拍，配文"下次帶你去馬爾代夫"。
照片角落，我新買的愛馬仕包被隨意丟在濕漉漉的甲板上，像條被沖上岸的死魚。
暴雨更大了。車窗上扭曲的霓虹倒影中，我突然看清自己——嘴唇還殘留著劉達的牙印，
耳環是汪正用加班費買的結婚五周年禮物。后視鏡里，
兒童醫院的紅十字漸漸模糊成一道血痕?；氐郊?，我機械地卸妝?；瘖y棉擦過鎖骨時，
露出下方淡褐色的胎記——小聰出生時吮吸出的月牙形印記。梳妝臺抽屜深處，
消費貸合同已經壘到第三疊，最上面是今天剛收到的法院傳票。窗外一道閃電劈過。
照亮了兒童床上那只破舊的玩具熊——小聰每晚必須抱著它才能入睡。
熊眼睛的玻璃珠反光里，我仿佛看見汪正悄悄往棉花里塞了什么東西。
笫四節:玩具熊里的錄音筆我對著鏡子補好口紅，劉達的手指已經不安分地滑上我的后背。
"今晚別回去了。"他的呼吸噴在我耳后，帶著紅酒和金錢的味道。"不行，小聰還在發燒。
"我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
手指卻已經摸上了他放在梳妝臺上的愛馬仕包——上周他答應送我的限量款。劉達輕笑一聲，
把包推到我面前："你值得更好的生活，雅雯。那個連女兒醫藥費都付不起的男人，
配不上你。"我的指尖在鱷魚皮紋路上流連，心跳加速。這款包我在雜志上盯了三個月，
現在終于屬于我了。手機屏幕亮起，是汪正發來的消息："小聰退燒了，
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你加班結束了嗎？"我迅速按滅屏幕。
游艇上的香檳、劉達許諾的巴黎之旅、還有此刻手中沉甸甸的奢侈品，這些才是真實的生活。
醫院消毒水的氣味、汪正永遠洗不干凈的襯衫領子、還有那個狹小到轉不開身的學區房，
都讓我窒息。"說真的，"我抿了一口香檳，酒精讓真話更容易出口，"要不是為了錢，
我早就離婚了。"劉達的眼睛亮起來，他喜歡聽我說這些。我享受著被他渴望的感覺，
繼續道："有時候我真想把小聰送孤兒院去，
反正汪正也養不起..."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船艙里突然安靜得可怕，
連海浪聲都消失了。劉達的表情變得古怪，既興奮又輕蔑。他湊過來吻我時，
我嘗到了自己嘴里泛起的苦澀。回家時已是凌晨三點。玄關的燈還亮著，
汪正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眼鏡歪在一邊。茶幾上擺著小聰的藥和體溫計，
旁邊是張蠟筆畫——三個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著手，背景用綠色涂滿了草地。
我輕手輕腳走進女兒房間。六歲的小聰在被窩里縮成一團，臉頰還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她的手腕從被子里滑出來，上面有道新鮮的劃痕，像一彎小小的月牙。我的心猛地揪緊。
床頭柜上擺著她最愛的玩具熊，棕色的絨毛已經洗得發白。我伸手想調整熊的位置，
卻發現它的重量不對勁——比平時沉了許多。"媽媽..."小聰突然睜開眼，
濕漉漉的眼睛在黑暗里發亮，"我做噩夢了。"我條件反射般縮回手："睡吧，
明天還要上學。"轉身時聽見她小聲啜泣，但我沒有回頭。走廊上，
我把新包藏進衣柜最里層，那里已經堆了七個不同顏色的奢侈品包，
每個都對應著一段我對劉達說過的情話。浴室里，我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剛做的鼻梁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玻尿酸填充的蘋果肌讓我的笑容完美無瑕。
水龍頭嘩嘩作響，
卻沖不走耳邊回蕩的那句話："...把小聰送孤兒院去..."第二天清晨，
汪正破天荒地沒準備早餐。他沉默地給小聰梳頭發，動作笨拙卻溫柔。"爸爸，
小熊肚子里有東西在響。"小聰突然說。汪正的手頓了一下："可能是電池沒電了，
爸爸晚上回來修。"我正涂口紅的手一抖，猩紅色劃過嘴角。那個玩具熊根本沒有電子元件。
透過鏡子，我看見汪正把熊塞進女兒書包，他的眼神冷靜得可怕。"你今天回來吃飯嗎？
"他問，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加班。"我擦掉畫歪的口紅，"劉總有個項目要趕。
"汪正點點頭，把一板退燒藥放進小聰書包。他的無名指上還戴著我們的結婚戒指，
磨得發亮。我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腕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像是被什么銳器劃過。
"你手怎么了？""送外賣時被車門刮的。"他輕描淡寫地帶過，蹲下來給小聰系鞋帶，
"晚上我去接你，我們談談。"門關上的瞬間，我的手機震動起來。
劉達發來酒店房號和一張照片——床上攤開著一條蕾絲內衣，
正是我上周看中卻沒舍得買的那款。我回復"今晚見"，把聊天記錄刪除。
出門前我最后檢查了一次妝容。電梯鏡面映出我完美的倒影：Prada新款套裝，
愛馬仕手包，還有眼睛里燃燒的欲望。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光鮮亮麗的女人，
昨晚差點答應把親生女兒送進孤兒院。玩具熊安靜地躺在女兒書包里。
我伸手捏了捏它的肚子，聽見微弱的電子雜音。一種莫名的恐懼突然攫住我的喉嚨，
但很快又被即將到來的約會沖淡。劉達答應今晚給我看離婚協議的初稿，
他說要給我一個面朝黃浦江的家。電梯門關上時，我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鮮紅的顏色像血，
也像那天小聰手腕上淺淺的傷痕。第五節:血色抓奸現場我對著酒店全身鏡調整絲襪接縫時，
聽見門鎖發出不自然的咔嗒聲。劉達的手指還停留在我后腰的玫瑰紋身上，
那是我上個月用汪正的信用卡偷偷紋的。"別管它，"他咬著我的耳垂說，"客房服務而已。
"但門被踹開的巨響讓我的脊椎瞬間繃直。鏡子里映出汪正扭曲的臉，
他右手舉著一個青瓷花瓶——那是我去年生日時劉達送的禮物，
后來才知道是某次商務會議的贈品。"喲，送外賣的找錯門了？"劉達慢條斯理地系著皮帶，
他總能把羞辱說得像吟詩。我注意到他左手還捏著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錄音。
這個發現讓我喉嚨發緊，昨晚他在游艇上說要用些"保險手段"。汪正的眼白布滿血絲，
西裝褲膝蓋處還沾著泥點。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小聰家長開放日，
他應該是直接從幼兒園過來的。這個念頭讓我下意識抓緊梳妝臺邊緣，
指甲在烤漆表面刮出刺耳的聲音。"雯雯，你上周說加班到凌晨三點。
"汪正的聲音像是從碎玻璃里擠出來的，"就是在加班給女兒準備孤兒院申請表？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結冰。梳妝臺上劉達的萬寶龍鋼筆突然變得無比刺眼，
那支筆的價格相當于汪正送三個月外賣的收入。"廢物就是廢物。"劉達突然笑出聲，
他總知道往哪里捅刀最痛，"你老婆昨晚騎在我身上時說了，
要不是你女兒拖累......"花瓶擦著我的鬢角砸在鏡子上，
無數碎片里突然滾出個粉色物體。那是我上個月扔掉的玩具熊，
小聰每晚必須抱著睡覺的那只?，F在它肚皮裂開著，一個微型錄音筆正在地毯上閃爍紅光。
劉達的表情第一次出現裂縫。我認出那種眼神，
就像他上季度在董事會發現審計報告被人動過手腳時一樣。
"聰聰的......"汪正彎腰撿起錄音筆時，我看見他后頸有道新鮮的抓痕。
那是昨晚小聰高燒驚厥時，我因為"加班"沒接的十二個未接來電。
錄音筆突然公放出我的聲音："......那丫頭可以送孤兒院，
...."背景音里還有劉達翻閱文件的聲音："......這個月再介紹兩個銀行客戶，
賄賂記錄放在你名下......"劉達撲過來時碰翻了冰桶，
香檳瓶砸在地上迸出金色泡沫。
我突然看清他腕表表帶內側的劃痕——和上周來銀行辦業務的李太太手上那只一模一樣。
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相機快門聲。汪正把錄音筆舉到窗前，
陽光在那塊廉價塑料上折射出彩虹。我這才發現他無名指上還戴著我們的婚戒，
戒圈已經磨得發白，像一道褪色的傷口。第六節:熱搜第1的出軌門我蜷縮在浴室角落，
手機不斷震動，屏幕上跳出的每一條消息都像刀子捅進心臟。
#鳳凰女為錢賣女#爆#銀行高管情婦錄音#熱#設計師丈夫捉奸反被嘲#新"高雅雯，
你聽好了。"行長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支行正在處理你經手的那幾筆貸款，如果有問題，等著吃官司吧。"我死死咬住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鏡子里那個女人頭發蓬亂，眼線暈成兩團黑霧，
嘴角還殘留著劉達襯衫上蹭到的口紅印。三小時前，我還是銀行最年輕的VIP客戶經理，
朋友圈里人人羨慕的精致太太?，F在，我成了全網唾棄的拜金婊子。浴室門被猛地推開，
汪正站在那里，手里攥著那只該死的玩具熊。就是它肚子里藏著的錄音筆，
記錄了我對劉達說的每一句話——"要不是為了錢早離婚了。""那丫頭可以送孤兒院。
""他連女兒學費都湊不齊的廢物...""聰聰呢？"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汪正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你配問嗎？幼兒園老師剛打電話，說她在廁所隔間里被發現，
手腕上全是牙印。"他舉起手機，屏幕上是我女兒縮在角落的照片，小小的身體蜷成團，
校服裙擺沾著飯粒。我伸手想碰手機，汪正卻后退一步："同學罵她'妓女的女兒'，
把午飯倒在她頭上。"他喉結滾動著，"而你，在游艇上陪人渣喝香檳。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閨蜜林妍發來一連串截圖。
某八卦大V深扒我的"奢侈人生"：愛馬仕是A貨，海島游刷爆三張信用卡，
連鼻子都是在黑診所貸的款。最刺眼的是劉達被扒出的聊天記錄，他給不同女人編號，
我赫然是"7號-銀行女"。"不可能..."我抖著手點開劉達微信，
紅色感嘆號刺得眼睛生疼。朋友圈里他兩小時前還更新了全家福，配文"結婚十周年快樂"。
梳妝臺上劉達送的鉑金包突然變得可笑。我抄起剪刀劃開內襯，掉出來的不是身份卡，
而是一張印刷粗糙的"精品高仿"保修單。所有禮物，所有甜言蜜語，
原來都是明碼標價的陷阱。門鈴在這時尖嘯起來。透過貓眼，三個紋身男人站在樓道，
最前面那個正往我家門上潑紅色油漆。"高女士，"他咧嘴笑出一口黃牙，
"您的網貸逾期了。"汪正一把將我拽到身后。隔著門板，
討債人的聲音像毒蛇吐信："明天這時候還不上錢，我們就去實驗小學門口等您女兒。
"我癱坐在地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樓下突然傳來警笛聲，男人們咒罵著離開。但我知道，
明天太陽升起時，那攤紅油漆會像血一樣凝固在門口。而我的女兒，
我那會在日記本每頁都畫滿"媽媽別走"的女兒，此刻正躺在醫院，手腕上帶著月牙形的傷。
第七節:討債人的紅油漆我蜷縮在浴缸里，手機不斷震動。
屏幕上跳動的數字像毒蛇吐信——第37個未接來電，全是催債的。門外傳來"砰"的悶響，
接著是液體潑灑的嘩啦聲。我赤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透過貓眼看到整面墻被潑成血紅，
"還錢婊子"四個大字張牙舞爪。"媽媽？"小聰抱著褪色的玩具熊站在身后。
她今天又沒去上學，幼兒園家長群瘋傳著那段錄音的剪輯版。"爸爸說不能開門。
"六歲的孩子踮腳想夠貓眼，我猛地把她拽回來，熊耳朵"刺啦"一聲裂開道口子。
"去房間畫畫。"我聲音啞得不像自己。熱搜爆掉的第四天，
汪正帶著骨折的右腿去送外賣了。茶幾上擺著他留下的紙條："小聰的退燒藥在左邊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