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鼻子里有熱流涌出,吳東連忙撇過臉,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經(jīng)過實驗,吳東發(fā)現(xiàn),
這種視線穿透不分物體和人體,他甚至能夠看透墻壁,看到外面的景象。不過,
他視線穿透的距離有限制,穿透范圍在十米左右,無法穿透更遠處的東西。“云小姐,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聊得熟了,吳東開始問一些具體的問題。“做古董生意,
這次去外地就是為了收一件古董。”她說,“雖然不算昂貴,但比較有收藏價值。
”說完她把櫻桃放到桌上,打開行李箱,從里面取出一個長形的木盒子。打開之后,
里面有一柄古劍,長約三十公分,銹跡斑斑。“看,就是這柄劍,戰(zhàn)國時期的青銅劍,
保存比較完好,品相不錯。”吳東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這劍身上有網(wǎng)格紋,還有篆刻,十分古樸。
看了幾眼,他就發(fā)現(xiàn)這劍體表面有一層淡淡的肅殺爭鋒之氣,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氣息。
他一愣,這是什么?云汐給他看了一眼,又將木盒放回行李,
說:“我們公司正準備辦一次古劍展覽,所以我著急收一些劍器。”吳東不懂古物,
他好奇的問:“這樣一柄古劍,值多少錢?”“六十萬吧。”云汐說,“如果是名劍的話,
那就貴的沒邊了。”吳東瞪大眼睛,這么一柄劍,居然值六十萬?
他一年辛苦打工也就賺六七萬啊,這劍抵得上他十年薪水了!“云小姐,
你說這柄劍是戰(zhàn)國時期的?”他問。“對啊。”云汐點頭。
吳東:“那古董鑒定是不是特別難?容易看走眼?”云汐輕輕一笑:“那當然,
眼力不是一兩天練出來的。我從小跟著爺爺學(xué)東西,耳濡目染了十幾年,
目前都不敢說精于此道。”吳東對古董很感興趣,趁機向她請教了不少專業(yè)的知識。
他突然想到剛才看到的肅殺之氣,自己的透視眼,莫非也能鑒別古董嗎?想到這,
他說:”云汐,車站附近有好多賣古董的地攤,你要去看嗎?“云汐眼睛一亮:“是嗎?
我最喜歡逛地攤了,麻煩你帶我去走走。”吳東對附近很熟悉,
他們沒幾步就來到公園里的小廣場,這小廣場上常年有一群人出售文玩字畫。云汐興致極高,
這兒看看,那兒瞅瞅。吳東也走到邊上一個攤位,只見老板在灰布上面放著一堆古錢幣,
這些錢幣有的較干凈,有的生滿銅銹。他定睛看了幾枚,感覺它們都很平常,沒什么特別的。
過了一會,云汐也走過來,她彎下腰,非常認真的在古錢幣中挑挑撿撿,笑著說:“吳東,
這些古錢幣成色不錯,你也可以看看。”吳東關(guān)心的是價值,他問:“古錢幣也值錢嗎?
”云汐“嗯”了一聲,說:“那要看什么古錢幣了,價高的幾百上千萬,便宜的只有幾十塊。
”吳東點點頭,目光繼續(xù)搜尋,然后就發(fā)現(xiàn)一枚銀幣,它堆在幾十枚銀幣的下面。
別的銀幣都看不出異樣,只有它發(fā)出淡淡的灰光,有種末代腐朽的意味。
他翻出這枚銀幣觀察,見它的正面寫著“壹圓”二字,
上下均有長須龍浮雕;錢幣的背面則寫著“大清銀幣,宣統(tǒng)三年”幾個繁體字。
他正反看了幾眼,就問:“老板,這枚銀幣多少錢?”老板眼皮都沒抬一下,
就知道吳東是外行,他懶洋洋的說:“五百。”吳東趕緊問:“老板,還能便宜嗎?
”老板翻了翻白眼,重重的回答他:“不能!”吳東嘆了口氣,
不情愿的掏出五百塊遞給對方。老板嘴角帶著冷笑,他賣的銀幣多是高仿的,
成本價幾十塊而已,五百塊出手,賣一個賺一個!收了錢,
老板面無表情的提醒了一句:“交易完成,不能反悔。”吳東“呵呵”一樂:“不反悔。
”他把錢幣收起來,看到云汐還在挑選,就說:“我們換個地方瞧瞧。”云汐說聲好,
起身離開。走過兩個攤位,吳東拿出那枚錢幣遞給她,臉上寫滿了期待,問:“云汐,
你看它值錢不?”云汐看到他的樣子,微微一笑,說:“你一個初學(xué)者,就不要想著撿漏了。
”她接過了錢幣,看了一眼道,說:“宣統(tǒng)銀幣,如果是真的話,那當然值錢……”不過,
隨著細致的觀察,她的話戛然而止,慢慢就瞪大了眼睛,她在陽光下細細查看錢幣正反兩面,
看了足有半分鐘。最后,她深吸一口氣,盯著吳東問:“你明明是行家,為什么扮豬吃老虎?
”吳東連連搖頭:“我算哪門子行家,就是覺得這枚銀幣很特別,對它有感覺。
”云汐美眸感慨道:“如果你不是行家,那么你的運氣就太逆天了!我初步判斷這是真品,
它的價值不少于兩百萬。”吳東嚇了一跳,叫道:“兩百萬?
”云汐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嗔道:“你叫什么!”吳東心臟通通亂跳,
低聲說:“兩百萬啊!我當然要叫了!”云汐把銀幣交給他,似乎還有些吃不準,
就說:“先別高興太早,這只是我個人判斷。到了省城,我再讓爺爺幫你看一眼。
”吳東用力點頭:“對對對,讓你爺爺看看。”撿到大漏,吳東心潮澎湃。
他還去其他攤位看了看,然而再無收獲。這件事也令云汐對吳東刮目相看,
她讓吳東退了之前訂的車票,然后重新購買了兩張商務(wù)座車票。兩人取了車票,過了安檢,
來到第一節(jié)車廂。商務(wù)座所在的車廂空間寬敞,整節(jié)只有四個座位。
縣城到省城的商務(wù)座要八百多塊,若不是云汐堅持,他才不舍得買。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很快就過去了,其間云汐一直在研究銀幣,而吳東則偷偷的透觀美女,
大飽眼福。火車到站,二人互留了電話后,揮手告別。出來后,
吳東時不時動用一下視線穿透。用得多了,他發(fā)現(xiàn)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穿透極耗精神,
看久了會頭暈眼花。“看來這種能力不能隨便使用。”他喃喃道,“而且這件事,
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好歹也在社會上打拼了兩年,有一些社會閱歷,
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下午四點半,他打了一輛車,直奔周美珠所在的學(xué)校。這兩年,
他只和周美珠見過三面,而且都不是在省城。他這次過來,事先并未通知周美珠,
想給她一個驚喜。或者說,他想看看常態(tài)下的周美珠,
因為他內(nèi)心深處對于二人的關(guān)系有所擔(dān)憂。三次見面,他感覺周美珠越來越懂打扮了,
穿的衣服也更漂亮。作為男朋友,他其實也挺開心。但更多的,
他感覺兩人之間似乎在漸漸的疏遠。“我現(xiàn)在有了透視的能力,美珠要是知道了,
一定會嚇一跳吧?”他心里想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出租車駛到校門口,正值放學(xué),
校門口人流涌動。吳東站在校門一側(cè)巴望,希望能看到周美珠的身影,
他還計劃著怎么才能嚇她一跳。“美珠突然看到我,不知會不會高興?”他心道,
隱隱又擔(dān)心周美珠責(zé)怪他不打招呼就過來。過了幾分鐘,走出校門的學(xué)生越來越少,
他有些著急了,便要掏出電話撥打。剛拿出手機,他就怔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校門口。
只見一名打扮時尚的女生和一名男生正手挽著手往門外走,那女生涂脂抹粉的,
倒也有幾分姿色。她本是笑著,聽那男生說了句什么,突然就又羞又怒的捶他的胸口。
“討厭!你壞死了!”她打完男生,又咯咯的笑,樣子很開心。吳東的面色陰沉下來,
這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女朋友,周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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