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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見我的瞬間,面上紛紛露出一副見鬼的神情。
“這人瞧著怎么那么像秦家那個死了兩年的嫡女?”
“不對,秦絕裳就算是還活著,也不可能出現在京城啊!”
沈從值和江霽月這才回過神。
“沒錯!哪兒來的冒牌貨!秦家姐姐早已亡故!你竟敢冒充她!找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更是上升到了要去掘開我的墳墓,證明我是個冒牌貨的程度。
庶妹拽著我的衣角,“姐姐……”
“無妨。”
我安撫好庶妹,這才看向眾人。
賭局尚未結束。
庶妹妹身上的值錢物件,基本都堆在了這里。
還有她身上那件火鳳霓裳裙,此刻正穿在許嬌嬌身上。
“錦衣華服,金釵玉墜,這些,也是你配穿的?”
我話落,沈從值便迫不及待的站出來,“人無貴賤之分,嬌嬌不過是出身低微了些,卻筆某些人高貴多了!”“沒錯!有些人,仗著自己出身好,就目中無人,欺凌弱小!令人不齒!”
二人說完,許嬌嬌一臉委屈的湊到他們身側,低聲:“都怪嬌嬌,是嬌嬌的錯!”
“秦姑娘是世家貴女,她就算是殺了嬌嬌,嬌嬌也該受著。”
許嬌嬌此話一出,再次江兩人的憐憫心拉到一個新的高度。
這點把戲,從前我就見過了。
我嘲諷的瞥了他們一眼,“可笑。”
“你該不會以為,穿戴上這些,你就能與世家貴女相提并論了吧?”
一句話,許嬌嬌身形猛地一顫,小臉煞白。
沈從值看不下去,怒道:“什么世家貴女!今日還不是像狗一樣當眾脫衣!”
“哦,我忘了,這貴女脫衣,可是奇恥大辱,敗壞門風呢!”
“按照規矩,秦知知就該以死謝罪?”
“啪”的一聲!
我的巴掌打了下去。
沈從值被我打蒙了,更是嚇壞了許嬌嬌。
她瑟縮著身子,躲在沈從值身后不敢看我。
沈從值反應過來,氣的發瘋:“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
我不緊不慢的將秦家木墜兒收了起來,隨后,將一沓銀票丟在眾人面前。
“不是要賭么?繼續。”
我死遁這兩年,以全新的身份在京城布局。
這青樓,便是我的產業之一。
許嬌嬌敢在我的地盤設局,坑我秦家人,我定不會放過她。
不過,她一個青樓女子,膽敢戲弄世家貴女,這背后應該是有靠山的。
我轉過身,看向她身后的沈從值和江霽月二人。
他們二人雖然蠢了些,可沒這個膽子與秦家為敵!
看來,許嬌嬌的背后,還有靠山!
我朝著管事的使了個眼色,管事的立馬明白過來,轉身退了下去。
而許嬌嬌看了眼桌面上的賭注,臉色越來越難看。
“既然如此,那我要開牌了!”
“今日,諸位可別說我欺負客人哦!”
許嬌嬌輕笑一聲,“開!”
“通殺!買大!”
隨著她話落,她率先揭開賭盅,露出她的點數。
“六六六!”
“紅了!”
沒等庶妹揭盅,許嬌嬌和她身邊的人便都慶祝起來。
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見狀,庶妹咬著唇,一副要哭的模樣。
我坐在賭桌上,手指慢悠悠的敲打著桌面。
“接下來,到我們了?”
“哈哈哈!這還要繼續嗎?”
“嬌嬌姑娘三個六通殺,還能有比她更大的點數?依我看,你們還是一起跪下來賠罪,說不定,嬌嬌姑娘就會放過你們呢。”
“是啊,或者你也跟秦家庶女一樣,脫光了衣裳,讓嬌嬌姑娘也高興高興!”
在場的人猥瑣的笑著。
沈從值也鄙夷的看向庶妹:“秦知知,你還真是讓人失望!為了贏嬌嬌,你竟找了個跟你姐姐一樣的替身過來哄騙我們!你真讓人惡心!”
我看著庶妹搖搖欲墜的身體,心中不免嘆氣。
這沈家的婚事,該退了。
至于江家……
“知知,你還不認錯嗎?”
江家,也去死吧。
我給這二人下了論斷后,便將視線轉向賭桌。
許嬌嬌見我不動,更是來勁兒:“怎么了?不敢揭開嗎?”
我挑眉,無語。
倒不是不敢,只是在想,許嬌嬌這身后的靠山,到底是誰。
“這位姑娘,我許嬌嬌也不是什么趕盡殺絕的惡人。今日這賭局,你贏不了我。”
“要不這樣,你和你秦姑娘一起給我磕三個響頭,今日這事兒就翻篇了?”
許嬌嬌說完,江霽月和沈從值又是兩眼冒星星。
“嬌嬌,還是你懂事。”
“嬌嬌,你真善良,你這樣會被欺負的。”
許嬌嬌朝著二人柔柔一笑:“有你們在,我什么也不怕。”
“是嗎?”
我抬起手,放在賭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