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續、宋憲等將士,熱血沸騰,他們的目光齊齊匯聚在呂布那巍峨的身影之上,心中充滿了敬仰與狂熱。
一股必勝的信念在他們的心底生根發芽,并以驚人的速度膨脹開來,仿佛只要追隨呂布,他們便能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它讓將士們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清風拂動著呂布身上的百花戰袍,他緩緩轉過身來,面容冷峻如冰,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猛然舉起手臂,聲音如同洪鐘大呂般響徹云霄,激蕩著每一名將士的心弦:
“弟兄們,這是一場狩獵,而我們,將以獵人之姿,去捕殺曹軍的騎兵,讓他們知道并州狼騎的厲害!”
并州狼騎聞言,齊齊一震,隨即緊握韁繩,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猙獰而興奮的笑意,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吾等誓死追隨溫侯,橫掃天下,所向披靡!”將士們的怒吼聲匯聚成一股洪流,震徹天地。
在諸侯之中,呂布的出身無疑是最低微的,他沒有任何顯赫的家世背景可以依靠。
公孫瓚和劉備再怎么落魄,也曾師從大儒盧植,有著名師的加持。
更何況,劉備少年時便不愛讀書,偏愛游俠玩樂,盧植又怎會真正看重他的才華呢?
出身與背景,在那個時代幾乎決定了一切,它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無數人的命運。
即便強如孫堅,也只是起步于地方豪族,孫氏族人多為郡吏、縣吏,也算有些根基。
而呂布在丁原麾下時,不過是一介小小的“主簿”,身份低微,地位卑下。
他能夠一步步走到今日,傲視群雄,靠的是以一敵萬的絕世勇武,靠的是在戰場上一次次浴血奮戰。
也正是憑借著這份無與倫比的武力,他贏得了無數追隨者的狂熱擁戴,讓他們心甘情愿地為他效死力!
陽光下,并州狼騎集結如潮,他們的身影連綿不絕,如同決堤的洪流一般在大地上席卷開來,氣勢恢宏。
鐵蹄掀起滾滾泥塵,遮天蔽日,旌旗獵獵飄揚,發出陣陣破空之聲。
他們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朝著沛國方向疾馳而去,誓要與曹純的虎豹騎決一死戰,一較高下。
天地為之震顫,一股沖天而起的威勢彌漫開來,激蕩著每一名男兒的熱血,讓他們心中的戰意燃燒到了極致!
數日之后。
曹純突然感知到一股來自天際的強大戰意,那股戰意如同實質般壓迫而來,讓他心頭一緊。
一股莫名的恐懼,悄然無聲地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虎豹騎全副武裝,每一個士兵都精神抖擻,他們的陣勢嚴整得如同鐵壁一般,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
在沉默之中,這支精銳之師卻迸發出一種傲然于世的強大氣勢,仿佛能夠碾碎一切敵人。
被曹操譽為“千里駒”的曹休,此刻也身處軍陣之中,他感到大地在劇烈顫動,但心中卻生出一種堅韌的意志。
踏踏!踏踏!
數騎斥候飛馳而回,他們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幾乎化作一道殘影,迅速沖入了軍陣之中。
“報!”斥候們翻身下馬,急促地稟報道。
“將軍,前方發現并州狼騎,數量龐大,正朝著我軍方向疾馳而來!”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愈發沉重,緊張得幾乎凝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曹純此刻已經能夠清晰地聽到戰馬那如同雷鳴般的轟鳴聲,他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他神色沉穩,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沉聲問道:“運糧隊現在何處?是否已安全撤離?”
曹休抱拳答道:“稟告將軍,運糧隊距離此地約有十里,尚未撤離。”
曹純聞言,微微頷首,他知道此戰已無可避免,這是虎豹騎的一次嚴峻試煉,也是他們證明自身實力的機會!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戰刀,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氣勢陡然爆發。
“戰!”軍令既出,沖天的號角聲瞬間響徹云霄,如同巨龍的咆哮。
“嗚嗚嗚!”
一場血腥的殺戮,即將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拉開序幕,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呂布未曾料到,在沛國境內竟會偶遇曹軍的運糧隊,他原本只是想與虎豹騎決戰,卻意外得到了這份驚喜。
若能一舉擊破虎豹騎,再順勢將曹軍的補給隊徹底摧毀,那無疑將是一場巨大的勝利,足以動搖曹操的根基。
呂布的必勝信念,在此刻顯得堅不可摧,他覺得自己就是這片戰場上無可匹敵的戰神。
“突擊!”呂布狂吼一聲,百花戰袍迎風獵獵作響,一股肅殺之氣直沖云霄,仿佛要將天地撕裂。
他沖在軍陣的最前方,以自己的身軀為全軍表率,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勇氣與霸氣!
呂布一人,便是無敵的存在,他的存在,足以讓任何敵人為之顫栗。
轟!
兩股氣勢磅礴的鐵流猛烈碰撞在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天崩地裂,山岳都在為之撼動。
空氣中瞬間彌漫開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讓人聞之欲嘔,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搏殺。
電光火石之間,刀光劍影,寒芒閃爍,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血線的噴涌,生命在瞬間消逝。
這兩支震懾天下的鐵騎,此刻正展開一場殊死搏殺,他們為各自的信念而戰,為各自的主公而生,為各自的榮耀而死。
戰場之上,沒有老弱婦孺之分,只有因信念不同而拼死征戰的男兒,他們用生命詮釋著何為忠誠與勇武!
在呂布眼中,無論是曹操的虎豹騎,還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皆不過是些廢物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唯有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并州狼騎,才能稱得上是天下無雙的精銳之師,足以橫掃一切敵人!
“我呂布縱橫一生,何曾懼過誰?!”呂布一聲怒吼,聲震四野,充滿了不屑與傲慢。
“我自幼便在邊疆廝殺,與鮮卑、匈奴這些蠻族真刀真槍地交鋒,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
“為了守護我大漢的疆土,我也曾無數次浴血奮戰,馬革裹尸,將自己的熱血灑遍邊塞!”
呂布回憶起往昔,他曾率領百人小隊,被數千鮮卑鐵騎追殺,那亡命天涯的滋味,至今仍刻骨銘心,讓他無法忘懷。
他誓要變得更強,強到讓鮮卑那些蠻族聞風喪膽,再也不敢輕易犯我大漢邊境!
他不斷磨礪自己的武藝,攀登武道的絕巔,只為成為天下第一的戰神。
縱觀大漢十三州,人杰無數,英豪輩出。
可真正能與呂布匹敵者,卻是屈指可數,他就是那個時代最閃耀的星辰。
他的恐怖,是戰場上一次次殺出來的赫赫威名,是用敵人的鮮血鑄就的傳奇。
他從不退縮,從不畏懼,永遠沖鋒在最前線,以一己之力改變戰局。
堅定而霸道的力量,此刻在他的方天畫戟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生命的消逝。
精準而霸道,沒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純粹的殺戮!
赤兔馬疾馳如風,在戰場上劃出一道道殘影。
狂風呼嘯,戰馬的嘶鳴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天地撕裂。
呂布憑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地殺出了一條血路,所過之處,尸橫遍野,金戈之聲激蕩不絕,令人心悸。
“九原呂布在此,誰敢來送死?!我必將其斬于馬下!”呂布一聲怒吼,聲震四野,無人敢應。
戰旗狂舞,大地一片慘烈,血流成河,尸骨堆積如山。
瞬息之間,呂布的百花戰袍便被敵人的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尸體被戰馬無情地踐踏,骨骼斷裂,化為肉泥,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戰場上的所有人此刻都冷漠如冰,他們的眼中只有生存與殺戮,再無他物。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狂野而濃郁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虎豹騎在呂布的并州狼騎面前,明顯落入了下風,他們的沖勢被徹底遏制。
呂布的并州狼騎,天生就是為騎兵而生,他們在馬背上成長,將馬術融入骨髓。
而虎豹騎多為漢軍精銳選拔而來,他們在馬背上的時間,遠不及并州狼騎,這是先天的劣勢。
更何況,并州狼騎有呂布這等絕世猛將親自率領,足以彌補一切劣勢。
鐵蹄翻騰,林北指揮著運糧隊,以車輛布成一個臨時的戰陣,將糧草物資保護在中間。
若無虎豹騎的牽制,他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棄糧撤退,因為步兵面對騎兵幾乎是必死無疑。
為了一舉摧毀糧草,呂布并不會輕易地追擊那些手無寸鐵的勞役。
步兵猝不及防地遭遇騎兵,幾乎只有被屠殺一途,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但有了虎豹騎的阻擋,林北便可與并州狼騎周旋一番,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便是列出防御陣勢,以抵御騎兵的沖擊,并為虎豹騎爭取戰機。
然而,在勞役之中,慌亂是難以避免的,他們大多手無寸鐵,面對大股騎兵的沖鋒,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林北遂允諾勞役們可以先行撤往符離縣,以保全性命。
他從勞役中挑選出兩千名壯士,將他們編入預備隊,加入到防御陣型之中。
再加之他帶來的三千郡兵,總計五千人,足以與并州狼騎一戰,哪怕是短暫的周旋。
戰馬鼻息噴涌,曹純輕撫著受驚的戰馬,逐漸將其安撫下來,穩住軍心。
數輪沖鋒之后,虎豹騎漸漸處于下風,他們的陣型被并州狼騎突破。
此戰虎豹騎損失超過千人,自組建以來,這還是首次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讓曹純心如刀割。
“記住今日之辱!”曹純咬牙切齒地吼道,眼中充滿了不甘。
“虎豹騎若想成為天下強軍,就必須邁過此關,絕不能退縮!”
“無論前方多么艱難,我們也要碾碎敵人,為死去的兄弟報仇!”曹純低吼著,宣泄著心中的不甘與恐懼。
呂布如同天神般,縱橫于兩軍之間,無人能擋其鋒芒,他的強大超乎想象。
這也是虎豹騎失利的主要原因,因為呂布一人便足以改變戰局。
曹純自恨不已,為何自己無法與呂布抗衡,為何自己如此弱小?
呂布那陰鷙輕蔑的眼神,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間,讓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羞辱。
曹純望著赤兔馬載著呂布,宛若一座山岳橫移而來,所過之處,碾壓一切,無人能阻。
方天畫戟每一次揮舞,都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生命,斬滅一切阻礙。
曹純退卻了,他甚至連與呂布接一招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知道那將是自取滅亡。
身為虎豹騎的統領,他必須活著,他肩負著整個虎豹騎的榮耀與未來。
與呂布爭鋒,不過是匹夫之勇,毫無意義,只有保存實力才是王道。
但對曹昂而言,這卻是永世難忘的恥辱,他發誓總有一天要親手擊敗呂布。
“報!”一聲呼喊,驚醒了陷入沉思的曹昂。
曹休策馬飛回,抱拳稟告道:“稟告將軍,并州狼騎已直撲我軍的輜重隊,恐將掀起一場屠殺!”
曹純猛然閉目,再睜開時,眼中的猶豫已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決然。
“我們已經爭取了足夠的時間,淮南運糧隊必然已經察覺到交戰,定會及時撤離。”曹純心中安慰自己。
“如果我是輜重隊,此刻定然已經安全撤離了,不會傻傻地留在原地送死。”他樂觀地判斷。
前線糧草此刻并不短缺,即使有所損失,也影響不大。
換言之,此次失誤,是可以被容忍的,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虎豹騎雖然損失慘重,但并州狼騎也好不到哪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至于些許糧草的損失,曹軍尚能承受,不至于傷筋動骨。
“將軍,他們并未撤離!”曹休的聲音突然提高,帶著一絲驚恐。
“他們竟然列防御陣勢,似乎要與并州狼騎硬拼,這簡直是找死!”
曹休字字鏗鏘,如同驚雷般震懾著曹純的心神,讓他猛然驚醒。
“糟了!”曹純心神劇顫,他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嚴重的失誤。
“莫非我軍的存在,助長了輜重隊的信心,讓他們以為自己能抵擋住并州狼騎的沖擊?”曹純心中充滿了懊悔。
兩方將領的判斷出現不一致,往往會釀成最壞的結局,導致不可挽回的損失。
曹純目光沉穩,拔出戰刀,指向并州狼騎遠去的方向,那里只留下遍地的馬蹄印與血跡。
“弟兄們!”曹純怒吼一聲,聲音充滿了決絕。
“敢否與我曹純再戰一場,奪回屬于我們的榮耀?!”
激昂的氣勢,隨著獵獵作響的戰旗,直沖天際,將所有人的熱血點燃。
“喔喔!”虎豹騎爆發出決死咆哮,他們要奪回失去的榮耀,洗刷今日的恥辱!
轟隆隆!
大地劇烈顫抖,如同發生了十級地震。
鐵騎自地平線席卷而來,他們的身影如同烏云壓境,讓人感到窒息。
每一名郡兵的心跳都開始加速,他們感受著大地轟鳴,仿佛心跳也要隨之震裂。
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讓他們的血液徹底沸騰。
林北衣袂飄揚,他如同標桿般屹立在大纛之下,目光威嚴而堅定,沒有絲毫退縮。
“大漢天威,浩瀚無邊,豈容賊子踐踏!”林北高聲喊道。
“與其茍且偷生,不如全力一搏,為大漢,為百姓,誓死而戰!”
“任何膽敢覬覦我糧草之人,無論他是誰,都必須以鮮血為代價,付出慘痛的犧牲!”
大地轟鳴,戰馬嘶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斗而顫抖。
步兵畏懼騎兵,乃是天性,這是無法改變的。
但此刻依托輜重車陣,他們擁有了與騎兵一戰之力,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騎兵逼近,愈發逼近,那毀滅一切的氣勢,如同潮水般席卷大地。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他周身散發著恐怖絕倫的威壓,讓人感到心悸。
呂布很快便望見了那道孤松般的身影,他巍然屹立在大纛之下,如同玉山將崩。
林北手持戰戟,冷峻地注視著并州狼騎的突襲,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天下竟有不懼我呂布之人?有意思!”呂布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轉為狂熱。
“碾碎他!踏平一切阻礙!”呂布一聲怒吼,命令并州狼騎全力沖鋒。
并州狼騎如同黑暗風暴一般,陣勢嚴整,氣勢攝人,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車陣之中,許多郡兵嚇得魂飛魄散,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兇猛的騎兵沖鋒?
這簡直是天崩地裂般的場景,讓人感到絕望。
“傳我軍令!”林北振臂高呼,聲音穿透戰場。
“舉矛!全軍舉矛,準備迎敵!”
無數長矛自車陣中伸出,如同密集的森林一般,對準前方沖鋒而來的并州狼騎。
轟隆隆!
并州狼騎瘋狂沖擊,然而在一里之外,無數鐵騎突然人仰馬翻,重重地摔落在塵埃之中。
呂布心神激蕩,他猛然勒住韁繩,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怒火。
“小心!地下有陷阱,是扎馬釘!”他聲嘶力竭地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轟隆!
又有十余匹戰馬轟然倒塌,騎士們在高速沖擊之下,根本毫無反應時間,直接被甩飛出去。
此乃扎馬釘,形如荊棘,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暗器!
馬蹄一旦踏上,便會深深地嵌入其中,瞬間令戰馬失去平衡,從而導致騎士摔落。
此為戰場上的一種陰險暗器,據說是由諸葛亮在北伐時創造,專門用來克制騎兵的。
林北早便命鐵匠打造了大量扎馬釘,它們使用簡便,只需撒于地面即可。
扎馬釘的設計巧妙,三尖撐地,一尖向上,即使被推倒,下尖也會再次彈起,循環不息,持續發揮作用。
當時戰馬尚未裝備馬蹄鐵,每年因馬蹄裂損而失去戰力的戰馬不計其數,扎馬釘無疑加速了這一過程!
其體型細小,僅有三厘米長,在戰場上根本難以察覺。
騎兵飛馳而過,又怎能察覺腳下這些細小的暗器?
并州狼騎首次遭遇這種暗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損失慘重。
僅僅折損于扎馬釘的戰馬,便足有五百匹之多,這個數字令人震驚!
要知道,此前與虎豹騎交鋒,并州狼騎的損失也不過如此,扎馬釘造成的損失甚至更大。
并州狼騎的折損,徹底激怒了呂布,他雙眼布滿血絲,怒火熊熊燃燒。
他一夾馬腹,精神高度集中,與赤兔馬配合默契,巧妙地避開了那些扎馬釘陷阱。
他精湛的騎術,令人嘆為觀止,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騎將。
騎兵逼近,林北戰戟前指,威嚴喝道:“放箭!給我全力放箭!”
天地間箭矢呼嘯,破空而來,如同蝗蟲過境,密密麻麻。
呂布揮舞方天畫戟,輕松撥開了兩支射向他的箭矢,毫發無傷。
他身上的百花袍無畏地迎著箭雨,裹挾著一股無敵的威勢,鎮壓而至,直撲林北而來!
“三十步呼我!”許褚怒吼震天,聲如雷霆,提醒著弓箭手。
“十步呼我!”他再次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殺意。
話音未落,馬蹄聲已徹底吞沒了一切,并州狼騎近在咫尺。
“投擲!”許褚怒吼一聲,將手中的標槍猛然擲出,標槍帶著呼嘯之聲,精準地命中了前方一名騎兵的面門。
騎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即僵直倒地,沒了聲息。
呼嘯如龍卷,無數標槍如同暴雨般投擲而出。
無數并州狼騎中槍,痛苦地哀嚎著,隨即僵直倒地,戰馬也隨之倒下。
戰馬猛烈地撞擊著車陣,整條防線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戰馬的尸身被長矛洞穿,直透肺腑,鮮血染紅了地面。
沉重的沖擊力,將長矛的另一端深深地扎入了泥土之中,固定住了防線。
郡兵們的手掌被長矛磨出了血肉,熱血淋漓,但他們卻渾然不覺,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幕驚人的景象。
原來無敵的并州狼騎,竟在他們面前倒下,不再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那些如山岳般的戰馬與騎士,此刻卻成了他們手中的獵物,被他們無情地收割。
一股豪邁的激情在他們的眼中燃起,瞬間壓下了心中的恐懼,讓他們充滿了斗志!
原來并州狼騎,亦是血肉之軀,他們也會隕落,也會死亡!
呂布虎目圓睜,他猛然拉動韁繩,赤兔馬騰空躍起,如同驚雷般墜落在人群之中,勢不可擋。
方天畫戟橫掃而出,無數長矛被巨力削斷,發出“咔擦”的刺耳聲響。
眾人震撼后退,恐懼地注視著眼前這位天人般的呂奉先,他的強大超乎想象。
他們的呼吸幾近停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人類的本能便是臣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血腥的氣息彌漫開來,濃郁得讓人感到窒息。
狂暴的氣勢縈繞在呂布周身,讓他如同地獄中走出的魔神。
“九原呂布在此,誰敢來戰!我必將其碎尸萬段!”呂布一聲怒吼,聲震四野。
方天畫戟一橫,仿佛宣告著天下英雄皆為螻蟻,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緊張的氣氛連綿不絕,讓人喘不過氣來。
郡兵們畏懼地后退,這是他們本能的選擇,無法控制。
然而,唯有一員大將,毅然決然地向前邁出一步,擋在了呂布的面前。
他魁梧的身軀,正面迎接著呂布的強大威壓,緊握著手中的戰刀,刀鋒錚錚作響,發出清脆的鳴聲。
“你便是呂布?!”許褚怒吼一聲,聲音充滿了戰意。
“我許褚來戰你!”他猛然一刀橫斬而出,刀光如電,撕裂了空氣。
天地在這一刻仿佛都為之失色,只有刀光閃耀。
鐺!
呂布方天畫戟一擋,迸出耀眼的火星,發出了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原本以為只是一名無知的莽漢,沒想到這一擊之力,竟不遜于關羽、張飛那等猛將。
呂布的戰意瞬間被激昂起來,熱血沸騰,他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對手!
砰!砰!
二人激戰二十余合,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旁人紛紛避讓,唯恐被波及。
呂布與許褚殺得難分難解,不分伯仲,讓戰場上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場外的并州狼騎急了,他們無法突破車陣,失去了騎兵沖勢,如同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
呂布已經殺入敵陣,他們如何才能撤退重整,再次組織沖鋒?
魏續、宋憲一咬牙,棄馬步戰,誓要殺出一條血路,與呂布會合。
混戰霎時爆發,怒吼廝殺聲響徹天地,鮮血染紅了大地。
曹昂率領虎豹騎趕至,目睹眼前這慘烈的混戰,震驚不已,他從未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世間竟有軍隊能擋住并州狼騎的突襲?這怎么可能?!
運糧的郡兵并未被一擊即潰,反而拖住了并州狼騎的沖勢,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身為虎豹騎的統領,曹純豈會錯過這轉瞬即逝的戰機?
勝負只在瞬息之間,他必須抓住機會!
他正欲率軍突擊,卻被令旗兵阻攔了下來。
“報!”令旗兵急促地稟報。
“將軍,軍陣前方有陷阱,請將軍從側翼突擊!”
此乃林北派出的斥候特意提醒,讓曹純恍然大悟!
他凝視著滿地的尸骸,沉穩心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虎豹騎聽令!”曹純一聲怒吼,聲音震天。
“赴湯蹈火,所向無敵,隨我沖鋒!”
嗚嗚嗚——
馬蹄翻涌,雷霆震天,虎豹騎如同黑色洪流般沖向并州狼騎。
曹純誓要一雪前恥,讓呂布嘗到失敗的滋味!
戰馬踐踏著大地,將死亡的宣告送向前方,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殺意。
并州狼騎雖然訓練有素,但在虎豹騎的突襲之下,仍然出現了混亂!
他們進退兩難,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御。
虎豹騎的突襲,如同天威浩蕩,勢不可擋!
“殺!”怒吼聲震裂天穹,鮮血在大地噴涌,染紅了每一寸土地。
狂暴的殺戮如同潮水般,迅速席卷了車陣,將并州狼騎徹底淹沒。
虎豹騎的壓迫,令并州狼騎亂象叢生,他們的陣型徹底崩潰。
一場屠殺,赫然拉開序幕,并州狼騎陷入了絕境!
呂布身為并州狼騎之魂,天生戰神,他怎能容忍此等屈辱?
“讓開!”呂布方天畫戟猛掃,震退了許褚,隨即猛然一夾馬腹。
赤兔馬矯健地躍上車陣,鐵蹄踐踏,直撲大纛下的林北身影。
沿途的郡兵,無人能擋他一招,瞬間便被擊飛出去。
呂布的剛猛無匹,在戰場上盡顯無疑,他的強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威嚴的面容上散發著凜冽的殺機,眼中充滿了嗜血的光芒。
一股恐怖的氣勢,瞬間鎮壓了全場,讓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那是無人可敵的霸氣,是真正的天下無雙!
林北衣袍獵獵,迎著狂風,目光沉穩如山,沒有絲毫退縮,他早已料到呂布會親自出手。
呂布怒焰滔天,他從未見過有人敢如此輕視他,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天下英雄,聞呂奉先之名,無不膽寒,無人敢與他正面為敵。
可林北卻神色淡然,這種態度徹底點燃了呂布的怒火,讓他恨不得將林北碎尸萬段!
磅礴的力量席卷而至,如同山崩海嘯,讓人感到絕望。
赤兔馬騰空躍起,為方天畫戟注入了無敵的威勢,呂布一戟斬落,勢不可擋!
這一擊神鬼莫測,天地在這一刻都為之黯然失色,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