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現在真的有了，人卻沒了。
我把玩偶扔回去，冷淡道:“我們窮慣了，無福消受這么貴的東西。”
周瑞表情閃過一絲慌亂，拉住我的手腕，“老婆，我知道因為我沒有公開讓你受委屈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好不好。”
我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想起大寶和小寶的死，我握緊拳頭看向他。
“什么要求都可以？”
“都可以。”
得到答復后，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開口；
“兩天后的拍賣會，倒數第二件的拍品，我要你點天燈，將它拍下來。”
“好！我一定給你拍下來。到時候當作復婚禮物——”
他話還沒說完，副駕駛的門被打開，是蘇婳。
她扭著腰肢黏在周瑞身上，“瑞哥，我們該去拍婚紗照了。”
我甩開周瑞的手，向后退了幾步。
“快去吧，別誤了你的吉時。”
聞言，周瑞似是想解釋，又忽地笑了笑：
“老婆，你真懂事。”
3
我看著他的表演，扯出得體的笑容，“嗯。”
上車前，周瑞對我大聲道:“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帶你和孩子去見我爸媽。”
我沒說話，注視著他們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車尾。
孩子從出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爺爺奶奶，現在提這些有什么用？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回到出租屋收拾行李。
走到小陽臺，抬眼就看到墻壁上孩子們畫的畫。
畫上都是兩個孩子對未來美好的憧憬。
我將畫小心翼翼摘下來，背后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小字。
[爸爸天天開心！]
這應該是大寶寫的，他經常纏著周瑞教他寫字。
我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下。
我將所有東西都放好，把屬于周瑞部分的東西都燒了。
把鑰匙交給房東以后，我離開了這個住了七年的老破小，而后訂了最近一班去春城的機票。
剛從酒店放下東西，我忽然感到一陣難受，片刻后，暈倒在地。
再醒來時，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兩個蒙面的人站在我的面前。
“你就是周瑞的老婆？”
聽到聲音，我不安的心在這一瞬間放了下來。
這道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每次來家里要債的人，再看著另一個女人，我大概猜出來了，是蘇婳。
又是一次考驗。
不等我說話，男人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告訴你，我是周瑞的仇家，我要殺了他！”
“但是他身邊有人護著我近不了身。”
“只要你給他發短信把他約過來，我可以給你五百萬，否則——”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