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便喚作符離,愿你追隨我,馳騁疆場,縱橫天下。”
林北輕輕拍撫著馬頸,這匹神駿的白馬仿佛聽懂了他的話語,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作為回應,似在宣告它的新生。
“準備!”林北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回蕩在夜空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沖鋒!”隨著他一聲令下,一萬匹戰馬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奔騰而出,蹄聲如潮,震徹大地,一股磅礴無匹的氣勢自馬隊中爆發,瞬間席卷了整個平原。
林北手持那柄曾飲無數敵血的戰戟,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其勢不可擋,如同一柄鋒利的刀,瞬間撕裂了前方的關卡,帶著萬馬從中突圍而去,只留下袁紹軍士兵們驚恐萬措、面容定格在震驚之中的身影。
林北登上了一處高聳的山坡,遙望著下方萬馬奔騰的壯麗景象,馬蹄聲如雷鳴般震撼天地,連帶著他站立的山體都仿佛在顫抖,這種力量感讓他心中豪情萬丈。
數里之外的顏良,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地面傳來的劇烈顫動,案上的茶盞因震動而碰撞,發出叮當作響的聲音,讓他心頭蒙上了一層不安的陰影。
“何事?”顏良凝望著遠方,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他知道這絕非尋常動靜。
“報!”斥候飛速趕來,氣喘吁吁地稟報。
“將軍,發現大隊騎兵過境,他們打著虎豹騎的旗號!”這消息如同一道驚雷,讓顏良的心潮劇烈起伏。
“什么?虎豹騎?!難道他們竟敢突襲鄴城不成?!”顏良心中猛地一沉,驚懼之色瞬間爬上他的臉龐,虎豹騎乃曹操精銳,其戰斗力非同小可。
他急忙召集麾下騎兵,準備迎戰,因為他深知虎豹騎早已在河內郡現身,如今竟敢突入魏郡,這無疑是對袁紹的極大挑釁。
“有我顏良在此,虎豹騎休想猖狂!”顏良怒吼一聲,聲震四野。
“走!隨我迎戰,讓這些鼠輩知道我河北的厲害!”顏良迅速集結了兩千鐵騎,一股肅殺之氣瞬間彌漫開來,戰意高昂。
“出擊!”隨著顏良一聲令下,鐵蹄浩蕩,塵土飛揚,恐怖的氣勢如同滔天巨浪般席卷而來,直撲林北的萬馬隊伍。
在這亂世之中,唯有騎兵才能追擊騎兵,這幾乎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依據方才林北的陣勢,虎豹騎的數量顯然遠超顏良麾下,但他收斂了心中的懼意,戰意卻愈發高昂。
“虎豹騎又如何?在吾顏良面前,他們不過是土雞瓦狗!”
“隨我碾碎他們,讓他們有來無回!”顏良身披重甲,銀光冷冽,胯下戰馬雄壯異常,爆發力驚人,他策馬奔馳,掀起一股無畏的氣勢,直沖林北而去。
轟隆隆!天地震動,兩支騎兵大軍即將碰撞,掀起一場血腥的盛宴。
林北清晰地感受到了顏良軍營傳來的強悍威勢,約莫兩千鐵騎,皆是精銳之師,鐵蹄沖鋒,氣勢磅礴,如同奔騰的洪流,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
“爾等先行,我來斷后,為你們爭取時間!”林北沉聲說道,他的目光堅定,充滿了決絕。
“我亦留下,與先生并肩作戰!”許褚聲如洪鐘,毫不猶豫地表態,他絕不會讓林北獨自面對危險。
“你護送兩位夫人,務必確保她們能夠安全抵達河內,前方虎豹騎自會接應,不容有失!”林北的目光堅毅,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命令不容違抗。
“真無礙嗎?先生您一定要小心啊!”甄堯遲疑地問道,他有些擔心林北的安危。
“放心吧,即便這五百甄氏死士全軍覆沒,先生也定能安然無恙,他可是個非凡之人!”許褚身軀魁梧,語氣中充滿了對林北的信任與崇拜。
“走!”甄堯果斷離去,不再遲疑,他知道林北的決定是正確的。
五百甄氏死士緊隨林北身后,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為大部隊斷后,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血戰。
大地轟鳴,震耳欲聾,顏良軍的吶喊聲震天動地,他們的士氣達到了頂峰。
林北毫不猶豫,戰戟指向塵土飛揚的前方,一聲怒喝:“沖鋒!”
甄氏死士無畏無懼,緊握戰刀,義無反顧地迎向顏良的鐵騎,他們將用生命為林北爭取時間。
黑色的騎兵浪潮瞬間涌現眼前,顏良遙望前方,心中卻生出了一絲疑竇。
情報稱虎豹騎至少有五千之眾,而如今沖鋒而來的,卻僅僅只有五百騎,這是否是誘敵之計?
顏良沉著冷靜地判斷道:“突破此陣,隨后北轉,不要戀戰,直取他們后方!”
喔喔——兩千鐵騎驟然加速,如同離弦之箭,威勢之下,前方的步兵顯得異常渺小,仿佛隨時都可能被這股鋼鐵洪流所吞噬。
震撼之力席卷大地,林北的視野異常清晰,他一眼便鎖定了顏良所高舉的戰旗。
“符離,上!”林北一聲低吼,符離嘶鳴一聲,四蹄如電,瞬間化作一道白色閃電,直撲顏良。
此刻,顏良仿佛窺見了命運的軌跡,那匹先行而來的白色駿馬,對他產生了致命的誘惑,那是挑釁!那是對他顏良的蔑視!
“好!好你個狂妄之徒!”顏良怒吼一聲。
“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力量!”顏良肌肉緊繃,穩穩地端坐在馬背之上,雙臂揮舞著手中的戰刀,雙目之中烈焰噴涌,殺意盎然。
“死!”澎湃的氣勢如同狂風巨浪般向林北襲來,仿佛要將他徹底吞噬。
林北傲然而立,身上并未披掛任何鎧甲,那份淡然的氣度,反而讓顏良感到一絲窒息,他從未見過如此從容不迫的對手。
顏良怒火中燒,狀若野獸咆哮,手中的戰刀帶著開山裂石之威,猛地斬向林北。
轟!一聲巨響,顏良硬接了林北一戟,瞬間只覺天旋地轉,身體失去平衡,幾乎要從馬背上摔落。
時間仿佛凝滯了片刻,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侵襲顏良全身,虎口崩裂,鮮血噴涌而出,五臟六腑仿佛受到了重創。
在眾將士的視野中,顏良竟然被林北一戟擊飛,重重地摔落在馬下,幸好有戰馬墊底,他才勉強喘息著,沒有立刻斃命。
然而,他們對顏良的崇拜,卻在這一瞬間徹底崩塌,強如顏良,竟然被敵人一擊秒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親衛們連忙勒住戰馬,圍住顏良,焦急地呼喊著:“將軍!將軍您怎么樣了?!”
顏良掙扎著推開眾人,強撐著站起身來,怒吼道:“滾!吾還未死,豈容爾等在此聒噪!”
他氣血翻涌,話音未落,便又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昏厥過去,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將軍都昏厥了,還追什么?!
親衛們連忙將顏良扶上馬背,帶著他迅速撤回軍營養傷,不敢再戀戰。
許褚一行人有驚無險地抵達河內郡,成功與曹純的虎豹騎會合。
曹純目睹這一萬匹戰馬,熱血沸騰,激動不已,這簡直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要知道,即便曹操雄霸四州,其麾下戰馬總數也不過萬匹左右,虎豹騎最初僅五千騎,后來收編并州狼騎,也才增至八千。
僅僅如此,已經讓曹操的騎兵力量傲視群雄,如今甄氏竟然攜萬匹戰馬來投,這意義非凡,簡直是雪中送炭!
這意味著虎豹騎可以擴充至萬騎,甚至可以實現一人雙騎,大大提升了騎兵的機動性和持久作戰能力。
戰馬,乃騎兵之命脈,更是決定戰場勝負的關鍵。
曹純喜不自禁,忙不迭地收編了這批珍貴的戰馬,他知道這批戰馬將大大增強曹軍的戰斗力。
甄堯見到虎豹騎前來相迎,心頭的大石終于落地,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林北并未欺騙他,他果真能夠調動曹操麾下的精銳力量,并且與曹操關系匪淺,這讓甄堯對甄氏在南方立足,再無任何阻礙,充滿了信心。
不久之后,林北浴血歸來,他身后尚余四百騎,折損僅僅百騎,這讓甄堯震驚不已。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全軍覆沒的準備,卻沒想到林北竟然還能保留大部分力量,這簡直是奇跡!
“拜見先生!”曹純率領虎豹騎列陣相迎,氣勢懾人,對林北表現出極高的敬意。
林北身后,虎豹騎的旗幟依舊飄揚,獵獵作響,宣示著他們的勝利。
“可惜,讓顏良那廝給逃了,否則定能將其斬殺,以絕后患!”林北遺憾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甄堯聞言,臉色驟然大變,顏良乃河北名將,林北竟然能夠擊敗他,這簡直是匪夷所思,讓甄堯對林北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識。
曹純卻毫不意外,他笑著說道:“他命好,下次再遇到先生,恐怕就沒這么好運了,先生神威蓋世,顏良豈是對手?”
甄堯隨后向甄氏死士詢問戰況,方才知道顏良竟被林北一戟擊飛,當場昏厥,他心中震撼,久久難以平復,對林北的敬畏之心又深了幾分。
公孫瓚敗亡之后,烏桓單于蹋頓獲得了遼闊的牧野,牛羊茁壯成長,部落生機盎然,一派繁榮景象。
烏桓舉族歡慶,他們終于除掉了公孫瓚這個心腹大患,可以安心地發展壯大。
袁紹作為烏桓最信賴的盟友,慷慨地贈予了烏桓大量土地,幽州草場盡歸烏桓所有,遼西之地也成為了他們的領土。
蹋頓率領著鐵騎巡視疆域,心中潮澎湃,這片壯美的河山,如今終于屬于烏桓,他們可以在此自由馳騁,繁衍生息。
“單于,我們送給甄氏的戰馬已經送出去了,可是甄氏承諾的物資卻沒有送來,是否派人去催討?”部下的一句話,瞬間讓蹋頓警鈴大作。
怎么可能?!他最信賴的盟友,甄氏,竟然會毀約不認賬?
蹋頓立刻派遣使者,修書一封送往鄴城,語氣強硬地索要余款,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欺騙烏桓。
袁紹接到信件后,震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甄氏竟然遁逃了!他們竟然拋下這爛攤子給我!事先竟然毫無端倪,我竟被他們蒙在鼓里!”袁紹怒焰如雷,在胸中炸裂,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幼子病重,臥床不起;次子之妻,竟被他人擄走;鄴城庫房,半毀于烈焰。
世上還有何事,比這更糟?連忠心不二的甄氏,竟在此刻叛離,這讓袁紹感到自己仿佛被戲耍了一番,顏面盡失,怒不可遏。
“主公,眼下最急切的事務,乃是安撫烏桓,萬萬不可因此事而亂了心神。”逢紀躬身進諫,他知道此時袁紹最需要的是冷靜。
然而,逢紀的話語卻如同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袁紹的怒火。
砰!袁紹猛地擊打案幾,怒吼道:“安撫?拿什么安撫?那可是十萬金的巨資,我此刻哪有如此財力?!”
即便有,又怎舍得割舍?萬匹駿馬,竟然一匹都沒有留下,全部被甄氏帶走了!
若不奉上物資,澄清誤會,烏桓將如何看待他袁紹?今后,他在草原之上的信譽何存?
此虧,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因為烏桓是憑借他的文書,才將戰馬交予甄氏的。
誰又能料到,甄氏竟然能夠從鄴城脫身,這簡直是袁紹的奇恥大辱!
袁紹悔恨莫及,他恨不得時光倒流,將甄氏徹底鏟除。
“曹孟德,曹孟德!為了擊敗我袁紹,你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伎倆!”
“好!好你個曹孟德!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以報今日之辱!”袁紹雙目赤紅,怒不可遏,他將所有的仇恨都記在了曹操頭上。
“主公,何不許烏桓重利?若他們能助我軍討伐曹操,待破許昌之后,財物雙倍奉還,甚至可以割讓土地!”許攸挺身而出,獻計解困,他知道袁紹現在最需要的是兵力。
袁紹如獲至寶,目光熾熱,他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計策,可以暫時穩住烏桓。
“高見!許攸你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
“只要烏桓愿意出兵,任何條件皆可允諾,我定然不會食言!”袁紹已經備好了空頭許諾,他只求烏桓出兵相助。
“善。”許攸拱手應諾,隨即速赴柳城,與蹋頓會談,他贈予了少許物資,并向蹋頓描繪了一幅錦繡前程,承諾了無數好處。
蹋頓慨然應戰,他認為這是一個賺大錢的好機會,又能報復甄氏,何樂而不為?
“甄氏敢欺我等,定教他們血債血償,縱使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亦要追殺到底,絕不姑息!”蹋頓怒吼道。
袁紹的威名,響徹烏桓部落,南北戰端,即將點燃,一場決定天下歸屬的大戰即將爆發。
曹操趁著北方局勢動蕩,果斷揮軍征討徐州,他的大軍軍陣嚴整,綿延無盡,氣勢如虹,席卷山河。
巨大的纛旗高聳入云,傲視天地,獵獵作響,彰顯著曹軍的強大與不可戰勝。
曹軍之中,一輛華貴的戰車疾馳而出,一名雄壯的猛將嫻熟地操控著戰車,風雷般停在了陣心。
戰馬嘶鳴,鎧甲鏗然作響,典韋緊勒韁繩,戰車穩穩地停立在原地,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
曹操目光如炬,披風在北風中獵獵作響,身后雄師萬千,氣勢震天,讓人望而生畏。
“來者何也?速速報上名來!”曹操冷冷地瞥了一眼,盡顯蔑視之態,他知道來者正是劉備。
“漢室后裔、當今皇叔、左將軍、豫州牧劉備,字玄德,特來拜會孟德兄!”劉備昂然陳詞,毫無畏懼地迎視著曹操,他知道自己不能示弱。
“哦?玄德賢弟,若你今日不說,我險些以為是何方逆賊在此囂張跋扈呢!”
“我待你不薄,為何要背叛于我,為何如此恩將仇報?!”曹操語帶譏諷,毫不掩飾心中的怒火。
劉備臉厚如城墻,面對曹操的譏諷,他絲毫沒有動容,反而義正言辭地說道:“孟德兄何出此言?備何時背叛于你?”
“昔日我獻玉璽于朝廷,兄長曾允我逐呂布,并賜我徐州,如今備不過是踐行孟德兄昔日之義,替兄長收復徐州罷了,何來背叛一說?”劉備舌燦蓮花,將自己的背叛美化成替天行道。
他已命孫乾使冀州,求見袁紹,以袁紹之雄才大略,必會出兵相援,屆時,曹軍縱有千萬之眾,又何懼哉?
“好!好你個玄德賢弟,莫要后悔今日之舉!我定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曹操怒焰暗藏,他知道劉備此番是鐵了心要與他為敵。
返回陣中后,他揮臂下令進攻,曹軍如浪潮般,摧枯拉朽地向前推進,小沛的城墻在曹軍面前顯得如此脆弱,焉能抵擋這股鋼鐵洪流?
劉備的軍隊勢如土崩瓦解,其部卒大多原屬曹操,如今兄弟相向,劉備軍連番潰敗,士氣徹底崩塌。
士卒們紛紛投降朝廷,棄暗投明,他們知道跟著劉備沒有未來,只有死路一條。
劉備自負其惑人之術,以為自己能夠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蠱惑人心,然而他卻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曹操的魅力和實力!
連番潰敗之下,他被迫丟棄了小沛等地,狼狽逃竄,如同喪家之犬。
“大哥,下邳尚在,二哥關羽鎮守,吾等必能再起,重振旗鼓,與曹操一較高下!”張飛寬慰著滿身塵土、狼狽不堪的劉備。
然而,劉備剛燃起的希望之火,旋即被無情的現實所破滅,一陣撼天動地的馬蹄聲轟然而至,如同雷鳴般在他們耳邊炸響。
林北攜曹純,率領虎豹騎如旋風般殺入戰陣,鐵騎追逐著劉備的殘軍,將其俘獲歸編,使得劉備的軍隊徹底潰散。
劉備身旁僅余三百人,怎敢再回下邳?他知道下邳已經變成了曹操的囊中之物。
“下邳如今險象環生,我二人回去無益,不如先往青州求援,等待援軍!”
“以云長之才,必能堅守下邳,直到援軍抵達,屆時我們便能反攻曹操!”張飛深以為然,他護送著劉備,迅速向青州方向逃去。
曹軍趁勢圍困下邳,關羽站在城頭,遠眺著曹軍雄偉的陣勢,他知道自己孤立無援,難以抵擋曹軍的猛攻。
城中僅余三千老弱,真的要死守到底嗎?他略作抵抗數日,為劉備爭取了寶貴的逃亡時機,隨后便無奈地選擇投降。
曹操大悅,欲將關羽收歸麾下,然而林北卻勸阻了他。
“關羽傲骨嶙峋,他對劉備忠心耿耿,若劉備不亡,曹公恐難以收其忠心!”林北一語道破關羽的忠誠。
曹操的笑容驟然斂去,他既希望關羽不必如此忠貞,又欽佩其忠義,內心掙扎,如同萬蟻噬心。
“先生有何高見?如何才能收服關羽,讓他心甘情愿地為我效力?”亂世之中,曹操重忠義,他欲攬天下猛將,尤其惜才如命,不愿錯過關羽這等絕世猛將。
“常法難以使關羽真心歸降,丞相當以攻心為策,攻破他內心的防線,才能讓他心悅誠服!”林北侃侃而談,曹操頻頻點頭,覺得林北的計策高明。
他乘著雄偉的戰車,親臨下邳城下,與關羽對談,試圖用自己的誠意打動關羽。
“云長,你果真愿意投降于我嗎?”曹操高聲問道。
關羽雄姿挺立城頭,撫髯答道:“然,若丞相能保我大哥家眷安危,關某愿獻城歸降,為丞相效力!”
哈哈哈——曹操朗聲大笑,隨即沉聲說道:“你不投降,我亦能攻破城池,將你擒獲,屆時你的家人亦難保全!”
關羽卻不屈不撓,反駁道:“關某雖無能,亦可堅守下邳旬月,丞相大敵袁紹尚在北方虎視眈眈,又何必在此與婦孺為難,徒耗兵力?”
曹操面沉如水,語氣中含著怒意,厲聲喝道:“劉備棄城而逃,他拋棄下邳,投奔袁紹而去,我豈能容你在此囂張?!”
凜然之勢,震懾關羽,他知道曹操說的是事實,但他絕不會讓家人受到傷害,真要玉石俱焚嗎?
城中家眷,他誓死護之,若無路可走,唯有同歸于盡,絕不茍活!
“丞相既然不愿,關某亦無他法,唯有一戰!”關羽傲然而立,不肯低頭,他寧愿戰死,也不愿茍且偷生。
“好!那便戰陣上見,我定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曹操拋下狠話,率領主力大軍迅速趕赴官渡,那里,才是決定天下歸屬的決戰之地。
林北則領著三萬雄師,繼續圍困下邳城,他知道關羽的弱點是家人。
關羽斷斷續續地收到劉備的消息,但這些消息皆是林北遣人送入,真假難辨,使得關羽內心掙扎不已。
建安四年冬,劉備在徐州再次大敗,他攜張飛狼狽北上青州,如同喪家之犬,走投無路。
袁譚聞聽劉皇叔將至,親率部下出城相迎,以晚輩之禮相待,他知道劉備雖然落魄,但其聲名猶存,復興有望,是一張不錯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