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錄像里。
楊警官一臉憤恨不平地看著我媽，問她：
“陳女士，我們查明你和顧小晗是親生母女關系。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你打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媽又是一味的發笑。
楊警官氣的狠狠拍在我媽面前的桌子上。
“就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母親！要么當初就別生，生下來虐待算怎么回事！”
我媽被楊警官吼得一愣。
她竟然破天荒地說了句，“是啊，我根本就不配做母親。要是當初不生下來就好了。”
然后我媽像從前招呼其他人一樣，招呼楊警官她過去。
給她看了手機里面的視頻。
楊警官跟那些看過視頻的人反應一樣，震驚得瞳孔放大。
看完視頻后，審問室沒人說話，靜得似乎連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良久過后，楊警管上前解開了我媽的手銬。
“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我媽被無罪釋放。
看到這個場面，我沒有震驚也沒有歇斯底里，而是很平靜。
等我再次見到楊警官，已經是一周后。
她看起來很頹廢，甚至不敢抬眼看我。
我輕笑，出聲安慰她：“沒關系的。”
這個結局，我早就知道了。
過了一個月，我的身體徹底恢復。
出院回到家，我爸媽坐在沙發上，我爸正滿臉笑意地撫摸著我媽的肚子。
這一次我媽忽略了我。
我想象中的暴打沒有來。
我看著我媽，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媽，你懷孕了？”
聞言，我媽側眸瞥了我一眼，聲音很冷：“滾！”
然后她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肚子，對我沒有了興趣。
我爸生怕我又惹我媽生氣，訓斥了我兩句。
“你就別來自討沒趣，要是害了你媽肚子里的妹妹，我要你好看！”
我爸很維護我媽，儼然一個好丈夫的形象。
可我媽的臉上確是半點笑意也沒有。
盯著我媽的肚子看了好半響，問我爸：“爸，弟弟不好嗎？你為什么肯定是個妹妹？”
我的話讓我爸眉頭微蹙：“女孩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我就喜歡女孩兒。”
他沒在搭理我，而是一個勁地撫摸我媽的肚子，嘴里還呢喃著希望我這個妹妹趕緊出生。
看來，我爸是真的疼愛這個妹妹。
后面的幾天，我爸特意請了好幾個保姆來照顧我媽，還處處小心地給我媽這個高齡產婦保胎。
而我媽媽也再沒有對我動手。
只是每次對上面，她都冷冷吐出一個滾字。
我爸也巴不得我出去，“你識趣點就滾，別來惹你媽生氣，她現在可是家里的一級保護動物！”
也如他們所愿，我隔天就離開了家。
我租了個房子，在外面過上了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