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掌門親傳,她怎么可能錯過這種機會?
至于得到的獎勵……好像是一塊靈力不錯的木頭,被原主拿去煉了一爐提升靈力的丹藥,早就吃完了!
也就是說,她,顧璇,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去獲取乙木心了!
【那怎么辦?五行靈寶缺一不可。】
顧璇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她沒有機會……
不代表別人沒有。
麟北樞,不也是掛著個親傳弟子的名號嗎?
雖然是個沒人管、沒人認(rèn)的親傳弟子。
【此計可行!反正也是給他煉藥,那就讓他自己去把藥取回來。】
【宿主!關(guān)于剩下的離火晶,我剛找到新線索!】
“在哪?”
【它在萬寶閣的三層!】
【想要上三層,需要一個身份!】
顧璇:“什么身份?”
【三個月后,宗門大比的第一名!】
【拿到冠軍,就能獲得一次進入三層的權(quán)限!】
“三個月……”
顧璇沉吟。
時間有點長。
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
“那還剩一個壬水珠呢?”
【宿主,我剛剛搜查過了,壬水珠不在宗門內(nèi),宗門外的范圍需要更多的能量,我現(xiàn)在還看不到。】
顧璇:“……”能申請換個系統(tǒng)嗎?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把乙木心搞到手。
“麟北樞現(xiàn)在什么修為?”
【根據(jù)掃描,目標(biāo)人物麟北樞,修為:煉氣三層。】
煉氣三層?
顧璇皺眉。
去闖親傳弟子專屬的“問心試煉”?
這不是送菜,這是送命!
原主記憶里,那試煉雖然不直接取人性命,但對心志、神魂的考驗極為嚴(yán)苛。
稍有不慎,輕則道心受損,重則變成白癡。
以麟北樞現(xiàn)在這炮仗一樣一點就炸的心性,加上這弱雞修為……
嘖。
風(fēng)險系數(shù)五顆星。
“系統(tǒng),商城里有沒有適合練氣期,能快速提升保命能力的便宜身法?”
【稍等,正在搜索……】
【《魅影步》,價值50積分。】
【評價:步伐輕盈,變幻莫測,練至大成,可踏空而行!適合靈活走位!】
50積分?
顧璇看了一眼自己那可憐巴巴的10積分。
算了。
她回憶了一下原主的技能庫。
好像,原主自己就會這套《魅影步》?
當(dāng)初嫌棄這身法不夠霸氣側(cè)漏,丟在角落吃灰來著。
正好廢物利用。
計劃確定,顧璇起身去找麟北樞。
……
破敗的小院。
雜草叢生,泥土遍地。
與云渺宗其他地方的仙氣繚繞、富麗堂皇,形成了鮮明對比。
麟北樞正機械地?fù)]舞著一柄銹跡斑斑的鐵劍。
汗水浸濕了他單薄的衣衫,勾勒出少年略顯消瘦但線條已初具力量感的脊背。
劍招毫無章法,全憑一股狠勁。
眼神陰鷙,仿佛眼前不是空氣,而是他的生死仇敵。
十歲那年的記憶又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他親眼看著全族被殺,鮮血浸透了青石地板。
他記得每一個細(xì)節(jié):母親把他塞進密道時顫抖的雙手,父親臨死前嘶啞的喊聲,還有仇人黑色斗篷上繡著的金色紋章。
但奇怪的是,從滅族那一刻起,直到十五歲被掌門帶回宗門,這中間五年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就像有人用刀子硬生生剜走了他生命中的一段時光。
顧璇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院門口。
麟北樞瞬間警覺,猛地回頭。
看到是她,少年眼中的警惕瞬間化為濃烈的厭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大師姐?”
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嘲諷。
“您閑著沒事干嗎?跑我這里倒是夠勤快的。”
顧璇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
她徑直走入院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麟北樞。”
“去一趟后山,闖問心試煉。”
“把乙木心取回來。”
“我煉藥要用。”
麟北樞握著劍的手猛然收緊,指節(jié)泛白。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問心試煉?”
他冷笑著重復(fù)了一遍,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
“顧天璇!你是不是瘋了!”
“你去過問心試煉,你會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少年胸膛劇烈起伏,眼睛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幼獸。
“你是嫌我礙眼,想直接弄死我,對吧!”
“用這種方法,既除了眼中釘,又能博一個歷練師弟不幸殞命的好名聲!”
麟北樞憤恨的盯著她,等著她掏出鞭子,一把甩在他身上!
然而顧璇到底做不出那種隨便抽人的舉動。
面對麟北樞暴怒的指控,顧璇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她只是學(xué)著原主的神情,用冷冰冰的聲音說道。
“乙木心,對我,很重要。”
她的聲音平穩(wěn),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內(nèi)心卻在瘋狂吶喊:是對我們很重要!!
“我確實去過問心試煉,所以,按照宗門規(guī)矩,我沒有第二次機會。”
“你是目前唯一符合條件,能去獲取它的人選。”
她頓了頓,看著麟北樞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
“我知道這很危險。”
“所以,這是一場交易。”
“我教你一套魅影步身法,你答應(yīng)去取乙木心。”
“足以讓你在煉氣期,保命能力提升數(shù)倍。”
麟北樞臉上的怒容微微一滯。
《魅影步》?
他聽說過。
那是內(nèi)門弟子才有資格接觸的上乘身法!
而他雖然是親傳弟子,自己的掌門師尊卻從來沒有傳授過他功法。
用一套身法,換他去闖九死一生的試煉。
良久……
少年眼中的赤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深沉的神色。
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好。”
“我、去。”
少年挺直了脊背,眼神里的屈辱和憤怒被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決絕取代。
顧璇對此表示!嗯,滿意。
孺子可教。
雖然是被逼的。
“很好。”
她微微頷首,語氣依舊是那種公事公辦的冷淡。
“不過,問心路不是菜市場,想進就進。”
“需要先通過外事長老的問詢和基礎(chǔ)資質(zhì)審核。”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麟北樞。
洗到脫線的衣服,袖子短了一截。
頭發(fā)亂糟糟,臉上還有灰。
活像剛從哪個煤窯里爬出來。
顧璇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現(xiàn)在這副尊容……”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最終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
“……太寒磣了。”
“去,把自己收拾干凈。”
“沐浴,更衣。”
“別頂著這副乞丐樣去見長老,丟的是親傳弟子的臉,也是我的臉。”
麟北樞覺得這女人簡直有病。
他穿成這樣,難道不是因為她扣著自己的令牌嗎?
但他沒吭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何況……他確實需要一個新的開始。
哪怕只是表面的。
少年默默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那破屋找找還有沒有干凈的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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