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誤入 “豪門”林小悠抱著電腦縮在宿舍飄窗上，屏幕里正播放著顧城的最新訪談。
陽光透過紗窗在她發梢鍍上金邊，室友陳瑤舉著化妝刷從洗手間探出頭：“祖宗，
你這是第幾遍看這段了？顧城的睫毛都快被你盯出洞了。”“第三遍！” 林小悠頭也不抬，
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敲字，“他回答‘演員最重要的品質’時耳朵紅了，絕對是緊張！
這種反差萌太犯規了吧？”陳瑤翻了個白眼：“紅的明明是你自己的臉。” 話音未落，
林小悠的手機突然震動，外賣軟件彈出通知：“您的‘顧城同款咖啡’已送達。”兩小時后，
林小悠穿著印有顧城頭像的衛衣，抱著咖啡杯穿梭在商場走廊。
她本想趁著午休給雜志社送實習材料，卻被轉角處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讓讓！
顧城的采訪馬上開始了！” 保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林小悠被人流推搡著踉蹌幾步，
忽然看見不遠處西裝筆挺的男人 —— 利落的短發、高挺的鼻梁，
和電腦屏保上的人分毫不差。“陳墨！” 林小悠條件反射地大喊，沖上前拍了拍對方肩膀，
“你怎么在這兒？上次高數作業借我抄的恩情我還沒 ——”話音戛然而止。男人緩緩轉身，
周圍快門聲此起彼伏。林小悠這才發現，男人身后架著七八臺攝像機，
記者們舉著話筒擠成一團，而她的手正死死攥著對方的西裝袖口。當天晚上，
# 顧城被女大學生當眾表白 #的話題沖上熱搜。林小悠縮在宿舍床簾里，
看著手機里鋪天蓋地的報道欲哭無淚。“當事人林小悠系 XX 大學大三學生，
疑似通過特殊渠道混入活動現場……”“顧城工作室回應：純屬誤會，雙方此前并不認識。
”“扒出同款衛衣！該品牌售價僅 199 元，網友質疑其蹭熱度。”陳瑤掀開床簾，
舉著平板擠進來：“你看，顧城后援會在人肉你！不過……” 她突然瞇起眼，
“工作室發的照片里，顧城的表情好像在笑？”林小悠湊近屏幕，
發現顧城被她拍肩時微微揚起的嘴角，以及眼底閃過的促狹。這個發現讓她的耳朵瞬間燒紅，
更要命的是，她注意到照片里自己衛衣上的顧城頭像正對著鏡頭，
像極了某種明目張膽的示愛。三天后，林小悠被陳瑤連拖帶拽塞進某娛樂公司大樓。
前臺小姐上下打量著她的 T 恤牛仔褲，遞來一張燙金名片：“王總監在 18 樓，
他說你會來。”電梯里，陳瑤興奮得直搓手：“這可是顧城的經紀公司！
說不定能見到真人 ——”“我不要見真人！” 林小悠哀嚎，
“我昨天才被他粉絲罵到關評論，現在還要送上門？
”“但他們答應讓你參加《娛樂圈新人 101》！” 陳瑤晃了晃手機，
“節目組說會安排你和顧城搭檔，這可是追星女孩的終極福利！”總監辦公室里，
王銘推了推金絲眼鏡：“林小姐，你現在的話題度對節目來說是把雙刃劍。但只要你簽約，
我們可以保證 ——”“我拒絕。” 林小悠攥緊書包帶，“我只是個普通學生，
不想被當成炒作工具。”王銘笑了：“顧城出道時也被罵過‘花瓶’，現在不照樣成了影帝？
” 他調出一段視頻，畫面里顧城在頒獎禮上哽咽著說：“謝謝那些質疑我的人，
是你們讓我更想證明自己。”林小悠的手指微微發抖。
她想起自己躲在床簾里看顧城訪談的無數個夜晚，想起他在綜藝節目里笨拙卻真誠的樣子，
突然聽見陳瑤在耳邊小聲說：“你不是說想離他更近一點嗎？”走出公司大樓時，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陳瑤正滔滔不絕地規劃著 “追星攻略”，
林小悠的手機突然震動。她低頭一看，是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林同學，明天下午兩點，
公司 3 號錄音棚有劇本圍讀會。—— 顧城”林小悠猛地停下腳步，
手機屏幕映出她震驚的臉。陳瑤湊過來，突然指著前方尖叫：“顧城的保姆車！
他在向我們揮手！”遠處，黑色商務車緩緩搖下車窗，顧城戴著墨鏡朝她們微笑。
陽光灑在他半張臉上，林小悠恍惚間又看到了采訪視頻里那個耳尖發紅的大男孩。當晚，
林小悠在日記本上寫下：“如果這是一場夢，我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但如果是現實……” 她望著窗外的星空，手指輕輕撫過衛衣上的顧城頭像，
“我想成為能和他并肩的人。”與此同時，
某匿名論壇出現爆帖：“扒皮《娛樂圈新人 101》神秘素人！疑似顧城緋聞女友，
背景驚人……”第二章：綜藝初體驗林小悠站在綜藝錄制現場的后臺，
手心的冷汗把化妝棉都洇濕了。化妝師看著她發抖的肩膀，
忍不住輕笑：“第一次上鏡都這樣，等會記得別盯著鏡頭看。” 她點點頭，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斜前方 —— 顧城正靠在化妝鏡前看劇本，黑色襯衫袖口挽起，
露出腕間那串她送的藍紋瑪瑙手鏈。那是昨天圍讀會結束時，
她鬼使神差塞給他的：“就當是…… 道歉禮物。” 顧城挑眉接過，
指尖擦過她掌心時帶著溫熱的觸感：“禮物哪有送石頭的？
” 此刻手鏈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她忽然想起他說 “我很喜歡” 時的眼神，
耳朵又開始發燙。“各單位注意！《娛樂圈新人 101》第一期錄制開始！
”舞臺頂燈驟然亮起，林小悠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踉蹌半步，扶著麥克風架才勉強站穩。
臺下傳來低低的笑聲，她看見彈幕區飛速飄過：“這就是傳說中的素人？
走路都不利索”“顧城怎么會和這種人搭檔啊”。“小悠，介紹下自己吧。
” 主持人遞來話筒，她深吸一口氣，卻在開口時破音：“大、大家好，我是林小悠，
第一次……” 話未說完，身后的道具花瓶突然傾倒，她慌忙去扶，卻碰翻了旁邊的香檳塔。
玻璃杯碎裂聲中，全場陷入詭異的寂靜。顧城最先反應過來，
快步上前撿起她腳邊的碎玻璃：“沒事吧？” 他的聲音很低，只有兩人能聽見，
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切。林小悠搖頭，卻在抬頭時撞上鏡頭特寫，
她看見自己通紅的臉頰和發顫的睫毛，像只被車燈照住的小鹿。
第一個環節是 “影視知識搶答”。當大屏幕放出《傲慢與偏見》的經典片段時，
林小悠突然聽見腦海里響起陳瑤的吐槽：“你看顧城演的達西先生，
挑眉時和你家貓餓了的表情一模一樣！”“請回答，
這段情節中女主角拒絕求婚的原因是什么？”“因為達西先生貶低了她的家人！
”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舉手，“而且他當時站在橡樹旁的姿勢太傲慢了，
像根被曬干的豆角 ——” 話音未落，全場爆發出笑聲，連顧城都忍不住偏過頭去，
肩膀微微發抖。彈幕區突然熱鬧起來：“哈哈哈哈曬干的豆角是什么形容！”“等等，
她說得好像沒錯？原著里確實有橡樹的描寫”“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愛是怎么回事？
”接下來的游戲環節，節目組要求嘉賓用表情包演繹 “社死現場”。
林小悠盯著手機里收藏的顧城表情包，
猶豫再三選了張他在片場打哈欠的照片 —— 眼尾微微發紅，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這是…… 剛睡醒的懵圈狀態！” 她舉著手機解釋，卻沒注意到顧城突然僵直的背影。
臺下的粉絲們先是一愣，緊接著爆發出尖叫：“是私藏表情包！姐姐居然有獨家存貨！
”午休時，林小悠蹲在化妝間門口給陳瑤發消息：“怎么辦，我好像把節目變成搞笑綜藝了。
” 手機剛震動，就聽見拐角處傳來壓低的對話：“把她摔花瓶的片段剪進預告片，
標題就叫‘素人嘉賓首秀失控’。”“可是顧城的團隊說 ——”“別管他，話題度最重要。
”她攥緊手機，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想起王總監簽約時說的 “絕對不會消費你的爭議”，
想起顧城昨天特意給她發的 “別緊張，做自己就好”，突然有種想流淚的沖動。
下午的 “即興表演” 環節，她抽到的題目是 “被誤解的暗戀”。聚光燈下，
她看著顧城的眼睛，忽然想起昨晚在論壇看見的惡評：“蹭熱度的綠茶，根本配不上顧城”。
“你真的覺得我是故意接近你嗎？”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那天在商場，
我只是…… 只是以為遇到了很久沒見的朋友。” 顧城的瞳孔微微收縮，
她看見他喉結滾動，伸手想碰她肩膀，卻在半空頓住。臺下掌聲雷動，
彈幕卻突然變了味：“茶藝大師開課了？這眼神也太會了”“節目組剪輯實錘！
上午還笨手笨腳，現在突然會演了？”“退！退！退！離顧城遠一點！
”錄制結束已是凌晨三點。林小悠坐在保姆車里，看著手機里暴漲的惡評，
手指懸在 “退出節目” 的按鈕上。忽然有新消息彈出來，
是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今天的即興表演，比很多科班生都好。
”“花瓶的事我讓道具組查過了，底座螺絲本來就有松動。”“早點睡，
明天還要錄戶外環節。”最后一條消息末尾，跟著個笨拙的笑臉表情。她盯著屏幕發呆，
直到手機自動鎖屏，才發現自己嘴角揚起的弧度。車窗外的路燈依次掠過，
她摸出書包里的筆記本，在 “顧城相關” 那頁寫下：“原來他不是高嶺之花，
是會偷偷存表情包、會幫人查道具、會發笨拙笑臉的…… 普通人。”與此同時，
顧城靠在床頭，看著相冊里那張被他設為私密的照片 —— 穿著衛衣的女孩站在陽光下，
手指正對著鏡頭比耶，衛衣上的自己皺著眉，像在無奈地縱容某種胡鬧。
第三章：初露鋒芒林小悠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惡意評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 林小悠 心機 #的話題下，
無數張截圖被斷章取義地拼接：她在即興表演中含淚的眼神被說成 “故意賣慘”，
與顧城的互動被曲解為 “肢體勾引”。
最新一條熱評是營銷號發的動圖 —— 她扶著顧城手臂防止摔倒的瞬間，
配文 “素人嘉賓借位炒作實錘”。“叮” 的一聲，顧城的訪談視頻推送突然彈出。
她猶豫再三，還是點開了播放鍵。屏幕里的男人穿著黑色高領毛衣，
光影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流動，眼底帶著少見的嚴肅：“我和林小悠小姐確實是初次見面，
但她在節目中的真誠是裝不出來的。” 他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的瑪瑙手鏈，
“當初我被罵‘演技木訥’時，也有人愿意相信我 —— 所以現在，我選擇相信她。
”這段采訪像顆扔進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小悠看著評論區從 “顧城被 PUA 了吧” 漸漸轉變成 “好像有點心疼這個妹妹”，
眼眶突然發酸。手機在掌心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消息：“下午的錄制有高空威亞環節，
記得穿運動內衣。—— 顧”綜藝錄制現場，導演組宣布本期主題是 “挑戰不可能”，
要求嘉賓兩兩合作完成空中吊威亞的舞蹈片段。當得知要和顧城搭檔時，
林小悠的心跳幾乎漏掉半拍。工作人員給她系安全帶時，
她聽見旁邊的練習生小聲嘀咕：“節目組故意的吧，想讓她出丑就直說。
”威亞緩緩升起的瞬間，林小悠突然想起十二歲那年爬樹摘風箏，樹枝斷裂時的失重感。
她攥緊吊繩，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顧城，我有點……”“看著我的眼睛。
” 顧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穿著白色襯衫，在逆光中像片溫柔的云，“數到三就松手，
我接著你。” 她看見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睫毛上還沾著未干的淚珠，卻在他伸手的瞬間，
忽然覺得哪怕墜落，也會有溫暖的懷抱接住她。“一、二 ——”“三！
”失重感席卷而來的剎那，她聽見臺下的驚呼聲。顧城的手臂穩穩圈住她的腰，
在半空中旋轉時，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落地前的零點幾秒，
她聽見他用氣聲說：“別怕，我在。”掌聲雷動中，
林小悠看見彈幕區瘋狂刷屏：“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體陀螺儀嗎？”“顧城的腰力絕了！！
”“等等，林小悠落地時抓的是顧城的后頸？這是什么偶像劇情節！”然而慶功宴還沒結束，
意外就發生了。林小悠去后臺換衣服，剛推開化妝間的門，頭頂的吊燈突然墜落。
她本能地后退半步，金屬燈罩擦著發梢砸在地上，迸濺的碎片劃破她的手背。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顧城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目光死死盯著地上的殘骸：“吊燈的承重鏈被剪斷過。”他的聲音冷得可怕，
林小悠這才注意到他攥著她手腕的力道幾乎要掐出血。走廊里傳來慌亂的腳步聲，
導演組的人匆匆趕來，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小意外，馬上安排醫療組 ——”“不用了。
” 顧城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我已經讓法務部介入。
” 他轉頭看向林小悠，語氣瞬間軟下來，“先處理傷口，嗯？”消毒水的氣味里，
林小悠看著顧城蹲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給她貼創可貼。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
像振翅欲飛的蝴蝶：“其實…… 我小時候也摔過。” 他忽然開口，
“從舞臺升降臺掉下去，縫了七針。”她驚訝地抬頭，
撞見他自嘲的笑：“所以現在看見有人要受傷，就忍不住……” 他沒說完，
卻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以后我會盯著你的行程。”當晚，
# 顧城 護花使者 #的話題登頂熱搜。營銷號放出的監控視頻里，
顧城抱著林小悠后退的動作快如閃電，甚至能看見他瞳孔驟縮的細節。但在評論區的夾縫里，
林小悠發現一條匿名爆料：“節目組里有顧城對家的人，這次沒成功，下次還會有別的招。
”她攥著手機，忽然想起白天在走廊拐角看見的身影 —— 某個當紅女星的經紀人，
曾在慶功宴上意味深長地說：“新人啊，別以為抱上大腿就能站穩。” 此刻窗外雷聲轟鳴，
她摸出筆記本，在 “危險” 那頁寫下：“原來娛樂圈的刀光劍影，
比電視劇里演的還要可怕。但幸好，有人愿意和我一起面對。”與此同時，顧城坐在書房里，
屏幕上閃爍著十幾條未讀消息。他拉黑最后一個營銷號的 IP 地址，
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相框上 —— 那是他剛出道時拍的劇照，照片里的少年眼神清澈，
嘴角還帶著青澀的弧度。他拿起鋼筆，在臺歷上圈出明天的日期，
旁邊寫著：“帶小悠去看安全演練。”第四章：甜蜜初現凌晨三點的保姆車里，
林小悠靠在車窗上打盹，指尖還殘留著顧城給她貼創可貼時的溫度。手機屏幕忽然亮起，
是陳瑤發來的消息：“祖宗！你和顧城的威亞花絮我看了十遍！他看你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 她紅著臉剛要回復，前排的經紀人忽然回頭：“小悠，明天顧城有個慈善晚會，
你作為搭檔要一起出席。”慈善晚會當天，林小悠站在更衣室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香檳色禮服勾勒出纖細的腰線，裙擺上的碎鉆隨著呼吸輕輕閃爍，
卻讓她想起昨天顧城說的話：“不用緊張，就當是去見一群穿得很正式的網友。
”紅毯上的閃光燈幾乎要晃花她的眼。顧城的手掌虛扶在她腰后，卻始終隔著半拳距離，
像片小心翼翼托住蝴蝶的葉子。忽然有記者大聲提問：“請問兩位是戀人關系嗎？
” 她感覺到腰間的手微微收緊，聽見顧城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回答：“如果是真的，
我會第一個告訴大家。”晚會現場，拍賣環節的高潮是一幅兒童畫。
主持人介紹說這是貧困山區女孩的作品，畫里有棵歪歪扭扭的樹，
樹下站著兩個牽著手的小人。林小悠盯著畫框忽然鼻尖發酸，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農村外婆家，
總把哥哥畫成巨人，因為覺得那樣就不會被欺負。“三百萬！” 顧城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她驚訝地抬頭，看見他舉著號牌，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這幅畫讓我想起一個朋友，
她總說樹影像被揉皺的紙團。” 他轉頭看她，眼里映著燭火的光，“小悠，你覺得呢？
”拍賣會后，工作人員安排他們給孩子們分發禮物。
林小悠蹲在地上給扎羊角辮的小女孩系圍巾，忽然聽見頭頂傳來低笑。抬頭時，
顧城正拿著相機拍她，鏡頭里的自己沾著孩子抹的奶油，像只花臉貓。“別動。
” 他掏出手帕蹲下來，指尖輕輕擦過她的嘴角，“奶油要舔掉才不浪費。
” 她的大腦瞬間當機，直到小女孩拽著她的袖子喊 “姐姐臉紅得像蘋果”，
才驚覺自己的耳朵已經燒得能煮熟雞蛋。晚會結束后，顧城的保姆車停在她公寓樓下。
車窗搖下時，他遞出個紙袋：“給你的。” 不等她反應就迅速搖上車窗，
黑色轎車消失在夜色里。紙袋里是個方方正正的禮盒，拆開絲絨盒的瞬間，
林小悠捂住了嘴 —— 里面是枚藍紋瑪瑙吊墜，和他腕間的手鏈是同一塊料子。
卡片上的字跡力透紙背，卻在末尾洇開小塊墨漬：“聽說女生喜歡配套的東西。別多想，
只是感謝你在節目里沒讓我太無聊。”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們的互動成了節目組的流量密碼。
顧城會在她吃火鍋被辣到時遞上酸奶，會在她練舞腳磨出水泡時蹲下來給她揉腳踝，
卻在鏡頭移開的瞬間迅速收回手。直到那天暴雨突至，他把她護在西裝外套下跑向保姆車，
懷里的溫度和心跳聲清晰得可怕，她才突然意識到：有些東西，
早已超越了 “搭檔” 的界限。然而甜蜜總是伴隨著陰影。某天深夜，
林小悠在微博收到陌生賬號的私信：“離顧城遠點，不然你會后悔的。” 附帶的照片里，
顧城和某女星在片場有說有笑，配文是：“他們才是公司預定的 CP，
你只是個過渡期的棋子。”她握著手機坐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雨聲發呆。凌晨兩點，
顧城的消息突然彈出來：“睡了嗎？今天路過超市，看到你上次說的草莓味牛奶，
買了一箱放在你門口。” 她赤著腳跑向玄關，紙箱上果然貼著便利貼：“冷的喝傷胃，
記得溫一下。”拆開包裝時，她發現每盒牛奶上都畫著小笑臉，
最后一盒的盒蓋里還有行小字：“其實我也不太會和人相處，
所以…… 謝謝你愿意當我的朋友。”眼淚突然砸在紙箱上。
她想起他在慈善晚會上說的 “朋友”，想起他每次觸碰后迅速收回的手，
忽然抓起手機打字：“顧城，你有沒有想過……” 寫到一半卻刪掉，換成：“牛奶很好喝，
謝謝你。”發送鍵按下的瞬間，對門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猛地拉開門，
看見顧城穿著拖鞋站在走廊里，發梢還滴著水，手里攥著瓶剛開封的草莓牛奶。
兩人隔著三平米的距離對視，雨聲忽然變得震耳欲聾。顧城喉結滾動，舉起牛奶瓶，
像舉著面白旗：“那個…… 我忘記留吸管了。”林小悠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和慌亂的眼神，
忽然笑出聲。她轉身從抽屜里拿出吸管遞給他，指尖相觸時，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聲。
“其實我想問……” 這次換她開口，卻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顧城接起電話，
臉色瞬間變得嚴肅：“我知道了，馬上處理。” 他掛掉電話，看向她的眼神里帶著歉意，
“公司有點急事……”“沒關系，快去忙吧。” 她笑著揮手，
卻在關門后看見鏡子里的自己 —— 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星，嘴角怎么都壓不下去。
當晚，顧城工作室發布聲明，強硬否認了所有 “預定 CP” 的傳聞。
而林小悠的微博評論區，忽然涌入大批戴著 “城堡” 徽章的粉絲：“姐姐別信謠言！
哥哥看你的眼神我們都懂！”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晃動的樹影，
忽然想起慈善晚會上那幅畫。也許有些感情，就像畫里的樹和人，一開始只是偶然的并肩，
卻在風雨中漸漸長成了彼此的屋檐。手機震動，顧城發來張照片：他腕間的瑪瑙手鏈旁，
多了枚銀色的小鈴鐺，在臺燈下輕輕搖晃。消息內容只有兩個字：“配套。
”她咬著唇笑出聲，在通訊錄里找到那個號碼，鄭重地備注：“顧城 —— 不是高嶺之花，
是會買草莓牛奶、會畫小笑臉、會偷偷配鈴鐺的笨蛋。
”第五章：突破困境林小悠站在教學樓前，看著玻璃幕墻里自己的倒影 —— 衛衣牛仔褲，
帆布包上掛著顧城送的鈴鐺，怎么看都還是那個普通的大學生。但口袋里的手機不斷震動，
置頂對話框里顧城發來的消息還溫熱：“第一節表演課別緊張，老師是我大學室友，
他敢刁難你就報我名字。”校園生活并沒有想象中平靜。自從綜藝播出后，
走在食堂都會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甚至有女生舉著手機過來：“能和顧城合個影嗎？
你站邊上就行。” 她總是笑笑躲開，卻在深夜練臺詞時，
對著鏡子反復練習 “我是演員林小悠”，直到語氣里不再有自卑的顫抖。
轉機出現在深秋的招聘會上。顧城所在的經紀公司攤位前圍滿了人，
林小悠遠遠看見王總監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話，
那人手腕上戴著和顧城同款的藍紋瑪瑙手串。“林小悠同學？” 她轉身，
看見昨天表演課上批評她 “眼神太飄” 的教授，正和一個拿著簡歷的男人點頭，
“這孩子很有靈氣，就是缺乏系統訓練。”十分鐘后，她坐在會議室里，
聽王總監介紹：“這位是公司的藝術總監，也是顧城的表哥，沈硯。” 男人推了推眼鏡，
目光在她帆布包的鈴鐺上停留半秒：“看了你的即興表演片段，想不想試試真正的演員訓練？
”簽約儀式那天，顧城正在外地拍戲。他給她發了段視頻，背景是空蕩蕩的片場，
他穿著戲里的古裝，手里舉著杯奶茶：“聽說某人要成我師妹了？以后就是公司的人，
不許被欺負。” 陽光從他身后的窗戶斜射進來，在他睫毛上鍍了層金邊，“等我回來，
帶你去見武術指導，你的威亞動作還有進步空間。”然而入職第一天就遇到下馬威。
練習室里，同期的練習生李夢然上下打量她的帆布鞋：“素人就是素人，
不知道進公司要穿舞蹈鞋？” 她的語氣甜膩，卻在轉身時故意撞翻她的水杯，“哎呀，
對不起，我以為你帶的是粉絲送的應援物呢。”林小悠蹲在地上收拾筆記本，
發現首頁被水洇濕的 “顧城相關” 筆記。
那些關于他喜歡的咖啡口味、習慣性摸耳垂的小動作，此刻都成了刺目的存在。
李夢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聽說你和顧城住對門？他睡覺打不打呼嚕啊？
” 周圍響起壓抑的笑聲，她攥緊濕掉的筆記本，
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不如我們比比今天的體能訓練？”體能課上，
她咬著牙完成三十個仰臥起坐，汗水滴在地板上。顧城發來的消息彈出來：“今天拍馬戲，
摔了三次，不過想起某人笨手笨腳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很厲害。
” 她笑著打字：“我今天贏了一場水杯戰爭，獎勵我看你摔馬的視頻？”消息剛發出，
就被教練叫去示范下腰動作。她雙手撐地，
聽見李夢然在身后小聲說：“也就靠男人上位的本事厲害。” 血液沖向下肢的瞬間，
她忽然想起顧城說過的話：“別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那天晚上，她留在練習室加練。鏡子里的身影反復做著威亞旋轉的動作，
直到汗水浸透上衣。手機忽然響起視頻請求，顧城的臉出現在屏幕里，
背景是昏暗的保姆車：“聽說有人在體能課上把夢然小姐累哭了？” 他眼里帶著笑意，
卻在看見她濕透的衣領時皺起眉，“別練太狠，你膝蓋受過傷。”她愣住：“你怎么知道？
”“你綜藝里摔花瓶那次，膝蓋紅了一片。” 他的聲音放輕，“以后每周三、五，
我讓助理把理療師帶到練習室。”屏幕右下角突然彈出條消息，是沈硯發來的：“小悠，
明天上午十點，來試鏡《青禾》的女主角。”試鏡當天，林小悠看著手里的劇本，
心跳得幾乎要撞碎肋骨。這是顧城正在拍攝的古裝劇，女主角原定是公司力捧的小花，
卻在開機前突然解約。她撫摸著劇本封面上的 “顧城 飾 謝承煜”，
想起他說過這個角色是 “表面冷心冷肺，實則心懷蒼生”。“下一位，林小悠。
”推開試鏡間的門，她愣住了 —— 顧城穿著戲里的玄色長袍，正坐在評委席上，
發冠上的流蘇隨著他轉頭的動作輕輕晃動。他眼里閃過驚訝，
卻在導演咳嗽時迅速恢復嚴肅：“開始吧。”她抽到的片段是女主角墜崖前的獨白。
站在綠幕前，她忽然想起威亞訓練時顧城的懷抱，想起他說 “我在” 時的語氣。
“謝承煜，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同情？”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
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堅定，“我要的是你眼里有我，像我眼里有你一樣！”試鏡結束后，
顧城在走廊里攔住她。他還沒換下戲服，寬大的袖口掃過她的手背：“演得不錯，
就是情緒爆發早了兩秒。” 他低頭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
“不過…… 比我第一次試鏡好多了。”她剛要開口，
李夢然的聲音從拐角傳來：“顧城哥哥，我給你帶了消音耳塞！
聽說你拍戲時總睡不好 ——” 女孩看見林小悠，笑容瞬間凝固，“你們在聊什么？
”顧城看了眼李夢然手里的禮盒，又看看林小悠攥緊的劇本，
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領：“在聊戲。小悠試了女主角，
說不定以后要叫她‘嫂子’了。”李夢然的臉色瞬間煞白。林小悠驚訝地抬頭，
撞見顧城眼底的促狹，這才反應過來他在故意氣人。然而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速，
因為他指尖的溫度，因為那句曖昧的 “嫂子”，
更因為他在轉身時用氣聲說的話：“試鏡結果明天公布，今晚別熬夜練臺詞。”當晚，
林小悠在日記本上寫下：“原來娛樂圈的戰場不在鏡頭前，而在練習室的鏡子里，
在試鏡間的眼神交匯中，在那些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里。
但我不再是只會躲在床簾后的追星女孩了 —— 我要成為能和他并肩站在聚光燈下的人。
”與此同時，顧城坐在片場的躺椅上，看著手機里林小悠的試鏡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