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住,慢慢回頭往后看。
只見人群攢動間,裴宸和蔣星月被裴祈年齊齊推上臺。
帥哥美女的搭配光是看著就讓人眼前一亮,不少顧客也跟著紛紛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這對夫妻長得真好看啊,難怪生出來的孩子那么好看。”
討論聲不絕于耳,江盛月怔怔看著相擁的男女,一瞬間,原本平靜的心湖再次泛起波瀾,她狼狽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無法坦然接受裴宸的出軌和游離。
江盛月踉蹌離開。
身后起哄連連,江盛月加快腳步,她沒看到,裴宸在蔣星月主動踮腳湊過去的一瞬間,偏頭避開了。
他似乎察覺到什么似的,抬頭看向門口。
但空空如也。
“阿宸?”蔣星月不可置信。
裴宸回過神,隨口搪塞道,“我突然想起來公司還有急事要處理,我們先下去吧。”他說著,對裴祈年道,“蛋糕等會兒爸爸讓秘書給你買。”
他說著,匆匆離開。
蔣星月看著裴宸的背影,心底暗惱。
……
江盛月回到家沒多久,蔣星月也帶著裴祈年回來。
她滿臉笑容的將一個袋子放到江盛月面前,“江小姐,這是年年特意要帶回來給你的,你快嘗嘗。”
袋子是透明的,輕而易舉能看見里面吃剩下的蛋糕。
只剩一半的芒果千層,經(jīng)過長時間的顛簸,已經(jīng)倒作一團,奶油糊在袋子上,泛著令人作嘔的黏膩。
連同站在蔣星月身邊滿臉孺慕的裴祈年,亦是如此。
裴祈年看她半天沒動靜,眉頭下意識皺起來,“媽媽,我們好心給你帶吃的,你又在裝什么可憐?”
他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過去半年多里,只要他和蔣星月親近一些,江盛月就會失去理智,對著他們又吵又鬧,或者是拿自殺逼著他們保證遠離蔣星月。
他們父子倆從開始的妥協(xié),到煩不勝煩,最后變成如今的漠視。
江盛月的情緒也從最開始的崩潰到如今習(xí)以為常,她靜靜看著裴祈年,“我芒果過敏,恐怕要辜負你們這番好意了。”
裴祈年表情一滯,心底莫名慌亂起來。
他剛想說話,蔣星月語氣惋惜道,“那年年的心意就要浪費了嗎,我要是他媽媽,別說是過敏,就算吃了立馬要死也沒關(guān)系。”
裴祈年露出感動的神色,身體朝她靠近了兩分。
蔣星月眼底帶著得意,繼續(xù)說道,“江小姐,要不你吃一口吧,就算過敏,應(yīng)該也不會太嚴重,畢竟這也是年年的心意呀。”
她拎著蛋糕朝江盛月靠近。
“今天在餐廳里,你都看見了吧?”她壓低嗓音,語氣嘲諷,“你的老公和兒子,都希望我來當(dāng)這個家的女主人。”
“你非得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們做什么,不如早點滾蛋。”
江盛月斂目,“當(dāng)然是為了多聽聽狗叫。”
“你!”
蔣星月氣急,余光瞥見裴宸從外面進來,突然抓著江盛月的手朝自己胸口一推,然后尖叫著往后倒去。
她摔在地上,疼得眼淚連連。
“蔣阿姨!”
“星月。”
父子倆著急忙慌的跑到蔣星月身邊,面色擔(dān)憂不已。
蔣星月靠在裴宸懷里,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阿宸,我只是不想讓年年失望,這才跟江小姐提議的,我是不是做錯了……”
“蔣阿姨你沒錯!”裴祈年氣憤的瞪著江盛月,“我為什么會有你這樣的媽媽,我討厭你!”
裴宸更是眼神冰冷的看著她,“你就這么容不下星月?你這樣嫉妒成性的女人,根本不配當(dāng)年年的母親!”
他丟下這句話,抱著蔣星月匆匆離開。
江盛月站原地,看著裴祈年著急忙慌的跟在后面,她驀的想起半個月前,自己因為高燒意外從樓梯滾落的場景。
彼時,她因為前一天去接裴祈年放學(xué)的時候,得知他已經(jīng)被人接走了。
江盛月給裴宸和家里打電話,卻都得到了否認,她嚇得心神俱震,冒雨在外面找了兩個小時,最后才發(fā)現(xiàn)裴祈年是被蔣星月接走了。
“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你會找年年那么久。”蔣星月在電話那頭道歉。
江盛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裴祈年歡快的聲音傳來,“蔣阿姨,爸爸在等你吃飯,你快過來!”
江盛月一瞬間好似失去所有氣力。
就在剛剛,她因為著急,一腳踩空摔在路邊。
手腳都破了皮,可她整個人好似靈魂出竅,輕飄飄的,感受不到疼痛,唯獨感到?jīng)鲆庋刂闹俸⊙杆俾印?/p>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當(dāng)晚就開始發(fā)燒。
江盛月試圖給裴宸他們打電話,可怎么也打不通,她渾渾噩噩昏睡到次日早上,想要下樓喝水的時候,因為渾身無力直接摔了下去。
再睜眼,正好看見裴宸和裴祈年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眼里帶著如出一轍的厭煩,“媽媽,你又想用苦肉計逼我和爸爸嗎?”
“江盛月,你這種招數(shù)還沒用膩嗎?”
他們看不見江盛月蒼白的面色,也看不見她渾身傷痕,只是越過她各自回了房間。
江盛月躺在地上良久,開始決定放下他們。
裴宸和裴祈年這一走,不出意外又是幾天不見蹤影,但蔣星月的朋友圈時時刻刻都在更新。
有時候是父子倆圍著她端茶倒水的照片,有時候是裴祈年靠在她懷里的親密互動,更多時候,是裴宸守在她身邊的記錄……
江盛月最開始刷到還會難受,看的多了,反而逐漸平靜。
她開始收拾東西,辦理簽證,為出國做最后的準備。
這天,她接到裴宸電話,那頭語氣難得急促,“年年發(fā)燒了,你立刻給他送套衣服過來換洗。”
他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江盛月連拒絕也沒機會,思來想去,她還是拿著衣服送到醫(yī)院。
可等她到了地方,卻被保安攔著無法進去。
因為裴宸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私人醫(yī)院,專門為有錢有權(quán)的人服務(wù),其私密性和保密性自然也是最頂尖的。
江盛月到了大門,因為沒有得到裴宸的提前交代,被攔在了外面。
她給裴宸打電話,但是接連數(shù)個都是無人接聽,正無奈間,天空一聲驚雷過后,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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