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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拿著杜父家暴的證據,到民政局提出離婚,并拒絕調解。
我站在民政局外,看恍若新生的杜母,覺得自己當初對這個飽經風霜的女人下了一個「軟弱」的評價,是極失偏頗的。
「杜家從未給我帶來任何溫暖,無論是那個老東西,還是杜源。」杜母對我說,「孩子,我知道你還要繼續搞垮杜家,別的我可能幫不上你,但是有一件事,只有我知道。」
我疑惑看向杜母:「什么事?」
杜母壓低的聲音里是無限的決絕:「老東西對毛桃的毛嚴重過敏,而且他有輕微哮喘,如果過敏癥發又不及時吃藥,是能要他那條老命的。」
我笑笑,輕輕握了握杜母的手,由衷地說:「謝謝您,祝您余生之路光明幸福,再無挫折磨難。」
回到杜源家,我看他襯衫領口敞著,皮膚上一道又一道的鞭痕和淤紫。
「又挨你爸打了?」我有些幸災樂禍。
杜源攥著拳頭不說話,呼吸粗重。
我不再理他,而是去客廳,大聲播放電影,這電影里有一個情節是保姆為了錢財準備了男主人過敏的食物,設計害了男主人。
電影里男主人剛倒地,我就調小音量,狀似無意地提起:「哎,今天聽你家傭人說你爸對毛桃的毛過敏,竟然還有這種過敏源,太有意思了。」
杜源沒搭話,但我知道他聽進去了。
「你可得囑咐你爸小心點,過敏有時候要人命的。」我意味深長地說完,便關掉電視進臥室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