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就交給虎豹騎來完成!”曹純鄭重地抱拳,冷峻的面容上殺氣凜然,他主動向曹操請戰,誓要追擊呂布的并州狼騎,一雪前恥。
曹操遲疑了片刻,目光深邃地看向曹純,沉聲問道:“子和,你是否有足夠的信心?要知道,呂布并非尋常之輩,他那可是名震天下的戰神!”
沛國一戰,虎豹騎雖然最終勉強擊敗了并州狼騎,但這其中也借助了林北的步兵之力,而且自身的損失也著實慘重,按理說,此刻的他們更需要時間來休整。
“曹公盡管放心!虎豹騎乃是陛下欽點的真正精銳,絕不會玷污朝廷的赫赫威名,更不會讓您失望!”曹純傲氣沖天,語氣鏗鏘有力,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好!有志氣!”曹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從不畏懼失敗,真正讓他擔憂的,是麾下將士失去再戰的勇氣與斗志,而虎豹騎的驍勇善戰,果然名不虛傳!
曹純隨即率領虎豹騎出征,他們的氣勢滔天,如同排山倒海般向前推進,馬蹄轟鳴,響徹天地,如同滾滾悶雷,震顫著大地!
這支鐵騎如同洪流般席卷大地,烏泱泱一片,浩浩蕩蕩,向著呂布的方向疾馳而去。
呂布慘敗之后,狼狽地率領殘余的并州狼騎在下邳境內艱難休整,他此刻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對城內的局勢感到坐立不安。
“曹操水淹下邳,竟然如此禍害黎民百姓,手段如此不擇,我呂布又該如何應對這等困境?”呂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迷茫與焦慮。
并州狼騎折損嚴重,僅剩下不到三千騎,呂布的必勝信念此刻也開始動搖,他不禁懷疑,繼續游走城外,是否真的能夠震懾住曹軍?
呂布拳頭緊握,那股剛猛的力量此刻卻無處宣泄,他心中充滿了怒火與不甘,恨不得曹操現在就出現在他面前,讓他一拳崩顱,以泄心頭之恨。
“主公,越是身處困厄,越不可輕易返回下邳城內。”陳宮此刻思路清晰,他看出了呂布的迷茫,沉聲勸諫。
“如今曹軍已決堤放水,下邳城已然化為澤國,此刻回城,豈非自投羅網,成為甕中之鱉?”
“那你告訴我,我呂布如今到底該如何自處?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嗎?”呂布語氣中竟然生出了一絲絕望,他引以為傲的武力,上次交鋒時竟被林北生生打破,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這些年來,他身居高位,武藝終究還是懈怠了,若是他能始終磨礪,或許不至于遭受如此慘敗,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懊悔。
“徐州北部尚有臧霸等人的勢力,主公不如派人前去求援,或許能有一線生機。”陳宮再次沉聲建議。
臧霸出身泰山郡,曾為泰山寇,后來追隨過陶謙、劉備等人,雖然實力不算頂尖,但也有一方勢力。
呂布割據徐州之后,臧霸雖然表示尊奉,但始終保留著獨立的地位和一定的兵權。
他與孫觀、吳敦、尹禮、昌豨等人,盤踞在徐州北部及青州部分地區,由早期的“泰山寇”逐漸演變為地方勢力,擁兵自重。
如果臧霸能夠出兵相助,或許還有機會守住下邳城,不至于讓呂布徹底陷入絕境。
呂布神色微動,正欲開口,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報!”斥候飛馳而至,急促地稟報道。
“啟稟溫侯,曹操的虎豹騎來襲,數量眾多,氣勢洶洶!”
呂布聞言,渾身猛然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好個虎豹騎,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竟然還敢如此猖狂,主動來襲?!
“全軍集結!準備迎敵!”呂布威嚴怒喝,聲震四野,殘余的并州狼騎紛紛上馬,迅速集結。
很快,他們便聽到了那震天動地的馬蹄聲,那是一股大規模騎兵突襲的氣勢,如同排山倒海般壓迫而來。
兩軍于原野之上,展開了最兇殘的廝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嗚嗚嗚……”沖天的號角聲響徹云霄,天地間彌漫著決然的肅殺之氣。
虎豹騎此刻狂飆突進,他們掀起浩蕩的氣勢,如同驚濤駭浪般鎮壓一切,仿佛要將并州狼騎徹底吞噬!
“駕!”曹純狂吼一聲,催動戰馬,虎豹騎的突襲速度在此刻攀至巔峰,他們的氣勢與之前截然不同,仿佛脫胎換骨。
他們如同大地驚雷般轟鳴而來,迅如電掣,讓并州狼騎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場血戰驟然爆發,虎豹騎人多勢眾,并且都配備了全新的馬具,一經突擊,便瞬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將并州狼騎的陣型沖得七零八落!
數日不見,虎豹騎的每一名士兵,其戰力仿佛都憑空增加了三成,這簡直是脫胎換骨般的提升!
在高速疾馳的騎兵沖鋒中,這三成的增幅足以扭轉乾坤,徹底改變戰局,讓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瞬間分出勝負!
勝負,往往僅在一瞬間的交鋒!并州狼騎徹底潰敗,士氣全無,只能狼狽地向北逃竄。
虎豹騎追擊了二十里,將并州狼騎徹底追散,讓他們再無組織反擊之力!
呂布此刻猶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他沒有聽從陳宮的勸阻,毅然乘船返回下邳,想要依靠城墻固守。
陳宮呆若木雞,眼睜睜看著呂布離開,勸阻無用,他知道大勢已去。
曹操聞訊,大喜過望,他日夜不停地派人乘船前往下邳,勸降城內的守軍,瓦解他們的斗志。
下邳城內人心惶惶,無敵戰神呂布,竟然帶回了如此慘敗的消息,讓城內的守軍信念徹底崩塌!
回城之后,呂布終日沉醉在酒中,頹廢不堪,精神萎靡不振。
他常常猜忌部將,讓城內的人心渙散,士氣低落,為曹軍攻城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曹軍此刻卻顯得輕松自如,陳登、陳珪父子主動投降了曹操,曹軍因此一舉占據了廣陵郡,獲得了重要的戰略要地。
曹操為此設宴款待三軍,犒勞將士,大帳內一片歡聲笑語。
“此番能夠大獲全勝,多虧了先生的新式馬具,讓虎豹騎屢建奇功,勢如破竹!”曹純端起酒杯,語氣愈發恭敬,向林北敬酒。
林北輕舉袖袍,與曹純共飲,他知道這是曹純的贊揚。
“此乃虎豹騎將士浴血奮戰之功,林北不敢居功。”
“戰斗是由將士們打的,鮮血也是他們流的,所以功勞理應歸于他們!”林北謙遜地說道,他從不貪功。
曹純咧嘴一笑,并未反駁,只當林北是在謙遜,他知道林北的為人。
酒宴間,絲竹悠揚,氣氛其樂融融,將士們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林北余光瞥見曹操攜劉備一同走來,曹操爽朗地笑著,向林北招手道:“林北,來共飲一杯,今日我等不醉不歸!”
劉備趁機上前,深施一禮,語氣誠懇地說道:“青嶼山上,備曾多有冒犯,今日特來向林使君賠罪,還望林使君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備計較。”
他舉起酒爵,然而林北卻并未理會他,只是淡淡地說道:“在下今日已然醉矣,不能再飲酒了。”
“明日尚有公務纏身,恕在下不能奉陪,望曹公與玄德海涵。”林北婉言拒絕,絲毫不給劉備面子。
劉備當場尷尬不已,只得向曹操施禮,先行離去,他知道林北這是在故意疏遠他。
曹操坐于林北對案,語重心長地勸和道:“林北啊,玄德為人正直,此番不過是無心之舉,你又何必如此計較呢?”
林北淡然一笑,語氣深長地說道:“劉備此人,表面上忠于漢室,但他內心卻并非忠于曹公您啊。”
“待其羽翼一成,勢必反噬,如今我與他疏遠,也是為了避免日后曹公您為難啊!”
曹操聞言,臉色驟然一肅,他舉起酒爵,向著帳頂虛敬,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不可能!”
“這絕無可能!”曹操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擢升劉備為豫州牧,又授予左將軍之職,對他可謂是恩重如山!”
“即便他是犬馬,也應知感恩圖報,豈會反噬于我?!”曹操豪氣干云,他有廣闊的胸襟,欲要招攬天下英雄。
“曹公您或許是誤判了,劉備并非守戶之犬,他的野心遠超您的想象。”
“莫忘了,天子曾稱其為‘皇叔’,這層身份,可不容小覷啊!”林北再次提醒道。
程昱、荀攸曾多次建議曹操直接殺了劉備,以絕后患,郭嘉也曾提議囚禁他,絕不授以兵權。
可惜曹操執念未改,他認為如果連劉備都容不下,又談何平定亂世,一統天下呢?
建安三年冬,下邳城內的呂布軍已然離心離德,瀕臨爆發的邊緣,內部矛盾重重。
部將侯成丟失了自己心愛的名馬,后來費盡周折才將其尋回,為此他設宴款待諸將,以示慶祝。
侯成分發酒肉,先將美酒佳肴獻給呂布,以表敬意。
不料呂布卻勃然大怒,當場斥責道:“我剛下達了禁酒令,爾等竟然在此聚飲,莫非是不將我呂布放在眼里嗎?!”
侯成驚懼萬分,他知道呂布的脾氣暴躁,喜怒無常。
不久之后,侯成便聯合了宋憲、魏續等人,趁夜將呂布和陳宮捆綁起來,打開城門,向曹操投降。
曹操聞訊,大喜過望,曹軍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松占據了下邳城,呂布的末日終于降臨。
如何處置呂布,曹操心中生出了猶豫,他深知呂布的武勇。
呂布為了求生,懇切地向曹操求饒道:“曹公用兵如神,布武勇冠天下,舉世無雙。”
“若曹公能赦免并重用布,由您親自執掌步兵,布則統領騎兵,我二人強強聯手,必能助您一統天下,成就萬世不拔之大業!”
曹操聞言,怦然心動,呂布之勇,舉世皆知,若是能得其相助,自己的霸業何愁不能實現?
呂布見曹操意動,忙不迭地向劉備求助:“玄德,你如今是座上賓,我呂布卻是階下囚,可否說句好話,替我松綁,讓我戴罪立功?”
不料劉備非但不助,反而落井下石,他冷冷地說道:“曹公,呂布此人當年是如何侍奉丁建陽、董卓的,您可知曉?他乃是反復無常之徒,絕不可信!”
曹操原本欲招攬呂布之心,在劉備的這番話后,驟然冷卻,他深知劉備所言非虛。
“劉備!你這忘恩負義之徒!”呂布怒吼如雷,眼中充滿了恨意。
“當初你敗于袁術之時,我本可輕易殺你,卻收留了你,給了你一條生路,你竟敢如此恩將仇報?!”
“呸!”張飛不屑地啐了一口,眼中充滿了鄙夷:“你這三姓家奴,你奪了我大哥的徐州,還敢在此居功自傲,簡直是恬不知恥!”
他恨不得上前踩呂布兩腳,以泄心頭之恨。
“溫侯,你當初待備如何,你心中難道不清楚嗎?”劉備目光一沉,昂首挺胸,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
曹操正欲下令處置呂布,林北卻忽然站了出來,語氣平淡卻擲地有聲地說道:“劉皇叔此言,莫非是視曹公為董卓乎?”
一句話,局勢驟然生變,原本針對呂布的矛頭,瞬間指向了劉備!
曹軍諸將怒視劉備,他們本就鄙夷劉備,此刻抓住把柄,焉能輕易放過他?
“曹公英明神武,豈能與董卓那等逆賊相提并論?劉皇叔此言何意!”曹純沉聲喝道,語氣中充滿了不悅。
“正是!曹公為國為民,匡扶漢室,為黎民百姓嘔心瀝血,鞠躬盡瘁!”
“劉皇叔竟敢將曹公與董卓相提并論,這究竟是何居心?!”典韋怒目圓睜,仿佛要將劉備吞噬一般。
“備絕無詆毀曹公之意,諸位將軍誤會了,備只是就事論事……”劉備連忙躬身解釋,他知道自己這下麻煩大了。
“夠了!”曹操一聲喝止,他理清了思緒,知道不能再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呂布曾追隨袁紹,為其帳下大將,與黑山賊張燕交戰,戰功赫赫。”
“怎不見袁紹因此暴亡?反而聲威日盛?”
“袁紹尚且能夠容忍呂布,豈非胸襟更為廣闊?曹公難道連袁紹都不如嗎?”林北三言兩語,便切中要害,將曹操說得啞口無言。
“當年董卓亂朝,刺殺董卓,乃是曹公您的志向,而呂布最終誅殺了董卓,此舉亦有功于社稷,功過相抵,不可一概而論。”郭嘉也適時地為呂布說起了話。
呂布見狀,求生欲再次強烈起來,他抓住這根稻草,連忙表態:“布愿為曹公開疆拓土,掃平四夷,蕩平天下,以報曹公不殺之恩!”
“此誓,日月共鑒,天地可證,若有違背,天打雷劈!”呂布徹底臣服,曹操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好!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便暫且留你性命,戴罪立功!”
劉備見此情景,閉目無言,他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這次機會。
曹操麾下本就猛將如云,如今又得了呂奉先這等蓋世猛將,天下還有誰能阻擋他統一的步伐?
況且,呂布曾多次奪取曹操的兗州,屢次將曹操置于死地,然而曹操最終卻仍然容忍了他,這讓天下諸侯會作何感想?
投奔曹操,或許才是唯一的上策,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消息傳出,舉世震動,曹操的聲望因此大增,他由衷地贊嘆道:“能使我曹操的信譽揚于天下,此番林北功不可沒啊!”
泰山郡的臧霸、孫觀、吳敦、尹禮、昌豨等人,在看到呂布的下場后,各自聚眾,接受了朝廷的招安。
曹操優待他們,允許他們保留部分兵權,以示安撫。
徐州至此徹底平定,地方豪強勢力也逐漸抬頭,開始嶄露頭角,成為曹操未來需要面對的新問題。
朝廷以討伐呂布之功,正式封曹操為“丞相”,位極人臣,權傾天下。
曹操旋即擢升林北為大司農,位列九卿之列,此舉令群臣意外,議論紛紛!
林北年紀輕輕,竟然直接躋身九卿之位,這晉升速度是否過快了些?許多老臣心中不免有些不滿。
然而曹操心中有數,他清楚林北的價值,若沒有潁川、淮南的屯田制度,曹操絕難有今日這般雄厚的底蘊。
他在短時間內化解了嚴重的糧荒危機,林北居功至偉,這份功勞足以讓他位列九卿。
況且,將林北這般既能屯田又善武藝的人才,僅僅留在地方,實乃巨大的損失,是對人才的浪費。
潁川集團的迅速崛起,也警醒了曹操需要分散權力,不能讓任何一個派系獨大。
一直以來,后勤大權多由荀彧掌控,荀彧甚至可以直接決斷諸多事務,權力極大。
但隨著荀彧舉薦的人才日益增多,曹操的壓力也倍增,他需要制衡。
鐘繇亦出自潁川,此刻也已擔任司隸校尉一職,掌握著京畿地區的治安與司法大權。
再加上荀攸、郭嘉等潁川出身的謀士,潁川勢力無疑顯得過于龐大,對曹操的權力構成了潛在的威脅。
林北則沒有任何背景依托,亦無派系標簽,他如同白紙一張,可以被曹操完全掌控。
若硬要劃分,他不過是寒門出身,與那些世家大族格格不入!
畢竟林北通文墨,又為蔡琰之夫,與尋常庶民有所區別,稱其為寒門并無不妥。
曹操在執政過程中,始終重視一事,即拔擢中小世家和寒門子弟,以平衡世家大族的力量。
他提出的“唯才是舉”原則,表面上不注重品行,實則掩飾了其對出身的重視,為寒門子弟打開了晉升的通道。
古往今來,寒門庶民想要出人頭地,難如登天,因為世家高門壟斷了一切,將上升之路堵死。
郭嘉能夠斷絕荀彧的舉薦之情嗎?這絕無可能,舉薦之恩,堪比再造,是古人極為看重的義理。
曹操提拔之才,幾乎不可能忠于漢室,他們只會忠于曹操本人。
大司農掌管國家倉廩,負責糧食收支,與林北的身份和才能完美契合,能夠讓他發揮所長。
且此舉可有效分化荀彧的部分權力,削弱其在后勤方面的影響力。
至于在潁川建立糧倉?這倒也無妨,只要糧倉的管事,由曹操親自安排即可,不給潁川集團留下可乘之機。
然而,大司農這個職位燙手,林北并非等閑之輩,他不愿意卷入錯綜復雜的派系斗爭。
于是,他向曹操請擢曹昂為大司農中丞,掌管錢谷營建之事,將一部分權力分出去。
曹操欲磨礪長子,欣然應允,他認為這是個鍛煉曹昂的好機會。
林北意猶未盡,又向曹操請求將呂布擢升為太倉令,負責收貯米粟,這個提議讓曹操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林北,你沒有戲耍我吧?堂堂無雙溫侯,竟然屈居太倉令這等小官?”曹操難以置信地問道。
“溫侯不過是我林北的手下敗將,于大司農麾下擔任太倉令,有何不可?況且溫侯曾為丁原主簿,亦司文職,我相信他能勝任此職。”林北笑答,曹操卻仍然難以置信。
“林北,與我曹操說句真心話,你到底有何用意?”曹操語氣嚴肅地問道,他知道林北絕非無的放矢之人。
“呂布此人性傲,雖已允諾為曹公帳下將帥,然若不加磨礪,難成大器。”
“曹公若欲收其舊部,亦需妥善安置呂布,以安軍心,否則恐生變故。”林北解釋道,他這是在為曹操的長遠考慮。
“善。”曹操聽后,爽快地允諾了林北的請求,他明白林北的用意。
徐州之戰,最終兵不血刃地平定,連陳宮亦得了善終,他的家人也受到了曹操的厚待,這讓許多文臣武將感到意外。
期間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關羽向曹操請求得到秦宜祿的前妻。
圍困下邳時,關羽屢次請求索要杜氏,反而引起了曹操的疑心,讓他對這個絕色女子產生了好奇。
秦宜祿為呂布部將,后來出使淮南,被袁術扣留,其妻乃是“漢宗室女”,名為杜氏,成為了棄婦。
關羽對絕色杜氏念念不忘,一心想得到她。
下邳城破之后,曹操私下見到了杜氏,驚艷不已,最終將其納為自己的妾室,關羽因此無緣得見。
林北返回壽春,他此番前來,正是要接大喬、小喬前往許昌,與自己一同生活。
入城時,天色已暗,府邸內燈火昏黃,顯得溫馨而寧靜。
大喬一襲白裙,手提燈籠,輕盈地走來,她的明眸凝視著林北,千言萬語哽咽在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歸來了,喬兒。”林北向大喬施了一禮,語氣中充滿了柔情。
大喬臉頰微紅,心中生出陣陣甜意,笑意溫婉,她輕提裙裾,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來一般。
“夫君~”大喬輕聲喚道,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思念。
林北接過燈籠,笑著與大喬談論著此番運糧的艱險經歷,他知道大喬一直在牽掛著他。
“幸而此行無恙,不僅如此,我還升任了大司農,也算小有所成了,以后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林北凝望著大喬的側顏,美得驚心動魄。
她端莊典雅,賢淑大方,是林北心中最美的風景。
“夫君平安歸來,比任何東西都珍貴,比任何成就都重要。”大喬心跳加速,她的心意堅定而清晰,玉頰晶瑩剔透,在燭光下顯得更加動人。
“此番回壽春,便是要攜你們姐妹一同赴許昌,從此我們一家人便能團聚了。”林北笑著說道。
素來淡然的大喬,此刻竟也有些慌亂,身子微微顫抖,她一念及林北的正妻,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憂慮。
她不慕身份地位,只怕妹妹小喬受委屈,畢竟妾室的身份,在那個時代是卑微的。
堂內紅燈高懸,小喬忙碌的身影在燈火下顯得五彩斑斕,她正為林北準備著豐盛的晚餐。
她備好了一桌佳肴,欣喜地說道:“夫君定是餓了吧?快來嘗嘗我親手做的菜!”
“都是你親手所做?今晚我可要吃三碗飯,絕不客氣!”林北熱切地說道,眼中充滿了寵溺。
小喬心頭一酸,淚水瞬間盈眶,她知道林北這是在哄她開心。
“傻丫頭,哭什么呢?你的如意郎君已經回來了,以后都不會再分開了。”大喬揶揄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
“嗯,好。”小喬拭去淚水,心中甜如蜜,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林北感慨萬千,他想到了這些年的征戰,心中不禁生出疑問:征戰何益?不如平淡度日,與家人安享天倫之樂。
既然如今已位列九卿,掌握大權,今后便可安享人生,不再為瑣事煩惱。
人生在世,當盡情享受,方不虛此行,不枉來這世間一趟。
只可惜中原戰火未熄,紛爭乃是亂世的主旋律,他終究無法完全置身事外,但至少可以為家人提供一個安穩的港灣。
林北安頓好淮南事宜后,便啟程返回許昌,天地廣闊,沿途的田野逐漸顯現出生機勃勃的景象。
喬氏姐妹家教嚴謹,閨訓肅然,然而到了林北身邊,那些繁文縟節的規矩便盡數釋然,她們可以更加自由自在地生活。
屯田產出穩定,流民紛紛走出深山,重歸田園,開始了新的生活。
朝廷供給百姓農具,百姓只需耕種,便能獲得豐收,生活逐漸安定下來。
官道上的匪患銳減,地方治安日益好轉,因為沒有人愿意在安定富足的環境下,再去刀口舐血,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除了那些野心勃勃的山賊,妄圖不勞而獲,繼續作亂之外,其余的賊寇都被朝廷徹底清剿。
此類賊寇,乃是朝廷的重擊目標,林北深知,只有徹底清除這些不安定因素,才能真正實現天下一統,百姓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