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離開
聽到溫枝意終于答應,電話那邊傳來沈母哭出來的聲音。
沈乘風卻察覺到不對,突然開口:【枝意,你是不是在溫家受欺負了?】
【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哭了。】
沈父那邊也不滿地說:【那個暴發戶溫家?他們敢欺負我寶貝女兒?】
溫枝意眼眶泛紅,輕聲道:【沒有,他們沒欺負我,我只是也想擁有自己的親生父母和親哥哥而已。】
沈家是一個星期前找上她的,說她是他們走丟的親生女兒。
但是她經歷了溫家父母突然改變的態度,加上溫沉硯對她很好,她不想回去親生父母那邊。
本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溫沉硯的,讓他給她做個決定。
但是現在沒必要了。
她想起自己兩年前被綁匪帶走之后,她遭受了那個綁匪三天三夜的強迫。
然后又被打了麻醉劑,摘掉一顆腎,像狗一樣又被綁匪抓回去強了好幾天,最后才把像破布一樣的她丟回了溫家門口。
如今得知這些是他們一手策劃的,溫沉硯更是罪魁禍首。
被騙身騙心兩年,還被摘了一顆腎。
她欠溫家的,還清了。
確定好回去后,那邊的沈乘風和沈家父母又囑咐了她幾句,才不舍地掛斷電話。
她剛掛掉電話,目光便看向了掛在墻上的日歷。
溫枝意走過去,撫摸著日歷上早早被她圈出來的日期。
那是她準備和溫沉硯領證的日子,被她滿心期待地圈了出來,距離現在還有十天。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想到前面偷聽到溫沉硯的話,她必須在領證那天前離開。
溫沉硯推門進來,看見溫枝意又在看著日歷發呆,輕笑一聲道:【怎么又在看日歷了?就這么想快點和我領證嗎?】
他走到我身邊,環住溫枝意的腰,在她耳旁輕輕吹氣。
【不著急,寶貝,我們來日方長。】
溫枝意被他抱住,身子一僵。
腦海里浮現出的不是曾經被綁匪強迫的記憶,而是他們在兩年來溫存歡愛的畫面。
指尖微微顫抖著,心底蔓延出苦澀。
明明不愛,為什么溫沉硯能裝的跟真的愛她一樣?
溫枝意掙脫開他的懷抱,語氣淡淡地說:【哥哥,我有些累了,先去睡覺。】
察覺到溫枝意忽然的冷淡,溫沉硯還以為是他前面做的太狠,讓她不高興了。
摸了摸她的頭,安慰著笑道:【好,快去睡吧,我先去洗澡,前面被你惹出來的火還沒消完呢,今晚不折騰你了,我自己解決。】
溫沉硯轉身進了浴室,溫枝意躺在床上,睡得極不安穩。
她夢見自己被綁匪強迫的樣子,渾身火辣辣地疼。
又忽然夢見溫沉硯變成蓋世英雄,最后來救她,他親吻著她,撫平她的傷痕。
但是當她再一次被綁匪抓走的時候,她看清楚了綁匪的臉,赫然就是溫沉硯!
她一下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溫枝意的動作驚醒了溫沉硯,他蹙眉,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發覺燙得厲害。
深邃的眼眸里立刻閃過了毫不掩飾的擔憂和心疼。
【怎么發燒了?走,我送你去醫院。】
他幾乎是立刻翻身下床,換了衣服后,又給她穿上外套。
溫枝意頭暈得厲害,任由溫沉硯給自己穿衣服,把她抱到車上。
到醫院之后,溫沉硯讓她在椅子上坐著,他去給她排隊掛號。
掛完號看病,醫生說要打吊針才能好的快。
溫枝意掛吊針,溫沉硯一邊看著她,一邊焦急擔憂地撫摸著她的額頭,看看有沒有退燒下去。
一整晚,溫沉硯都在盡心盡力照顧她,直到她退燒,他才長舒一口氣。
次日清晨。
溫枝意在線申請辦理去國外的簽證。
她的親生父母還有哥哥都在國外,已經說好了等簽證下來,她就過去找他們。
親生父母那邊給她開了綠色通道,她的簽證七天就能申請下來。
足夠讓她在領證前離開了。
等做完這一切,放在桌子上的屬于溫沉硯的手機屏幕亮了好幾下。
她拿起他的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一條條來自溫南初的消息。
【沉硯哥哥,爸爸媽媽都去出差了,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啊,你出來陪我玩一天好不好?】
【如果你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了,萬一出什么意外我就不能保證了哦。】
【見面地點在藍天游樂園,記得來哦。】
溫枝意把手機放回原位,眼睛莫名有些酸澀。
之前溫沉硯說,他為了她和溫家父母還有溫南初都斷絕關系了。
但是為什么,溫南初還在和他聯系,而且語氣熟稔,像相處了很久的樣子。
也許是放手機的動作有些大,驚醒了一旁還在沉睡的溫沉硯。
她昨晚發燒,他照顧她整整一晚,此刻醒過來,眼底還有些明顯的青黑。
一醒過來,他就湊上來親了一口。
【枝意好甜。】
他的嗓音沙啞著,帶著早晨男人特有的欲望。
【我不太舒服,更何況你昨晚累了,再多睡一會吧。】
溫枝意拿開溫沉硯不老實的手,輕聲說道。
見她興致不高,溫沉硯也沒強迫她,只是看著她笑。
【好,老婆大人說什么我都聽。】
說著,他拿起了手機一看,原本帶笑的唇角立刻僵住了。
他收起了臉上的笑,一邊起身去換衣服,一邊說:【枝意,公司出了點事,我得去看看,你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馬上回來。】
看著溫沉硯著急的樣子,溫枝意想到了她剛剛看見的消息。
哪里是公司出事,明明是擔心溫南初,忙著去見她吧。
溫沉硯剛出門,她也起來換衣服,隨后打車跟了上去。
她到了藍天游樂園,買了門票進去沒多久,就看見了溫沉硯和溫南初站在一塊。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溫南初顯得很開心,踮起腳尖親了溫沉硯一口。
溫枝意手腳冰冷,她帶著口罩,悄無聲息地站到了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剛好能聽到他們講話。